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么不行?”秦宇笑着转头看向了白沫,“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莹莹姑娘如此国色天香,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力,我怎么就不行了?”
说着秦宇站了起来,故意向前一步靠近些了莹莹姑娘,举起酒杯笑意如春风般温和:“莹莹姑娘,为了你芳华绝代的容颜,让我再敬你一杯。”
莹莹姑娘看着秦宇清秀俊逸的面容,脸微微红起含羞低下了头:“秦公子过奖了。”
“哼!”白沫黑下了脸,冷哼一声,以手背敲向秦宇,蓦然间一股雄厚劲气就飞了出去。
“唉~”秦宇一个侧身躲过,微微笑道,“白兄不要动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莹莹姑娘你要是很喜欢,追她就是,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此话一出,白沫脸更黑了,一掌在桌沿轻轻一拍,就将桌子击了出去。
“哎呀,是不是白兄对自己没信心,怕年纪大了争不过我?”秦宇毫不示弱一掌拍出,将桌子拍了回去。
霎时间,屋子里的桌椅烛灯乱飞,砰砰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两位公子你们怎么还打起来了?”莹莹姑娘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屋子里打的热闹,韩缪和沈绪还是一脸失落的守在外面,唉声叹气抱怨莹莹姑娘为什么不邀请他们。
这个时候里面房间里,砰砰乓乓响了起来,两人惊愕地转头对望。
不是吧?
用不着这么激烈吧?里面是在干什么?
“砰!”
白沫飞身躲过一张砸过来的椅子,有些赞赏地看向秦宇:“秦兄弟,你年纪轻轻功夫不错。”
“哪里,哪里,白兄功夫才是不错。”秦宇笑着谦虚说道。
“年轻轻就有如此功夫,可谓青年俊才,不知道秦兄弟是哪里人士?”白沫突然收了手,以脚挑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在下出身微末,不足挂齿,燕洲秦氏子弟。”秦宇脚在地面微微一顿,蓦然间一张倒翻的桌子飞了起来,落在了白沫的面前。
“哦?燕洲距离殇国很近,最近那里可不太平啊。”白沫虚空招了招手,一个酒壶,两个杯子就飞到了桌子之上。
“是有些不太平,这不我就来京都城了。”秦宇在白沫面前坐下,拿起酒壶在两个杯子中倒上酒。
“来京都城?你是想投身朝廷,报效国家?”白沫淡淡问道。
“如果国家正处危难之际,未尝不可?”秦宇谈谈一笑,“不知白兄是如何看京都城即将面临的危机?”
“北方的蛮人可不是简简单单,不好对付。”白沫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好对付,可不是不能对付是么?”秦宇反问。
白沫拿起酒杯的手停住了,抬眼看了秦宇一下,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两人对饮畅聊很久,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从江湖故事到国家大事无所不聊。
反倒将莹莹姑娘晾到了一边,让她有些尴尬。
不久之后,秦宇已经有些醉眼迷离:“白兄我跟你说,这清江河上啊有一云湘画舫,其中有一花魁名叫鱼玄,年芳也才十八,从北方落难而来,生的也是极其美丽,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瞧瞧。”
“好。”白沫欣然回答,“不过不用以后,我们明天就可以去。”
“好!”秦宇微笑了起来。
又是数杯酒对饮而下。
这个时候,莹莹姑娘上前轻轻一礼开了口:“两位公子今天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该结束了。”
她的心中甚是哀怨两位公子说好的与她喝酒畅聊,结果最后两人对饮谈了起来,反把她晾到了一边,这样下去也就没意思了不如早早结束。
白沫和秦宇点点头,随即缓缓起身。
莹莹姑娘带着两人来到房间门口,帮着打开了门,双手抬起在腰间再次一礼:“莹莹恭送两位公子。”
白沫先一步走了出去,秦宇紧跟而上。
刚出莹莹姑娘的厢房,一直等在外面的韩缪就凑到了秦宇面前:“怎么样?怎么样?”
