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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最强佛祖:444.八戒拜师

    那怪驾着火光在前面飞走,这孙悟空却是驾着彩霞随跟。

    正行处,忽见一座高山,那怪把火光散去,现了本相,撞入洞里,取出一柄九齿钉钯前来与孙悟空大战。

    孙悟空喝一声道:“泼怪!

    你是那里来的邪魔?怎么知道我老孙的名号?你有甚么本事,实实供来,饶你性命!”

    那怪开口道:“谅你也不知我的手段!上前来站稳着,我说与你听。

    自小生来心性拙,贪闲爱懒无休歇。不曾养性与修真,混沌迷心熬日月。

    忽然闲里遇真仙,就把寒温坐下说。劝我回心莫堕凡,伤生造下无边孽。有朝大限命终时,八难三途悔不喋。听言意转要修行,闻语心回求妙诀。

    有缘立地拜为师,得传九转大还丹,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

    功圆行满却飞升,天仙对对来迎接。朗然足下彩云生,身轻体健朝金阙。

    玉皇设宴会群仙,各分品级排班列。敕封元帅管天河,总督水兵称宪节。只因王母会灵果,开宴瑶池邀众客。那时酒醉意昏沉,东倒西歪乱撒泼。逞雄撞入广寒宫,风流仙子来相接。见他容貌挟人魂,旧日凡心难得灭。全无上下失尊卑,扯住嫦娥要陪歇。再三再四不依从,东躲西藏心不悦。色胆如天叫似雷,险些震倒天关阙。纠察灵官奏玉皇,那日吾当命运拙。广寒围困不通风,进退无门难得脱。却被诸神拿住我,酒在心头还不怯。押赴灵霄见玉皇,依律问成该处决。多亏太白李金星,出班俯亲言说。改刑重责二千锤,肉绽皮开骨将折。放生遭贬出天关,福陵山下图家业。我因有罪错投胎,俗名唤做猪刚鬣。”

    孙悟空闻言道:“你这厮原来是天蓬水神下界。难怪知我老孙名号。”

    那怪道声:“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撞那祸时,不知带累我等多少,今日又来此欺人!

    需要多说,且吃我一钯!”

    孙悟空怎肯容情,举起棒,当头就打。他两个在那半山之中,黑夜里赌斗。

    那怪道:“你破人亲事如杀父!”

    孙悟空言道:“你强**女正该拿!”

    闲言语,乱喧哗,往往来来棒架钯。

    看看战到天将晓,那妖精两膊觉酸麻,他二人自二更时分,直斗到东方发白,那怪不能迎敌,败阵而逃,依然又化狂风,径回洞里,把门紧闭,再不出头。

    孙悟空在这洞门外看有一座石碣,上书“云栈洞”三字。

    见那怪不出,天又大明,心却思量:“恐师父等候,且回去见他一见,再来捉此怪不迟。”随踏云点一点,来到这高老庄中。

    却说唐僧与那诸老谈今论古,一夜无眠。

    正想孙悟空怎么还不来,却见天井里,孙悟空突兀的出现。

    孙悟空收起铁棒,整衣上厅,叫道:“师父,我来了。”

    慌得那诸老一齐下拜,谢道:“多劳,多劳!”

    唐僧问道:“悟空,你去这一夜,拿得妖精在那里?”

    孙悟空道:“师父,那妖不是凡间的邪祟,也不是山间的怪兽。

    他本是天蓬元帅临凡

    ,只因错投了胎,嘴脸像一个野猪模样,其实性灵尚存。

    他说以相为姓,唤名猪刚鬣。

    老孙从后宅里掣棒就打,他化一阵狂风走了,被老孙着风一棒,他就化道火光,径转他那本山洞里,取出一柄九齿钉钯,与老孙战了一夜。

    适才天色将明,他怯战而走,把洞门紧闭不出。

    老孙还要打开那门,与他见个好歹,恐师父在此疑虑盼望,故先来回个信息。”

    说罢,那高太公上前跪下道:“长老,没及奈何,你虽赶得去了,他等你去后复来,却怎区处?索性累你与我拿住,除了根,才无后患。

    老夫不敢怠慢,自有重谢,将这家财田地,凭众亲友写立文书,与长老平分。

    只是要剪草除根,莫教坏了我高门清德。”

    孙悟空笑道:“你这老儿不知分限。

    那怪也曾对我说,他虽是食肠大,吃了你家些茶饭,他与你干了许多好事。

    这几年挣了许多家资,皆是他之力量。

    他不曾白吃了你东西,问你祛他怎的。

    据他说,他是一个天神下界,替你把家做活,又未曾害了你家女儿。

    想这等一个女婿,也门当户对,不怎么坏了家声,辱了行止,当真的留他也罢。”

    高太公道:“长老,虽是不伤风化,但名声不甚好听。动不动着人就说:‘高家招了一个妖怪女婿!’这句话儿教人如何接受?”

