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结弦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自闭了好几天。
除去吃饭的时间以外,他几乎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在房间里,旁人只能感受到,时而会有一股强大的查克拉反应从里面出现,却又很快消弭不见。
就在连母亲都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他终于走出了房门,可这一走,却又是几天不回家。
木叶周遭的森林却遭了殃。
无数威力巨大的忍术时隐时现,将森林里弄得鸡飞狗跳,三代都有所耳闻,哭笑不得的让日向结弦去死亡之森自己鼓捣忍术去,别在村子里头搞破坏。
日向结弦甘之若饴,在村外附近的‘死亡之森’内,更是如鱼得水的练习着新的忍术,不断整合着现有的知识,将新的忍术想方设法的和原有的忍术融会贯通。
多出的一大批低级忍术给了他获得自由经验值的机会,其中许多和灵魂相关的禁术,更是让他日发痴迷。
如何让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完美结合?
灵魂的本质是什么?
查克拉的本质是什么?灵魂与人的精神力有什么具体的关联,又该如何壮大自己的灵魂,甚至于,掌握自己的灵魂呢?
各种新奇的理论,让他时而惊叹出声,时而皱眉冥思苦想,愈发感受到了当初二代对于忍术的惊人造诣。
特别是和灵魂有关的忍术,绝大部分都带有阴属性的特殊施术性质。
这种独立于五行以外的阴阳遁十分强横,隐约涉及到这个世界的力量本质。
阴遁,是以司掌想象的精神能量为源的阴之力量,创形于无;而阳遁,以司掌生命的身体能量为源的阳之力量,赋命于形。
这种力量,若能掌握,甚至可以凭空创造生命。
在研究中,阳遁的进展有些迟缓,可阴遁的进展速度,却因为他的白眼,快的惊人。
理论知识的充盈,让日向结弦对自身的了解更上一层一楼的同时,也让他对自己的力量了解的更为透彻。
白眼的瞳力到底是什么?是人精神力的体现,还是一种阴遁的表现形式?
能够控制查克拉塑形成为翅膀,靠的是瞳力的控制,还是说,没有这双眼睛,只要熟练掌握阴遁,也可以创造出的东西?瞳力与精神力具体的联系,瞳力和阴遁的联系......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练习中不断涌现,却又激发出日向结弦更大的热情投入了钻研。
到了最后,他甚至有了基于瞳力和阴遁的了解,在短期内,萌生了一个明确的研究方向。
须佐能乎这样的瞳术,自己能否借助着阴遁和瞳力创造出来?
甚至于,尾兽这样的存在,自己又能不能借助着阴遁与阳遁,创造出来?
后者还有些渺茫,其中涉及到的力量,毫无疑问的与仙人模式,准确的说是自然能量息息相关,但前者,在不断的研究和感受之下,却并非那么遥远。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日向结弦几乎每个月只回家一次去处理家里的工作事务,之后,几乎都在宽阔无人的死亡之森里,宛若投入水里的海绵般,疯狂吸收着封印之书带来的各类知识,提升着自己的水准。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木叶的56年夏日,他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闭关的状态里走出来,回到了家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头扎进对力量的探寻之中,但理智告诉他,他有一条更便捷的快速路可以走。
于是,他在家短暂的休息了几日后,便独自前往火影大楼,接任务去了。
“你确定?”
三代起初在听到日向结弦要接任务时还只是毫无反应的点点头,认为他只是静极思动,在封印之书里获得了不少收获,打算出去借着任务试试实战。
但当日向结弦随便拿了个清理火之国境内流浪忍者的任务便要离去后,三代抬起头来:“打算去多久?”
