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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藤丸桑正在拯救世界:第七十章 邦达↓列夫↑!!!你暗算我啊啊啊!!!!

    源稚生和风间琉璃对峙,而此时电梯内矢吹樱也走了出来,她蹲下扶住藤丸立香,却发现似乎自己腿要更软,几乎差点倒在立香怀中。

    哦,不是差点,而是确实倒下去了,但立香主动将其支撑住了。

    “其实按照我的计划,我是想让源老大把你送出去,然后再自己上来的....”

    少女故作娇嗔得吐槽着,说话的时候顺便看向源稚生的背影。男人闻言一顿,把注意力从风间琉璃身上移开,又没好气地叹了口气。

    “别强人所难了,底下现在已经是死侍群构成的地狱了。”

    少女闻言有些吃惊,她知道死侍的存在,但她和矢吹樱一样,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这不能怪少女的推理没有和某位侦探学到家,只能怪王将的基因技术实在是太过于超乎常理。

    藤丸立香当初花了好几个晚上通宵学完了龙族基因学和历史学等基础资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或许比执行局大部分的莽汉要更加像个学院派,也懂得更多理论知识,和宫本家主聊天的时候都会被夸赞的程度。

    所以,少女才知道人工制造出死侍有多么困难。

    如果以蛇岐八家目前的技术水平,最多完成蛇形死侍的制造,而且无法保证品质。

    而王将却不仅可以大规模生产,还能够确保质量的同时甚至涉足了那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的深度进化的龙形死侍。这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创举,就像是在第二次工业革命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拍到了黑洞照片,还贴到告示板上一样离谱!

    藤丸立香看着矢吹樱愈加虚弱的呼吸,脸色也变得阴沉不定,但并未慌神。

    到目前为止,都还在她的计算之内。

    源稚生抵达这个大瞭望台,已经让这逆转这残局的最后一手得以实现。

    现在只差.....

    咚。

    沉闷的声音回荡,那是王将身上的骨刺不断脱落的的声音,本来如钢缆般的肌肉开始逐渐萎缩,仿佛从磕了药的健美选手逐渐枯萎成行将就木的老人。

    王将的这幅傀儡,已经接近死亡了。

    虽然风间琉璃和源稚生似乎都并无大碍,但王将这副死侍傀儡已经逐渐失去活性,而另一边,因为风间琉璃的炼金武器,藤丸立香身上同样存在极度影响战斗的伤口,而体力的消耗更是大到让少女这样的耐力怪物都泛出一股无力感。

    但——

    “还能打吗?”源稚生波澜不惊得问。

    而少女也是听懂了般离开樱小姐,站到其身后扭动着手腕,开口道。

    “i can do this all day。”

    源稚生回以冷漠和无语的视线,而藤丸则是无奈耸肩。

    这个时代还没人懂这个梗啊,明明五年过后就会火起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源稚生的询问显然蕴含着更深一层的意思。

    此时局势大好,但他们却没有放松的空间,谁知道王将狗急了跳墙会是什么反应,所以——

    源稚生和藤丸立香对视一眼。

    趁他虚,要他命!

    两人都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对面的敌将疾跑而去,王将在原地严阵以待,而风间琉璃则是主动迎了上来。

    他的眼睛里闪着货真价实的疯狂,仿佛被杀意沁漫了心脏,炽热的黄金瞳璀璨而瑰丽,艳美的同时却有着足以让人俯首称臣的威压扑面而来。

    在见到源稚生的那一瞬间开始,这个男人就和疯了没有区别。

    他本来和藤丸立香打时都为了不让王将开出破绽而几乎用尽全力,但此刻他的气势却远远凌驾于方才,如果说刚才是九成的实力,那现在就是浑身上下十二分精神,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着要把源稚生砍碎。

    他对源稚生的恨意是那般浓郁,那般直接而热烈。

    源稚生毫不犹豫地挥刀抽砍,却也不免在那双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悲哀和自愧。

    橘政宗曾对源稚生说过他有一双令人敬畏的邪眼,眼中含着刀剑的清光,懦夫面对这样的眼神都会觉得被蝎子蜇了一口。所以他很少正眼看人,不希望别人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但源稚生不知道的是,如果现在的他再让橘政宗看一次,他保准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其实源稚生早就隐隐约约猜到了猛鬼众的龙王其身份。