    唐僧道:“悟空,你既是与他做了一场,一发与他做个了解,才是方法。”

    孙悟空道:“我再去试他一试。

    此去一定拿来与你们看,且莫忧愁。”

    随后又是开口叫道:“高太公,你还好生管待我师父,我去也。”

    说声去,就无形无影的,跳到那怪所在山上,来到洞口,一顿铁棍,把两扇门打得粉碎。

    口里骂道:“那馕糠的夯货,快出来与老孙打过!”

    而这时那怪正喘嘘嘘的,睡在洞里。

    听见打得门响,又听见骂馕糠的夯货,他却恼怒难禁,只得拖着钯,抖擞精神,跑将出来,厉声骂道:“你这个弼马温,着实惫懒!

    此时与你有甚相干,你把我大门打破?

    你且去看看律条,打进大门而入,可是犯了死罪!”

    孙悟空笑道:“这个呆子!、

    我就是打了大门,还有个辨处,像你强占人家女子,又没个三媒六证,又无些茶红酒礼,此时该犯斩罪!”

    那怪道:“且休闲讲,看老猪这钯!”

    孙悟空使棍支住道:“你这钯可是与高老家做园工筑地种菜的?

    有何好处怕你!”

    那怪道:“这你可就错了!

    老朱这钯岂是凡间之物?”

    孙悟空闻言,收了铁棒道:“呆子不要说嘴!

    老孙把这头伸在那里,你且打一下,看可能魂消气泄。”

    那怪真个举起钯,用着全身气力打了过去,扑的一下,却见那钯的火光焰焰,更不曾伤到孙悟空一些儿头皮。

    却是让他手麻脚软,不由的道声“好头!好头!”

    孙悟空道:“你是也不知。

    老孙因为闹天宫,偷了仙丹,盗了蟠桃,窃了御酒,被擒住后,押在斗牛宫前,众天神把老孙斧剁锤敲,刀砍剑刺,火烧雷打,也不曾损动分毫。

    又被那太上老君拿了我去,放在八卦炉中,将神火煅炼,炼做个火眼金睛,铜头铁臂。

    不信,你再打几下,看看疼与不疼。”

    那怪道:“你这猴子,我记得你闹天宫时,家住在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里,到如今久不闻名,你怎么来到这里,上门子欺我?

    莫敢是我丈人去那里请你来的?”

    孙悟空道:“你丈人不曾去请我。

    因是老孙改邪归正,弃道从僧,保护一个东土大唐驾下御弟,叫做唐僧法师,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高庄借宿,那高老儿因话说起,就请我救他女儿,拿你这馕糠的夯货!”

    那怪一闻此言,丢了钉钯,将你开口道:“那取经人在那里?

    累烦你引见,引见。”

    孙悟空道:“你要见他怎的?”

    那怪道:“我本是观世音菩萨劝善,受了他的戒行,这里持斋把素,教我跟随那取经人往西天拜佛求经,将功折罪,还得正果。

    教我等他,这几年不闻消息,今日既是你与他做了徒弟,何不早说取经之事,只倚凶强,上门打我?”

    孙悟空道:“你莫诡诈,欺心软我,欲为脱身之计。

    果然是要保护唐僧,略无虚假,你可朝天发誓,我才带你去见我师父。”

    那怪扑的跪下,望空似捣碓的一般,只管磕头道:“阿弥陀佛,我若不是真心实意,还教我犯了天条,噼尸万段!”

    孙悟空见他赌咒发愿,道:“既然如此,你点把火来烧了你这住处,我方带你去。”

    那怪真个搬些芦苇荆棘,点着一把火,将那云栈洞烧得像个破瓦窑后,对孙悟空道:“我今已无挂碍了,你却引我去罢。”

    孙悟空道:“你把钉钯与我拿着。”

    那怪就把钯递与孙悟空。

    孙悟空又拔了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

    即变做一条三股麻绳,走过来,把手背绑剪了。

    那怪真个倒背着手,凭他怎么绑缚。

    孙悟空却是有走上前揪着耳朵,拉着他,叫“快走!快走!”