“一切顺利。”秦宇看着走出画舫的白沫淡淡说道,脸上的醉意瞬间全无。
从刚刚的聊天中,秦宇发现白沫虽然一心寻找自己失散的女儿,但是对天下大势仍旧时刻关注着,对于蛮人的动向更是一清二楚,这就说明他仍旧有上战场之心。
况且殇国可是害死了他的妻子,让他的女儿和自己失散沦落为艺伎,这仇白沫不可能忘记。
他现在唯一担忧的点恐怕是自己的女儿,他一定不想自己的女儿再因为战乱而受苦,看来是要先找到了他的女儿才是。
想到这儿,秦宇回头看了莹莹姑娘的厢房一眼。
“话说,白沫将军那样一个痴情的人为什么会来这烟花之地?”韩缪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秦宇顿了顿将事情详详细细说了出来,还有自己的猜测。
韩缪听了连连点头,有些不可思议:“那这莹莹姑娘就是白沫将军的女儿了?”
“还不确定。”秦宇摇摇头说道。“这京都城画舫勾栏中的女子何其多?十七岁的女子又是从北方落难而来也不在少数。”
秦宇刚刚提议要见一见同样符合白沫女儿条件的云湘画舫花魁,白沫欣然就答应了,说明他也没有真正确认。
之后两人走出,此时画舫已经靠到了岸边,两人顺势走了下去。
看着冷清没有什么行人的淮水河畔,再看了看已经全部靠岸休息的各色画舫,秦宇想了想说道:“走!”
“好!”韩缪点了点头,往西厂方向走去。
秦宇却一把拉住了他:“不是那边。”
“不回西厂我们做什么?”韩缪回头疑惑。
“我们去哪儿。”秦宇指了指河岸边的画舫说道。
“我们刚从画舫出来,现在又要回去?”韩缪惊讶。
“这次是潜入。”秦宇回答。
“潜入?”韩缪不解。
“符合白沫女儿条件的女子有十几个之多,难道要像今天一样一个个拜访过去,这样要花多少时间,还不一定能确定身份。”秦宇解释说道,“所以我们要悄悄潜入各个画舫之中,瞧瞧她们腰上有没有一块红色胎记。”
说着秦宇就将几张纸塞入韩缪手中:“这是符合条件女子的住处,你去东河畔,我去西河畔,记住伪装下自己的样子。”
随即,秦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黑色的布蒙在了脸上,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见。
“你这是早有准备啊?”韩缪愕然。
……
淮水河畔,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停靠在岸边随着水波微微荡漾。
画舫里面,一个长相艳丽,身材凹凸有致的画舫头牌,在忙碌了一天神色疲惫地在梳妆台前卸妆。
突然,她面前的窗户上浮现出一个黑色人影。
“谁是?”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她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回过头去,却蓦然发现一个黑衣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啊……”
她吓了一跳,刚想大声呼救,下一刻却被那黑衣人捂住了嘴巴,同时一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之上。
“别叫,要是敢出声我就杀了你。”那黑衣人声音沙哑。
画舫的头牌眼睛里泛出眼泪,害怕地点了点头。
黑衣人这才松开了手:“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随即他上下在画舫头牌的身子上打量起来。
画舫头牌微微一愣,连忙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后退一步:“大侠,小女子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
“少废话!”黑衣人无动于衷蓦然上前,以剑抵住她的脖子,“脱!”
“大侠不要!”画舫头牌害怕地再次后退了几步,“小女子的身子从来都没被人碰过!”
“不脱,我就杀了你!”黑衣人声音低沉,举剑再次逼近。
“啊……大侠不要!”画舫头牌惊叫一声,后退几步顺势就倒在了床上。
“脱!”黑衣人再次上前,声音冷漠。
“大侠……”画舫头牌拉长了声音惊叫一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最后仿佛是认命一般,双手抬起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
“大侠,那你可要轻点,小女子真的是第一次。”脱着衣服她低下头竟然还有一些娇羞。
黑衣人见画舫头牌衣服脱得磨磨唧唧,不耐烦直接一剑划出,割破她的衣服。
“大侠,你也太心急了!”画舫头牌娇羞的惊叫,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黑衣人却并未理会,手中的剑再次划出,唰唰唰的几下,蓦然间布料碎屑飞舞,而那头牌花魁的腰间衣服已然被割去得一干二净,露出细小的白嫩腰肢。
就这样画舫头牌闭着眼睛,倒在床上等了好久好久,却不见黑衣人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心中有些疑惑,缓缓睁开眼睛,向房间的四周看看,却发现那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
“???”