他一看日向结弦选择的任务,便知道他的目的哪里是做什么任务,完全是为了找个名头能外出自由活动而已。
这些流窜作案的流浪忍者指不定早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就算没死,恐怕也流窜到了其他地段,想要缉拿,耗时耗力,报酬却又很低。
日向结弦估算了一下:“最多一年。”
三代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道:“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收集一下自来也和纲手的情报。”
日向结弦点点,也没多在乎,在忍界,俩人的消息可不难找,纲手在忍界的大肥羊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来也往往还得跟在后头给她还债,堂堂木叶三忍,想找到踪迹,可不算多难。
离开木叶后,他便换了身打扮,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径直直奔火之国的黑市而去。
所谓黑市,其实往往都是赏金猎人、情报贩子的扎堆之处,身为暗部,日向结弦对其还算了解。
没花多少功夫,便找到了黑市在火之国的据点。
他此去,自然不是为了情报或是做什么买卖,只为查看一个榜单。
悬赏榜。
大到千万两级别的S级叛忍,或各忍村的关键人物。
小到几百万两,几十万两的流浪忍者。
其画像、名单、活动范围、大概实力,都明码标价的写在黑市的悬赏榜上。
甚至于,日向结弦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悬赏目标:日向结弦】
【年纪:10(严重怀疑其年龄造假)】
【实力强度:精英上忍(近期更新)】
【日向一族的天才忍者,精通日向流忍体术,拥有忍界一流的瞬身速度,相当丰富的忍术储备,实力绝不容小觑。
当前身份:木叶暗部(划掉),木叶上忍。
战绩:曾以一敌多,正面战斗致使四代风影罗砂手臂受伤。
具体情报价值:100万两。】
【击杀酬金:一千五百万两。】
【白眼价值:一亿两。】
嚯!
日向结弦都被自己的身价震到了。
不说自己的脑袋现在就价值一千五百万两,白眼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个小目标的价格。
光是有关他的情报都能卖一百万两,就足够惊人。
日向结弦盯着名单看了一会,二话不说,走进黑市的情报交易所。
“我想购买日向结弦的具体情报。”
情报交易所的店内看起来十分神秘,店主和客人完全被一堵木墙隔着,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墙的另一边只是懒洋洋的回道:“一百万两。”
日向结弦从钱包里拿出一百万两的钱票,这是一种不记名的支票,只要票据齐全,印章无损,就能在钱庄里取出钱来。
木墙上打开一扇小窗户,接过钱票后,不多时,便递出一张写满了文字的信纸。
【其白眼疑似高度变异,具有着与寻常白眼截然不同的力量。】
【日向结弦拥有独立飞行的能力,可以用查克拉凝结羽翼,速度数据预测为....】
【日向结弦掌握着木叶忍者,旗木卡卡西名震忍界的S级忍术雷切,可在猝不及防下,一击洞穿四代风影罗砂的砂金防御。】
【他的瞬身速度极有可能在瞬身止水之上,直线的爆发速度,持续加速最为迅捷。】
【其掌握的忍术储备相当充沛,具有多属性忍术施法的能力。】
【其日向流体术为独创忍体术,可以在日向流秘术八卦空掌的基础上,施展远程柔拳,完成点穴,封锁查克拉流动,极度危险。】
【其身份为目前日向一族族长日向日差长子,若能将其生擒,或可以此向日向一族索取多只白眼。】
日向结弦细细阅读了一番,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将其重新丢回了情报交易所,走出了房间。
他甚至已经知道了卖这个情报,或者说在这里挂着悬赏的人是谁了。
大概率,就是罗砂。
此举十分好理解,各个忍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把彼此的年轻一代挂在悬赏榜上,贩卖其针对性的情报,一方面可以多少赚点钱,另一方面,要是能幸运的借助赏金猎人,就将其他忍村的年轻天才、中流砥柱解决掉,何乐而不为呢?
日向结弦没有过多停留,低调的离开黑市,却未离开的太远。
斗笠上,层叠的黑色纱布遮掩着他的面目,白眼在其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蓝色弧光,搜寻着目标。
去哪找悬赏榜上的人最好找?
当然是来黑市狩猎悬赏目标的人!
忍界,就如同残酷的自然界,弱肉强食。
捕猎者与被捕猎者的差距,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日向结弦此次出村的目的十分单纯——刷自由经验值。
而目前看来,最有效的,获取自由经验值的方式,还是要靠厮杀。
越强大的猎物,给予他的自由经验值便越丰富。
在黑市附近活跃的流浪忍者与叛忍们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了正在被挑选的‘猎物’。
日向结弦用白眼锁定了两个上忍级别的目标后,便悄无声息的遁入了阴影,身为暗部,跟踪、潜伏、暗杀,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日向结弦极具耐心的等待着,不出意外,两名叛忍也并未再黑市久留,领取了赏金和情报后,便用变身术混入人群,准备继续流浪。
可日向结弦的幽蓝色的瞳孔,只是毫无波动的,在斗笠的面纱下凝视着他们的背影。
狩猎,开始了。
......
