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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说好悬壶济世却成了阁老?:第六十九章 谁为刀俎!

    秦墨穿行在人群中,拎着一个小食盒直接去了厨船捡了一些吃食。

    直到再度上了画舫,他正寻着方向,忽的看见远处一撮人围了上来,有男有女看着面色不善。

    不等他们上前,秦墨放下了食盒,转身从一旁的剩菜桌上拿了一只盘子。

    咔嚓一声,盘子被秦墨敲碎,光滑的那面被捏在了手里。锋利的断口就这样被秦墨随手垂着在腿侧,抬头静静的看着一众人。

    众人的脚步猝然停止,看着秦墨夸张的应激反应,一时间气势全散。

    在班房的经历让秦墨不太习惯被满脸不善的陌生人围着,本能的碎了一个盘子捏在手里。

    “你就是秦墨?”人群中走出一个皮肤嫩白,面若桃花的女子。

    一双撩拨春水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盯着秦墨,语气冰冷。

    翻了一遍记忆,秦墨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于是也没给好脸色。

    “何事?”

    “倒是长得标致,可惜是个秀才。”那女人揉了揉眉心,“你应该听过我,毕竟你那么看中我的婚约,竟是咬死不松口。”

    哦,张听雨,比秦淮舞女还更出名的张家小姐。应天府通判张升的女儿,带着婚约和别家公子画船听雨眠。

    总算是见到真人了,秦墨冷不丁的露出个笑来了。

    “笑什么?”

    “你很好笑。”秦墨微微偏头,指着张听雨笑着说道,“你父亲也很好笑,你们张家向来都是如此滑稽的吗?”

    “住嘴!”张听雨突然厉声道,“明明是你一直纠缠着婚约不放!”

    “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非要揪着不放!”莫非真当我张家好欺负吗?”

    “你们张家好不好欺负我不知道,反正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张升,敢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秦墨平淡回道。

    这哪里像是一个书呆子能说出的话,张听雨被秦墨的软刀子戳在脸上,顿觉得颜面无光。

    “你也配直呼我父亲名讳?”张听雨冷着脸质问道。

    “张升。”秦墨清晰且缓慢的重复了一遍,“顺便问一下,你娘贵姓?”

    “你!”张听雨恨得咬牙切齿,“你个没教养的东西!竖子!”

    “竖子?”秦墨冷笑,“你最好回去好好问问你那背信弃义的父亲,问问他你们张家是如何有的今天?”

    “十年前,是你祖父舔着脸求我父亲定下的婚事,这才换来了你父亲的功名。”

    “这婚约是你们张家欠下的债,想要退婚,就把债还了。”

    张听雨脸色瞬间阴晴不定:“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银子了,这份婚约怎么也值个两万两,钱不够的话也可以拿良田来抵。”秦墨说道。

    “两万两?你疯了吗!”张听雨表情瞬间失控,“你个穷书生怎么敢狮子大开口.......”

    “多吗?我不觉得多。”秦墨笑了笑,画舫上焰火炸开,火光在他的脸上浮动。

    “张家小姐一向爱慕者众多,凑个两万两恐怕比这八方画舫上的头牌还要容易,对吧?”

    “你骂我?”张听雨俏脸阴沉了下来。

    身旁的人闻言,顿时向着秦墨收紧了包围圈,眼神不善的盯向秦墨。

    “对啊。”秦墨眼里盈着笑意,“不止是你,你们整个张家连娼妓都不如,食言而肥,脸都不要了!”

    这是直接连带着张家一起骂了,骂他们张家娼妓不如,只是在从根底上咒骂了。

    张听雨受不了这羞辱,怒道。

    “你竟敢辱我张家!你这腌臜秀才怎能这般蛮横无理!找死!”

    话音落下,其身后的人群突然有了动静。

    “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竖子尔敢,竞对一弱女子咄咄逼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跪下赔礼,今天哪里有你站着的份!”人群中一头戴四方巾的士子直接走道了秦墨面前,厉声道。

    一边说着,还一脸得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张听雨。

    秦墨一直都很讨厌舔狗,他现在就觉得面前这人长了一张奇丑无比的狗脸,脖子上的那根无形的狗绳就牵在张听雨手中。

    猝然,秦墨空着的左手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轰在那士子下颚,反手瞬间摁着那士子的头往下,右脚猛地一个提膝冲撞。

    其实秦墨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死手,但现在他被十余人围着,不下狠手是为了拥有坟头草吗?

    读书人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陈旧的八股文,莽撞,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秦墨从来不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哪怕展露一点点愚蠢的仁慈。

    一拳下颚没脱臼,最多受了点伤。至于那人吃了一个膝撞,口鼻崩断,牙齿掉几颗,重度昏厥而已。

    秦墨管他是谁家的儿子,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是明朝应天府,他的老师兼同伴是兵部尚书、应天府尹。

    非要十几人围着自己,那不是自己送死吗?借口都不用找了,蓄意围殴府尹唯一的学生。

    果然,秦墨这一手暴击直接将一众人镇住了。

    “你!你怎么敢!”

    “杀人了!杀人了!”

    “你把子方怎么了!快报官!”

    “不用怕,我们人多,打死这个竖子!”

    现场顿时失控,围着秦墨的人四散而逃,冲上去的只有两三人。画舫另一边的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士子斗殴纷纷不敢上前。

    秦墨可不惯着这群体虚的小白脸,见面前只有两三人,直接将手中的破盘子一扔。

    提脚猛地暴起,踹在一人裆部,而后侧身躲过另一个士子一拳,直接劈向喉咙。

    趁着最后一人冲来之际,抓过那人的手臂顺势一个四方投,将人直接生生摔了出去。最先倒地那人想要站起,又被秦墨一脚踹在面部惨叫倒地。

    他的目光扫向周围,最后定格在恐惧不安的张听雨的脸上。

    “就你也想杀我?”

    秦墨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雅雀无声的瞬间却是显得格外清晰。张听雨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这样的,她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否定。

    然而秦墨又开口了,他捡起了地上的食盒,狠厉地朝着张听雨说道。

    “我当年落魄,你们张家也没能杀掉我,现在想杀我,你去问问张升,问问他敢不敢!”

    “你行吗?你不行!你父亲也不行!”

    “就算你们张家老小都在这,也得喊我一声秦公子!”

    “今时不同往日,杀我?谁为刀俎,谁为鱼肉,用你那个浪荡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呸!什么东西!”秦墨吐了一口唾沫,拎着食盒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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