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想着这些就气人，来到张金海的面前勉强恢复了正常：“你来得好早？”

    张金海自然知道如何回答不会让对方难堪：“我也是刚到。那辆出租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张金海等出租车停在面前的时候，把后排的车门打开，请陈冉上车关好后车门。打开前排副驾驶位的车门，‘砰’的一声关门后对出租车司机讲道：“师傅，麻烦去古玩市场。”

    两人到达古玩市场后，陈东冉显得对什么都感兴趣。这个拿起来看看，那个拿起来问问。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开心。

    当看到两枚建炎通宝时，经过张金海仔细鉴别确认这就是真货。向地摊老板问道：“这两枚币多少钱？”

    地摊老板答道：“2块钱一枚。”

    张金海笑道：“你怎么不去抢，报这么贵。便宜点给你买了。”

    地摊老板也不识货，反正也是别人手里收来的，有点赚头就行：“1块钱一枚。早摊儿生意，图个吉利。要就拿走。”

    张金海摸出两张印有‘女拖拉机手’的纸币递了过去：“给你两块钱。这两枚现在是我的了，麻烦张我包起来。谢谢。”

    摊主老板麻利地接钱包货，嘴里也没有闲着：“老板，是我谢谢你才对。感谢你来照顾我的生意。”

    张金海拿着已经包装好的两枚建炎通宝递给陈东冉道：“送给你。

    别看现在不怎么值钱。在2022年前别卖，到时差不多2万块钱到手了。”

    陈东冉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道：“是不是真的哦，要是到时卖不了那么多钱怎么办？你给我补差价吗？”

    张金海看了她那天真灿烂的脸一眼道：“只要你那时候还拿得出来，如果存在差价，我就一定给你补。”

    “记到你说的话，到时候别耍赖皮。”陈东冉自然而然地伸手拉着张金海上二楼：“听说楼上的东西会好一些。”

    张金海跟着上了二楼，映入眼帘的大多数是破铜烂铁。没有看出来有什么贵重的物品。转到转角一个摊位的时候，让张金海感觉眼前一亮。

    竟然这里发现了一个最小的晋侯苏钟。在张金海前世的记忆中，晋侯苏钟1992年出土于西山省沃曲县赵北村晋侯墓地共16件，其中14件被盗墓贼贩卖给hongkong的文物贩子，后被国家追回，收藏于魔都博物馆。

    晋侯苏钟可分为两组，每组8件，大小相次，排编成两列音阶与音律相和谐的编钟。钟上共刻铭文355字，详细记载了晋侯苏随周厉王亲征东夷部落的时间和功绩，史书中没有记载，因此是对西周史料的重要补充，具有不可言喻的历史价值。

    所以这铁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张金海上前与摊主看似无意的交流：“老板，这个小圆筒多少钱。”

    摊主伸出手掌比了一个5字的手势。张金海心想这下麻烦了，这么贵重的文物其实还价多少应该都是可以接受的。关键的是这是一套，现在才看见一个。还得要想办法把别的勾出来才行。

    张金海并不懂文物的交易方法，也学着摊主装内行，伸出手指还了一个1字的手势：“这年头钱不好挣，而且钱也很值钱。老板不要想着暴利，有点赚就行了。”

    摊主摆了摆手道：“你这砍价太狠了，不卖不卖。”

    张金海与陈东冉继续往前逛去，摊主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尝试几次想把张金海留下来。这东西摊主其实并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来路有点不太明白。

    放在摊位上已经很多天了，一直无人问津，今天好不容易有个人问价，竟然一下子就被砍了5倍。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张金海已经没有心情再看其他古玩了。把陈东冉带下楼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告诉她那个晋侯苏钟是一组，目前只见到一个，还有很多个应该在背后的人手里面掌握着，必须要想办法全部买回来。实在不行抢也要抢回来。

    两人商议好应对策略后，再次上楼。假装只是再次无意地经过那个晋侯苏钟老板的摊位。不过这次没有直接去看晋侯苏钟，而去看那些铜钱，陶瓷物品。

    摊主老板绷不住了，主动拿起晋侯苏钟问张金海道：“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识货的人。你先还的价太低了，再添点就给你了。”

    张金海内心很激动，但是必须掩饰起来，否则就有可能会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假装没有什么兴趣地答道：“你喊个一口价吧，直接说钱。合适就拿一个。”

    摊主老板原来伸手比的5字是表示500块钱的意思，现在让自己报价估计对方是不懂行话了，直接报价道：“那就450块钱给你。给钱就拿走。”

    张金海一听，好家伙，原来他比的5不是5000块钱的意思，而是500块钱的意思，自己比的1是1000块钱的意思。这个450块钱的价格恰好都在交易双方的心理承受范围内，这么看来，肯定是马上就可以成交了。

    张金海边掏钱出来边问道：“这东西就只有这么一个吗？还有没有呢？有的话，价格好商量嘛。”

    摊主老板把450块钱收到手里在手掌上面拍得‘哗哗’直响，告诉张金海如果想知道这些问题，星期天也就是明天早点来，那时候人少方便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沟通交流。

    张金海把晋侯苏钟交给陈东冉暂时保管好，按时间约定再次来到古玩市场。

    摊主老板把张金海请到后面的办公室里，有一个蒙面男人坐在那里，声音有点点沙哑的感觉，明显是采用了变声的手段：“小伙子，昨天买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你知道吗？”

    张金海肯定不能够告诉对方那是哪个时代的产物，要是对方知道是晋侯苏钟，估计在那个年代也能够开出百万的天价了，那会导致彻底买不起造成贵重文物流失。

    编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我看它像一个乐器，我是搞音乐的嘛，所以就想研究一下各种乐器发出的音色，这样的话有利于我的音乐创作。”

    蒙面男人‘哦’了一声：“魔都的音乐界，我很熟悉的嘛，没有见到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呢？”

    妈的，不可能这么巧，这到快就露馅了吧。张金海镇定地自嘲道：“我才来魔都几天，想寻找一下在大都市里发展的机会而已。一个标准的新人。哪能那么快就入了您的法眼呢，是不？”

    蒙面男人看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还是直接办今天原本就准备好的正事要紧：“你拿到的那个只是一个最小的。还有一些大的。你有多大的兴趣？”

    张金海脸上露出淡定从容而且自信的笑容谦虚着讲道：“兴趣要与实力相配，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就看你的价格能不能给得好一点，落在我有能力承受的范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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