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又是王县长从中动了手脚?”等沈驰走后,段老师朝宋校长说道。
宋校长没有回答,而是向段老师道:“走,陪我去趟县城。”
虽然宋校长对此次事件没有过多的向沈驰透露,但他隐隐约约还是猜到了其中的关键,十之七八肯定与王维中有关。
放学的时候,孙涛问沈驰校长找他什么事,沈驰心中感慨,就把自己这次比赛落选的事说了。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落选?肯定他们搞错了。”孙涛十分护短的说道。
沈驰心中有些窝火,就把心中的怀疑说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去年我去县城比赛把县长的儿子王明杰打了,去年他就搞鬼想阻止我去参加比赛,只不过校长用了点手段让他计划落空了,今年这事我敢断定又是他用的小伎俩。”
“那我们怎么办?”孙帮听了十分着急。
见他为自己担心,沈驰笑着安慰道:“没事,拿不拿名次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只是没办法在自己毕业之前给母校,给宋校长和段老师一个回报,有些可惜了。沈驰在心中默默的补了一句。
他是真的想在毕业前能取得一番成绩,给母校、给校长和老师们留下一份纪念,只是如今有王维中从中使坏,沈驰也深感无奈。
于是沈驰对自己的那篇长篇小说就更重视了,既然奥数这条路子走不通,那么只要他的小说被报社刊登,同样也能为母校争光。
回到家中,正好碰到大伯沈长喜来看望奶奶,沈驰和孙涛都高兴的叫了人。
知道沈驰今年又参加了奥数比赛,沈长喜忙问沈驰比赛的情况,能不能像去年那样再拿个全国第一。
沈驰正要回答有信心,孙涛却把刚才在路上沈驰和他说的话讲给了沈长喜听,沈长喜听后眉头一皱:“王县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沈长林听到儿子受到打击报复,便将沈驰去年参加比赛时打了他儿子的事说了,沈长喜听后沉思片刻道:“我有个战友在市里给市教育局局长当司机,这事我让他帮忙打听打听。”
沈驰怕大伯惹上了王维中受到同样的报复,便阻止道:“大伯,这事您就不要管了,校长已经去了县里要求阅卷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沈长喜直言自己只是打听打听,不会有事的。
而此时的宋校长和段老师找到县教育局,要求查阅此次比赛的试卷,此次比赛的负责人倒是亲自出面接待了二人,只是对于宋校长要求极尽能事的推诿,宋校长和段老师呆了两天只得无奈的返回。
就在沈驰也以为此事没希望了之际,一个星期后事情却又出现了转机,原来是负责此次赛事的廖世栋,他想给自己儿子增加一点砝码,就把沈驰的考卷和自己儿子的换了。
此事抖出来立时引起一片哗然,不光此次的比赛取消,廖世栋县教育局副局长的职务也被撤消了。
“市里怎么会突然派人下来查比赛的事?”此时王维中的办公室中,廖世栋正一脸苦涩的向王维中打听着消息。
“有人向市里举报了这次的比赛,我向人打听了,材料是市教育局局长的司机递上去的。”王维中向廖世栋说道。
“一个司机怎么会查这事,肯定是有人跟我们作对。”廖世栋恨声说道。
“送材料的人我留心查了,是县机械厂厂长沈长喜送过去的。”王维中又阴沉着脸道。
“他!”廖世栋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一脸震惊的道:“沈长喜……沈驰,莫非他们……”
“沈长喜是沈驰的亲大伯。”王维中冷声道。
“王县长,我们不能放过他,您一定要替我出口恶气。”雇世栋愤然道。
王维中则是安抚着他道:“小廖你放心,气我们是一定要出的,只是不是这個时候,我们要沉住气。
机械厂这两年的效益不好,县城有意将机械厂收编到农机站,等这事一确定我们就好做手脚了,此时动手未免招人怀疑。”
廖世栋是王维中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如今他倒了等于是自己断了左臂右膀,王维中对此也很是气愤。
此时沈长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让人给记恨上了,他解决了沈驰的事情后利用自己休息的时间来看胡氏时向沈驰说了这事。
沈驰这才知道事情出现转机原来是自己大伯所为,高兴的同时却又替大伯担心起来,毕竟大伯在县城,王维中想要报复他太容易了。
县里很快组织了重考,沈驰在段老师的陪同下再度参加了考试。
因为出过上次的事件,所以这次的审查很严,王维中也不敢再动什么心思,成绩很快下来,这次沈驰不复重望的又考了第一,准备接下来去市里的联考。
消息传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宋校长了,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狠狠地把沈驰夸赞了一番。
也许是因为同样等级的比赛沈驰已经拿过一次奖励,今年的奥数比赛同样的名次奖励却比去年减少了一半,尤其是技能,不再奖励等级了,而是给了几万熟练度。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沈驰对此倒是看得很开。就在沈驰忙着接下来的比赛时,他接到了省报发来的信函,他们希望买下沈驰长篇小说《祁川回望》的版权,并送去参加茅盾文学奖的参选,并且随信送来了一张一千块钱的汇款单。
沈驰对此也没异议,当即写了信,说明了自己这篇小说的详细情况,然后连同汇款单和三分之二的稿件一起交给了沈长林,让他去趟镇上邮局,把信寄了,顺便把钱给取了。
沈长林看到一千块的汇款单当即惊呆当场,老实巴交,种了一辈子地的他从没想到,沈驰就动了动笔竟然能挣到这么多钱,这可比他种地强了不知多少倍。
家里出了个有出息的儿子,沈长林首先想到的竟不是享清福,而是感到一种压力,家里已经出了大妹妹这个赚钱能手,如今连儿子动动笔都能赚下他种一年地的收入,他竟然感受到的是一股空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