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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 历史军事 > 回到过去当学阀 > 第三十一章 吾师心,心师目,目师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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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当学阀:第三十一章 吾师心,心师目,目师华山

    德国慕尼黑,柏林大学。

    劳厄兴冲冲地拿着一封电报,赶往自己老师普朗克的房间。

    门尚未推开,呼喊声已经先一步赶入。

    “老师,好消息啊,来自东方国家中国的着名数学家Tomg要来我们学校访问,指名道姓要见您,说是一定要好好跟您探讨一下数学与物理之间的奥秘。”

    “此话当真?不对,眼下我们两个国家属于交战国,他来这里太危险了,马上跟他发电报,让他千万不要过来。”普朗克在大喜之余,转而大忧。

    劳厄扬扬手中的电报,耸耸肩道:“恐怕您这个要求,我做不到,g在电报中说了,他们已经在动身前往欧洲的路上了,你就安心等待就好了。”

    怕普朗克不信,劳厄特意上前走两步,将电报摊在桌前认真道:“电报中还说了,给老师您准备了一份大礼,说是能带了新的数学研究,帮您改进黑体辐射定律,当做您60岁生日礼物。”

    “上帝啊,这难道是真的?”普朗克快速抢过电报,通览两遍后还是难以置信:“g真是一个天才般的人物啊,短短数句话竟然给了我一丝灵感,要知道我为了推导这个辐射公式,前后总共花费了6年呐!”

    翻开近代物理学史,几乎没有一个大物理学家不深谙数学语言的。

    因为对于理论物理学家来说,数学的功能就是能为他把握外部世界提供想象力的背景。

    近代物理学之父加利略有句名言:大自然这本书是用数学语言写成的。

    比如微积分,便是牛顿为了处理基本力学问题(如瞬时速度)所发明的一种强有力的数学工具,他觉得只有通过这种新的计算工具才能表达他心中那幅受因果律支配的物理世界的宏伟图像。

    同样,爱因斯坦在12岁至16岁的时候即已谙熟解析几何的基本思想,以及无穷级数、微分和积分的概念。并且确信全部物理学都是以牛顿运动定律以及必需的质量和力为基础的,一切都可以用演绎法通过数学方法发展出来。

    普朗克在对热辐射的研究中,为了推导该辐射公式,也是在数学上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程诺在电报中直接坦言,可以在他原本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进,让六十耳顺的他十分激动。

    “真是难以想象啊,真是一个神秘的东方青年呐。”握着电报,普朗克喃喃自语。

    一旁的学生劳厄出着主意:“老师,您最近不是正在研究不对称陀螺问题,用来解决分子旋转光谱的光学难题吗,中间刚好有一些数学问题,若是g来了,您可以跟他互相探讨一下。”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惜稍微琢磨片刻,普朗克眼中的光又重新熄灭了:“若是以前还行,可现在我现在声名狼藉,就算是g能过来,我哪有什么资格和颜面去面对国际学术同行?”

    或许是屋子里太压抑,也或许是自己太闷,普朗克主动把窗户打开,看着并不明朗的天空说道:“在各民族互相厮杀之外的地方,我多么希望有精神世界和道德世界的存在呐。”

    劳厄安慰道:“老师,其实这也不怪您,您事先并不了解宣言的政治背景和内容。”

    普朗克摆摆手:“你不用再说了,不事先了解,这不也是一种错误吗?”

    所谓宣言,便是一个德国宣扬自己发动战争正确的宣言,普朗克被人蛊惑着签下了这份宣言。

    但正因为这份宣言,普朗克遭到了国内外大批自然科学领域同行的批评。

    后来普朗克对此深表遗憾,想竭力消除由于自己的签名这一过失在国际科学界所产生的不良影响。

    所以在看到程诺的访问函时,除了第一反应是高兴外,其他的都是对于自身的沮丧和自责。

    游轮甲板上,程诺接到普朗克委婉的拒绝后,有些无奈的笑笑。

    “怪不得爱因斯坦说,普朗克先生对政治的了解,并不比猫咪对他们的上帝了解的更多。自己为难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接过电报,梁启超看完后却感同身受:“这何尝不是自己无奈的选择呢,政治现实和悲惨结局总是同他所欲言的和所愿望的相反。”

    程诺刚想拿一块面包片填补肚子,可还没到嘴边,就被尾随在游轮后面的海鸥给抓住机会,一下子就给抓走了,引得众人大笑时,程诺自己有些无奈:

    “早些年普朗克公开认为科学研究面临着双重任务,即完全把握感觉世界和完全认识实在世界,在我们看来这不仅是永远完成不了的目标,而且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梁启超重新递过来一个面包片,防贼一样防着海鸥:“你的意思是普朗克入了相,脱离现实情况?”

    “这是任公现实说的,我可没说哦。”程诺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接过面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可惜面包实在是太干,差点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其实……物理跟数学一样,我们……嗝~”

    还是梁启超心细,赶紧递上一杯水:“不用急,没人跟你抢……额,也不是,天上这鸟给你抢,但也不用这样。”

    “呜,真是好多了,谢谢任公。”一口水下去,程诺顿时觉得舒畅多了,随即侃侃而谈:“物理世界图像的结构不断地取得完善,就是意味着渐渐远离感觉世界,变成越来越抽象的公式。

    配上普朗克的三个世纪理论,感觉世界、实在世界和物理科学世界,乍一看觉得很陌生,但实际上跟我们古代美学史上一句名言很像,那句话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

    吾师心,心师目,目师华山。”

    一席话说完,梁启超都忍不住上下打量了程诺一番,啧啧称奇:“看样子,你对哲学问题也很研究啊。”

    程诺笑道:“生有所息,生无所息。”

    梁启超看着程诺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杵了杵他,好奇道:“这么说,你要放弃拜访普朗克了?”

