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徐总笑了笑，说道：

    “你要是看中冠军，当然可以签走，不过还得根据选手得个人意愿，只是我相信企鹅给出的条件一定不会低，如果这个选手真有魄力拒绝，那我们就只能拱手相让了。”

    徐总的意思很简单。

    赵墨若是看中冠军，那么双方抢人是非常公平的，全看选手个人意愿。

    但是企鹅以一个大厂的身份，无论是财力还是自愿，都是赵墨这边比不了的。

    冠军若是签进企鹅，一定会拿到最高规格的合同，同时受到最高的资源倾斜，着重当成重点对象进行扶持和培养。

    被企鹅重点培养，跨进二线，接近一线，是最基本的下限，至于上线能有多高，还得看个人造化。

    就这种条件，几乎没有哪个新人会拒绝。

    赵墨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着足够的原创作品。

    从历史成绩来看，他捧红了一个又一个歌手，就连女团这种赛道也不在话下。

    但是有一个问题，冠军选手加入了赵墨的工作室，真的就能如愿以偿得到赵墨写的那么多首歌么？

    首先是赵墨“神经刀”的绰号，给于泽和白浩写的《老婆最大》至今还被诟病。

    其次，赵墨的工作室，从资源这个角度来看，还是远远比不上这些大型的娱乐公司。

    一个能拿到冠军的选手，本身就是实力极强。

    是去大厂拿到保底，并且有机会一飞冲天，还是怀着忐忑的心去追随赵墨，有概率博得优秀的作品？

    答桉很明显。

    这也是企鹅敢和赵墨提出公平竞争的底气。

    “这样啊，那你们到时可要小心我撬走你们的冠军哦。”赵墨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哈……”

    赵墨若是看中其他名次的选手，企鹅肯定会卖个面子，直接拱手相送了。

    但是冠军，万万不可能，企鹅一定会开除比赵墨更高的条件，签下这个选手。

    论氪金这一块，企鹅属于老懂哥了。

    “这些条件我清楚了，那么具体的邀歌费是多少呢？”

    让赵墨能够签人，并且让他保留一部分版权，这些都是企鹅为了请他写歌提出的额外条件，至于约歌费用的话，还得单独拿出来谈。

    “300万。”

    听到这个价格，赵墨倒是开始犹豫起来。

    他现在一首歌，光是在数字平台第一年的版权费，就能达到200万到500万，并且还有长期收益。

    不过前提得是他自己唱的才行。

    见状，徐总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首歌你依旧保留了一定的版权，也有一部分的分成收益，这个价格也是经过我们评估推算出来的，不会让你吃亏的。”

    在歌坛，正常的情况下，如果不是买断，歌曲版税收益，词曲作者加起来大概能达到百分之二十。

    如果赵墨只是单纯的作为词曲者写歌，恐怕收入会更加的低，所以这个价格也不算低了。

    企鹅看中的也是赵墨的人气和影响力，以及让这首歌当做冠军奖励，同时作为节目噱头，提升热度。

    至于这首歌本身的质量，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赵墨沉吟一番，最终说道：

    “这样吧，300万的邀歌费我就不要了。”

    此言一出，徐总却皱起眉头，以为赵墨是不想合作了。

    他刚想开口劝阻的时候，赵墨却随即说道：

    “300万的约歌费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们要附加一个条件，那就是给我企鹅渠道最低的广告投放价格。”

    徐总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后，看着赵墨，脸上又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赵墨想干什么了。

    “赵墨老弟，你现在对这部电影想必是很有信心吧？”

    徐总笑着试探问道。

    赵墨要投放广告，除了给《大话西游》做宣传，还能给谁打广告？

    听这口气，似乎宣发成本还不低。

    所以徐总才会感到好奇，并且试着想要从赵墨嘴里套点有用信息出来。

    要知道现在外界都对《大话西游》不看好，毕竟赵墨作为歌手出道，途中跑去自导自演电影，没人会相信这部电影能拍好。

    哪怕这部电影目前的演员阵容非常的强力，但是自古大咖多出烂片的道理也是有的。

    就在外界如此不看好的情况下，赵墨居然还想着做宣发，属实让徐总感到惊讶。

    不过这份好奇，也是出于徐总的私人角度。

    赵墨呵呵一笑，不紧不慢道：

    “信心这个东西，最不值钱，是人人都有的嘛。”

