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海连忙站了来表态说道：“表婶娘，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耍。玩得开心就好。不管吃什么我们都会开心的。

    再加上这个年代的食物本来就比较紧缺。我们都不挑剔的。”

    顾洪跟着点头道：“就是。不过，表婶娘，你这煮的菜，再蘸上辣椒蘸水实在是太好吃了。”

    赵母笑出了声：“嗯，好吃就多吃点。别说。你们这几个年轻人还是挺好喂的。”

    吃完晚饭后，四个人又跑到张金海家去看电视。

    《济公》的正片子已经放完了。电视里正在上演的是《海灯法师》，片头曲响起：

    “

    ……

    我怎能

    啊

    懂得真正的人生

    ……”

    自此之后，一指禅、二指禅成了大家的口头禅。

    几个人守在电视机前。直到黑白电视机里放出雪白的雪花。

    ‘呲呲’直响，才恋恋不舍地去睡觉。

    ……

    张金海约好第二天顾洪、赵军一起送饲料。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张金城还没有把饲料打出来。张金海去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带上，招呼着两个小伙伴去村上办一件大事。

    他们一路玩着，步行来到村上大队书记家。这也是张金海的老熟人了。

    张金海拿出装着录取通知书的信封递给大队书记：“书记，您好。

    我考上大学了。

    照通知上书上说的，要来办这个户口迁移的手续。我也不晓得该么办。要麻烦你指导一下。”

    大队书记口头上恭喜道：“恭喜小张了。

    哎不对，我记得你才上高一啊。怎么高中都不读完就考大学了啊？”

    张金海面带羞涩的解释着：“嗯，经过向学校申请，同意我提前参加高考的。否则也是考不成的。”

    大队书记把老花镜戴上。把张金海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出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当看到录取学校名称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兴奋：“我的个乖乖啊。

    张金海，你考上的是魔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

    根本就不是我们平时理解的高考？”

    张金海面带微笑平静地如实回答道：“是魔都科技大学少年班。

    是不是平时理解的高考的话，我确实不清楚。”

    大队书记解释道：“我们平时理解的高考就是高中三年读满后，才有资格参加的高考。

    你这个不是。你这个是天才型的少年才被允许提前参加高考。

    我原来是说你为什么脑袋这么灵光。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是干的有板有眼的。

    原来你是一个天才型的人才啊。”

    张金海被夸奖得很不好意思了：“我就一个普通人。哪里是什么天才。对了。看清楚我的这个户口迁移手续应该要怎么办了吗？”

    大队书记笑道：“当然看清楚了。我这一年到头的，多少也要开几张户口迁移手续的。

    我马上就给你开。提醒你一下，你把手续可要象命根子一样的好好保存啊。万一整掉了，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张金海笑着答应道：“要得，听你的。书记。”

    大队书记把张金海的户口迁移手续开好，盖好鲜章后递给他道：“恭喜你啊。

    金海。你今天是鲤鱼跃龙门啊。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农民了。是真正的脱农皮了。成为干部了。以后要记得多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应有的力量。

    还有不要忘了这个村子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有机会的时候该帮扶一把的还是要帮扶一把。”

    张金海接过大队书记递过来的那张盖了鲜红印章的纸，仔细折叠好放在自己的上衣兜里。

    临出门时大队书记又强调道：“我给你的手续有个专用名词，叫下户口。

    你去学校报到后，一到要按学校的要求，把你的户口上到学校的集体户口上。

    否则会让你变成黑户。黑户在这个社会办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张金海笑着点头道：“感谢书记。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你这里叫下户口的话。

    那我去学校落户口的行为是不是就叫着上户口了啊？”

    大队书记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懂得举一反三。对的。

    那边去要办的手续的专用名词就叫上户口。”

    张金海朝大队书鞠躬道别：“书记：以后我离开家乡的时间就比较长了。

    每年回来的时间也不多。

    在法律许可的范围下，还请书记对我的家人多多照顾。”

    大队书记起身走了过来道：“金海，你客气了。不冲别的。就光冲你给我的那些老朋友们提供了消疮丸的事。我都肯定是会对你家给予照顾的。”

    张金海笑道：“好的。随时需要消疮丸，你写信告诉我就行了。”

    大队书记：“要得。你们慢走。”

    张金海笑道：“再见！”

    大队书记站在龙门子外，朝着张金海三人挥手道：“再见！”

    大队书记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们这个村终于要出一个大能人了。

    看来以后还得加强跟张家的联系啊。要是等人家真正的发展起来了。再去的话，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巴结吗？”

    回去的路上顾洪表达严重的羡慕之情：“金海，按大队书记的说法。

    你如今已经不是农民，而是国家干部了哦。你真厉害。高中都没有读完就考上了如此好的大学。

    我估计我把高中读完了也考不上如此好的大学吧。”

    张金海安慰道：“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你只要立下了自己的目标。并为之不停地努力。

    我相信，你的愿望也是一定能够实现的。”

    顾洪当即许下诺言：“借你的吉言，我今后一定要考上大学，要脱农皮。

    不再天天面朝黄土背对天。”

    张金海笑了笑，没有言语。

    赵军看顾洪许下了诺言，也来了兴趣：“金海哥，我也要许愿。”

    张金海笑道：“好，许一个让你能够开心的愿望。

    我相信你是一定通过努力能够实现的。”

    赵军郑重地许愿道：“今天借天才金海哥的金口玉言。

    我赵军在这里郑重许下承诺。

    如果我未来能够考上魔都的任何一所好大学。

    我一定要紧跟金海哥的步伐。为人民多谋福利。”

    张金海哈哈大笑道：“赵军这个许愿许得好。

    顾洪，你再想想你的许愿。

    是不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啥子味道一样的？”

    顾洪仔细思考后点头答道：“金海，你说得对。

    赵军的许愿确实比我的许得更高级些。

    但是事实上他比我更贪婪一些。对不对？”

    张金海笑道：“贪婪不贪婪，可能不是一个绝对的值。

    也许应该参照一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