陆明扭头看向身后二人,问道:
“我有事需你二人相助,事后必有酬劳,不知可愿否?”
修仙界中少有修士会愿意为了保护凡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便是陆明自己扪心自问,也做不到如此。
对于二人的作为,他有些钦佩,恰巧自己现在、今后也需要人帮忙做事,所以才伸出了橄榄枝。
傅山二人受宠若惊,哪里想得到筑基修士会用这般客气语气询问他们。
心中不敢推辞,但又担心自己走后,再有血修来犯,届时福林村又该如何?
(为了区分,修炼血神经的邪修称为血修。)
怕是也逃不过死尽的结果。
那自己今日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有话直说,其罪不怪。”
陆明见两人迟疑,便知他们心有顾虑。
傅山夫妻对视一眼,这才小心直言。
陆明听闻,心中愈发满意,他点了点头,说道:
“便是你们不说,陆某也不会放任不管。”
他转头看向一众村民,高声问道:
“不知村长何在?还请上前来。”
众人不知仙长何意,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不敢吱声。
片刻后人群中有一老者走过来,当即便要跪下,陆明自然不肯,随手一招便扶稳老人。
他轻声劝慰道:
“我生性洒脱,无需多礼。”
随后又说道:
“如今血修势众,我虽有心,却分身乏术。”
“我欲使傅山二人随我行事,他们放心不下你们,我自然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村长与身后一众村民闻言立马跪倒一地,不停感谢,直呼仙人庇佑。
陆明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将众人扶起。
随后拿出一张符箓递给村长说道:
“我叫陆明,现为万法宗长老。你把这符箓放在身上,小心行事。”
“若是有血修前来,你就攥紧符箓,直呼我名。届时这符箓自会有神通显现,保全尔等性命。我便前来救你们!”
(有人看出来吗?魔改了一下。)
傅山二人猛地抬头,不敢置信。
修行界中何时有过这等符箓?
凡人也能使出术法?
二人惊骇也是常理。
前文曾言,菉为法菉,牒文。
前世道家有授菉一说,是为授受符箓,名登天曹之意。
受菉弟子,可书符于章表,上奏于天,从六十三代天师到三十六天将,召将请神,令其杀鬼;或关照冥府,炼度亡魂。
可这修行界中没有神灵一说,授菉自然无从说起。
但陆明有符水神通,菉只是小事,神明才是难处。
灵台之中虽有老君仙,但这等事情还要请老君显圣不成?
陆明苦思冥想,胆气一生,想出一法子来。
受菉弟子焚香请神,符于表章,自有神灵显圣。
我若借老君之力,自为请神,凡人以符唤之,我便借此降下法力,如何不可?
修行界没有神灵,自然没有不敬之理。
且自己无有私心,一腔为民,便是怪罪下来,也有说法。
老君灵台坐,自认门中客。
寻常神仙见此,不得给分薄面?
于是陆明一番试验,见其可行,不由大喜。
这才有了今日神异之符箓,凡人也能借此消解劫数,以全性命。
村民一听,又是一番感谢,村长更是死死攥紧符箓,却又连忙松手,担心不小心损坏了。
陆明见事了,回头问道:
“如何?”
傅山二人虽不知符箓真假,但也不认为一介筑基修士会以这般拙劣的借口欺瞒。
且陆明对待凡人尚且如此和善,不愿接受跪拜之礼,并赐下珍贵符箓,对待他们又怎会薄情?
两人相视一眼,俯身大拜,并应下此事。
陆明点了点头,说道:
“我有要事要往襄平城,不能耽误太久。”
“你二人持我符箓,襄平城方圆三十里内,凡有村落,便赐下符箓一道,讲明用法,不得有漏。”
“若有要事,可来襄平城见我。”
陆明说完便递过去一个储物袋,待傅山接过后,又递给二人几张保命符箓,叮嘱一番也没停留,径直往襄平城去了。
傅山二人待陆明走了,这才小心查看储物袋中的东西来。
只见其中放满了层层叠叠,俱是如村长手中一般模样的符箓。
那符箓上灵光高涨,一看便价值不凡。
两人反应过来,不觉有些烫手,却又对陆明这般信任的态度有所感动。
傅山又叮嘱村民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二人为尽快完成陆明目标,各分了一部分符箓,分头行动了。
陆明这边一路前往襄平城,途中但凡所见,还有活人的村落一一赐下符箓,随后便在众人的“仙人慈悲”声中离去。
随后到了襄平城,便住进了公孙氏族府邸中。
而对于陆明的到来,公孙家族既惊喜又是忧虑。
虽然血修不敢轻易来犯,但哪一个筑基修士是好相与的?
对于公孙家族,陆明倒没怎么为难?
只是让他们小心防备,避免血修破坏大阵。
……
“林安,你给我滚过来!”
襄平城,林家。
林安在一群同龄人的簇拥下,施施然地回了家,才进家门,只听得一声爆呵,又差点被一个东西砸中脑袋,连忙躲闪开来。
林启见没有砸中,又往桌子上四处摸索,想要再找东西,林母和林静连忙上前拦住,连拉带扯,才让林启坐下来。
林安瘪了瘪嘴,走进屋。站在门边不再上前。
林启阴沉着脸,死盯着林安的眼睛,问道:
“我问你,你太爷爷的事,是不是你宣扬出去的?还到处囔囔我们家有仙人宝物?”
林安心中一慌,连忙避开眼神看向林母,见母亲和林静也正盯着他,赶忙辩解到:
“怎么会,这事不是没人知道吗?”
“没人知道?今天隔壁孙磊、张涛接二连三上门,旁敲侧击问我你太爷爷的事,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林启声音高了几度。
“怎么可能是我,我再怎么……”
可林启心中早有定论,见他神色不定,哪里不知?
顿时心中暴怒,也不听他狡辩,猛地一拍桌子,拿起身边的木棍就打,口中还一边骂道:
“果然是你这个兔崽子,我打死你龟孙!”
林安连蹦带跳,躲在林母身后,还不忘狡辩道:
“都说了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和你娘?我一看你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你这兔崽子!”
“万一是林静呢?”
“哥——”
林静不忿的打了他一下。
林安嘟囔着嘴,死不认罪。
些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