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远山如黛。
李潇带着陈朵来到后山的湖泊,坐在大树下,吹着冰凉的湖风,眺望着远处的青山。
心如碧波,涟漪荡漾。
陈朵第一次感受着湖风是那么的温柔,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粼粼的湖水波光潋滟,陈朵不自觉的伸出右手,轻轻触碰水面上,感受着湖水带给她的奇特触感。
“好…奇…怪…”
就在这时,陈朵终于开口说话了。
听到她开口的同时,李潇连忙拿出一根银针插在陈朵的脖颈处,同时利用先天之炁来帮助她可以长时间说话。
陈朵转过头,好奇的打量着李潇,“你…在…干…嘛?”
李潇轻声道:“我是帮助你疗伤,你继续。”
“哦。”
陈朵面无表情,继续拨弄湖水,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的她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原来这个世界这么漂亮。
黄昏所折射的光芒给大地重添了几分奇特的色彩,竟恍若隔世。
不自觉间,夕阳已悄然落入青山。
陈朵一脸失望的站起身子,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道:“我们…走吧。”
“不再看会儿?”
陈朵摇摇头。
从小的教育给她带来了深刻的影响,每次太阳落山都会被强行带回去,谁敢不从,那么等待这个人的只有被斩杀。
如今多年过去了,陈朵依旧无法从药仙会走出来。
回到家里,陈朵被安排到自己的房间里,因为炕比较大,睡两个人卓卓有余。
害怕陈朵饿,李潇又为她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然而陈朵就像个原始人似的,不管面条的温度,直接抓起一把,狠狠塞在自己嘴里。
李潇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擦干净后道:“以后你吃饭要用筷子。”
陈朵瞪大眼睛,然而并没有听从李潇的指令,继续我行我素的吃着面条。
李潇心中叹气,抢过陈朵的面条,用筷子夹起来,递到她的嘴边。
陈朵下意识的摇摇头,很显然,她并不想用筷子吃饭。
李潇并没有生气,就像一个老父亲似的教导起来陈朵,在他的苦口婆心在,陈朵这才接受李潇的投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潇都在教导她如何吃饭以及认字。
因为没有户口的原因,镇里的学校根本无法前去,只能跟随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学习。
十几岁的孩子一般来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可是陈朵根本和正常人不同,她无助的时候都会用吼叫来掩盖,同时没有李潇的时候,她也会发狂,甚至打伤同学。
教书先生要不是看在李潇的面子上,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再来学堂学习了。
李潇我只能贴身跟随,白天学习,晚上修炼功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陈朵的情况才有些许好转,
课堂上。
教书先生指着大屏幕上的汽车。
陈朵端坐在椅子上,弱弱地道:“出租车。”
惊人的学习能力,身体和智力都可以说是异于常人的,到现在的掌握情况来看,当初的那四十九孩子哪一个都是好苗子。
可惜了,负责筛选目标的祭司自杀了,如何筛选这些人,以我看才是药仙会最大的秘密。
李潇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陈朵,只要她的内脏还在运作,蛊毒就会被不断的制造。
如今金蚕蛊毒他还没有能力制作出来,也只能让陈朵再忍耐忍耐了,同时也会利用华阳针法来帮助陈朵减轻体内的蛊毒,并且压制那种超乎常人的剧痛。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能持久,为了保存陈朵身上的蛊毒以及能力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要格外小心,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说嘛,老弟儿就在这里,你们嘛不信。”
大门被一脚踢开。
三道身影显露出来,周围的学生都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这三人身上。
“介就是命啊!”
“介就是缘分。”
看到三人时,李潇都忍不住愣在原地,这不就是天津小桃园嘛。
不过三人的样子好像是刚从大海里游回来的样子,身上脏兮兮的,头上还有两条咸鱼。
这是又被人扔海里了吧。
张才猥琐一笑,“我说嘛呢,李潇老弟儿在这里,你也不说迎接我们哥仨儿。”
教书先生看得出仨人就是个地痞流氓,直接骂道:“这里是课堂,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张才双手插兜,点了根烟:“各位,有认识我们哥儿仨的,有不认识的,我们哥儿仨可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我们是来找朋友的。”
“这里没有你朋友,怎么滴,和老头子练吧练吧?”
教书先生摆出太极的样子,气势虽然比较足,但是却是花架子。
“呦呵,这么多小女儿,哥几个好久没见过小女孩了。”
三人猥琐一笑。
“差不多就行了,你们怎么来了?”李潇站起身,有些许无语道。
“嘿嘿。”关龄儿笑着说:“介不是想你了嘛,哥仨儿不辞万里来找你。”
李潇一脚将三人踢了出去,拱手朝着教书先生行了个礼,这位先生也是自己年轻的时候老师,礼节还是要有的。
教书先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同时把门修好。
离开教室,天津小桃园三兄弟揉了揉屁股。
“我说李潇老弟儿,你这就不厚道了哈,我们哥儿仨再怎么说不辞辛苦的来到这里。”
李潇双手插兜,道:“我说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打个招呼。”
刘放笑了笑道:“这不是被人家扔海里了嘛,要不然也不能来到东北。”
张才和关龄儿两个人四目相对,嘿嘿一笑,最近闹的有些太过分了,这才会被人装在集装箱里扔到大海里。
要不是命大,恐怕就成为鲨鱼的薯片了。
李潇轻抚额头,这几个家伙也是太装逼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人家扔海里。
张才点了根烟道:“所以说,我们哥儿仨和你就是缘分嘛。”
“介就是命!”
“????”
李潇握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们哥仨儿塞进土里,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都不承认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