一年之后。
木叶五十七年。
秋。
火之国黑市附近,换金所,一个无名的小酒馆。
此时正直下午时分,黄昏渐落。
按理说,本该是酒馆一天最热闹的开端。
但此时,酒馆内的人,却稀稀落落的,唯有三个乔装过后的陇隐村叛忍,坐在角落,喝着清酒。
“怎么回事?不都说火之国附近的黑市人最多吗,想谈笔买卖都找不到人?这里可是换金所啊,就没有人来这里领钱的吗?”
一个叛忍嘟囔着,发着牢骚。
另一个叛忍此刻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也觉得情况有些异常。
三人低声交流了几句,唤来了酒馆内的酒保。
与其说是酒保,不如说,是黑市换金所的服务人员。
流浪忍者们领取任务、交流情报、交易不同国家的货币、用人头换赏金,都在这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酒馆内。
在这里开着酒馆的人,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在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小费后,这酒保才笑眯眯的,解释了起来。
“你们是想问,为什么这附近没什么人在,对吧?”
酒保重复了一遍他们的问题,等到他们点头,才咧嘴一笑:“近半年里,最出名的赏金猎人是谁,你们知不知道?”
“你是说.......”几个叛忍中,其中一人脸色骤变,下意识的便要起身离开,却看那酒保摆摆手道:“别担心,他从不在街上杀人,你们也不符合他的狩猎标准。”
一个叛忍面露茫然之色,看着身旁如临大敌的临时伙伴,好奇道:“怎么回事?”
“是那个猎人刽子手啊!”紧张的叛忍额头隐约能看见冷汗落下,他难以置信的喃喃着:“不是说他最近在水之国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嘿嘿,你的消息太晚了,他早在几天前,就一边狩猎,一边向着火之国来了。”
“要知道,这家伙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是火之国周围,这才是他的主要狩猎区。”
酒保说完后,紧张的叛忍也立刻向同伴解释了起来:“你不知道猎人刽子手是谁?”
“呃,我之前一直在霜之国活动,他,很有名吗?”茫然的叛忍小心翼翼的说着。
“出道不过一年,死在他手上的叛忍和流浪忍者,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人以上!”
“不管是几个人,隶属于什么组织,只要被他撞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传言,他就是在黑市周围捕捉猎物的,被他盯上的猎物,无论怎么隐藏,逃跑,都会在离开黑市后被他狩猎!”
“中忍、上忍,甚至还有S级叛忍也死在了他手上!实力恐怖到难以想象!”
“只要他出手,绝无生还者,甚至没有目击者出现!”
“没有情报,没有信息!只知道他的大概身高和惯用伪装,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一般来说,只要见到这个家伙,就绝对不要离开黑市,直到有替死鬼出现......”
懂行的叛忍解释完,酒保在一旁幽幽笑道:“是男的,而且,其实躲在黑市里也没用,他偶尔也会在黑市附近练练暗杀的手法。”
“你见过他?”叛忍瞪大了眼。
酒保抬了抬下巴,看向屋外,语气有点无奈:“啊,大概......”
酒馆外,浑身黑色长袍,戴着斗笠的男人缓步而来。
几个叛忍只觉得浑身僵硬,一时间,呼吸都凝滞了起来。
“刽子手,这个称呼可不怎么好听。”
沙哑低沉的声音自斗笠下响起,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感受到面纱下朦胧可见的眸子,似乎无形的利剑般锋利。
几个叛忍齐齐吞了口口水。
酒保露出讨好且无辜的笑,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不是我说的!”
三个叛忍如坐针毡,即便面前的黑衣人此刻的眼神早已无视了他们,却依然让他们感到了极度的压迫感,他身上刺骨的杀气几乎凝若实质,让人本能的浑身发凉。
“啪嗒。”
一个封印卷轴被丢了出来。
酒保娴熟的接过,迅速去后天查看,过了一会,将卷轴还了回来,手上还提着一叠钱票。
“一共是一千七百万两。”
黑衣人拿过钱票,转身离去。
直到他走远,几个叛忍才大口喘息着放松了下来。
“真吓人啊!”
“是啊,一千七百万两,这家伙到底又杀了多少人啊?”
酒保慢悠悠的拿出悬赏榜,在上面改改画画,涂掉了几个人名。
心里,却不由幽幽叹息——再让他这么杀下去,火之国周围的黑市都可以关门大吉了。
被他涂掉的不少人,可都是他的老主顾啊!
