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画着红唇的酒德麻衣微微一笑,那笑容,确实足以让全世界大部分的男性春心荡漾,也难怪那么多男人会顶着巨大的风险来做那高难度的搭讪尝试。
“你和你妹妹差别真大啊。”尚卿越忍不住感叹着,酒德亚纪看上去就和一个邻家小女孩一样,而酒德麻衣显然性感的让人血脉喷张的娇艳女郎。
“嗯,怎么,你想做我妹夫?”酒德麻衣微眯了一下眼睛,“虽然从道德上来说好像很不地道,不过你是二流子嘛,确实也不用管那些道德上的问题。”
“打住!我才没那种想法!我又不是路明非,才不会惦记别人的女朋友。”尚卿越连忙进行了辟谣工作。
“我本来还说,如果是你的话,我还能勉强接受呢。”酒德麻衣嘴角勾起弧度,“我现在还没男朋友哦~我怎么也比我那丑小鸭更有女人味儿吧?”
“差不多得了,我可不想谈恋爱的时候每天都担心的我的要害会不会被一脚踢爆。”尚卿越才不吃女忍者的那一套,“我就算是娶那个吃薯片的肥婆也不娶你。”
“哈哈哈,薯片肥婆!”酒德麻衣一下没绷住,破了功,大笑出声来。
“哈?我身材是没你好了!但我去优衣库买衣服的时候,店员也不会给我推荐宽松大码!”那边那个手里还拿着薯片的女孩儿感觉自己平白无故的被莫名AOE了,此刻正发表着抗议。
“不是我说的,是红发仔说的。”酒德麻衣立马撇清关系,“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哦,那啥,我喝了点酒,有点醉了,回房休息了,拜拜。”尚卿越突然意识到耳机里还有其他人在听讲,于是连忙用酒精当做借口,敷衍了过去。
7月5日
龙洋号驶出天津港口已有两日,乘客们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外界的温度在明显地降低。
甲板上的尚卿越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了寒意,所幸是找船上的工作人员借了一件外套,不然此刻就没办法在此处观看海豚越过湖面了。
“你好,鸦太郎。”尚卿越向那个在甲板点烟的日本男人打着招呼。
尚卿越咧着嘴冲那个刚认识的日本人笑着。
“你好。”那个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你那个很漂亮的日本女友呢?”
“哈哈,她不是我的女友,是同事。”尚卿越对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摆摆手解释着。
“和女同事单独出来参加旅行?动机不纯啊。”鸦太郎吞吐了一口烟雾。
他和尚卿越是在昨天举行的晚会上认识的,他们恰好坐在尚卿越的旁边,便恰好认识了。
其实“恰好”也不能说真的恰好,他们相识,实际上尚卿越和酒德麻衣早有预谋的要和这个“鸦太郎”接触。
根据苏恩曦给的资料,他真名才不是叫什么东光鸦太郎,而是叫佐伯龙治。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执行专员。
代号,乌鸦。
“哈哈,你那个很漂亮的女友呢?”尚卿越反问着乌鸦。
“哈哈,她不是我的女友,是同事。”他用似曾相识的语句回复着。
“和女同事单独出来参加旅行?动机不纯啊。”尚卿越用乌鸦回复过自己的话回复着乌鸦。
随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像是梁山泊的好汉一样爽快。
只是这笑容下,两人此刻却是各怀鬼胎。
乌鸦当然不是那种在任务过程中,随便见着人都可以称兄道弟的大老粗。
他认出了酒德麻衣,那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忍者。
至于尚卿越,卡塞尔学院虽然放出了尚卿越帮助路明非杀掉了龙王的消息,但他的资料被卡塞尔学院锁得死死的,而尚卿越也是姑且是化了点妆的。
所以乌鸦暂时还没查到尚卿越的相关信息,毕竟尚卿越可不像是酒德麻衣那样,只要看一眼身材,就能立马识破。
不过乌鸦也明白,能站在那个女忍者身边的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或许我这次旅行的动机是有点不纯!”说完乌鸦猛吸了一口烟,来着一个史诗级过肺,随后缓缓将烟雾吐出。“不过,我可不敢招惹她,她很厉害的,据说,是个,忍,者来着。”
乌鸦将忍者两字单独分开的念着,他在试探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是吗?”尚卿越倒是面不改色,“我那女同事也经常说她是个忍者,结果我叫她开个写轮眼都办不到。”
“那看来我们很像。”乌鸦看向远方,“只是不知道我们目的地是不是一样的,我听说会有些宾客在挪威就下船,他们打算去格陵兰岛玩玩。”
“我才不想去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呢,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俄罗斯境内了吧,真够冷的,我很怕冷的。”
尚卿越耸了耸肩膀,准备和乌鸦告别。
“等会游轮会停靠在俄罗斯补给,你要下去买点特产吗?”乌鸦问着。
“没兴趣,这里的特产除了酒和玉米棒子就没其他的了,总不能买把AK47背在背上吧。”尚卿越挥了挥手,“我还是在船舱里睡大觉吧!”
说完尚卿越转头离去,回了屋。
“要停靠俄罗斯港口了?”酒德麻衣睡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清理着她的丝线。
“嗯,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趟麻烦的旅行终于要开始了。”酒德麻衣叹了一口气,从这船驶离下个港口那一刻,通往地狱的门就要打开了。
“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飞机运那宝石,非要用这轮船来运?”
苏恩曦发来消息,下一个港口,那颗宝石就要脱离俄罗斯密党的保护,登上这艘“龙洋号”。
“那颗宝石发现的位置本来在格陵兰岛,发现的人是个富商,准备用飞机送到美国去拍卖。却不知道为什么飞机突然坠毁在了俄罗斯境内,密党们怀疑这宝石的能力会干扰飞机飞行,所以被迫用船来运。”
“那为什么不专门派船单独押运?”
“那富商觉得那宝石是不祥之物,想尽早出手,所以准备直接在这船上秘密进行第一次预拍,如果价格不满意,他会在挪威继续拍卖。”酒德麻衣解释完后忍不住骂道,“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确实,他胆子真是大,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拍卖规则的。”尚卿越终于打开了他的行李箱,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堆俄式枪械和子弹。
“所以他找了汉高做他的保镖。”
酒德麻衣也是从苏恩曦那里知道了,这船上如此多密党成员的原因。
“他也真是天真,估计这蠢主意,也是汉高建议他的吧。”尚卿越也明白了,刚才乌鸦说的挪威和格陵兰岛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里,就连尚卿越都知道汉高在想什么,归纳为四个字,监守自盗。
汉高所想的,就是作海洋之心的保镖,随后盗取海洋之心。
在那之后,汉高只要一直声称,海洋之心被不知名人盗了,那富商就算不服气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汉高的枪杆子在全世界的混血种里都算硬的。
那富商如果认栽,最多也只是能得到一笔远不如那宝石价值的赔偿金,如果不认,或许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汉高那一脉在密党里混了这么多年,手段可不比黑帮温柔。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一点都不温柔的汉高手里,夺取海洋之心。
游轮响起轰鸣的汽笛,示意着船舶即将靠岸,同时也代表着地狱的门,即将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