人家衣服都脱了,结果你什么事都没干就走了?
画舫头牌愣了愣,一脸惊愕想不通这到底算是什么事。
不由得她心中竟然还有一丝失落。
自此淮水河畔画舫间流传出一个恐怖传说,就是每到夜里总会有神秘的采花大盗偷偷摸进各个艺伎的房间之中,但是奇怪的是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看人家的腰。
……
秦宇失望地从画舫中走出,叹了一口气。
有没有红色的胎记。
他刚刚将淮水河西畔的画舫都探查了一遍,一一看过了符合白沫女儿要求的女子,但是很遗憾,没有一人的腰间有红色的胎记。
看来还是要去其它地方瞧瞧。
想着摇摇头,他在河畔的林间树枝之上跳跃,前往和韩缪约好的地址与他会合。
京都城暮色之中,一片树林间树枝晃动,其上两道人影晃晃而过,身影如梭。
很快秦宇和韩缪会合到了一起。
“怎么样?”秦宇看到飞奔而来的韩缪询问说道。
韩缪摇摇头:“都不是,你交给我名单上的人我都看过了,没有一个腰间有红色胎记。”
“看来这淮水河上的画舫中没有白沫将军的女儿。”韩缪顿了顿说道。
“不!”秦宇突然打断,“还有一人我们没去查过?”
“谁?”韩缪疑惑。
“莹莹姑娘。”秦宇认真说道。
“这……不太好吧”韩缪犹豫了一下说道。
“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为了大乾的安危。”秦宇想了想,果断转身向红袖画舫走去。
只是他刚走了没几步,他们的前方一个个火把亮了起来。
“给我搜!他们一定逃不了多远。”
“今天一定要抓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再跑了。”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声低喝。
韩缪微微惊讶,急忙跳起到树上往远处看去。
只见树林的不远处,穿着皂靴褐衫的官职人员,拿着长刀,打着火把,四处张望而来。
“是东厂的人。”韩缪轻轻跳下来在秦宇面前小声说道。
随即,两人对望了一眼,快速地脱下了夜行衣,走出了树林。
“你们看前面有人。”东厂的人员很快就发现了两人。
“韩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其中为首的一个中年的男子走了出来认出了来人。
“我怎么在这儿?我在这儿当然是有正事要办,怎么我干什么事还要向你报告?王副都统?”韩缪也认出了来人。
东厂全称东缉事厂是更早于西厂成立的检查机构,权力在锦衣卫之上,直接受命于皇帝,不经大理寺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左副都统王祥,就是东厂的三把手,也是开了六脉的高手,实力不俗。
“岂敢!岂敢!”王祥低头微微一礼连忙说道。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韩缪身边的秦宇:“这位是?”
“这是新任西厂厂公。”韩缪顿了顿严肃说道。
“哦,原来是西厂厂公大人。”王祥一副恍然大悟,虽是这样说却没有行礼,毫无恭敬之意。
秦宇作为厂公上任这么多日,东厂作为检查机构,定然是知道新任厂公的样貌,王祥故意多此一问。
东厂作为检查机构,直接受命于皇帝,本是无需有同样职权的西厂。
奈何恒帝不信任他们的能力,数年之后又建立了西厂,从他们手中夺取了众多的权利。
东厂自然视西厂为眼中钉肉中刺。
本来西厂是高高压着东厂的,甚至到了要将西厂吞并的地步。
奈何前任西厂厂公雨文田站错了队,和西厂一众高手都死在了政变之中。
这一下子本被打压的东厂瞬间就盖过了西厂,如今翻身了自然怎么也瞧不上落魄的西厂。
“大胆,见到西厂厂公还不行礼?”韩缪见王祥瞧不起秦宇,大怒起来。
“韩将军,我是东厂的副都统,不是西厂的副都统。”王祥淡淡说道。
“怕!”
韩缪一巴掌打在王祥脸上,“不管东厂西厂,厂公就是厂公,他的官职永远比你大!”
王祥摸摸脸一愣,随即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向秦宇行了一礼:“东厂左副都统王祥拜过西厂厂公大人。”
秦宇淡然点点头注意到东厂的兴师动众:“你们东厂在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