    赵墨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不给徐总可以琢磨的角度。

    随即，赵墨又问道：

    “徐总，我这个条件并不算高，企鹅能满足吗？”

    徐总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没问题，只是企鹅的渠道有很多，投放广告的具体价格，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还得等我汇报上去，出结果以后我才能回复你。”

    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广告业务是很重要的盈利项目，尤其是像企鹅这种拥有居多流量的，每个季度光是广告业务的财报都非常的可观。

    赵墨想要拿到企鹅渠道的投放广告的最低价格，也只有靠这种办法了。

    于是，赵墨澹澹一笑，结束了此次的谈话：

    “那么我就静候徐总的佳音了。”

    态度已经摆出来了。

    如果企鹅不能满足他的这个要求，那么邀歌这件事也就没得谈了。

    徐总也是笑着轻轻摇头，端起茶壶给赵墨接着倒茶。

    “赵墨老弟，你也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子，如果不进娱乐圈，商界想必也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是万万没想到，原本计划着以非常划算的价格来找赵墨合作一次。

    没想到谈到最后，双方的身份发生反转。

    反倒是赵墨要逼着和企鹅合作。

    他可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要知道他此次来赵墨，合作方案和目的也是等赵墨到了现场才告知的。

    但是赵墨的头脑居然能够这么灵活，迅速权衡利弊，分析现有条件后，吃准了邀歌对于企鹅的重要性，转换成对自己有利局面。

    光是这一点，徐总就非常的佩服。

    “徐总玩笑开大了，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只够我在娱乐圈混口饭吃。”

    赵墨非常谦虚的说道。

    得了便宜以后，自然得卖乖。

    徐总轻轻一笑，抿着茶水也没再说什么。

    很难想象。

    面前的小伙子，在一年前还只是斗志昂扬正准备进入歌坛发展的初生牛犊……

    ……

    赵墨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恰好发现秦父秦母也在。

    两个人大抵是想来看看女儿的工作环境，所以来工作室参观参观。

    白露是秦父秦母很熟悉的，毕竟秦可欣之前经常逢年过年会带这位闺蜜去他们家玩。

    二老倒是对白浩和于泽很有兴趣。

    一个是《小苹果》的原唱，一个是《凤凰传奇》的主唱，都是家喻户晓的神曲歌手。

    此时的二老，正和白浩聊得火热。

    于泽见赵墨回到工作室，赶紧悄悄摸过来：

    “白浩这臭小子，刚才被伯父伯母夸了两句就得意忘形，嘴巴大得很，差点把你在工作室打游戏睡懒觉的事情说出来。

    还好我反应快拦住了，不过我建议你去看着点，白浩说话不过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泽他们几个，早就得知赵墨假扮秦可欣的男友去应付秦父秦母的事。

    除了白露和于泽这种双商时常占领高地的人，聊起天来是不会露馅。

    至于白浩……

    赵墨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招呼道：

    “伯父伯母，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工作室，我刚才去忙工作了，不知道你们要来，啥也没准备……白浩，去楼下买几杯喝的。”

    秦母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们就是好奇，过来看一眼而已。”

    “我点外卖。”白浩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赵墨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可是碍于秦父秦母，只能好声好气的说道：

    “外卖等太久了，你还是下楼去买吧。”

    “哦，那行吧。”

    白浩刚走到门口，却发现于泽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作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白浩疑惑。

    于泽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个月能迟到就迟到，能偷懒就偷懒，反正你的奖金也要被扣光了。”

    “呵呵，我这个月通告都拉满了，商演都接了好几个，丹妮姐和墨哥又不是没看在眼里……”

    白浩说着说着，突然机警起来，质疑的眼光打量于泽：

    “好你个于泽，该不会是最近直播没做好，羡慕哥们要开路虎了是吧？”

