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涛,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佘宏俊有人照顾的时候,马海涛的心里也涌起结婚的念头,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紧接着卧室里开始出现一些似哭非哭的声音,配合上双人床的咯吱作响,形成了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折腾了许久的两人才洗完澡,躺下来休息。
嚓!
马海涛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神色惬意,仿佛在沉思一般。
“涛子,在想什么呢?”
许梦躺在他的怀里,画着圈,脸上还留着一丝慵懒。
“没想什么,”马海涛笑了笑,问道:“你昨晚睡得很晚吗,今天竟然没有早起。”
“昨晚我哥来了,把我说了一通…”
“说你什么了?”
许梦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他,他说让我注意着点,不让我和你胡来…”
“是吗?二舅哥真的这么说?那你怎么回他的?”
许安民还真是闲的,上次来警告他也就算了,竟然还专门找他妹妹说。
“我把他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就那天你来,小宁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我都跟他说了,没想到他还笑得很开心。”
“你都说了?”
“说了,我还说小宁拿枪指着你,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马海涛挠了挠头,有些回过味儿来了,许局长这不是闲的,简直是无聊幼稚可气!
他压根不是来找许梦的,而是想看看派宁轶男过来,有没有达到恶心人的目的,单纯借着由头来看笑话的!
“确实该骂,上回可把我吓坏了。”
许梦娇憨的说:“对吧,这事儿他做的确实过分了些。不过昨晚我骂完他之后,他竟然还说,以后你都没多少时间来这儿了。”
“他真这么说?”
“是啊,我还问他来着,他就是不说。只说让小宁陪陪我,也省的一个人孤单。”
“没事儿,四九城就那么大点儿,怎么会没时间见面呢?”
马海涛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过内心里倒是想到了轧钢厂的事情,恐怕后面的一些事情,许安民做了些安排。
就是不知道他对轧钢厂,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你没时间的话,我就去找你。”
“嗯,好。”
许梦紧紧地抱着他,像个树袋熊一样,两人难得享受片刻的宁静。
一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才说笑着起床。
“涛子,伱那衣服都脏了,来试试这身。”
许梦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接着说道:“前两天学校发了工资,我找人换了点布票,试试看合不合身。”
“梦姐,又让你破费了。”
这个时候四九城的布票是按人头发放,凡是有正式户口吃商品粮的,每人全年定量是4尺5寸,但实际这些布料仅够打补丁用的。
因此,后面才有“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顺口溜传出来。
就像马海涛刚来那会儿,看到前身的穿着那样,身上的衣服好几块补丁,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而又因为缝纫机的稀缺,很多人都是去街边的拆洗缝补店打补丁,每块补丁不仅要钱,还要按尺寸大小收取布票。
在他换好衣服之后,许梦仔细打量几眼,才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人,真有样儿!涛子,把这双皮鞋也换上。”
马海涛换上皮鞋之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笑道:“确实很合身,也很好看。”
跟之前那身衣服颜色一样,都是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只是比之前多加了件外套,同样黑色的青年中山装。
再配上那双皮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身材修长挺拔。
在他们两人换好衣服,手拉着手下来的时候,宁轶男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只觉得世上竟然有这么般配的一对,气质都非常出彩。
当然,在她简单的脑回路里,还不懂什么叫气质就是。
“饿了吧,我去做饭,今天给你带了几条鱼。”
“嗯嗯,早上都没吃饭,这会儿都快饿扁了…”
马海涛坏笑道:“不,你吃了,不仅吃了油条还喝了豆浆。”
许梦愣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到他的笑容之后,隐隐觉得不像什么好话。
不过慢慢的她联想到早上…俏脸一下红到耳朵根儿,羞恼的过来打他:“呀,你说什么呢,小宁还在这儿呢!”
“哎哟,你真打啊梦姐,哈哈…”
两人打打闹闹的到厨房,一起准备起午餐。
只有站在门边的宁轶男皱眉回忆着,那会儿检查的时候,她怎么没发现有豆浆油条,难道是偷藏的?
嗯,下回检查的时候,一定搜得再仔细一些!
和上次一样,宁轶男又忍不住凑过来蹭饭,吃得满嘴流油,完了之后犹犹豫豫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大黑十,放在桌上:“伙食费!”
马海涛:“算了,上回跟你说着玩的。”
宁轶男摇摇头:“不行。”
“哦?那我给你算笔帐。”
马海涛笑眯眯的看着她,直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上回荤菜成本是15块,这回的成本是3块多,给你抹掉零头的话,你这两顿就得摊6块。”
“那么贵?!”
“这还没完,下回我准备买只鸡过来,再加上…”
“别说了,”宁轶男瞪着他,又从兜里将剩下的大黑十掏出来:“都给你!”
许梦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小宁,把钱收回去,你只要掏钱摊伙食费,你信不信回头还要倒欠他钱?”
“我…”
马海涛起身穿好外套,笑道:“梦姐说得不错,所以啊,这钱就免了吧。”
“那好,”宁轶男将钱收回去之后,沉思片刻后说道:“那我陪你对练切磋吧,我的格斗技术也很好。”
“对练?格斗?什么意思?”
马海涛疑惑地看了看许梦,见她也一脸茫然。
“我看你每次来,都找许梦同志进行切磋对练,下回我陪你,就当伙食费…”
“呀啊!涛子,都怪你!”
许梦都没坚持到听完,脸腾地一下通红通红的,锤了下马海涛,就双手捂脸一路小跑着上楼。
宁轶男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问道:“她怎么了?”
马海涛揉了揉肩膀,只觉得脑壳疼,这到底是哪冒出来的神仙,真就什么都不懂?
“先不管她,你是不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
“不是,”宁轶男指着脑袋,平淡的说:“之前受过伤,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是不是说得不对?”
失忆啊,怪不得…
“没事儿,切磋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好!”
马海涛摇摇头走出房子,许梦那边一时半会可哄不好。
以前确实遇到过受伤失忆的人,症状大都不同,有的会忘掉某一段,有的会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严重的是直接回炉,就跟婴儿一般。
“三爷!”
马海涛骑车来到库房这里,见庭院中已经有十多個人在等着了。
“人都到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