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楼。
这栋三层高的建筑,既是木叶村的地标,也是权力的象征。
不过。
桶状的外形、刷成红色的外墙,以及缠在楼身上的那一条条黑色电缆,让它看上去就像是个巨大的……
电饭煲。
“断,你在看什么?”
大楼外,富岳见小舅子停下了脚步,不禁问道。
断打量着火影大楼,用手摸着下巴:
“如果我成了火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倒这栋破楼,然后重建一座九层望楼,就取名为天守阁好了。到时候再拿把折扇站在上面,俯瞰众生,自诩天上人。”
富岳闻言,当即脸色一变,忙道:“不要乱说。”
幸好周围没有其他人。
“开玩笑的,姐夫。我对当火影可没兴趣。”
断哂笑,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断的这番话,落在富岳和止水耳朵里,让二人心神震动。
断,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吗?
三人随后走进了一楼大厅。
一名戴着猫面具的暗部女忍者迎了上来,向富岳微微躬身:
“富岳队长,火影大人和各族族长都已在会议室等待,就差您了。”
哦?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富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八点半,距离会议开始明明还有整整半个小时。
这帮家伙,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想到这里,富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过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对暗部女忍说道: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请跟我来。”
暗部女忍转身,将三人带上了三楼,穿过走廊,前往会议室。
在会议室旁边,有一个专门的等候室,是给各位族长的护卫和随行人员准备的。
暗部女忍伸手,拦下断和止水二人,示意他们止步。
“放心吧,我会明确阐述宇智波一族的集体意志。”
富岳对二人说了一句,便随着暗部女忍一起,走向会议室。
嘎吱。
断推开等候室的门,一阵嘈杂的人声随即扑面而来。
一眼看去,房间里的人还真不少,粗略一数有三十多人。
那么,根据一名族长可以带两名随从的规矩反推,隔壁参加族长会议的人员,算上木叶高层F4,恐怕已超过二十人。
木叶有这么多家族吗?
断略感疑惑,他有印象的木叶忍族就那么几个,今天倒是涨见识了。
等候室里有几张沙发,但显然不够让一屋子的人都有地方坐。
所以。
都是大家族出身、资历高的忍者坐沙发,剩下的人则是站着,或三五成群闲聊,或是看窗外的风景。
“让一让。”
断一进门,就推开人群,直奔房间中央的沙发而去。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长头发的大胖子身上,后者的衣服上有一個“食”字,一看就是秋道一族的忍者。
“你一个人占三个人的位置,好意思吗?快起来。”断上前催促。
“你这小子,凭什么说我?”
秋道堂东抬起头,一脸惊奇地打量着断伟岸的身躯,反呛了一句,“你也不比我瘦呀,我让了座,你就好意思坐吗?”
他秋道堂东,之所以有资格坐在这张沙发上。
是因为他参加了第三次忍界大战,而且是和四代火影搭档,在对抗云隐的前线战场,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间屋子里的众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前辈。
断见对方不想让座,直接一伸手,把身后的止水拉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对秋道堂东说道:
“看到没,这是残疾人。连给残疾人让座都不愿意,你心里还有火之意志吗,还好意思自称木叶忍者吗。”
“呃……”
秋道堂东一时语塞,还想说些什么,直到身旁的奈良朱雀拉了他一下,他才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走到一边去了。
断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止水,又拍了拍沙发:“来啊。”
止水感到有些不自在,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断身边坐下。
这一幕,让屋内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就是宇智波断么,听说他打败了止水,是宇智波如今的第一高手。”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落在断的身上。
“呵呵,瞬身止水本就是浪得虚名之辈。三战的时候他才十岁出头,不过是在战场上干掉几个雾隐忍者罢了,就被宇智波一族大吹特吹。这个断据说是宇智波族长的小舅子,估计也是个样子货。”有人在酸。
“不过话说回来,止水的眼睛怎么缠着绷带。没有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岂不相当于拔了牙的老虎么。”
“……”
议论声不绝于耳。
还有。
当断和止水入座后,周围顿时空出了一片区域,所有人都有意识保持距离,不想靠近两人。
一方面,是因为宇智波在村子里本来就不受待见。
更别说,这间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今天的族长级会议,就是为了惩罚宇智波一族和警务部。
奈良朱雀压低声音,看着断的背影,在秋道堂东耳边说道:
“宇智波一族嚣张不了多久了,可怜那家伙还不自知,果然是没脑子。”
止水自从被挖走双眼后,耳朵就变得特别灵。
所以,他听到众人的议论后,不禁十分担心。
担心断一怒之下,把这里的人全部揍一顿。
他知道,断真的有这个实力。
幸好。
止水通过感知,发现断的呼吸十分平稳,原来后者是双手抱胸,进入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此时。
隔壁会议室。
富岳一进屋,一道道凌厉视线便投射过来,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如被群狼环伺。
而“狼群”首领,无疑就是坐在主位上的三代目。
这位老人淡淡地看了富岳一眼,目光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负责主持这次会议的,是站在三代目旁边的火影辅佐团藏。
团藏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指向席间的一个空位,对富岳沉声道:“富岳队长,请入座吧,大家都等你很久了。”
那个座位距离主位最远,逼近房间的一角,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台饮水机。
显得寒酸又冷清。
与会众人孤立富岳的意图,已到了毫不掩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