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的很慢,但结束的却很快。
半个时辰后,
李风已经举着大斧在人群中跳跃了三千次…
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铁锤兵是活的了。
一开始铁锤兵还仗着人多势众,悍不畏死往前冲;等到伤亡过半后,他们已经不敢再往前冲了,但他们的国王伯固一直在想城头上大声督战,没办法,他们只有硬着头皮上。
等到只剩几百人的时候,来自国王的督战已经失去了效果,铁锤兵们都害怕极了,纷纷向后退却。
但是,围在他们外围的几万普通士兵在国王伯固的命令下,没有给他们让开去路。
于是,一部分绝望的铁锤兵们开始攻击友军,一部分跪地求饶,还有一部分反过头,嘶吼着来和李风拼命,
但统统都被李风一斧头从中劈开,一分为二。
最终三千铁锤兵全部阵亡。
五万,准确来说剩下的四万多高句丽士兵惊恐的站在原地,头皮发麻、双腿发软,看着满身杀气的李风,一动也不敢动。
一斧头一个铁锤兵。
太吓人了。
李风手握斧柄末端,将大斧高高举起,一脸冷漠的环顾四周,目光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所有高句丽士兵都默默低下头,丢掉兵器,哗啦啦跪了一地。
在气吞万里如虎的杀神面前,他们纵有四万多人,也提不起一丝丝抵抗的勇气,
李风看了一眼自己仅剩21/90的血量,暗暗松了口气。
表面上看他好像很轻松的就秒杀了大加优居,秒杀了黄雄,还秒杀了三千个铁锤兵,但实际上……
确实也很轻松。
连“向天借力”卡和赵云的“救主”武将技都没派上用场。
叠满了十层热血沸腾标记后的武将技“西内”,出手就是50点固定伤害,根本不是只有20点血量的铁锤兵所能抵挡的。在李风举着玄铁大斧跳起来的一瞬间,被大斧锁定的目标就已经被宣判了死亡。
“父…父…父亲,怎…怎…怎么办?”
拔奇扒在城墙上,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城下人群中傲然而立,宛若天神下凡的李风,说话都有些吃力。
让他说话吃力的不只是李风带来的恐怖压力,还有压在身体上的沉重负担。
拔奇从未见过如此能打的将领!
高句丽王伯固也没见过这样威猛持久的将领。他也是武将出身,年轻的时候也曾大杀四方过,深知大加优居和统领黄雄的武力值,已经是高句丽最顶尖的存在,没想到这样两个高手,竟然被李风很轻松就斩杀了。
李风甚至还把三千個铁锤兵也给杀光了。
那可是高句丽王国的精锐士兵啊。
之前李风下马摔倒,走路摔倒,连斧头都拿不稳的画面犹在眼前,然后就所向披靡,谁来谁死?
这家伙其实是在扮猪吃虎?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是那么荒谬,却又那么真实。六千多具铁锤兵的尸体,全都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不由得人不相信。
败了。
高句丽败了!
伯固从惊惧震恐、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回复过来,心下很快有了抉择。
他低头看了眼两股战战,依靠扶着城墙才能勉强站稳的儿子,斥道:“瞧你那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今日既败,有死而已,给我站直了!”
拔奇费力的抬起头,对上父亲那饱含责备的目光,“…父王,您能先从我背上下来吗?”
伯固缓缓从儿子的背上挪下来,强忍着打颤的双腿站定,对提着大斧头,走上城楼的李风和刘备一行人,觍着脸陪笑道:
“哎呀,没想到玄德公麾下竟有如此猛将!真乃天神下凡!小王拜服,拜服!”
“今小王已服,愿举国而降。此后,玄德公为大将,小王为副,所到之处,谁敢不从?汉边之地指日可下!天下碌碌之辈皆不足虑!”
伯固点头哈腰对着刘备一顿猛拍马屁,神态举止出奇的谦卑,全无一个时辰前那股子傲视天地唯我独尊的气势。
看得出来,他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马屁也没什么成本,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了,而且这(马屁)还对大多数汉人都很有用,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伯固常年和大汉边郡太守们打交道,深知他们就吃(马屁)这一套。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几年前那一次,那次伯固前脚带兵把乐浪郡和玄菟郡给打劫了,收获颇丰;顺便虏走了几百个汉人女子,甚至还把乐浪郡太守的妻子都给杀了。结果,等到大汉军队集结,准备来攻打高句丽的时候,伯固连忙派出使者,奉上一大堆连高句丽人都不稀罕的土特产垃圾,向大汉“诚恳地”表示自己做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愿意从此臣服大汉…
然后就没事了。
大汉集结起来的军队很快就退了回去。
于是,过了一年,伯固又故技重施,继续打劫大汉边郡,这样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刘备上任后,伯固还派人打劫了玄菟郡一回。
每次都是事后态度极其诚恳的认错。
但绝对不改!
该抢大汉还是毫不留情的去抢,从粮食到女人,从牛羊到金银,所有能抢的东西都是他们的目标。
汉人这么勤劳,家里粮食那么多,我们高句丽人抢一点怎么了?
正是基于对汉人“自持天朝上国,不屑于与周边蛮夷一般见识”的了解,伯固治下的高句丽才会称雄汉边,南至新罗、三韩,北至夫余,无不以高句丽马首是瞻。
但,那都是以前。
经验有时候也不管用。
刘备寒着脸,就那么凝视着伯固,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压过去。
“谁是拔奇?”
刘备面无表情问道。
伯固表情猛然一变,旋即一咬牙,把儿子拔奇给推了出来,“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鲁莽闯祸,还望玄德公加以惩戒,让他长点记性。”
“不用了,这点小事不需要他记下。”刘备摆了摆手,后退两步,让出李风。
李风高高跃起,一斧头剁了下去。
咔嚓——
仿佛西瓜被巨力打爆,汁水四溅,一地红白物什。
“玄玄玄德公???”伯固懵了一下,一脸惊惧加疑惑。
你不是说这是小事吗?怎么把我儿子给砍了?
“你很不服?”
李风望着伯固。
伯固几乎要把牙咬碎了,艰难的说道:“不…”
刚吐出口一个不字,“是”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半边身子就倒飞出去,还有半边身子留在原地,晃悠了两下,砰然倒地。
标准的诺克萨斯断头台死法。
李风收回大斧扛在肩上,声音由低到高,竭斯底里说道: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