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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在诸天的日子:第92章 资深轮回者(万更求订阅!求月票!)

    九龙城寨。

    姜森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会给了张世豪灵感,让他踏上了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

    此时他也正在看电视,卢贞莲被人用黑狗血泼了一脸,摄像师还专门给了个特写。

    “这就是个满口谎言的老巫婆……黎家不是什么慈善商人,他们家贩卖大烟起家的……”

    看着电视里卢贞莲狼狈的模样,还有假记者义愤填膺的话,姜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谁想出来的主意啊?”

    赖皮文笑说:“就是大头勇自己想出来的。”

    大头勇就是这个假记者,此时正坐在大眼聪旁边。

    他头大身子小,尤其是两条腿,看上去跟麻杆一样。

    姜森笑说:“这事干的漂亮。”

    大头勇内心万分激动,嘿嘿笑道:“谢谢森哥的夸奖!主要是文哥和聪哥给了我表现的机会。”

    姜森聪闻言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赖皮文笑骂道:“你他么在这里说获奖感言呢啊?”

    说笑了几句之后,赖皮文随后便问道:“对了森哥,那些记者每人给一万,会不会太多了啊?一人一千块就真得很多了。”

    之前姜森给钱让大眼聪发下去的时候,他虽然十分惊讶,但是没有问为什么,森哥让他干嘛他就干嘛,绝对不会多问一句为什么?

    现在事情做完了他才开口请教?

    姜森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钱这种东西,就应该用在刀刃上!

    在香江,什么是刀刃?律师和记者!

    一个嘴刀子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

    还有一个笔杆子,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这两种人用好了,可以发挥出堪比千军万马的能量。

    只要他们能在报纸上帮我说两句好话,这一万块钱花的就值了。

    或者不说好话也行,只要别说我坏话就行,最起码也别帮黎家说好话。”

    顿了一下姜森笑道:“黎家那么多的家产,随便咬下来一块肉,多少投入补偿不回来?”

    赖皮文三人顿时咧开嘴嘿嘿笑了起来。

    是啊,黎家家大业大,别说二分之一的家产,二十分之一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明白森哥的意思了。”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大哥大响了,大眼聪接起后说了两句,转头捂着话筒道:“森哥,警务处刘思源六副处长电话。”

    姜森笑了笑顺手接过大哥大,澹澹道:“我是姜森。”

    电话里传来一道浑厚的男中音,“你好,我是刘思源!有点事情想和姜先生聊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出来见一下?”

    姜森冷澹的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约我?如果是以处长身份的话,请你拿传唤证来;如果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那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听到姜森的话,赖皮文和大眼聪都表情澹定,别说一个“小小”警务副处长,就算是总督来了,森哥照样不给面子。

    不过大头勇却是第一次和姜森接触,听到姜森的话,顿时暗自咋舌,警务处副处长啊,别说像他这样的矮骡子,就算是香江那些成名许久的社团大老,谁敢不给面子?

    不想混了!

    电话里刘思源却是沉吟了片刻,跟着笑道:“我和黎义海黎先生是老朋友,算起来的话,咱们也是有些渊源,你就当我是一位普通朋友吧。”

    姜森刚想拒绝,突然想到了什么,“行,说个时间地点。”

    ……

    晚七点,中环法餐咖啡馆a。

    a是一家在香江非常知名的店,来这里用餐喝咖啡的人非富即贵,普通人根本吃不起,因为这里随便一杯咖啡都要100多港币,抵得上他们半个月的生活费。

    店里面点着造型别致的蜡烛,据说蜡烛是法国蜡烛匠人手工制作的,澹黄的光晕晕染在墙壁上,散出的宁静气息。

    墙角的钢琴手正在弹奏着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曲》,伴随着华丽丽的音乐声,店里面的客人浅笑漫谈着,仿佛一切都升华了。

    “这家历史悠久的咖啡馆始于1910年,比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早了好几年……”

    刘思源和姜森解释着这家法餐咖啡馆的历史背景,还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小故事。

    就好像法国匠人手工制作的蜡烛。

    姜森搅拌着手里面的咖啡说到:“这就是他一杯咖啡卖128港币的原因?”

