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房内,秦可卿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眸子里都是急切:“为何不拦着他?”
秦可卿看得出,吴发眸子里的杀意,看似平静,却如同火山一样,随时爆发。她更清楚,自己的夫君,现在带着亲兵出去,是要去杀人,要为自己出气,要为自己杀人!
秦可卿了解自己的丈夫,平时很是莽,但是绝对不是没有脑子,但是现在,她的夫君已经被杀意掌控,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抑止的地步。
大晋有律法,丈夫这是要犯错!
蔡氏冷冷一笑:“阻拦?为什么要阻拦?”
秦可卿微微一愣,自家婆婆向来温和,说话都是柔声和气的。现在,自家婆婆,竟然有一种让她陌生的感觉。
蔡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不说快意恩仇,但是绝对不能憋屈!有人要害死我的儿媳,我的儿子要是忍气吞声,要是不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我会很失望。”
“现在富贵了,但是我们也不是要卑躬屈膝,就要忍受别人的欺辱!”
“昕儿,准备诰命大装!”
蔡氏起身,这时候竟然有一种威严:“我与你嫂嫂,着诰命大装,求见皇帝,有人要害死我们一家子,问问皇帝该怎么办!”
秦可卿恍然而悟,婆婆这是给夫君助威!
有人要害死我们一家子!
这个把一个青皮儿子,调教成大晋平北侯的妇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秦可卿很是感动,为了她,这一家子,豁出去了。
......
“开门!”
来到理国公府外,被门子拦住。吴发手中大刀一挥,门子断成两截,完全不管吓傻的其他几个门子,吴发策马而行。
大门轰然被打开,上百亲兵率先涌入理国公府。吴发低吼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吴发策马而行:“柳芳,出来见我!”
声音如同闷雷,向四周扩散,但凡靠近的人,被吴发直接挥刀砍成两半。脑海中浮现,秦可卿差点要死的模样,吴发心中的杀意,意欲要把上天捅破。
理国公府后宅。
周氏心情愉悦的躺在床上,虽然自己的丈夫不在自己这里,而是在刚收的小妾那里,周氏依旧心情舒畅。
平北侯羞辱的柳开明正是他的儿子,让她的儿子,成为国子监笑柄,成为神京城的笑柄。理国公府如何,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关心。
她最关心的还是长子,还是她的次子。
丈夫已经失去对她的宠爱,她有丈夫与没有丈夫没有区别,只要儿子继承爵位,次子也有一个未来出路,丈夫没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哼!”
周氏眼神阴郁:“你羞辱我的儿子,我就害你的妻子,你不是很嚣张跋扈?让你承受丧失妻子之痛!”
这时候,平北侯夫人,应该不死也快了吧。
她诚心诚意的拜,那個莽夫这几天,就要为他的妻子出殡吧。
“啊...”
忽然,一声惨叫声响起,很是凄厉。周氏心中一颤:“做什...”
“砰!”
房门被踹开,几个身穿铁甲的兵卒,冲进来,扯住她的头发向外拖。
周氏完全懵掉,随后开始挣扎:“住手,你们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眼中,还有大晋律法吗...唔...”
一条臭袜子,直接塞进周氏嘴里。
周氏胃部翻江倒海,吐出来之后,嘴巴被臭袜子塞住,不得不又吞下去。
这些亲兵,跟着吴发纵横草原,偷家蒙古部落不知多少,早已经练就一手好的塞袜子手法,不仅不要你呼吸困难,还要你吐不出来。
塞你嘴里,满满当当。
周氏很快被带到前院,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婆婆,被五花大绑,嘴里都塞着臭袜子。
一个身穿睡衣的年轻男子,骑着战马,满脸冷冽:“柳芳,马道婆把什么都说了,你的妻子周氏,用巫蛊之术要害死我的妻子,明日去朝堂辩论去吧...”
巫蛊,向来被各朝各代所忌惮,一旦涉及,就是死罪!
“呜呜...”
柳芳想要说话,臭袜子堵住了嘴,根本无法辩解啊。
吴发收起心中杀意:“走!下一家...”
......
“上皇...”
太极宫,寝宫。
一个锦衣卫,跪在门外:“出大事了!”
