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新村离开之后,宋守儒便和贺知著分道扬镳。
他先是回家拿了自己的身份证,重新买了卡,买了手机。
然后再次回到了下水道。
左手一桶汽油,右手一把大铁锤。
一把大火,结束了笼子里那些老鼠的性命。
再抡起大铁锤,砰砰砰一阵乱锤,将那“铁棺材”砸成一堆废铁。
然后,他便在这儿守株待兔。
白鳍崩了,那个人八成要再来这里制造新的白鳍。
当然,如果宋守诚那边提前查出是谁偷了那些衣服,他也会提前“出山”。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黑了下来,好在这个枢纽处有灯,应该是那个制造白鳍的人安装的。
“还不出现吗?”宋守儒竖起耳朵,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
不过,他却听见了另外的声音。
起点小说更新的提示音。
“让我看看,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宋守儒摸出手机,打开了起点app。
【我叫贺知著,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友,但我没想到,我这个女友居然不是人,还差点害死我。
刚刚死里逃生的时候,我确实很愤怒,想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质问她这几天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虚情假意。
但是我没有机会问出口。
她不在了。
人死账消,我不应该再怪她。
好吧,她不是人,但她既然不在了,我也没有怪她的理由了。
而且,她的的确确让我体验了什么叫作“爱”。
晚上,我躺在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几天我跟白鳍的点点滴滴。
我知道我不应该想她,她不是人,而且她也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但我也没有睡到天亮,大半夜的,我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我那个时候睡觉呢,哪里想下床,但那敲门声砰砰敲个不停,无奈我也只好去看看。
我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外根本没有人,但地面上却留下了两个脚印,两个血色的脚印,就好像是用血在地上画上去的一样。
我回家拿了拖把、抹布等工具,就想把这血脚印擦掉。
但是不管我怎么擦,那血色的脚印都在,那红色反而将抹布拖把染红,最后我直接拿锤子,把脚印所在的地面砸碎,那一刻,大量的血喷了出来,就好像我砸碎的不是地面,而是捅破了谁的皮肤一样。
那血喷泉一样,直直的喷在我脸上,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砰砰砰!
然后,我又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我看了看时间,02:15,还在深夜。
我想起了之前的血脚印,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我做的一个噩梦还是我真的看见了血脚印。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急促。
我起了床,找到我的拖把、抹布,都呆在白天呆的位置没有动作,锤子也是,留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的身上脸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血。
看来之前的应该是一个噩梦。
但就算刚刚的梦,但是梦中那恐怖的场景却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怂了,我不敢开门。
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敲门。
我的门口是装有监控的,梦里的我可能是被敲门声气糊涂了还是刚刚睡醒脑子不清楚,居然没想到看监控。
于是我打开电脑,查看门口的状况。
只看了一眼,我就手脚一阵发寒。
我家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对血红色的脚印停留在那。
明明没有任何人敲门,但是那敲门声却砰砰砰响个不停。
我吓得当时差点尿那儿。
砰砰砰!
砰砰砰!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几乎要把我的头震裂,我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但是那声音却仍旧往我耳朵里钻。
在那敲门声大响的时候,桌子上我的手机也震动个不停,我原本不想接,但是我瞥了一眼,那我母亲的来电,我就接了。
“谁在敲你门?你快开门啊!你的敲门声好大!吵死我了!”母亲尖着嗓子说道。
我听了这话浑身颤抖,我母亲可是在老家,距离我这儿三千多里呢,她居然也听见了敲门声!
我更加不敢开门了。
之后,我父亲又给我来电了。
“你快去开门啊!你那儿敲门声太大!我头都快震裂了!”父亲的嗓子也很尖。
我已经快撑不住了,父亲在艾美瑞,在另外一个国家,居然也听到了我家的敲门声。
再之后,我爷爷也给我来电了。
“你快去开门啊!你那儿敲门声好大!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猛然回过神来,我爷爷死了好多年了!
他躺在坟墓里,他也听见了我的敲门声!
再一次,我吓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砰砰砰!
我依旧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我是在床上醒来的。
这次时间是02:25,我感觉我睡了好久,谁知道才过去10分钟。
这一次,我敢肯定,之前发生的绝对不是什么噩梦。
那敲门声、那血脚印,那两次恐怖经历,可谓是历历在目。
我打开了电脑,果然在屏幕上看见了一对血脚印,并且,这血脚印距离我门的位置,比之前要近。
再回想一下,上一次血脚印的位置,好像也比第一次血脚印出现的位置要近一些。
第一次我是亲眼看见血脚印,第二次是在监控画面中见到,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我这么认为对不对。
但第二次和现在,这两次血脚印都是通过监控看见的,对比就非常明显,这一次肯定比上次近。
我明白过来了。
这脚印在靠近!
它要走进我家!
想到这一点,我立即又回到了卧室,我的卧室有一个大阳台,我想从那翻出去,逃离这个家。
但就在我走进卧室的那一刻,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我看见我的书桌前的椅子,居然往下凹陷进去一块,就好像有人坐在上面一样,但是椅子上明明没有人,却凭空产生了凹陷。
莫非是我睡觉之前坐太久了,所以椅子一直没有恢复回去吗?
但比起这种可能,我觉得另外一种可能更大: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东西,它正坐在那儿!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似乎这样想也不对,“它”的脚印还在门外,“它”还没有进来。
所以“它”并没有坐在椅子上,那就是因为我之前坐太久了,椅子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