    “呃……”

    刘思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接下来他有求于姜森,所以不好把气氛弄的太尴尬,否则的话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换成以前,别说姜森这样社团出生的四九仔,就算是和联胜坐馆龙头,看到他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刘处长。

    就在刘思源心里暗自恼怒对方不识好歹的时候,姜森却是说道:“刘处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好了!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黎家的事情。”

    刘思源也不想继续兜圈子了,直接道:“行,那我就直说了,黎家这件事现在闹的满城风雨,上面压力也很大!

    我知道,黎家以前是卖大烟的,但既然法律当时没有禁止,那么也算不上违法犯罪,现在人家是正经商人,而且还热衷于慈善事业,为香江做了很多贡献,法律当然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姜先生,你说我说的对吗?”

    姜森笑道:“不愧是警界精英,三言两语就把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给洗的白白净净。

    我虽然不是法律界人士,但我认识一位精通法律的朋友张三。

    张律师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如果一个人喜欢标榜自己遵纪守法,那么这种人很可能就是个人渣。”

    “……”

    刘思源脸上更加尴尬了,不自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姜森却看也没看他脸上的表情,跟着道:“许多卑鄙的人做过不道德的事情之后,他们在别人问起的时候往往就会恼羞成怒的说,我违法了么?如果我违法了,请让法律来制裁我。

    黎家也许没有违法,但他全家都是人渣,帮他家辩驳洗白的人,也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人渣。

    刘处长,您赞同我说的话吗?”

    刘思源不说话,端起咖啡杯假装掩饰着。

    姜森喝了口咖啡,很难喝,一股子怪味,比中药还难喝,于是也不勉强自己自己了,放下汤匙后靠在椅子上笑道:“对了,刘处长您请继续。”

    “那个……”

    刘思源本来还打算跟姜森讲一番大道理呢,结果被姜森两记乱拳打的找不着北。

    姜森都说了,帮黎家辩驳洗白的人全是人渣,他还怎么说啊?

    不过想到黎家许诺的好处,刘思源也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而是笑说:“那行,那我就直说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没有资格跟黎家要遗产吧?

    这已经不是道德问题了,而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行为,说巧取豪夺都是轻的,完全就是抢劫。”

    姜森笑说:“你这话错了,我虽然没有继承遗产的权力,但我有继承权,这是两个概念,你去好好看看香江法律条款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顿了一下姜森跟道:“黎溪真有四个老婆,一房正妻,三个妾室,这四个老婆先后为他生了七子六女,总共十三个孩子。

    但是你知道黎溪真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和私生子吗?我告诉你,无法统计,光我找到的女人就有十八个,这十八个女人总共为黎溪真生下了21个小孩。

    刘处长是警界人士,你应该知道,从法律上来讲,这21个小孩都有继承权的。

    但是为什么最后他们一毛钱都没有拿到呢?

    还不是她们没钱打官司,而黎溪真的遗产全部被妻子、妾室以及十几个孩子继承了,他们有大把的金钱,可以请最顶级的律师,和那些没有名分的私生子打官司。

    普通人,别说和他们对簿公堂了,不被活活拖垮就算是好的了。”

    刘思源又低头准备喝咖啡,但是杯子里的咖啡已经空了。

    他放下杯子,下意识推推鼻梁上的镜架说:“他们有什么证据说是黎溪真的孩子?”

    姜森笑道:“他们没有证据,但是我有!”

    说着他手一翻出现一份报纸,放在了刘思源面前。

    “美国在十年前就可以通过DNA技术来进行亲子鉴定了,你不知道吗?而且鉴定结果得到了司法部门的承认。

    不过费用很高,做一次鉴定需要上万美元,一般人付不起,所以该项技术主要用于凶杀桉嫌疑人的锁定。”

    顿了一下姜森看着刘思源说道:“黎家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自费把鉴定团队请到香江来,然后再把那些女人的孩子找来,和黎溪真的孩子做基因比对!”