    在这个日本的国土上,能够以血脉比拟自己,却还保持人形的人太少太少,更何况藤丸立香也有和源稚生聊到过有关于风间琉璃的事情。

    尽管质问此时的源稚生,他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杀死风间琉璃,再一次杀死源稚女”的决断,但在知道源稚女还活着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了某种悸动。

    似乎心底的某个死结略略地松开了。这些年来他一直重复地做着噩梦,梦见幽深的井底一双无神的眼睛仰望天空,他从井边俯下身去看那具尸体,尸体慢慢地伸出手来把他拉向井中,源稚生无法抗拒。

    尸体就是源稚女,源稚生亲手把他封在那口井中。这辈子源稚生都停留在那噩梦般的时刻,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亲手埋葬了他。

    就因为弟弟和自己不同,不是站在太阳下的皇,而是个舔舐黑暗的恶鬼。

    对他来说,那个管他叫哥哥的男孩已经死了,只剩下魔鬼把弟弟的躯壳作为衣服来穿,他必须杀了那个魔鬼,他可以强忍心中的悲痛,但他不能背叛正义,他是正义的伙伴!

    但直到最后一刻源稚女都没有想到要反击,只是茫然地搂着他的脖子叫他哥哥,源稚生咬着牙拧动刀柄,呼啸的血泉从弟弟的胸口涌了出来。

    现在又要重演了。

    他要为了正义,把自己从地狱归来的弟弟杀死。

    寒冷潮湿的狂风从破碎的窗户向东京塔内呼啸而来,雨点打落地面的瞬间,两人化作深黑与猩红的影子,无数火光在半空中炸开,明明双方都只是在手持以优美著称的日本刀,却发出了液压机般沉重的碰撞声。

    双手刀挥出狂风暴雨般的刀弧,源稚生和风间琉璃在半空对视,他不由得心想到,如果自己的眼里藏着刀的冷光,那稚女的眼里藏着的就是森罗恶鬼。

    两人挥刀的瞬间,连风声都要迟缓片刻才吹入耳朵。

    刀锋热得像是烧红的烙铁,源稚生那足以抵抗手枪近距离射击的龙骨状态此刻被更加纯粹的暴力压制!

    正面接触的一瞬,双方就分出了高下。

    鬼已然凌驾于皇,那是俯仰天地,纵横捭阖的绝对存在。

    但源稚生没有退缩,他知道自己唯一的优势在于藤丸立香提前消耗了对方的体能,这样疯魔一般的攻势无法持续太久,自己要贯彻防守反击的思路,尽可能拖延时间!

    镜心明智流·逆卷刃流。

    在常人眨眼的瞬间,三柄武器已经相互撞击多次,一串又一串的火星在刀光剑影中炸开。两人高速地交换位置,刀在急速的挥动中变成一道虚影。

    风间琉璃的刀看不出路数,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和本家的名师正面教学过,就算源稚生能够从中看到某些古刀术的影子,也会很快被男人的变招而惊愕震慑。

    或许不是风间琉璃不会,而是不想,此刻的他完全遵循本能,让龙血的意志凌驾于自己之上,宛若疯子,也如野兽!

    而源稚生在镜心明智流获得了第一个“免许皆传”,这个强调走位优美的流派并不只是美观,有“人斩”之称的冈田以藏就出自镜心明智流,在他那个年代,以藏二字就是恐怖的代名词。

    蜘蛛切在斩切的同时刀刃翻转,走出跟任何刀术都不同的诡异弧线。

    “逆卷刃流”的奥义在于“卷”,蜘蛛切上似乎缠着一匹丝绸,源稚生正把这匹丝绸层层缠绕在刀身上,手腕的动作灵动曼妙。这跟大名鼎鼎的“卷刃流”相反,卷刃流越来越快,好像丝绸绷得越来越紧,逆卷刃流却好像越来越舒缓,但刀上附着的力量倍增。