    那怪道:“轻着些儿!你的手重,揪得我耳根子疼。”

    孙悟空道:“轻不成,顾你不得,常言道:‘善猪恶拿。’只等见了我师父,果有真心,方才放你。”

    他两个半云半雾的,径转高家庄来。

    顷刻间,到了庄前。

    孙悟空扛着他的钯,揪着他的耳道:“你看那厅堂上端坐的是谁?

    正是吾师也。”

    那高氏诸亲友与高太公,忽见孙悟空把那怪背绑揪耳而来,一个个欣然迎到天井中,道声“长老,长老!他正是我家的女婿”。

    那怪走上前,双膝跪下,背着手,对唐僧叩头,高叫道:“师父,弟子失迎。

    早知是师父住在我丈人家,我就来拜接,怎么又受到许多泼折?”

    唐僧道:“悟空,你怎么降得他来拜我?”

    孙悟空这才放了手,拿钉钯柄儿拄在地上,喝道:“呆子!你来说!”

    那怪就把菩萨劝善事情,细陈了一遍。

    唐僧大喜。便叫:“高太公,取个香桉用用。”

    高太公命人急忙抬出香桉。

    唐僧净了手焚香,望南礼拜道:“多蒙菩萨圣恩!”

    那几个老儿也一齐添香礼拜。

    拜罢,唐僧上厅高坐,教:“悟空放了他绳。”

    孙悟空才把身抖了一抖,收上身来,其绳索自解。

    那怪从新礼拜唐僧,愿随西去。

    又与孙悟空拜了,以先进者为兄,遂称孙悟空为师兄。

    唐僧道:“既从吾善果,要做徒弟,我与你起个法名,早晚好呼唤。”

    他道:“师父,我是菩萨已与我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叫做猪悟能。”

    唐僧笑道:“好,好,你师兄叫做悟空,你叫做悟能,皆是我法门中的宗派。”

    悟能道:“师父,我受了菩萨戒行,断了五荤三厌,在我丈人家持斋把素,更不曾动荤,今日见了师父,就让我开个荤如何?”

    唐僧道:“不可,不可!

    你既是不吃五荤三厌,我再与你起个别名,唤为八戒。”

    那呆子欢欢喜喜道:“谨遵师命。”因此又叫做猪八戒。

    高老见这等去邪归正,更十分喜悦。

    遂命家僮安排延宴,酬谢唐僧。

    八戒上前扯住高太公道:“爷,请我拙荆出来拜见公公、伯伯,如何?”

    孙悟空笑道:“贤弟,你既入了沙门,做了和尚,从今后,再莫题起那‘拙荆’的话。

    世间只有个火居道士,那里有个火居的和尚?

    我们且来叙了坐次,吃顿斋饭,赶早儿往西天走路。”

    高老儿摆了桌席,请唐僧上坐。

    孙悟空与八戒,坐于左右两旁。

    诸亲下坐。

    高老把素酒开樽,满斟一杯,奠了天地,然后奉与唐僧。

    唐僧道:“不瞒太公说,贫僧是胎里素,自幼儿不吃荤。”

    高太公道:“因知老师清素,不曾敢动荤,此酒也是素的,请一杯不妨。”

    唐僧道:“也不敢用酒。

    酒是我僧家第一戒者。”

    悟能慌了道:“师父,我自持斋,却不曾断酒。”

    悟空道:“老孙虽量窄,吃不上荤菜,却也不曾断酒。”

    唐僧道:“既如此,你兄弟们吃些素酒也罢,只是不许醉饮误事。”

    遂而让他们二人接了酒水。

    各人俱照旧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师徒们宴罢,高太公将一红漆丹盘,拿出二百两散碎金银,奉三位长老为途中之费,又将三领绵布褊衫,作为衣衫。

    唐僧道:“我们是行脚僧,遇庄化饭,逢处求斋,怎敢受金银财帛?”

    孙悟空近前,轮开手,抓了一把。

    开口叫道:“高才,昨日累你引我师父,今日招了一个徒弟,无物谢你,把这些碎金碎银,权作带领钱,拿了去买草鞋穿。”

    高才接了,叩头谢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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