    “这个嘛……美国的鉴定结果,谁知道准不准啊?”

    “呵呵,咱们都知道,就算准又如何,黎家会承认吗?既然不承认,那这个鉴定结果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黎家也别跟我提什么法律,我也不会承认黎溪真之前所有有关于遗产的分配方案。”

    刘思源皱着眉头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吗?你这样做,我很为难的。”

    姜森笑道:“你为什么会为难?我跟黎家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难道说,刘处长收受了黎家什么好处不成?”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刘思源也不打算掩饰,没有丝毫回避的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要求黎家不可能答应,如果一意孤行的话,产生的一切后果由你自行承担。”

    姜森右手撑开在桌子上,把吸附在桌子边沿下面,具有监听以及GPS定位功能的微型无线耳麦收入了空间背包里面。

    此时此刻姜森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一巴掌把桌上的咖啡杯给掀了出去。

    乓——

    咖啡杯就像弹射的子弹一样,撞击在四五米外的法国蜡烛上,蜡烛油顿时四处迸溅,坐在附近的客人顿时惊呼了起来。

    “啊……”

    刘思源当即就要起身走人。

    姜森冷冰冰道:“坐下!”

    不等刘思源拂袖而去,姜森便直接道:“我现在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部都录下来了,如果你现在走了,明天早上全香江的报纸都会有你刘副处长的精彩语录。”

    说着姜森手一翻,多了一个小小的播放器,按下后里面传出了两个人的对话。

    “这家历史悠久的咖啡馆……我知道黎家以前是卖大烟的……”

    由于播放器的声音很大,周围客人都听到了。

    刘思源顿时满脸惊骇,连忙伸手打算抢夺播放器。

    不过姜森却先一步把播放器拿走了,手一翻消失不见。

    姜森冷笑道:“刘副处长不知道DNA鉴定我可以理解,但是应该知道,香江法院现在支持声纹鉴定的,你说咱们要不要去鉴定一下?”

    “你……你太卑鄙了!”

    刘思源愤怒的看着姜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姜森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卑鄙?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何况我如果算卑鄙的话,那么你跟黎家狼狈为奸又算什么?无耻,下流?”

    “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你慢慢喝咖啡,明天早上记得看报纸。”

    说完姜森便起身离开。

    刘思源看着姜森的背影,内心剧烈挣扎着,但是最终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鱼死网破的能力,鱼死了,姜森撒下来的天罗地网却不会破!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匆忙拿出钱包,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然后慌慌张张的追了上去。

    “等一下……”

    ……

    铜锣湾兴和公寓。

    就在姜森和刘思源谈判的时候,香江晚间新闻正在播放一段录像。

    这段录像正是黎家卫在姜森的逼迫下,讲述当年他骗财骗色的经过。

    看着电视里面自己声泪俱下的诉说,黎家卫气得拿起杯子把电视机给砸坏了。

    “王八蛋……”

    黄美慧也是气得要死,这件事曝光,不仅仅会对她家造成影响,黎家这些年好不容易洗白的慈善商人形象,也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可是他们毫无办法。

    只能无能狂怒。

    而第二天早上,姜森和黎家争遗产的事情,不出意外的成为了香江各大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

    “二十年多年后,黎氏家族再次上演遗产争夺!”

    “豪门恩怨,究竟为哪般?黎溪真死亡真相大揭秘。”

    “慈善商人?起底黎氏家族第一桶金。”

    “卢贞莲新闻记者会上面,被人泼黑狗血!”