    于泽呵呵一笑，抛出了最关键也是最核心的一句话：

    “赌不赌？”

    “赌就赌！”

    “好，那还是老规矩，谁输了就带一个月的早餐。”

    “超级加倍！”

    前情提要，在这之前，于泽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亲自去过早餐铺了。

    当两个人在那里玩着无聊赌约的时候，赵墨正在哄着秦父秦母，和他们介绍工作室以及目前的发展情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待在办公室的龙丹妮听见赵墨回来了，推门走出来，同时说道：

    “赵墨，石磙那边都问了几遍了，哈士奇的专辑进度都到哪儿了，需不需要帮助，我该怎么回？”

    此言一出，秦父秦母互相对望一眼，纷纷感到疑惑。

    赵墨则是赶忙向龙丹妮眼神示意。

    秦可欣也站在父母身后给龙丹妮比划，做出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

    让赵墨在秦父面前暂时隐瞒哈士奇身份，可是她这个“小棉袄”的主意，她就是看不惯自己老爹捧一踩一的做法，准备到时候给他来波大的。

    龙丹妮先是感到疑惑，随即在看到秦父秦母的反应后，似乎也是明白了。

    “哈士奇……专辑？你们在说什么？”

    秦父狐疑的说道。

    他不愧是哈士奇的铁粉，一听到这个字眼，耳朵就变得极其灵敏。

    刚才他分明听清楚了龙丹妮说的话，似乎还不是以一个旁观者角度说的。

    石磙他也知道，是一个着名的唱片公司，并且之也放出过消息要和哈士奇合作出专辑。

    再联系龙丹妮的这番话，顿时就显得很匪夷所思了。

    赵墨连忙解释道：

    “伯父，我不仅认识哈士奇，也认识石磙唱片的老板。哈士奇这不是准备出专辑了么，石磙那边见他进度太慢了，所以想让我帮忙一下，送点demo过去。”

    “是这样吗？”

    秦父依旧感到疑惑，随后又说道：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等哈士奇自己琢磨，毕竟第一张专辑对他挺重要的，再加上你俩风格也不一样，有好歌你还不如拿给工作室的大家。”

    这话……分明是担心赵墨耽搁他的偶像。

    一个小老头小心翼翼维护偶像的模样。

    他是真害怕赵墨送去《老婆最大》过去啊。

    秦母此时也插话道：

    “人家娱乐圈的事，你这个老头子就少插嘴，好好听你的歌就是了。”

    秦可欣也跟着说道：

    “爸，赵墨和哈士奇还挺熟的，他还可以帮你要一份哈士奇的签名专辑，不过……你想要不？”

    秦可欣顿时将这个称述句转变成了疑问句，其目的就是要得到秦父的回答。

    一边是喜欢的歌手，一边是拱白菜的女婿……秦父再三纠结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赵墨见状，笑道：“那行，伯父，到时候我帮你要一份吧。”

    秦父摇摇头。

    正当赵墨一行人感到疑惑的时候，他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三份，我要三份！”

    “爸，你要那么多干什么？”秦可欣依旧疑惑。

    秦母则是最懂秦父的心思，靠在秦可欣的耳边，小声的解释道：“你爸的那些生意伙伴也特别喜欢哈士奇，这会你爸估计是要回去装波大的。”

    顿感妻子的话有损自己的想象，秦父连忙咳嗽一声，说道：“我自己收藏还不行么。”

    这解释略显苍白。

    秦可欣这个当女儿的小棉袄，最先发出了大逆不道的“咯咯咯”的笑声。

    其实哈士奇在中年人群体的受众也不小，毕竟他出道的时候，就同赵墨一起被誉为“复古二人组”。

    哈士奇的那些粤语歌，无论是风格还是编曲，都非常符合当初的江娱时代。

    中老年人们，早年间听了无数经典的粤语歌，现如今听到哈士奇粤语歌，瞬间就产生了共鸣和回忆。

    网上有句话说得好：听哈士奇经典歌曲，做成熟稳重气质男人。

    ——

    PS：错字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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