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快,快跑!”
“索命楼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哎呦,是谁?谁推我?”
“不要拉我,让我出去!”
画舫里惊呼起来,在场的客人顿时乱成一团,跌跌撞撞的要跑出画舫。
然而,他们刚走到门口,索命楼的打手们佩刀一拔,呛的挡在船门口,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麻良我们都不跟你争莹莹姑娘了,你还拦着我们做什么?快让我们走!”众人愕然。
“让你们走?让你们走了要是引来朝廷的人怎么办?”麻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还请你们先等一等,等我和莹莹姑娘忙完了事,再走也不迟,有一场免费活春宫看何乐而不为?”
“什么!麻良你想做什么?你……你不知廉耻,你混蛋!”沈绪又是震怒又是不可思议。
他知道索命楼的家伙都是一群不讲道理无恶不作的混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如此不知廉耻,竟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和莹莹姑娘上演一场活春宫。
“哎呦,麻公子!”老鸨惊呼一声,从画舫内跑了出来,“真不好意思,今天莹莹姑娘晚上早就已经被人订下了,她实在是不能陪你啊。”
“哦?”麻良好笑起来,“竟然还有人抢在我的前头夺了莹莹姑娘,是谁?让他出来试试我手中的刀,看他还愿不愿意要莹莹姑娘!”
说着,他噌的一声将手中的长刀插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明晃晃的刀刃在画舫的烛光下闪闪发光。
老鸨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长刀,最后还是指了指画舫一旁雅座上的白沫。
“徐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既然莹莹姑娘早已经被人定下,那你还让人打赏银子,争得你死我活,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个时候秦宇终于走了出来却没有看麻良,而是对徐妈妈脸面责怪。
老鸨尴尬地笑了笑:“我……我也是没办法,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让人难以拒绝。”
“哦?”秦宇缓步走近饶有兴趣地说道,“那他究竟是出了多少银子,要是我出得比他还多,那今晚莹莹姑娘是不是就可以陪我?”
“这……当然是可以的……这位公子他出了五千两。”老鸨指了指白沫沫说道,心中却觉得很奇怪。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值得关注的应该是那索命楼的麻良吧?
一个晚上五千两,是一般花魁头牌的五倍,的确是让徐妈妈难以拒绝的价格。
秦宇点点头,随即毫不犹豫说道,“好!那我出……五千零一两。”
说道最后,秦宇特意将“一两”两字加重了几分。
竞价之事加价再正常不过,可五千两的价码,却只就增加一两,这未免有些刻意恶心人之嫌。
听此,一直在默默喝酒,连麻良出现都未有什么表示的白沫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特意地转头看了秦宇一眼,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亮了亮淡淡说道:“六千两。”
“六千零一两。”秦宇笑了起来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也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亮了亮,然后又掏出一两银子放在银票之上,继续只加一两。
白沫动了动眉头继续掏出一叠银票说道:“七千两。”
“七千零一两。”秦宇也再掏出一叠银票,仍旧只加一两,同时索性在白沫一旁的桌子边坐了下来,自顾自斟酒喝酒,悠闲自得。
他这次是为公事而来,这花的钱自然不会由他出,这些银子都是他事先从小皇帝那儿借的,他花的可一点儿也不心疼。
“八千两。”白沫喝了一口酒,继续加码。
“八千零一两。”
“一万两。”
……
“喂喂喂,你们两个当我们索命楼不存在呢?”
正在秦宇和白沫争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旁的麻良却不爽起来,明明是他们索命楼控制了画舫,眼前这两人竟然自顾自地争喊起来,好像他们索命楼是一群蚂蚁一样可有可无,太不把他们放眼里了。
“混蛋!想跟我们索命楼抢女人,先问过我们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麻良有些愤怒了,猛然绝刀向前大跨一步,他面前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然而,秦宇对此无动于衷,安然地喝了一口酒,看着白沫微笑着再次拿出一叠银票。
“混蛋!”见此麻良愤然抬起刀砍向秦宇。
“一万两零一两。”
秦宇只微微一笑,手指轻动,一瞬间他手中的银票就化为一道虚影飞了出去。
正向前的麻良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侧身躲过,而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其中殷红的鲜血缓缓而出。
“混蛋!你敢伤我!”麻良摸了摸脸更加愤怒了,举刀又要上去。
“一万五千两。”
而白沫淡淡了一句,也掏出一叠银票随后一弹。
刹那间,麻良举刀的手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啊……”
他惊叫一声,手中的刀哐当落地。
“可恶,兄弟们给我动手,杀了这两人。”麻良愤怒大喊。
“噌噌噌!”
所有索命楼的打手们都抽出了手中长刀。
“杀,杀了这两人,敢无视我们索命楼。”
随即,他们气势汹汹地冲向两人。
“两位公子你们还是先别争了,先解决了这些恶人才是。”见此莹莹姑娘担忧地提醒说道。
“莹莹姑娘美若天仙,今晚的她我是势在必得。”秦宇对白沫开了口,随即随手扔出一叠银票。
“呃啊……”
冲上来的几个索命楼打手应声倒地。
“这京都城里头牌花魁有很多,样貌更加出众的也不在少数,其他姑娘是谁我都能可以让给你,就她不行。”白沫淡淡回答,伸手也是扔出一叠银票。
“呃啊……”
“啊……”
冲上来的几个索命楼打手应声倒地。
“既然京都城里头牌花魁有很多,美貌动人者不计其数,你又为什么不选其它姑娘?”秦宇反问说道,说着再次扔出一叠银票。
“我这其中必然有它的原因,兄弟你收手吧。”白沫淡然说道。
“哦?”秦宇笑了起来,“据我所知这京都城画舫勾栏之中,十七岁的姑娘可是不计其数,而且来自北方的也是不少,这位兄台为什么一定要看中莹莹姑娘?”
听此,白沫眼中闪烁一丝异样,认真地看向秦宇:“兄弟看来你这一次来画舫,似乎并不是为了莹莹姑娘,而是另有目的。”
“怎么会?莹莹姑娘如此美丽可人,我不为了她还会为了谁?难道是为了男人?”秦宇邪魅的脸上嘴角微微一翘,“我出一万五千零一两。”
画舫之中刀光剑影,不断有人拔刀向前,但在这中间的两张桌子之上,一白衣墨袖的少年和一儒雅的中年男子却是淡然相谈,边上是如何的混乱仿佛都与他们无关。
而索命楼的打手们无论如何想要靠近,都会被一张张银票击倒在地。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这莹莹姑娘绝对是不能陪你的。”白沫神色严肃,“我出二万两。”
说着他伸手进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发现银两不够,又伸手向了他身后的侄子白武。
“叔叔,我们带的银子已经不够了。”白武上前一步提醒说道。
“看来是你输了。”
秦宇微笑起来,将手中的银票一撒而光。
自此莹莹姑娘今晚的归属终于有了着落。
秦宇、白沫两人之间的争斗就这样结束了。
而再看画舫之中,两人之间的四周,已是安静一片,再无什么刀光,索命楼的打手们全部趴倒在地,了无声息,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立。
唯有那麻良呆呆地站在画舫中央,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插满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