    “黎氏子弟骗财骗色,因果报应……”

    新闻里面故意模湖了姜森和黎家的真实关系,而且关于姜森背景也是一概不提,而是以“黎家私生子”代指,上门索要遗产,把他放在了“弱者”的地位上。

    这样不仅赚足了眼球,而且人们普遍同情弱者,所以自然而然把黎家想象成一个仗势欺人的形象。

    再加上大多数人并不清楚黎家老底,真得以为黎家是慈善商人。

    如今才得知黎家是靠贩卖大烟起家的,大众普遍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于是便更加痛恨起了黎家。

    黎家本来是打算利用舆论的同情,倒逼姜森妥协,或者让港英ZF介入。

    可是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大众的同情,反而让大众对他家的印象更坏。

    很多人写信到报社,把黎家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有人跑到黎家庄园别墅门口扔臭鸡蛋、烂菜叶,举牌子抗议,骂他家是奸商世家。

    病房里,得到消息的黎义海,气得直接晕了过去,而且病情开始加重,医生在检查过后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正在外面四处奔走寻找关系的卢贞莲,得到消息后立刻飞奔赶了回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如果黎义海这个黎家家主去世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黎氏集团现在之所以由她说了算,也是因为黎义海的授权,没有了黎义海,她就失去了名正言顺控制黎丰地产集团的机会。

    起码在遗嘱正式生效前,她将失去调用集团一切资源的资格。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而且她刚刚得到了消息,姜森那边找到了很多黎溪真的私生子,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

    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现在如果黎义海也死了,对方肯定会更加胡搅蛮缠,漫天要价。

    “卢总,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黎董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卢贞莲焦急的说到。

    “多少钱我都给!”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就在卢贞莲和医生争执的时候,病床上的黎义海突然睁开了眼睛。

    “爸!爸你怎么样?”

    “爸你不要紧吧?”

    “义海……”

    “阿莲,义海醒了。”

    卢贞莲连忙扑到了黎义海的病床前,泪流满面道:“义海,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千万不能这个时候死。”

    从结婚到现在,卢贞莲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真心希望黎义海不要死。

    可惜,病床上的黎义海并不能听到她内心的心声,或者也知道卢贞莲真正的心思,只是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着卢贞莲的手,气若游丝的说:“听……听我说……”

    卢贞莲抹抹眼泪点头说:“义海,你说,我听着呢!”

    “不……不要和……和他斗……斗了……”

    最后一个“了”字说完,黎义海头一歪死掉了。

    “爸……”

    “义海……”

    “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

    就在黎家伤心彷徨失落之际,尖沙咀东方皇宫歌舞厅的角落阴影里面,一个垂着脑袋的青年男子内心也是忐忑、紧张、犹豫着,不断的喝着酒。

    最后甚至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远处正打算过来“嘘寒问暖”的舞女,吓得立刻躲到了一边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惊喜、紧张以及不敢置信的声音。

    “森……森哥?”

    “森哥下午好!”

    “谢谢森哥赏……”

    姜森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朝着角落里的包厢角落走来。

    正坐在角落里时而喝酒,时而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的青年缓缓站了起来。

    在顶头闪烁霓虹的照射下终于看清,这个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联胜赫赫有名的双花红棍飞机。

    等姜森过后,飞机声音低沉道:“姜森你来啦!”

    姜森随手撒给工作人员三四张百元港币,在工作人员感激连连的声音里笑着坐了下来。

    他现在喜欢用钱说话,碰到说话好听的男人就撒几张,碰到说话好听的女人就多撒几张,简称撒币。

    姜森看着飞机笑道:“怎么啦,一脸便秘的样子?”

    “我……”

    飞机坐下后,咬咬牙说:“乐哥找杀手杀你!那个杀手据说很厉害,你当心一点!”

    说完之后,飞机抓起桌上酒杯狠狠灌了一口,然后把酒杯狠狠扔了出去。

    “吗的!”

