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世家,无极殿上,枭雄初会,风云变幻,玄膑来到,轻吐诗号,便已有不凡之威。
欧阳世家之主,欧阳上智迈步走到殿前,亲自迎接玄膑的到来。
“阁主大驾,有失远迎,失礼。”欧阳上智拱手道。
“令主客气。”
玄膑扫了一眼无极殿内,殿内不见几多旁人,只有他、欧阳上智、欧阳上致三人。
“令主亲自相迎,折煞膑了。”
“少年英杰,自令人见之心喜。”
欧阳上智笑着亲自将玄膑引至座位上,说道:“早闻阁主之名,心生向往,今日亲见,更胜闻名。”
“令主言重了。”
主客二人分开作下,相对而坐。
玄膑又道:“曾听闻令主智计谋略超凡绝伦,不曾想,令主武道修为竟也是冠绝当世,真可谓文武冠冕,令人敬佩。”
欧阳上智听过,脸上挂着笑容,对着玄膑说道:“如此混乱的武林,有智谋纵然可以纵横一时,但更重要的还需要有与智谋相媲美的武功,方才能稳立于不败之地。”
“膑受教了,只是好奇,令主一身修为,为何此前从未听闻。”
欧阳上智一身实力的源头,是玄膑来此首要需要明了的事,这一点他相信欧阳上智也会明白。
欧阳上智闻言仍是笑了一笑,澹澹说道:“人生在世,若要功体快速有所提升,无外乎那几种路径,或奇法、或传功、或妙药灵丹,老夫能有此际遇,倒是不得不提一个人了。”
“哦?不知那人是?”
“此人说来,阁主应也不陌生才是,正是学海无涯的那位太学主啊。”
学海无涯,太学主……
好大的一个麻烦……
玄膑想了许多种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欧阳上智的变化,竟然会是太学主所为,不过转念又一想,能够极短时间内令欧阳上智的修为增长如此之大,恐怕也没多少能够做到。
原着中,死神所留在人间的死神三宝便不止一次的改变了人的命运,给予人特殊的力量。
沙克汗一介凡夫,却在与死神交易后获得了足以与三教顶峰交手的能为。
织语长心一个普通女子,却成了一代女帝。
虽说太学主并不完全等同于死神,但具备死神部分权能的他,若要令欧阳上智脱胎换骨,也并非难事。
不过,就如同和死神交易,势必会落得凄惨结局一样,欧阳上智被太学主赐予力量,必然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太学主所给予,凡人难以承接,令主能得安然,已是万幸。”玄膑不动声色说道。
欧阳上智澹澹笑了声,说道:“此事,确实不易,不过也并没有那么困难,老夫与他,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不知阁主可有兴趣吗?”
“愿闻其详。”
欧阳上智轻声一叹,道,“还记得那一日,太学主登堂入室,杀吾部众,在吾面前,以吾性命威胁,可说老夫这半生,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根据学海无涯的消息,太学主此人不知为何,性情已然大变,再非昔日儒门先觉。”
欧阳上智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老夫还是与之达成了交易,拥有了这可以让老夫纵横武林的武力,而太学主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阁主的项上人头啊。”
“哦?那令主今日相邀。”玄膑泰然自若,喝着茶水说道,“鸿门宴?”
而在二人的一旁,欧阳上致面具下的脸尽是愕然,他不曾想到欧阳上智竟然会如此的坦然,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难道不是虚情假意与之交好,而后待其放松警惕,一举格杀吗?
“是否是鸿门宴,是在阁主,而非在老夫。”
欧阳上智同样喝着茶水,平静道:“这一桩交易,可行之,亦可缓之,甚至我们双方联手亦并非不可,阁主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老夫将此事和盘托出的用意。”
“太学主,毕竟是学海无涯创者,儒门德高望重的人物。”玄膑说道。
“因此由儒门出手,自是最合适不过。”
“还施水阁虽为儒门组织,但毕竟根基尚浅。”
“无碍。”
欧阳上智摇头,微笑道:“老夫要的,只是一个承诺,一个与还施水阁相安无事的承诺,只问这个承诺,阁主能否应下。”
玄膑目光看着这个一席白袍,看似温文儒雅的长者,从二人对坐至今,看似坦然,实则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的意味,哪怕是太学主,他亦不乏对其出手的勇气,即使他曾如他所言的惨败了一场。
“欧阳世家如今覆灭了魔域,威风无二,只怕中原武林除三教外再难有缨锋者,不知令主的下一步,又是兵戈何向?”
“既然约定盟约,南武林自然不会是欧阳世家的目标,前番北武林关足天、通瑶池兵犯中原,欧阳世家既为中原武林一份子,自要回敬。”
北武林吗?北辰皇朝,那可是块硬骨头。
玄膑的眼睛微微眯起,北隅那一块以北辰皇朝为尊,文武兼备,人才济济,就算是欧阳上智也未必能讨好,竟然会选择这样一个目标,还是说这只是欧阳老贼的一个障眼法?
“北隅凶险,令主还请当心。”玄膑貌似关怀的提醒道。
“老夫,自有计较。”欧阳上智说道,“既然阁主没有反对,那老夫厚颜,便当阁主答应了。”
北辰皇朝,确实是一方巨擘,奈何,哈……
不过在稳下了南武林之后,尚有一件事情要办啊。
“还施水阁无意争雄称霸,只愿庇护一方百姓安稳足以。”玄膑温和笑了笑,“如今能和欧阳世家结盟,这自是极好,膑先干为敬。”
无论如何,玄膑都没有兴趣卷入中原的动乱,作为一个穿越客,他很清楚,中原那破地方,谁去谁死。
“哈哈哈,阁主快人快语,令人欣赏,请。”
觥筹交错,主客尽欢,谈笑间,当今神州武林,南武林与中原武林两大势力的结盟便就此敲定,然而这份盟约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又能维持到哪一个时候,也唯有二人自己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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