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圣女已经找到了吗?
那肯定不关我的事了!
听完张永夜的分析,裴红衣心弦骤松。
然而不等她把手从小翘臀上移开,白薇命却又沉吟出声:“未必是魔道引发巫神之渊暴乱。”
“两天前师尊亲自出手,一剑斩杀上百名魔修,给予魔道余孽重创,在不知道师尊闭关顿悟的情况下,他们如果得到巫族圣女,肯定是躲藏起来低调行事,不敢再冒险对付天宗。”
张永夜想了想,客观道:“师姐言之有理,但魔道都是丧心病狂之辈,行为处事不能用正常人的视角代入,不排除他们就是不知死活要来报复天宗。”
白薇命情意绵绵看着他,柔声道:“师弟也言之有理,我认同师弟。”
姬光听迷瞪了,师妹和师弟明明是在聊正经事,为何自己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不对劲?
裴红衣同样听的很迷瞪,所以,魔道到底找到巫族圣女没有?
张永夜让白薇命看的头皮发麻,刚才给自己揉胳膊也就算了,现在你这眼神还不收敛一点?
两天前明明是你主动来找我划清界限的啊。
他强行回到正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现在说的都只是猜测而已,可能魔道根本没有找到巫族圣女,是巫族圣女自己存心或者无意识引发巫神之渊暴乱,也不一定。”
无意识引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裴红衣瞳孔猛然扩大,脚下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她这一退,终于让张永夜发现她的怪异举动,奇怪看向她:“三师姐,你老捂着屁股干嘛,长痔疮了?”
“你才长……”
裴红衣本想骂他,话到嘴边硬生生改口:“小师弟,你跟师尊问过巫族圣女的情报,师尊有没有告诉你巫族圣女长什么样子,身上有没有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有啊。”张永夜不假思索,“师尊说,巫族圣女是只知道杀戮与毁灭的疯子,至邪至恶,残暴无比。”
裴红衣悬着的心彻底落回肚子里。
我就说嘛!
我这么温柔可爱美丽善良,只是莫名其妙长出一根尾巴而已,我怎么可能是巫族圣女!?
差点自己把自己吓死。
“除此之外,巫族圣女还……”
张永夜正要继续说出巫族圣女会长尾巴,这时,一直插不上话的姬光为了不让自己在白薇命面前显得很呆,笑呵呵打断道:
“反正我们明天就要去昭煌城了,不管巫神之渊还是巫族圣女,我们都无暇顾及,师尊又在闭关顿悟,只能交给大长老他们处理。”
张永夜却不这样认为,内心担忧。
巫神之渊暴乱的消息,让他又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骆长歌本就糟糕的处境更加不妙了。
“必须尽快求死,只有恢复仙帝修为,才能为师尊解决所有危机……”
似乎感应到张永夜的心思,藏匿在他识海深处的“仙帝预感”,发出不为人知的轻微叹息。
“今天是我们四人在天宗的最后一夜,不如一起吃顿晚宴,正好最近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师弟对二师妹的救命之恩!”姬光豪爽笑道。
张永夜心虚看白薇命一眼,见她依然用情意绵绵的眼神凝视自己,心中愈加发虚,讪讪道:“大师兄不用客气了,二师姐已经用她自己的方式报答过我了。”
姬光摆手:“我与二师妹是挚爱道侣,相濡以沫生死与共,她报答师弟是她的事,我报答师弟是我的事。”
张永夜更加不自在。
白薇命脸色冷下来,柳眉竖起:“师兄,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也不要在师弟面前胡说!”
姬光闻言一怔,继而错愕。
我胡说了吗?
我说的是事实啊,有哪里讲的不对么。
给完姬光脸色,白薇命转头向张永夜含情脉脉询问:“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师弟了,今晚可以一起吃饭吗?”
张永夜:“……”
他真心搞不懂白薇命是什么意思,明明两天前她主动来找自己划清界限,现在这样又是几个意思?
想想两天前对方给自己喂药时的场景,如果说裴红衣是憨批师姐,那么白薇命就是疯批师姐。
正欲回绝,忽然被裴红衣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笑吟吟道:“吃饭好呀!师姐的厨艺可棒了,走,我去给师姐打下手。”
解决完心病的她浑身舒坦,恢复往日活泼烂漫的状态,拉着白薇命前往厨房准备晚宴。
反正回到住所也是一个人百无聊赖打发时间,张永夜干脆不再推诿。
虽然他和白薇命之间有些许猫腻,但他自认为两人本质上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做贼心虚委实不是他永夜至暗仙帝的风格。
况且,像二师姐这种贞烈的女孩,必不会是红杏出墙的渣女,自己就算想绿大师兄也不可能,顶天了亲两口外加磨磨蹭蹭。
在白薇命与裴红衣准备晚宴期间,张永夜和姬光移步到大厅,姬光性情直爽很健谈,不断吹嘘他在大乾皇朝的地位有多高。
“师弟放心,等到了国都昭煌城,那里就是我的地盘,就算我们找不回江山社稷鼎也没事,我一定能劝说父皇保住师尊的国师之位!”
张永夜将信将疑:“大师兄,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有那么大能耐吗?”
姬光不乐意道:“师弟,这你就是真的看不起我了,所有皇子里面我最受父皇器重,虽然父皇还没立我为太子,但那皇位对我来说已经是十拿九稳。”
“就这么说吧,抵达昭煌城之后,师弟和二师妹、三师妹尽管放手去折腾,只要不去刺杀我父皇,我都能帮你们摆平麻烦,绝不会让你们遇到一丝一毫危险!”
见姬光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张永夜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
他此次前往昭煌城,本就是抱着必死的目的,万一姬光真有那么大能耐保他不死,他还怎么玩?
“原来,师尊之所以坚持要求大师兄他们跟着我一起,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吗?”
“何等用心险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