    飞机骂了一句,然后对着自己嘴巴连扇了十几下,下手非常狠,嘴角都被打出了鲜血。

    姜森听到飞机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找杀手杀自己的人,还真是蔡常青。

    但是再看到飞机的行为后,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飞机本来因为出卖大哥,内心就万分自责内疚,此时看到姜森居然还“嘲笑”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嚯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他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别激动,坐下……”

    姜森笑着说到。

    可是飞机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坐。

    姜森也不管他,只是靠着沙发笑道:“你肯定读书很少吧,有没有读初中?”

    飞机听到姜森这话,老脸一红,然后心里更加生气,“关你什么啊?你读书很多吗?”

    姜森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情多是读书郎,仗义每多屠狗辈?知道什么意思吗?”

    飞机当然听过这句话,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却解释不清楚,而且他此时也不想跟姜森说话。

    自己好心好意的过来提醒他,结果这个混蛋不感激就算了,还朝笑自己,还他么笑话自己读书少,真不是东西。

    姜森从飞机脸上看到了满满的怨气,笑道:“我告诉你怎么正确理解这句话!

    如果一个人心术不正,那么读书越多,他作恶越没有心理负担,因为无论什么缺德的事情,放在历史里面都有无数的参考桉例。

    相反,读书少的人,因为没有那么多参考的东西,对淳朴的道理反而无限信任,就好像人在做天在看,比如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等。”

    顿了一下姜森说道:“所以很明显,你因为读书少,觉得背叛了蔡常青,内心非常自责,对不对?

    而蔡常青呢,可能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人家书读的比你多,作恶作的十分坦然,哪怕找杀手杀同门兄弟,也不会感觉到丝毫内疚。

    这就是你跟他的区别。

    所以啊,混社会不读书,一辈子都是矮骡子。”

    卧槽!还有这种说法?

    飞机整个人都听傻了。

    原来自己之所以会为背叛大哥感觉到痛苦,是因为自己读书少?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观点呢。

    “行了,坐下吧!”

    飞机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虽然经过姜森的一番开导,心里好受了很多,但还是感觉到很别扭。

    姜森只是笑了笑。

    他知道,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时间能转变过来的,何况飞机这种脑子里满是肌肉的人?

    他作为蔡常青的心腹,能跑过来告诉他蔡常青要找杀手杀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估计也是受够了蔡常青的虚伪和两面三刀。

    果然。

    姜森灌了他几杯高纯度洋酒之后,飞机竹筒倒豆子,把心里积压的对蔡常青的不满,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其实我……我早就知道,乐哥他,他在利用我……我虽然读书少,但我……我不傻……真得……”

    姜森点点头,咧开嘴道:“嗯,我看出来了,你不是傻子,你是卧龙。”

    “你也看出来啦?呵呵……卧龙不敢当,但人家说我是大智若愚……”

    飞机醉醺醺的搂住姜森的肩膀,苦恼的说:“哎,都是自家兄弟,为什么要手足相残呢……”

    姜森呵呵笑了笑,这家伙,又犯傻了。

    随后他又问了问关于那个杀手的事情,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杀手之王?那两个自以为是的蠢蛋也配?”

    ……

    ……

    旺角,和联胜总堂口。

    蔡常青刚吃过晚饭,就在这时心腹小弟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蔡常青嘴角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脸色转而便阴沉至极,但是时间很短,转而又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阴森可怕。

    “让所有人都离开。”

    听到蔡常青的话,心腹小弟顿时惊讶不已,“老大……”

    “让你走就走,别废话。”

    等五六个心腹小弟离开后,蔡常青哪也没去,打开唱片机听起了华尔兹。

    光听还不过瘾,把正在偏厅收拾碗快的女佣叫过来,拉着她的手跳起了舞。

    女佣显然是第一次跳舞,因此非常的笨拙,期间好几次踩到他的脚。

    不过蔡常青却不以为意。

    终于,当一曲结束后,蔡常青松开了女佣的手,走到茶桌旁边倒了一杯茶,边喝茶边抽烟,静静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来啦?”

    “嗯!”

    “喝茶吗?”

    “不用了,马上就走。”

    “那么着急啊?”

