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扬州到高邮也很快,也就是不到两天的路程。
信件,很快就送到了洪朝圣的手中。
“打!”
洪朝圣见了阎尔梅的信件,当机立断做出了决断。
开玩笑,你南明坚持到今天,还不是因为我洪朝圣的功劳?
我的人你都敢下狱了?还敢让黄得功镇守镇江,给我上脸色?
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真把自己当朱元璋了?
随后,洪朝圣取出了自己的大都督印,直接印了上去,又看了看亲兵道:“告诉他们,给我狠狠的打,拿下镇江,理由要找好,就说镇江总兵通清,拿下镇江,这是拱卫南京京师!”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么就兵戎相见。
没有我洪朝圣现在就不要说是你弘光小朝廷,隆武小朝廷都没了。
是什么给了你南明错觉,让你们觉得自己很能打?
亲兵迅速的点点头,而后火速的退了下去。
洪朝圣到了高邮也有三天的时间了。
二刘的兵马到了高邮说什么都不走了,太累了,又累又饿,被洪朝圣给轻易的追赶了上来,然后,又迅速的形成合围,捎带着,又安排人去劝降,瓦解二刘逃窜的想法。
这段时日,二刘倒是想要冲杀出来,不过,却被洪朝圣给直接用大炮给轰回去了,二刘狼狈不堪,只能回城,眼睁睁的看着洪朝圣完成了合围。
其实,他们四万人,洪朝圣只带了两万人过来。
两万包围四万。
这要是冲不出来,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问题就在于,二刘手下的兵马人困马乏,这要是冲出来,手底下的四万人只怕是剩不了多少了,手底下的人只会越打越少。
迟早会被洪朝圣个全部吞掉。
而且,不久之前,洪朝圣更是安排人进了高邮城劝降。
这就给刘良佐和刘泽清一定的幻想。
他们可以保留自己的建制。
然后,双方就开始了漫长的谈判。
洪朝圣倒是一点都不着急,高邮城多少还算是有点坚固,洪朝圣并不急着攻城,而是开始挖掘战壕,设置路障。
刘泽清和刘良佐既然到了高邮城那就不要想着逃走了。
他们麾下的四万人马,我全都要了。
冲不出来,就只有老老实实投降这一条路。
尤其是,现在高邮并没有多少粮食,之前多铎围攻扬州,周围的粮食全都被抽调走了,高邮并没有多少粮食储备,二刘心存幻想,想要留在高邮,基本上等于是自断退路。
而洪朝圣这段时间,可是一点都没闲着。
粮食源源不断的从周围运输了过来,还有一部分粮食是直接运输到了徐州,让洪朝武加强徐州备战。
满清搜刮士绅的粮食,也不是一刀切。
愿意投靠我大清的,老老实实剃发的,就是我大清的子民,不需要你们缴纳太多的粮食,甚至大明给你们什么待遇,我就给你们什么待遇。
等我大清定鼎天下之后,再来秋后算账。
至于不肯剃头的死硬分子,就是属于重点搜刮对象,抄家灭门,搜刮粮食,不在话下。
现在,对于洪朝圣来说,反倒是简单了。
剃了头的,你就是通清。
当然,洪朝圣也没有一刀切,把剃了头的士绅全都给剁了,那样的话,整个基层顷刻间就是土崩瓦解,没有这些士绅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把粮食给收上来。
所以,洪朝圣的思路就是逼,逼着这群士绅把粮食给吐出来。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证明自己是被满清逼着剃头的,怎么证明,就看伱给大都督多少支援了,粮食,铁器,还有就是银子。
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还不准给自家的佃农涨租子,不准去欺压老百姓,不然,大都督设立的村长,乡长,就要来调查你了。
在没有构架出自己的基层行政单位之前,洪朝圣是绝对不会提及任何均田制的思路的。
要让士绅始终抱有幻想,要等到自己的粮食储备结束,构建起自己的基层行政单位再来提出均田制。
现在么,先逼着这些士绅把粮食拿出来。
一方面是自己的军队使用,还有一部分是用来安民的。
把粮食,把银子,把铁器,拿出来,你就是被逼的剃头,拿不出来,你他妈的就是通清,坐实了。
洪大都督的刀快。
坐实了通清,就地砍头。
砍了头还不算,还要把这些脑袋提溜起来,每个村都给你溜达溜达,也好让你知道知道通清到底是什么下场。
如此一来,自然是让江苏的士绅人人自危。
这一個个的竟是不知道吐出了多少粮食。
当然,也有士绅试图藏匿粮食,而洪朝圣也是一点都不含糊,你们可以藏匿粮食,我也可以发动群众,你藏了粮食,藏在哪里,瞒得过洪大都督,你能瞒得过本村的百姓?
百姓发现,有重赏。
只要发现了,重罚,全部拉走那是最轻的。
狠一点,直接砍你全家。
士绅们惶恐了,畏惧了。
而洪朝圣安排的这些村长,乡长,也是逐步的在群众这里建立了足够多的威信。
下一步,就是均田,清算,然后跟大清一样秋后算账了。
洪朝圣这边是稳如泰山。
可是,高邮城却是陷入了缺衣少粮的境地当中。
本来高邮城就没有多少粮食,忽然间增加了四万人,这粮食根本就不够吃的,再加上洪朝圣派人进去劝降。
洪朝圣这几天就是加紧时间来挖掘战壕。
逃,是绝对不可能让你们逃出去的。
“刘良佐和刘泽清是怎么说的!?”洪朝圣看着回来汇报的特使宋承儒问道。
宋承儒开口道:“大都督,那刘良佐说了,希望大都督可以给他们提供粮草,并且,保留他们的建制,身份和地位,此外,明廷不得追究他们的一切责任,他们一个要求当左都督,一个要求当右都督!”
“叛徒神气什么?”洪朝圣瞪大了眼睛。
而后,洪朝圣笑了起来,道:“看来,刘良佐和刘泽清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总是保留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堵在这里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