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皇宫。
鸡昌咬牙切齿的说:“李世泽这个扫把星又来做什么?上次要不是社团的那些老家伙集体向我施压,不让我再找他的麻烦,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街市荣拍马屁道:“就是,有个有钱老爸就可以嚣张吗?”
鸡昌眼睛一横,骂道:“痴线呀,有个有钱老爸当然可以嚣张,李孝勤要是我老爸,我比他嚣张十倍!”
街市荣稍稍有一些尴尬,继续说:“我听经纪伟说,这小子最近炒股票炒的很凶呀,找了一群师奶顶在前面,好像……是要收购一家什么信托公司。”
鸡昌一口吐沫淬在地上,吐在自家夜总会的走廊上又有些后悔。
吧嗒吧嗒嘴,骂道:“这衰仔不会是又缺钱了吧?这小杂碎,自己明明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爸不伸手去要,天天变着花样的想着怎么去坑别人。你现在就去打电话把经纪伟叫来,我得摸摸这衰仔的底,别再中了他的计。”
鸡昌从办公室出来一路冷着脸,走到套房门口,瞬间变了模样,调整好表情,露出一副友好绚烂的笑容。
推开门。
走进去。
“世泽老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这不是想你了么。”
李世泽迎上前去。
俩人还来了一个无比热情的拥抱,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勇哥坐着轮椅,全身五肢其中三肢打了石膏,被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这俩都是什么人啊?
鸡昌幸灾乐祸的问道:“大勇老弟这是怎么了,是扶老婆婆过马路被车撞了吗?”
李世泽接过话茬,说:“被人打了,十几个人群殴他一个,带头那人还口口声声说是昌哥你派去的,摆明就是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友情,我怎么可能相信。”
鸡昌愣了一下,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不会真以为是我派人做的吧?要是我派的人,大勇现在就不会只是坐轮椅了。”
“昌哥最讲义气了,我从一开始就没信过,呵呵呵。”勇哥用傻笑掩饰尴尬。
“我们过来主要是给昌哥送钱的,《监狱风云》的拆账款下来,哎真不好意思,一直拖到现在。”
李世泽双手递给鸡昌一张支票,支票上填写的数字是三百万。
鸡昌接过支票,一脸狐疑,问道:“这么多?”
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衰仔转性了不是来搞钱的?
“拆账款是没有这么多,不过我最近在做外汇赚了不少,就顺便帮昌哥也投资了一下。眼下中英谈判陷入僵局,炒美刀正是时候稳赚不赔,有没有兴趣下大本一起玩呀?”
鸡昌一脸玩味,一副早就把你看穿的表情。
衰仔,让我猜着了吧。
明明是在炒股票,却跟我说是炒外汇,摆明是要圈我的钱去搞收购。
仗着李孝勤是你老窦我没法硬来,坑过我一次,还想再坑一次?
上套我是你生的!
“稳赚的买卖谁不喜欢呀,问题是手里没钱呀,上次你拿走了两千万入股金,社团让我把这笔钱自己扛下来,真的是周转不开,你这三百万算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李世泽一脸便秘表情,僵笑着说:“那就有机会下次再合作吧,叫小姐啊,喝酒。”
鸡昌满脸得意,说:“做人嘛开心最重要,今晚的单我买了,你们俩随便玩。”
吃了鱼饵就是不上钩,你奈我何,来打我呀。
几个钟头后……
酒局结束。
半醉半醒的鸡昌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雪茄。
问道:“阿伟,李世泽那衰仔到底是什么情况?”
经纪伟早就焦虑不安的等在这里了。
“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具体,就知道他找了一堆师奶挡在前面,帮他偷偷的扫永昌信托的股票。自以为障眼法做的隐秘,其实行内早就传开了。只是因为他父亲是李孝勤,为了点蝇头小利,没人愿意冒险去触这个霉头。”
经纪伟的心脏砰砰乱跳。
“他是得精神病了吗,不拍电影突然要去搞信托?”
“昌哥,这就是你不懂了。信托可是全能牌照,有这一张牌照在手,他再想集资拍电影就可以包装成理财产品,直接包销给银行去卖,而且最后无论基金是赔是赚,他都稳赚管理费。”
鸡昌突然来了兴趣,连酒都醒了七分,问道:“照你这说,他对永昌信托是志在必得了?”
“如果他愿意向他父亲伸手,当然是想买哪家公司就买哪家。但要是不愿意……市面上的货他差不多扫了四分之一,以他的资金量,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鸡昌突然桀笑道:“阿伟,需要多少资金,你给我研究研究耍死他!”
……
几日后。
大富豪夜总会门前。
一辆平治车刚刚停下来,还没等车上的人下来,一位戴着墨镜西装笔挺的靓仔便直接开门坐了进去。
“你是谁啊?”
郭兆民是永昌信托最大的股东。
他看着身旁这个似乎有点眼熟的男孩,一脸戒备。
李世泽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先看看这份文件,再决定咱们是聊还是不聊?”
郭兆民翻开文件刚看了两页,瞳孔便猛然放大,“啪”的一下将文件合上。
“阿辉,开车。”
平治从夜总会门前驶离,转进一个偏僻的街道。
司机下车。
郭兆民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公司的账本?”
李世泽轻笑一声,说:“没人教过你吗,做生意的宁可换老婆,也不要换律师。”
郭兆民的脸一下就黑了。
“你想要多少钱?”
“最近永昌的股价涨了那么多,你一直在沽货也赚了不少,剩下的股份半价卖给我。”
郭兆民咬牙切齿:“你未免也太黑了吧?”
“大佬,现在是你做假账,坑害小股民和投资者,要说黑也是你心黑。你现在没的选,我要是把这份文件寄给商业罪案调查科,你不仅要坐牢,永昌信托也会面临清盘。到时候别说是五折,怕是一折都没人要。”
郭兆民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算你狠!我想起你是谁了,李孝勤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一个比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