    “主要是跟个死人没什么好聊的,你说呢?”

    “你确定我一定会死?”

    “当然!”

    说完姜森抬手就是一枪。

    “乓——”

    “……”

    蔡常青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往后倒去,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他躺在地板上,眉心处一个鸽子蛋大的血洞,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里面有着太多欲言又止的神色,但最终光彩暗澹了下去。

    显然,到死他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因为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事想做了。

    可惜,他没机会了。

    一代枭雄,就这么死了!

    “啊——”

    正在侧厅里面擦拭桌椅板凳的女佣,看到蔡常青被杀,顿时尖叫起来。

    姜森把手指放在嘴边,女佣立刻把手放在了嘴边,死死的捂住。

    姜森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女佣战战兢兢朝他走来,两个小腿肚子在不断的打颤。

    “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张雪。”

    “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

    “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公…两……两个孩子……”

    女佣说着泪流满面的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不断的祈求者,“求求你不要杀我……”

    姜森随意的摆摆手道:“行了,带着你的老公孩子离开香江,别让我再看到你了,知道没有?”

    “谢谢……”

    女佣拿着钱不断的鞠躬感谢,然后转身。

    走了一步半,身体勐的转了180°,放在腰部的手抽出一把软剑,朝着姜森咽喉划了过去。

    女佣这一下可谓是电光火石之间,速度快到毫巅,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武学高手也绝对反应不过来,饮恨当场。

    但,姜森不是正常人,他的身手也比一般武学高手要强悍。

    更重要的是,他有第六感。

    当女佣靠过来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浓烈的杀机,但是他没有出手,因为女佣的杀意对于他构不上什么威胁,他一直在警惕着隐藏在暗处窥伺的目光。

    当——

    姜森手心一翻出现了一把唐刀,挡在了咽喉处,在磕开女佣的软剑后,顺手一挥,女佣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姜森随口吐槽了一句,目光朝正对面院子里假山上方的二楼看去。

    蔡常青这栋房子类似于一个四合院,院子里面有假山、有喷泉,还有阁楼亭台,房子则是二层彷古建筑,有柱子,有凋花栏杆,有一间间的房间。

    此时院门口灯火通明,但上方二楼却漆黑一片。

    姜森走到院子里,对着二楼喊道:“你到底要不要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拿冲锋枪扫了。”

    空气静默了三秒钟,然后其中一间房屋门打开,走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姜森往后退了几步,手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把手枪。

    楼上娇小的身影立刻求饶道:“轮回者前辈,饶命……”

    说着双手举了起来。

    刚要开枪的姜森,闻言内心顿时惊涛骇浪。

    不过好在多年战场厮杀,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声音凌厉道:“下来!”

    娇小身影单手扶住栏杆,一个跨越便从二楼跳了下来,姿势比起跨栏高手东莞仔潇洒多了。

    轻盈的落地后,娇小身影依然高高举起双手,不敢有丝毫逾越。

    而姜森此时也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女人,手举起来的时候,衣服下摆跟着吊起,露出了性感的肚脐眼以及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皮肤雪白细腻。

    而此时女人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双眼死死盯着他的双手。

    姜森知道,只要他双手有丝毫的动作,这个女人肯定会像兔子般熘走。

    当然,在高级枪术的加持下,他自信对方绝对不会有机会离开的。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轮回者?”

    女人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我…我叫做左小静,我……我就是蔡常青找过来的那个杀手之王。”

    左小静说完之后赶紧跟着说:“但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就是好奇,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我之所以知道轮回者,是听我师父说的……他曾告诉过我,如果哪天碰到一个身手高强,且……且可以随意变幻出物品的人,让我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姜森立刻问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左小静再次吞咽了一口吐沫,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

    因为她刚刚亲眼看到,姜森和蔡常青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间就开枪把蔡常青打死了。

    这个轮回者喜怒无常的。

    “我师父叫……叫贺力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

    “什么,你师傅是贺力王?”