    他在靠着技术来和风间琉璃持平蛮力,但做得非常吃力。

    他越打越是心惊,藤丸立香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够一打两个这样等级的怪物。

    对于执行局局长来说,过度优秀的后辈是一件让他苦恼的事情,但同时——

    也让他无比安心。

    在两位痴怨的兄弟互砍厮杀的同时,立香早就已经化作残影飞奔向王将。

    虽然现在看上去没有人能够将他安全送走,但藤丸立香说过——即便无法完全预测到对方的的战术,要做的事情还是必须去做。

    放在这里的话,就是藤丸立香准备现在立刻宰掉这个死人头!

    她冲向王将,而对方则是在身上注射了一根针管样的药剂后赶忙爆退。

    那是进化药,能够帮助猛鬼众的恶鬼们跨越生物的极限,暂时拥抱名为“鬼”的权能。但此刻,无论立香还是王将都知道,那意义不大。

    对于这幅傀儡来说,龙血早就过剩,人类的基因所剩无几,它反噬着龙类的基因,让这副身体无法成为纯血龙族,也导致肉体开始崩溃,这种时候加上龙血也只是拖延了时间。

    源稚生的到来就像是在本该平静的水杯中加上了一整块纯净钠,银瓶乍破水浆迸,双方都没有了拖延时间的必要,胜负即将分出!

    而此时,源稚生和风间琉璃同时抽刀就撤,身体后倾,泛着青光的蜘蛛切横在源稚生胸前,他的手指缓缓地掠过刀身,轻轻扣住刀尖。

    是卸力,也是蓄力。

    两双高贵的黄金瞳彼此对视,在刹那间,他们都确信了对方的下一刀将是用尽自身一切的全力。

    流光在黑暗中停滞又拖拽出水滴状狭长的影子,源稚生猛地踏地,风间琉璃也毫不犹豫地狞笑迎上,双方刀刃持平于半空,挥出的瞬间,源稚生就知道声音会落后他们一步,所以他做好了两耳空鸣,双臂震撼的准备。

    然而——

    而在那无比短暂的刹那,王将突然转身正向少女了。

    它打算反抗?

    不对,王将没有对少女的攻击做出任何防御的态势,甚至没有拼死一搏的想法,不加掩盖的滔天杀机扑面而来,王将却不急不缓地从身后中抽出了那对木梆子。

    这是一种名为梆板的乐器,整体为两根长短不同的实心硬木棒组成,王将手中的木梆子成色很老,颜色介乎于烧焦的红黑,甚至梆子的表面都弥漫着少许裂痕彰示着岁月的痕迹。

    突然,藤丸立香眼神凝实。

    此时,她意识到王将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源氏兄弟!

    王将的行为异常突然,风间琉璃即便没有他的控制也形同恶鬼,完全丧失了原本的理智,根本没有控制的必要,就算是对其强行进行操控,此刻也已经被源稚生缠住难以脱身。

    那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突然,灵光乍现,仿佛怒雷从天穹之上划下,拍落在大地上响起震耳轰鸣!

    他控制的是源稚生!

    王将和橘政宗同根同源,两人即为一体。

    那凭什么王将会只有催眠源稚女的手段,而没有控制源稚生的手段?

    这是一个简单的思维陷阱,因为从未有人看见过源稚生被操控。

    王将在这场思维的博弈中试图带入了藤丸立香,他知道自己赢不了少女,所以干脆就将计划所有的重心放在双方的情报差距之上。

    藤丸立香她不知道源稚生和源稚女真正的过往,只知道源稚生是在十几岁后才被橘政宗接走进行培养,而在这之后的时间内经过少女调查,源稚生也的确没有被操控的迹象。

    那么应该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思维惯性,认为源稚女是在被源稚生砍到濒死后被王将救助的那段时间里进行的洗脑控制才对。

    但事实就是那般的出乎意料,源稚生和源稚女,早在成长为少年人之前,可能在他们出生起,就受限于橘政宗!

