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让李命失望,他果然从物品一栏搜索到了辅助修炼的神木王鼎,点开面板,清晰的出现了神木王鼎的图片,下面介绍了神木王鼎的功效以及用法。
李命用剩余的武侠点进行兑换,一只六寸来高的木鼎出现在他手中。
神木王鼎通体碧绿,木质温润如玉,鼎面雕琢甚是精细,木理之中隐隐约约泛出红丝,木鼎本身便具有一股奇特的异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按照面板给出的详细说明,只需在鼎中燃放香料,片刻间便能够诱引方圆十里内的毒虫,没有什么毒物能够抵挡住这股异香。
能够吸引毒物全靠这尊宝鼎,至于香料则没有太多的讲究,李命不必为此心烦。
这神木王鼎果真是好东西,李命将木鼎拿在手中细细把玩,香气入鼻更是迷醉,常人一眼便能看出是一件宝物。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东西竟然是毒物的最爱。
他并没有贸然燃放香料吸引毒物,而是用绸缎将整个木鼎紧密包裹着,确保不会泄露异香,这样的宝物,难免不会引起旁人觊觎。
......
......
老仆用木棍将盆中的木炭挑开,让火燃得更大些,又将碾碎的木炭在火盆上细细铺了一层,燃气一阵小火。
营帐外下起了雨,伴着冰霜,天气更加寒冷,他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掐准时间,打开营帐让屋外的空气流通进来,不至于太闷,看了一眼仍然在门外等候的小子,放下帘子。
算准主人起床的时间,老仆跛着脚接过一盆打好的热水,将热水放在床边,细细算着时间,猜测主人应该快醒了,这名老仆常年跟随在王翦身边,乃是王翦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跟随王翦多年,原是王翦帐下的军卒,伤了一条腿,被王翦招至自己帐下,作为服侍。
多年来,这名王翦手下的战兵摸透了主人的所有习性,无子无女,此生的唯一愿望便是希望死后能够葬在将军身边,即使在地底也要誓死护卫将军。
王翦准时醒来,老仆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敷在将军脸上。
天寒地冻,即使大殿中燃烧了火盆驱寒,依旧寒冷。
“人老了,所以更嗜睡了些!”
“将军不老,老奴还要伺候将军百年呢?”
“田仪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当年那些老兄弟就你最有趣些,你在我帐下有十五年了吧!”
田仪笑笑,颇有些感慨,“十八年了。”他似乎回想起了些什么,露出满嘴黑牙,“将军初次领兵,攻打赵国阙与时我便在军中。”
“阙与。”王翦目光闪烁,似乎回到了当初的战场,那时的他不过十六七岁,初次领兵,便用其中的一支精兵攻下了赵国阙与,并且一路势如破竹,攻取了赵国境内九座城邑。
“真是痛快呀!”
“离儿这几天表现如何?”
“主人让少将军前去寿春受降,少将军自是开心,依老奴看,少将军颇有一些老将风范。”
“风范,他还差得远呢,这孩子心高气傲,永不服输,长此以往总会吃亏,幸好蒙武生了个好孩子,才让离儿在军中有了竞争对手,正好压一压他的傲气。”
田仪点点头,只有主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双方之间才会说一些真话。
王翦抬抬手起身,看向营帐外,“那孩子来了吧,让他进来。”
田仪出了营帐,看着一直站在营帐门口的李命,帐外天寒地冻,李命却能够一直在营帐外待着,这孩子的心性不是一般的好,他有些欣赏。
耳语几句,再由门口的近卫将李命的佩剑解下,由田仪领着进去。
李命刚一进屋,一股热浪铺面而来,就见着一个穿着便服光脚的老者毫无仪态的坐在营帐中行军床的边缘,营帐中就这一位老者,毫无疑问这人便是秦国老将王翦。
在这位兵家集大成者面前,李命可不敢造次,规规矩矩鞠躬行礼。
“李命拜见将军。”
“起来。”
王翦看着李命,两人目光接触之下,李命有一种全身被看透了的感觉。
王翦大大小小历经百余仗,少有败绩,极为擅长于察言观色,虽然穿着便服,坐在那里仍然不怒自威。
不由自主的,李命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甚至生出一种为大将军肝脑涂地的想法,李命觉得有些可怕,毕竟王翦同他才第一次见面。
李命不是出身于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受到仁,义,礼,信的摧残,骨子里自私,秉承着有利益不占王八蛋的信条,绝做不出利人损己的事情,所处阵营不同,面对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王翦不知道李命的想法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他仍然是那个秦国第一名将,稍微露出自己一点威严便能让人俯首。
王翦说话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这样的话语他听得太多,无非对于李命完成任务多加赞扬一番,李命倒也不推迟,杀死芈启无外乎多亏了将军英明领导。
王翦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李命,攻克三国,咸阳人才济济,天下贤良尽入咸阳,他见识过太多的年轻将才,却第一次见到如李命这样特殊的存在。
“咸阳来消息了,确切的来说是李家来消息了。”
李命精神振奋了些,他渐渐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确实是李氏子弟,只是与李信本族隔得有些远,甚至本族知不知道有他这样一個人都还另说。
“看来李信对你很重视,专门派人过来,人已经在路上了。”
攻破寿春不过短短十日,此处来回咸阳最短也要一月,李家的人却这么早传来消息,看来李信是动用了特殊的手段传递信息。
王翦早已过了年轻时争强好胜的阶段,不然四年前一定会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对于李信他更没什么仇恨。
一切都只是朝堂之上的平衡罢了,甚至为了某种符合王上的想法,他主动与李信在群臣面前争斗,帝王之心终归是不能随意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