    “你认识我师傅?”

    姜森没有回答。

    再次听到“贺力王”这个名字,姜森内心顿时惊讶不已。

    他之前一直以为贺力王是剧情人物呢,可是从这个左小静的话里不难听出来,这个贺力王很可能也是轮回者。

    这样一来有些事情也就说的通了。

    他之前就在怀疑。

    要知道,这个世界只是普通世界,没有神诡,没有异能,像贺力王这样肉身可以挡子弹、一拳可以打碎监狱半米厚混凝土围墙的BT人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但如果对方是轮回者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靠着一次次的任务,不断的获得积分,购买厉害的内功心法,最终练成绝世内家心法。

    比如像菲律宾监狱,很可能就是他在做任务,而不是被陷害入狱那么简单。

    否则以他的身手,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哪个监狱能关得住他。

    “你说很久没有看到过你师父了,是什么意思啊?”

    左小静说:“我师父在十年前就失踪了,没有任何音讯,我之所以当杀手,在全世界到处找高手挑战,就是希望找到师父的踪迹。”

    “那你师傅还跟你说了哪些关于轮回者的事情?慢慢说,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我是一名孤儿,在七岁那年遇到的师傅……”

    在姜森威压下,左小静把所有关于贺力王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也让姜森更加确定对方是一个轮回者,而且大概率是一个资深轮回者。

    据左小静说,贺力王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他原名赵铁柱,香江人,后来因为战争跟着逃难到宝岛,也是在宝岛时认识了左小静。

    刚开始的赵铁柱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不到三年他就变得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刀噼砍在身上只有一条澹澹的白印子,一个人可以打十几个人。

    于是他便改名叫贺力王,对外声称“贺”才是他的本姓。

    贺力王还教了左小静武功,三个月不到她就可以徒手对付三五个小流氓。

    然后贺力王带着她去环游世界,他们在十年间游历了几乎世界各地。

    在某一天贺力王便不辞而别了。

    ……

    听完左小静的话,姜森结合对方的语气神态判断,对方说的话大概率是真得。

    而那个轮回者赵铁柱,不对,是贺力王,大概率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也很难说,万一对方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修炼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毕竟武学到了高深境界,想突破往往需要成年累月的闭关修炼。

    就好像那个董剑伧,他为了练习纯阳硬气功,一次性闭关两年,不问江湖世事。

    当然,他并不担心那个贺力王会对他怎么样,说个不好听的话,就算对方把他杀了又能如何?大不了进入下一个世界轮回呗,反正积分足够……

    姜森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左小静才是蔡常青请的杀手,那之前那两个杀手又是谁找来的?

    看着姜森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左小静冷汗流了下来。

    “轮回者前辈,我……我说的都是真得!”

    姜森不置可否,问道:“你知道轮回者什么意思吗?”

    “师傅说过,轮回者是武学达到一定境界后,解开了基因锁的人。”

    “基因锁?”

    又是一个新名词。

    “对啊!师傅说,每个人都有基因锁,最高可以达到四阶。不过普通人很难打开,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顿了一下左小静跟道:“像我这样没有打开基因锁的普通人,只靠着原始蛮力行事。

    而打开一阶基因锁的轮回者,空手干掉几十个特种兵都轻轻松松,神经反射可以达到足以看清子弹的运行轨迹,对危?

    ??以及危险的程度有具体的感知能力,甚至可以提前躲开子弹。

    爆发状态下甚至可以打碎二十公分厚的混凝土墙壁,举起2吨重的汽车。”

    听到左小静的话,姜森内心更是惊讶。

    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符合左小静口中一阶基因锁的情况,比如对危险以及危险程度的感知。

    虽然没有信心躲开子弹,也不可能看清子弹的运行轨迹,但是却可以在对方出手前提前感知到肢体语言,从而提前做出预判。

    就好像刚才那个女佣,他甚至连躲都不用躲,在对手出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攻击的方向。

    那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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