    这是王将为少女准备的必杀之局。

    无论如何,千钧一发之际木棒已经互击发音,音色清脆,高亢而坚实直入灵魂一般彻骨。

    梆。

    木梆子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顷刻间回荡整个大瞭望台。

    于是正在对刀的两人,几乎同时感受到了那种灵魂深处的憎恶与恐惧。

    源稚生晃神的同时,发现那从手上传来的力道,和自己所想象的不同,是那般轻微。

    “你?!——”

    源稚生瞪大眼睛,他发现源稚女并未全力爆发,或者说他爆发了又在双方即将碰撞的瞬间将身体速度归零,那鬼魅般超乎物理学范畴的动作源稚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他把藤丸的技巧学到手了,在这一场战斗中!

    源稚生又惊又怒,却无法做到相同的事情,他严丝合缝的骨骼是纯粹的龙骨模式,势大力沉的同时也难刹住车,而且那一瞬间的梆子声仿佛算计好了一切,源稚生只在那一瞬失神,却也导致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将风间琉璃打飞出去。

    那个男孩画了接近女性的妆容,那盛妆早在暴雨和狂风中溶解了大半,却别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他的眼底深处,仿佛有金色的曼陀罗花在旋转。

    他像是飞舞在半空中的妖姬,飞向藤丸立香的身后。

    源稚生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和风间琉璃对砍的方向和藤丸立香处于一条直线上来,不难猜测这也是风间琉璃主动促成的,他不仅战斗力压制了自己这个哥哥,连计谋也是!

    源稚生张嘴咆哮,但那道声音又怎么能够快过那稀世的恶鬼。

    少女和王将正面相对,却无法躲过自己背后白袍舞动的恶鬼。

    (计划的第二步——)

    (制造出敌人认为绝对能杀死我的瞬间。)

    三人身影重合,源稚生想要阻止却也有心无力——

    那一刻,王将狰狞地笑了。

    那是无法抑制的笑容,皱起的脸部肌肉带动公卿面具也跟着起伏扭曲。

    他要赢了。

    下一刻,风间琉璃落地,刀尖穿过敌人的侧腹,划开血肉的同时触及脊柱,疾风迅雷般穿透而过,樱红色的长刀拭过鲜血后直直地嵌入地面,刺出网状的裂纹。

    风间琉璃俯腰,长长的黑发从脸侧滑下,手紧紧握住刀柄,透体而出的炼金武器仿佛是朗基努斯之枪将敌人钉死。

    他要赢了,风间琉璃这样感慨道。

    而王将则是笑脸低头看去。

    笑脸逐渐僵硬。

    ——那刀插自己身上了。

    王将慢慢得,机械性地将视线从自己胸口移开,看向少女。

    没有人能够看清楚王将面具下的脸色,但所有人都从那声语气中听见了惊愕,疑惑,错愕,怔愣,无数思绪交杂,王将却没有第一时间暴怒,而是陷入了茫然之中。

    东京塔陷入了死寂之中,只有众人的呼吸声,以及在百米之上那缓缓切换而成的乐章。

    终曲,哀伤的柔版-行板,3/4拍,自由的三段体。本乐章的主题极为沉郁、晦暗,悲伤的旋律在两声圆号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凄凉。

    弦乐器从一开始就确定下音调,它们尖叫着演奏开始的乐句。大管独奏作为一个过渡乐句,引出新乐句和气氛,一开始由圆号演奏一系列重复音符。听上去像是为了突破蔓延的荒芜感的最后努力。但是这个最后的努力也因筋疲力尽而结束。

    以暗淡和绝望的音色所写成的乐章,预示著悲剧的结果,如葬礼曲般的旋律,在无限凄寂当中结束。

    第四乐章的主题,名为死亡。

    “你,难道说你....”

    “你提前和源稚女串通,还早就知道了源稚生也会被梆子声控制,不然不可能提前布置好这些....”

    “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除了....——”

    突然王将整个人都仿佛冻住般愣在原地,茫然的声音逐渐被一种更为直接而暴躁的情绪所覆写,声音也由低沉转向高亢的嘶吼,几乎是撕心裂肺得喊着,喉咙中有鲜血溅射喷出。

    “你暗算我?!!!”

    “邦达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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