而街道上的黑衣人的身份,毫无疑问,自然便是已经在外晃荡了一整年的日向结弦。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短暂的体验了一下赏金猎人这份工作,并且干得不错。
火之国,水之国,草之国,风之国......几乎忍界大部分的地方,他都留下了足迹,当然,还有尸体。
事实上,若不是那群叛忍和流浪忍者都已经被他杀得藏头露尾,越来越难抓,狩猎的收益和效率越来越低,他甚至想在外面多干一年。
付出了辛勤的劳作,收获的,自然也无比丰盈。
【当前自由经验值:221980】
足足二十二万的自由经验值,已经完全达到了日向结弦的目标。
考虑到近期的收获越来越少,完成一次狩猎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日向结弦便果断决定离开这一行当,回归木叶。
风尘仆仆的回了木叶,临近前,取消了伪装。
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三代汇报任务。
一年的时间过去,三代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少许,却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随着云隐和岩隐的战况不断加深,最终在某种程度上稳定了下来,木叶的处境逐渐好转。
大批大批的新生儿已经达到了入学的年纪,尤其是各大家族的年轻一代,也踏入了忍者学校的校园,不出意外的话,再来十年,木叶的断层就会大大好转,在这一批三战后的婴儿潮成长完全之后,木叶将重新拥有忍界争锋的本钱。
宇智波一族固然闹挺,但却也在宇智波富岳和止水的共同努力下,做出了一副积极融入木叶的姿态,尽管收效甚微,甚至有时候适得其反,但总的来说,态度还算不错。
以后怎么样,就让年轻人去头疼去吧。
三代笑眯眯的看着日向结弦道:“这次回来,还打算出去吗?”
日向结弦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不出意外的话,最近的几年,打算就好好呆在村子里。”
“也好...是该好好陪陪你的家里人了,宁次现在,已经二年级了吧?”三代闲聊着家常。
日向结弦勾起嘴角,笑着说:“那小子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还不错,毕竟是你的弟弟嘛,具体的,还得你去问问他的老师。”三代说完后,顿了顿,而后道:“有没有看好的苗子?这一批忍校的学生里,可是又不少天赋不错的孩子。”
三代笑眯眯的,也不藏着掖着,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若是有看好的,可得提前向我打招呼——像迈特凯,最近就似乎看上了一个叫小李的孩子。”
日向结弦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是说道:“等我和那些孩子接触一下再说吧。”
“嗯,不急,即便是宁次,也还有五年才能毕业呢。”
三代笑着举起烟斗,而后突然正色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得和你聊聊。”
“什么?”日向结弦一脸疑惑,而三代叹了口气,拿出一份申请表。
日向结弦拿起一看,盯着申请表上的照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会,点点头。
“泉是个出色的忍者,如果这是她想走的道路的话,我觉得,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日向结弦拿在手上的,是一份暗部的申请表。
提出这份申请的人,正是在今年年初,通过了正儿八经的中忍考试成为中忍,并已经改名的宇智波泉。
“她的名字?”日向结弦抬起头问。
三代叼起烟斗:“去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里,加藤上忍率领的小队,遭遇身份不明的忍者袭击,宇智波泉因此觉醒了双勾玉写轮眼,并且因此被宇智波一族要求回归家族。”
“现在和他的母亲与父亲,已经搬入了宇智波的族地里,正式作为宇智波一族生活了。”
日向结弦眯起眼,轻声问道:“具体的情况是?”
“泉没有说——只说是被强大的神秘忍者所袭击,加藤上忍几乎在一瞬间就命丧当场了,她则因为离得较远,开启了写轮眼后因为精神冲击而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对方就不知所踪了。”
三代的笑容有些玩味,看着日向结弦:“现在,你还觉得,她适合加入暗部吗?”
