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六六招手,请丁一去过去一下。于是甘小宵自己回到座位上,丁一去则到了苏六六的旁边。
“什么事情?”
苏六六道:“我的支线任务来了。我要请你帮我个忙。”
丁一去道:“什么忙?”
他看了一眼甘小宵,不禁笑了笑。
他虽然明知和甘小宵只是逢场作戏,完成任务,但是此时立即要转头过来与苏六六共同完成一个“支线任务”,他还是有种莫名的奇怪的感觉。
苏六六道:“我的支线任务是,要与一名异性到中间去合唱一首歌。”
丁一去说道:“哦,这个倒是简单。你要唱什么歌?”
苏六六侧着头想了想,似在认真地斟酌,想了很久,才想出来一首歌。
“我想唱一首叫作《野百合也有春天》的老歌,你会吗?”
“野百合也有春天......”
丁一去道:“我会一点,但不多。”
苏六六道:“好,没有关系,能唱一点就行。你...你随我来罢。”
她招呼过服务员来,说了几句,服务员立即去拿话筒和设备,她则牵着丁一去的手,往舞台的中央走去。
音乐慢慢响起,酒吧里的客人们也听见音乐响动了。
哀怨的钢琴声零碎地响起,带着淡淡忧伤的前奏与这里的氛围似乎不太相符,但偏偏又令人心弦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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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如同一场梦
你我如此短暂地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
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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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六六一开口,即是天籁。
她的歌唱技术也许不是最顶尖的,但是其中情感流动,咬字吐气,却每一下都击在人的心上。
唱到副曲的时候,她很自然地把一部分曲子让给了丁一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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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怨你念你
深情永不变
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
就算你流连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
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
野百合也有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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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去唱得也算不错,毕竟他有一门“音准精通”,也是上过大舞台的人,唱唱这种酒吧还是不会落什么场面的。
唱到最后,丁一去降八度唱副曲,苏六六则就着原调与他和声。
两人的配合竟相当默契,歌声袅绕,酒吧里的男男女女们都看了过来。
等到一首歌唱完,众人看向苏六六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
苏六六长得本身也很好看,但是却不是那种能够勾起人欲望的“好看”。尤其是在酒吧里面,男人们更爱寻找的是,那种短衫热裤,活力十足的热辣女孩子作伴。
苏六六在这里本不“吃香”的。
但是等她唱完这首歌之后,男人们好像都有些开始爱上她了。
她带给了人们一种“白月光”的感觉。
而且不乏有心的男人看见了苏六六下台的时候,服务员对她的恭谨态度。
——能让服务员这样点头哈腰,忙前忙后的主儿,一定是位有钱的小姐。
许多男人心中常常有一种态度——当在“狩猎”一个女性时,往往征服那些高贵的,富有的,优雅的女人能够让他们更加满足。
这不止是贪图钱银,弥补现实,也源自于他们无论在床上,还是在床下的内心深处的那种自卑感。
已有男人在大吼:“美女,来跳一支钢管舞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那想必很好看!”
“再唱一首!”
“女士,刚才那首歌我也会,您刚刚的演唱唱便如一支幽谷里的百合花,那么美丽芬香,我可以与您合唱一曲吗?”
“不过我瞧她没什么胸啊......”
酒吧里,故作高雅,粗鄙庸俗,好色成性,人云亦云的人......各种而已的人都有,酒吧里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六六面对这些声音,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丁一去下台时没有跟过去。
所以马上就有人去找苏六六搭讪了。
“小姐,我能邀请你喝一杯威士忌吗?”
苏六六淡淡地道:“不能。”
她虽然在微笑,但拒绝的态度却很明显,也很直接。
那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他刚一走,又有人来搭讪,
“小姐,我想邀请你去跳一支舞。”
“不好意思,我不会。”
那个男人是个肥肉佬,他却大胆的多,直接上了手,伸手去搂苏六六的肩。
苏六六还是在笑。
她轻轻一动,将坐着的椅子往后挪了一些。
那个男人的手顿时就勾不着她了。
那个男人当然有脚,他当然可以再走一步,再去搂苏六六。
他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大家都在看着他,当然也都明白这一点。
但是他在这关键的时刻,却走不动路了。
他的双脚不知道被从地面哪里冒出来的荆棘缠绕住,根本挪动不了一点一分。
而且荆棘带刺,刺入脚踝,让他的脚步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他越是想挣扎出来,就越是疼痛!
“啊!这........”
“这是什么情况!老板!老板快来,这是什么情况!你的酒吧里面怎么有又这种见鬼的玩意儿?!”
肥肉佬又惊又怒,痛苦地大叫着!
可是转眼之间,荆棘又不在了。
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的一切若不是有人亲眼所见,一定会以为肥肉佬发了魔怔。
人群早已安静下来,只剩下酒吧的灯光在不断闪烁。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那不是什么见鬼的玩意儿。那是魔法。”
说话的人是位青年男子,他穿着一身岩浆红色的长袍,将自己全身都笼罩在长袍当中,只露出一张五官立体,恬逸俊朗的脸。
“魔法?”
肥肉佬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即灰溜溜地往外面滚出去了。
丁一去打量着那位长袍青年,甘小宵这时凑过来问:“原来苏六六姐姐是位魔法师,你也是强大的魔法师吗?”
丁一去笑道:“不能讲。”
甘小宵道:“这不能讲吗?”
丁一去道:“不信你去问那个说话的长袍青年,你看他会不会承认自己是魔法师?”
甘小宵说做就做,她真的走过去,走到那青年的旁边询问。
没多久,她笑着跑回来,对丁一去道:“他说他是。”
“好吧,哈哈,我也是,”
丁一去如此说。
长袍青年这时也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着丁一去微微一笑。
丁一去也以笑意回了一个目光礼。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一天沉默无言的李诚突然道:“我的支线任务来了。有没有人能帮帮我?”
“你的任务是什么?”
“让我与异性在舞台上跳一支钢管舞,我作钢管,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