    程诺扬扬眉毛:“谁说的?我可没放弃。”

    梁启超疑惑道:“那别人都婉拒了,你还要厚着脸皮去吗?”

    程诺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呢,我们眼下发展化工业只不过是取了巧,想老老实实完成工业化道路,必须打好煤 钢的工业化道路,煤炭为工业化提供燃料,而钢铁是工业化最基础的材料。

    放眼国民经济社会,钢铁的需求几乎无处不在:工业设备要钢铁,开采煤矿要钢铁,基础设施建设要钢铁,农业生产要钢铁。

    但发展这两项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以前我总想着逃避,可眼下随着我们产业规模越来越大,再想着一味从外国采购设备,非常不现实。

    眼下最急迫的合成氨过程需要设备与管路承受巨大的高温高压,这是要合金钢无缝管生产为基础的,而我们恰恰没有这个无缝钢管的生产技术,真是要了老命了。”

    梁启超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道:“咱们造枪造炮,是不是就是无缝钢管?”

    “没想到任公先生还懂这么多。”程诺略显诧异,但还是耐心回答道:“通俗点来说,枪炮在发射时膛压很高,如果不采用无缝钢管的话会炸膛伤到自己,军工业想要更好的发展,也离不开钢铁技术。”

    梁启超若有所思道:“所以这也是咱们赶往欧洲的原因之一了。”

    程诺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距离欧战结束的日子不会太远,咱们需要赶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尽可能收罗一些技术和人才,免得他日某些国家战败,我们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梁启超问道:“这么说,你认为德国会战败?”

    程诺看无人留意这边,赶紧把梁启超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欧战哪有什么正义邪恶之分,不过是利益分赃不均,狗咬狗罢了,失败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因为战场,更多的是来自于国内,谁先撑不住,谁就垮了。

    眼下看去,德国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不到最后,谁也不敢笃定。但是凭我的观点,眼下正是入场的好机会,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拿完东西咱们就好。”

    谈到战争局势,梁启超有些伤感:“自然界的暴力,远不及人类,野蛮人的暴力,又远不及文明人,在所谓光华烂漫的文明,究竟将来作何结果,越想越令人不寒而栗,到头来欧洲不过是做了一场科学的梦。”

    程诺摇摇头:“可我们国家现在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梁启超有些不服气:“若是真按照你所说的,德国失败,我们可就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国际政治舞台,这可是百年未有之大改变,虽然没做梦,但梦已经照进现实。”

    有着后面的巴黎和会,程诺虽然不想打击,但又不想梁启超因为过高期待,导致最后过于失望,想了想还是说道:“没有煤钢打下的国民工业基础,世界无公法,公法者,强者庄严其权力之具也。”

    梁启超虽然想反驳,但自己想想西方列强的所作所为,理智告诉他,程诺说的是事实。

    但情感又不允许他继续往下想,后果实在是太可怕,掩耳盗铃般转移话题:“普朗克这边,你下面准备怎么办?”

    程诺努努嘴:“西方哲人歌德曾说,只要人在追求,那他就难免迷茫。眼下这封电报就是他迷茫的表现,咱们当然有责任替他破除这份迷茫咯,该去还是去。”

    顿了顿,程诺感慨道:“其实这也不怪他,眼下的欧战哪有什么正义之分,大家都是支持自己的国家,他作为德国人,支持自己国家也是应该的,错就错在他德国是战败国。”

    梁启超有些困惑:“这是何解?”

    程诺笑着解释:“去年我就代表科学院,向全球各大国家发出邀请,邀请他们过来参加我们科学院的年会,任公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们没有做成吗?”

    梁启超问道:“为何?”

    程诺哂笑道:“民族主义高涨,当然是大家都忙着打仗嘞,这方面美国做的可比德国要激进的多了。”

    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后来者”,美国在1917年4月参战后动员了包括大学在内的各种社会力量为战争服务,以赢得这场“总体战”的胜利。

    由于美德关系急剧恶化乃至两国最终断交,美国国内反德情绪高涨。在这一形势下,高等教育界普遍表现出强烈的战争热情,积极支持联邦政府备战和参战。

    不用政府发号施令,美国高等教育界自发组织起来,于1917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院长威廉·麦克来伦的发起下成立了“校际信息局”,用以“协助政府招募有志于从军的大学生或大学毕业生,并将他们安排到恰当的位置上各施所长”。

    而程诺的母校哈佛啊大学则成立了军事委员会,以“组织和协调哈佛大学备战计划的一切活动”,确保“哈佛大学的所有设施都能被充分地用以支持战争”,表示我校很清楚应如何为政府提供帮助,将竭尽全力来满足政府的需要。

    在一片群起响应的主战氛围中,反对战争的个人或组织均有可能被扣上“叛徒”或“美奸”的帽子。

    在数百所高校化学实验室里,教授们响应号召,在政府指导下开展研究。”

    至1 9 1 8年 6月,战争部正式组建了“化学战部队”,下设七大部门,其中的“研究部”设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利坚大学。该大学拥有当时全美最大的化学武器实验室,至今仍被视为美国化学武器的摇篮。

    化学武器研发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美国最大的政府性研究项目,规模空前。有学者估计,美国在该项目**动员了至少1 9 0 0名科学家。也有学者认为,参与该项目的科学家人数不止于此,可能多达约5 5 0 0人。

    这样看来,如果不是程诺开挂,仅仅是他带领百人团队,就想研究化学武器,与美国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但工业之事,不可能所有技术攻关都交给程诺一人,这也是程诺赴欧的重要原因。

    技术、人才、设备等问题,都需要抓住一战的小尾巴,尽快取得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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