日向结弦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相信她。”
“好。”
三代笑着接回申请表,盖了章,却寓意深长的说着:“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是好好找她聊聊吧。”
日向结弦再次点头,好心情也少了几分,平静的淡淡笑着,轻抚眼镜:“我会的。”
“对了,鸣人还一直跟我偷偷摸摸的问你去哪了——入学的那天,你不在,他很失望。”三代无奈的当着传话筒,吐出一口烟雾,幽幽道:“既然决定要对他好,就好好地引导他吧,他和你一样,肩负着木叶的未来。”
“我知道,多谢三代大人。”日向结弦陈恳的道谢,无论如何,三代能把这些话说给他,就已经是在卖人情了,可以说是在努力的维护着彼此的感情。
特别是在宇智波泉遭到了‘神秘人’袭击,却语焉不详的不愿说出具体信息,还能被批准加入暗部,这显然都是看在日向结弦的面子上。
“啊,对了,还有卡卡西。”三代越想越是无奈,仔细想来,让他苦恼已久的,许多年轻一代的麻烦事,似乎都渐渐的离不开日向结弦了。
“他也已经离开了暗部一段时间了,但无论是给他推荐什么样的学生,却都被他打了回来,通过率,目前是百分之零。”
“你和他关系最好,不如去和他好好聊聊,若是已经有了什么喜欢的学生,倒不是不能给他安排一下,老是这样把孩子打回重读,对那些孩子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日向结弦闻言只是一笑:“是,是,我会好好和他说说的,不过嘛,不一定有效。”
卡卡西为何会连续淘汰毕业的孩子,拒绝领队,自然是和原著中一样的理由——不能重视同伴的人,不配成为他的弟子。
这一点,日向结弦认为他没什么错,可能手段比起其他忍者稍微冷酷了些,但也何尝不是对那些孩子的一种保护。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离开学校,踏入忍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去吧,估计,你家里也一大堆的事在等着你,替我向日差族长问好。”
三代大手一挥,放他回家休息。
日向结弦告别后离开火影大楼,决定先处理了泉和其他人的琐事,再去突破自己的查克拉提炼术,看看那迈向仙人的路,到底如何。
仙人化到底会对自己产生怎么样的影响?会不会短期内影响自己的实力?会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什么异变?这些都在他的顾虑之中,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愿耽搁,立刻启程,前往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等到暗部的审批下来,宇智波泉大概便要忙的不可开交了。
鸣人这家伙,一会去请他好好吃一顿烤肉就是了——吃到他瘫在地上,大概也就能让他原谅自己,没能在他开学时赶回来的小问题了吧。
即便风餐露宿的在外面呆了很久,此时的日向结弦看起来也十分整洁,长了些的头发被他随意扎成了一个半丸子头,因为长度看着有些杂乱,却又丝毫不显得邋遢,一身战术马甲和黑色的作战服,看起来已经是个合格的忍者模样了。
走到宇智波一族的门口,门口的宇智波人显然对他分外眼熟,主动打着招呼,露出木叶其他人少见的笑脸来,主动问他要找谁。
“宇智波泉,她现在在家吗?”
听到日向结弦要找的是她,一个原本只是路过的,十四五岁的宇智波年轻忍者便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问道:“你要找她做什么?啊,抱歉,只是好奇。”
日向结弦扭头微笑的看着他,从这宇智波忍者的脸上,看到了些许.....警惕。
泉的魅力还真大呢。
“我们是朋友啊,很小就认识了。”日向结弦说完后,那宇智波忍者的脸色便有些僵硬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的哈哈笑着:“你们是...青梅竹马啊,那,我去替你说一声吧,她应该在家。”
等到这年轻的忍者进了家门,门口的宇智波警卫才毫不掩饰的哈哈笑了起来。
日向结弦也没打算进去,就在门口和这警卫聊了起来。
“泉在族内很有名吗?”
“有名,倒也算吧,毕竟能在她这个年纪开启写轮眼,还是在族外长大的,确实少见。她的母亲也是因为忍者的才能普通,才外嫁出去的,却没想到泉的天赋如此惊人。
而且你也知道的,即便是在宇智波一族里,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也不多见,这些臭小子们哪能沉得住气。”
警卫尽管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但说话老气横生的,显然,经历的不少。
他和日向结弦亲近的攀谈着:“不过嘛,依我看来,族里的这群小伙子们都够呛——她小时候也这么冷冰冰的吗?”
