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奇玛调整手指的瞄准方向，看不见的攻击再次发动，半空中的夏格向前扔出石块，空间换位来到了一处桥洞底下。

    董香正抱膝低头靠着桥墩，旁边是喝到一半的咖啡，返回古董咖啡店发现一切正常后她就跑到这儿躲着了，免得CCG追查的时候发现店里的情况。

    夏格见状愣了一瞬，急忙用脚尖将咖啡踹倒，然后再次换位离开，董香听见动静愕然抬头，看见杯子倒下，还以为是被风吹的，最后死死地把头埋下。

    工厂外，石块被指炮轰击成粉末四散，夏格却依旧出现，位置和其中的一粒粉末互换，标记并不止于表面。

    玛奇玛放下手，对方不强，但是很难杀，至少想跑自己无法留下，当最强的能力支配无法起效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除非彻底了解那种转移能力的情报，否则意义不大。

    回想对方事先扔出石块的动作，玛奇玛问道：“洞悉、危险预知、还是未来视？”

    “稳。”

    玛奇玛竖起食指点在红唇，恍然道：“愿意为督安工作吗，条件可以详谈，福利保障在业界绝对首屈一指。”

    夏格收回棒球棍，直言道：“听起来不错，先进工厂再说。”

    玛奇玛眯起眼睛，迈步离开原地，黑色皮鞋踏出哒哒清晰的哒哒声。

    “要不要来试着杀了我。”

    夏格闻言抬起手掌，[倾国倾城]戒指上散发耀眼的红光，两秒钟后，晚风吹动落叶，他摇了摇头跟她并肩朝工厂走去。

    这家伙不仅能将伤害转移成国民的事故和疾病，还能靠牺牲支配对象瞬间恢复生命力，而且手段诡异，如果没有详细的情报，普通超凡生物大概会被见面杀

    两个人推开大门，玛奇玛突然抬手并指作枪，但夏格平静地提前一步后仰躲过瞄准，脚跟顿出的小石块在她侧额前被其另一只手捏住，级别不高的震撼没能突破对方力道。

    “可惜。”

    “没劲。”

    直到这一刻，两人才彻底放下敌对的想法，玛奇玛发现夏格的五感很灵敏，夏格发现对方的近战能力绝对不弱。

    昏暗的工厂里，一堆丧尸似的人类将电次大卸八块，连带波奇塔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这个世界的超凡定律是恶魔会因人类的恐惧而强大，由此衍生出恶魔不会轻易根本消亡的特性，恶魔被杀掉后会失去记忆转生，在尘世被杀死就转生到地狱，在地狱被杀死就转生到尘世。

    理论上唯有相关因素消失才会覆灭恶魔，例如如果世界上没有战争，那么战争恶魔就不复存在。

    但电锯恶魔是超凡定律里的BUG，是世界意识专门留下来对定律进行调整的插件，被它杀掉的恶魔会死的彻彻底底。

    从根本上讲，世界意识需要此世之恶制造恶魔构建超凡定律，却不希望这份恶意将文明淹没，使发展倒退，因此波奇塔担任着外接杀毒软件的作用。

    而且它的力量来源也很独特，唯一明显的缺点就是转生后会有一段虚弱期，恶魔对它的恐惧需要杀戮来积累和唤醒。

    所以它现在菜的像只小狗。

    随着两人进入工厂，中间杂物堆上像巨大肉瘤的丧尸恶魔开始嘶吼，无数人脸在肉瘤表面挣扎。

    夏格侧身问道：“他在叫什么。”

    玛奇玛摇了摇头回答：“没听。”

    他俩最关注的都是波奇塔，这种三流恶魔没有在意的价值。

    支配恶魔在地狱里是电锯恶魔的忠实粉丝，而玛奇玛只能支配主观上比自己地位低的目标，换而言之，她对波奇塔能施展的手段有限。

    靠近的丧尸被棒球棍重击扫碎，黑影不停的涌出，血腥和腐烂的味道弥漫，玛奇玛看着夏格在丧尸群中游刃有余，每一次攻击和步调的移动都颇具美感。

    一只丧尸被重重踹飞，径直砸中丧尸恶魔，夏格发动换位，眨眼间来到肉瘤上方，附着重击的棒球棍全力砸下，腐败的黑色肉块顿时炸碎，恶魔独有的暗蓝色血液溅满四周。

    数百丧尸和一头恶魔的经验总算让[世界意识]升到了三级，丧尸给的经验几乎和普通人类一样，在0.08—0.1浮动。

    新的十个技能点被分配，夏格这次直接将重击提升到十级，剩下四个都投入空间换位里。

    重击LV4—LV10

    空间换位LV3—LV7

    快速处理好杂务后，夏格回到垃圾桶旁边，里面因为和恶魔签订契约得到些许体质增强的电次还剩几口气，波奇塔也无力地瘫软在垃圾里。

    “这家伙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夏格多扫了两眼这只橘红的小狗。

    某恶魔面无表情，反正电锯恶魔是死不了的，至于一边的黄发少年，他的价值全在电锯恶魔身上。

    玛奇玛轻打响指，一张跳跃着火星的羊皮纸凭空出现，她稍后会根据情况拟订契约的具体内容。

    她知道在夏格发出一起进入工厂的邀请之时，自己对电锯恶魔有所企图这件事就已经浮出水面。

    想要完成目的电锯恶魔的力量必不可少，但电锯恶魔有杀死她的可能，最关键的是恶魔之间不能签订契约，因此需要一个中转。

    玛奇玛拒绝承担直接和电锯恶魔合作的风险。

    夏格从垃圾堆里提起波奇塔，直言道：“我能救他，三分钟之内。”

    “不需要。”

    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波奇塔勉强睁开眼睛，它本能地察觉面前是个坏家伙。

    “变成魔人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准备，所以你是想将电锯的力量给他？那样的话我可以趁机再杀他一次。”

    魔人是恶魔占据人类尸体的形态。

    旁边的玛奇玛眼神微凝，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要和男人敌对了，这份力量不容有失。

    波奇塔头上的电锯开始转动，散发出白烟，这只小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其危险。

    “当然，你还有其他的选择，那就是跟我签订契约。”夏格平静地说道。

    “我绝不会背叛电次。”

    此情此景让某人出现了细微的恍忽，但恶魔没有性别，所以他很快继续道：

    “这并非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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