寝宫中,正在休息的太上皇,猛然起身。他下意识的,就是去摸床边的宝剑。出大事了,还能出现什么大事?
皇帝夺权?
调兵围困太极宫?
还是要弑父?
“上皇,吴发带着亲兵,杀入理国公府,斩杀丫鬟婆子仆人五十六人,把一等子柳爵爷一家子,五花大绑,前往齐国公府去啦...”
“吱呀。”
寝宫的门被打开,太上皇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前:“吴发?率领亲兵,杀入理国公府?”
“正是!”
锦衣卫赶紧低头,天气热了,寝宫中的床榻上,娘娘盖着薄被,春光若隐若现。
再看,可能就要被挖眼睛。
“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太上皇身子颤抖,吴发那个莽夫发什么疯?
“上皇,理国公府柳爵爷之妻周氏,与几位勋贵夫人,请一个邪道婆子,差点害死平北侯夫人,平北侯抓住那个婆子,直接疯啦,带兵就杀入理国公...”
“疯啦?”
太上皇差点没站稳:“疯啦?害死了平北侯夫人?该杀!”
锦衣卫身子一颤,上皇啊,平北侯私自调兵,闯入勋爵府宅,这是死罪!
您,这时候还向着平北侯?
“平北侯欺骗那个道婆,救活了平北侯夫人,但是平北侯依旧不肯罢休,这会儿应该去了齐国公府,齐国公府,只有一些丫鬟婆子守着,怕是要被杀尽!”
太上皇似乎松了口气,挥了挥手:“去去去,去找皇帝,朕不问这件事。”
锦衣卫直接傻眼。
......
坤宁宫。
皇帝已经许久没有来坤宁宫,今天想念那个陪着他同甘苦的皇后,就来到了坤宁宫。
刚刚活动完没多久,处于贤者时间的庆元帝,就听到窗外有人大喊:“陛下,出大事啦!”
庆元帝下意识的去摸床头的宝剑,出大事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最近太上皇放权,明显就是一个烟幕弹,这会儿调兵,前来逼他退位?
否则,对于皇帝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称之为大事?
庆元帝提着宝剑跳下床,皇后也被惊醒,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依旧雍容华贵的话后娘娘,脸上的汗水,黏贴着发丝,脸上的潮红,变成了苍白:“陛下...”
“没事!”
庆元帝安慰一声。
皇后心里很慌,没事皇帝伱提着宝剑?
这是...有人逼宫?
还是太上皇调兵,逼迫皇帝退位,另立新君?
“陛下。”
这时候,窗外的锦衣卫声音传来:“平北侯,带着亲兵,杀入理国公府,斩杀丫鬟婆子仆人数十人,这会儿,绑了柳爵爷,正向齐国公府而去,齐国公府,只剩下丫鬟婆子,怕是要被杀尽!”
不是有人造反!
不是太上皇调兵逼他退位!
虚惊一场!
“发生了什么?”
庆元帝放松之下,想起了正事,这个莽夫要做什么?
之前因为柳芳、还有齐国公府老诰命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不值得带着亲兵,闯入府上杀人吧!
这是死罪!
庆元帝明白,这件事情大发了,明日朝堂,吴发必然会被弹劾,而他都不好护着那种。
“陛下,柳爵爷之妻周氏,意欲害死平北侯夫人!平北侯夫人差点死掉!平北侯直接疯啦...提兵就去杀人!”
“咣当。”
手中宝剑掉落,庆元帝脸色一白,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一幕,战火之中,他几次差点身死,一直护着他平安的皇兄,前太子,悲戚自刎之前:“皇弟,我们...被人蒙住了眼睛,导致今日我犯错,自知我无法存活,护住我这一脉活下去...”
但是,前太子之子,全部死了,只剩下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被他安排着送出皇宫。
他已经失信,他的皇兄,唯一血脉差点被害死?
“杀得好!”
皇帝声音冰冷。
窗外的锦衣卫再次懵逼。
太上皇与皇帝都疯啦?
平北侯犯下的是死罪!
“陛下。”
这时候又一个锦衣卫前来:“平北侯府老诰命与平北侯夫人,前来皇宫,要告御状!”
PS:带伤工作,伤口略有感染,没愈合好,在医院耽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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