“冷冰冰?”日向结弦一时愣神,没能想象出宇智波泉冷冰冰的样子是什么样,在他的印象里,泉一直都是那个柔弱、善良、温和、可爱的小女孩。
“啊?”警卫同样愣了愣,随后,恍然的喔了一声,收敛了笑意,想到了什么似的,只是感慨的低声道:“那你就多和她聊聊天吧,她在族内,也没什么朋友。”
不待日向结弦追问,大门里头,便响起了脚步声。
少女自门口探出头来,见到日向结弦,俏丽的脸上显出一丝意外,有些呆呆的看了他一会,脸上却不像以往那样露出温婉的笑,或者说,她似乎已经有点不习惯露出微笑了,此刻只是勾起嘴角,点点头,看起来还真是如其他人所说的那样‘冷冰冰’的。
望着她一头长发披肩而下,上次见面时还能看到几分稚气的脸,此刻已然全全的化作了少女的模样,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细长的柳眉下,明亮的眸子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日向结弦,其中的情绪有些复杂,难以读懂。
愈发高挺的小巧鼻梁下,嘴唇轻轻开合:“结弦,你回来了。”
宇智波泉走出家门,和警卫点点头便算打过招呼,脚步轻快的走到他身前,上下看了看,浅浅笑了笑,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是有什么事吗?”她轻声问。
日向结弦微笑着提议:“不忙的话,一起去走走?”
“一会还要吃饭,晚上还有训练...就在家边上走走吧?”宇智波泉的话音落下。
即便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却有一种微妙的,有些冰冰凉凉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堵微妙的隔阂所在。
日向结弦的脸上的笑意逐渐消退,镜片下的眸子,没有太多情绪,只是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直到宇智波泉叹了口气,主动迈开脚步,低声开口为止:“怎么了?”
“只是有点不习惯你这个样子。”日向结弦脸上重新浮现了宇智波泉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容。
宇智波泉低着头,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人总是会变的嘛。”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不自觉的,便走到了村内的一处河堤边,得益于现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在木叶边缘,随便走走,就能找到足够安静的地方。
斜斜的河堤长满青草,此刻却大半都逐渐枯萎。
两人停在了通往河岸边的石阶旁,日向结弦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坐了下去,泉迟疑片刻,保持了一点距离,坐到了旁边。
秋风掠过,吹动宇智波泉的长发,她撩起一缕,随意的往后放去,长着漂亮泪痣的侧脸,在逐渐落下的太阳下,耀耀生辉。
“你的暗部申请,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会被通过。”
日向结弦话音落下,宇智波泉的视线便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了过去,此刻的他,一如方才的自己那样,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秋日的河畔,看着河水汩汩流去,时而发出几声撞击着河岸的声响。
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侧边看去,刚好掠过那戴了很久的眼镜,看到了他那双晶莹剔透如雪花般的白眼。
日向结弦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战术马甲内掏出一个小册子,用速写笔看似随意的勾勒画着,泉偷偷瞥了一眼,似乎是在画画。
他还会画画的吗?
“之后的分组,我会向三代建议,让你加入止水前辈的小队。”
宇智波泉想要开口,日向结弦却一边在小册子上随手勾勒着,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着:“有些事你不清楚,可以去问问止水前辈,他不会对你隐瞒什么的。”
她便无话可说了。
“如果觉得不适应暗部的生活,就和止水前辈明说就好。”
话音落下,过了很久,宇智波泉才低低的,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日向结弦手上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日向结弦扭头,只看到她略显慌乱挪开的视线和侧脸,将手中的画册合上,递给了她。
“给你的礼物......恭喜你,成为中忍,这是我自己画的,记录了不少有趣的画面,风景。”
宇智波泉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画册,默默打开翻看了一眼,第一页画着的,便是一枚平平无奇的野花。
泥泞狭隘的道路两侧,野草丛生之处,这朵漂亮的花便悄无声息的绽放着,在画中,安静的释放着自己的美。
“谢谢。”宇智波泉低声说着。
日向结弦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尘土,轻声笑道:“后面的空白,就要靠你自己去画满了。”
“加油吧,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像以前一样。”他说着,便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宇智波泉起身,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低着头,声音轻微:“你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想知道,但如果你不想说,就不问。”
日向结弦温柔的笑着,伸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却又停下:“对不起,这一次,没有保护好你。”
“不关你的事的!”泉下意识提高了音量,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后面的话语,吞进了肚子。
她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平静的注视着他。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宇智波泉声音坚定。
日向结弦嗯了一声,视线交错,她的眼神里,只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坚持。
于是,她隐瞒了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如果你做错了,我会及时纠正你的。”
日向结弦说完,盯着她,伸出手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弹。
她还是没躲开。
静静地看着他把自己的脑门弹的微微一仰。
“嗯!”
