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老的埃及王国的国王,其国王妖艳美丽,一直吸引着所有的男人。”
“正当此时,罗马国的皇帝凯撒来到了埃及。”
“凯撒也不能抗拒艳后的美丽。”
“那一天……”
……
这个猎奇的故事一讲就是半个时辰。
里外的人,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休息一下,等下讲第二个故事。”讲完了皇帝和艳后的故事,便暂停了一下。
课堂上的先生去休息去了,不过底下的学生倒是热闹起来。
刚才有几次,先生讲到关键之地的时候,就一带而过。
大家对艳后和皇帝的故事,还是充满着想象。
“你说,那晚上凯撒到底去了几次艳后的房间?”
“两次!”
“胡说,明明是三次!”
……
“写好了没?”
“都记下来了呢!”
角落里,两个学子正在得意地交流着,这皇帝和艳后的故事,他们全部记在了纸上。
等散学了,他们再整理一下,就是一个小话本了。
外面的说书先生,此时正靠墙眯着眼,快速消化着刚才的故事,同时脑子里,一个更精彩的小故事也在酝酿着了。
一炷香之后,学院年轻的先生又回来了。
“肃静!”
课堂之上,大家都有端坐着,等待着先生讲第二个故事。
“开始了,开始了!”
外面的旁听客,也竖起了耳朵。
“咳咳!”年轻的先生清了一下嗓子。
“下面讲的是大汉军俘虏罗马军的故事!”
“大汉军?”
“先生,是秦朝之后的大汉吗?”一位学子站起来问道。
“正是!”
听到先生的回答,众人也都好奇起来,不是说中原离着罗马一万多里吗,这大汉朝怎么和罗马打了起来。
而且还俘虏了罗马军。
“下面就从这支罗马军开始讲起!”
“这支罗马军的首领,名叫克拉苏,是罗马皇帝凯撒的好朋友!”
讲到这里,课堂内外的气氛,又亢奋了起来。
……
两场故事,各有特色,但是都是引人入迷。
艳后的故事让人想入非非,而且还是艳后和皇帝的故事。
“那个罗马皇帝,真是风流,也不是到官家有没有这样的事!”一位学子坐在大树下,摇着扇子,和同窗好友闲聊着。
“不过这样挺涨罗马国威风的!”
“官家?”
“我看没有!”另一名学子摇了摇头。
“我叔父在东京,听说啊……”这学子突然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听说啥!”
说起大内禁闻,这群树下学子,都起了精神。
“小声点!”
“快说,快说!”
“听说官家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听到这样的话,其余人都是噎住了。
“嘘!”
“嘘!”
“小声一点!”
“听说官家在东京建有一温柔宫,名叫延乐宫,但里面没一个嫔妃!”
“你说这是不是不近女色啊!”
“不过,我可听说这是曹后管得严!”一个不露声色的小胖子,这时候补了一句。
“诶!”
“这位兄台,你说说!”发现这里还有人知道宫廷秘闻,大家都盯着他不放。
……
相对传统的书院教学,格物学院的学子们基本都创新了教学方式。
当然,这也都是赵祯设计好了,再教给他们的。
面对大宋这样的社会,要想更广泛地传播通识知识,必须用一些特殊方法。
当然,这种套路,后世早就用烂了。
只是,放在现在,刚刚适合。
第二日。
两则故事开始火爆了整个鄂州的酒楼饭馆。
“凯撒!”
“艳后!”
说书的人,将两人的故事又加工了一番,向着市井百姓讲说了起来。
平日里苦闷劳作的百姓,听到这海外君王的艳闻,也都亮起了眼神。
酒楼上下,趴着无数的百姓,倾耳相听。
“简直有辱世风!”但也有人很是愤怒。
“艳俗之说,祸乱众生!”
一些儒门学子,对市井中出现的这艳俗故事,极为不满。
这等故事,就是在迷惑百姓!
不过,当听到大汉朝和罗马军的故事时,又浑身一震。
“我大汉朝,居然如此威猛,俘虏万里之外的罗马军!”听罢,想了想,暂时放下艳闻,赶紧回去查阅史书。
赵祯设计的这些故事,实际上就是历史课和地理课。
或者说是给寻常学子百姓开眼界的课程。
通过这些故事,让百姓们认识到大宋之外,还有很多国度,世界上还有很多富裕的地方。
而东山之上的东山学院,因为这些故事,也更加热闹起来。
经历了三日的休息自习之后,又一场授课开始了。
这一日,想听艳闻的酒客,想记下故事的说书客,想了解外面世界的学子,还有怀揣着恶意的儒生,都结伴出了鄂州城,来山上一探究竟。
“今日,讲的是算数!”
“算数?”两个樵夫都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先生要讲天书了,我俩人还是先走吧!”
“若是先生讲完天书,又讲那罗马的故事呢?”
“对诶!要不,咱俩,还是继续听听。”
“挺好!”
说罢,两樵夫,打算再等一等。
“算数?”这些第一次来的酒客学子儒生,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外面看不见,若是想进来,可入门三步。”就在这时,课堂内传来了年轻先生的声音。
“进来吧!”
学院管事看了一下年轻先生,然后直接打开了木门,放这些旁听的人进来。
既然门已开,门外众人就顺着好奇地探了进去。
“安静!”
“安静!”
学院管事冷肃地朝着这些鱼龙混杂的旁听客道。
“这位先生年轻,但可是来自襄州张氏,出自格物学院,相府子孙,天子门生!”
“诸位可别轻慢。”
管事轻声地向着旁听客提醒着。
“相府子孙!”
“天子门生!”
“这相,莫非就是昭文馆大学士张士逊!”
“难怪,能在这里建起如此一座学院。”一位儒生喃喃道,他也有些明白了,为啥在这鄂州城,没有官吏敢上山惹事。
“肃静!”台上年轻的先生,名叫张鹏远,温和且威严地朝着众人令道。
“今日,先给诸学子再重温一下阿拉伯数字。”
“也给新来的学客,认识一下,这神奇的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伯……的数字?”这些第一次来的旁听客,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