两人便在夕阳下分别。
回家的路上,泉捂着脑袋,有点气恼,却又有点忍不住,打开了画册。
一个人专注的欣赏着画册里的每一页,猜测着他画下这副画时是什么心情。
很快,便翻到了尾页。
那张他方才才画好的画。
画里,河堤边,坐在石阶上的少女的侧脸在阳光下阴影分明,泪痣上的眼睛明亮的仿佛应着光一样,画里的女孩,微微勾起的嘴角让她即熟悉,又有些陌生。
这是只有日向结弦在记忆中搜寻着,重现于画笔下的温柔笑容。
宇智波泉看了很久,直到脸上露出了和画里少女一样的微笑,这才脚步轻快的回了族地,门口的警卫见此,只是露出了会心的的笑容,让她下意识的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样子,一时让警卫有些忍俊不禁。
而分别后,日向结弦的眼神却愈发冰冷。
泉毫无疑问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或者说是棋子。
利用她的人,针对的目标未必会是他——毕竟,他始终和泉保持着距离,既不疏远,也不过于亲近,对于外人来说,泉的存在,只是他的一个‘无足轻重’的童年玩伴而已。
即便真有人想从自己的身边动手,也不该从泉这里下手才对。
鼬不是更好吗?身份更敏感,潜力更突出,关系和他也相对更近。
但不管是谁选择让她成为棋子,到底是针对木叶,还是宇智波,还是他。
日向结弦都很不爽。
上一个让他这么不爽的人,还要追溯到现在连坟头都是和其他日向宗老们共用的日向辉那儿去。
站在路口,深呼吸,平复了心情之后。
日向结弦恢复了平静,迈开脚步,朝着忍者学校的方向,用瞬身赶路,现在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他得加快脚步了。
他不可能保护所有人——不管是卡卡西,迈特凯,泉,止水...还是他自己。
只要踏上忍者这条道路,就注定有无数的危机在未来的道路上蛰伏着。
即便是现在的他,亦有无法解决的难题,无法应对的敌人。
想要改变着一切,就只有一个方法。
变强。
变的比所有人都要强。
走到忍者学校的正门口,停步,时间刚好,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
木叶的幼苗们三五成群的,打打闹闹的从学校里出来,些许家长和日向结弦一样,就在门口等着自家的孩子。
长相看起来有十四五岁的日向结弦,面容俊秀,身上的战术马甲也颇为惹眼,这张生面孔,自然引得了不少人的打量。
“哥!?”
宁次的声音有些讶异的从放学的孩子堆里响起。
他的身旁,一个鼻青脸肿的,穿着绿色紧身衣的浓眉小子,正战役浓厚的在他身旁嚷嚷着什么,却被宁次的这一声哥所消了音,下意识的也朝着日向结弦看去。
宁次的脸上露出同学难得一见的开朗笑容,他加快脚步走来,却突然运气一声低喝,伸手朝着日向结弦的肚子上一拳砸来。
“啪。”
一根手指,在他脑门上重重一弹。
宁次裹着柔拳查克拉的拳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避了过去的同时,他的脑袋也被日向结弦打的向后仰起,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气恼的瞪大了眼。
“不会以为有了这些进步就足够了吧?”日向结弦笑吟吟的收回手指,揉了揉他的脑门,莹绿色的查克拉光波很快便让他的痛楚消退。
这可比弹泉的脑门用力多了,要是不给他治治,指不定一会得起个包来。
宁次郁闷的低声道:“哪有你这样的,一句话都不说就出去一年,回来还这样...”
“抱歉抱歉。”日向结弦轻笑着道歉:“这一次,我会好好在家陪你待一段时间的。”
“谁需要你陪啊...”他偏开脑袋,不给他摸,一副傲气的样子,站在日向结弦身边。
身旁的浓眉男孩,自然就是小李。
“你是宁次的同学吧?名字是?看起来,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呢。”
日向结弦笑着伸出手来,和他打招呼。
小李下意识的先伸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手,随后才伸出来,朝气十足,像是军训时向教官报数似的大声道:“我是洛克李!是宁次的同班同学!宁次,是我最重要的对手!”
他紧紧握着日向结弦的手,看起来目光灼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想向日向结弦提亲把宁次娶回去似的。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视线,时不时,响起几声难以抑制的笑声。
宁次看起来对小李这样子已经习惯到绝望了,他叹息一声,扯了扯日向结弦的衣摆:“他是个笨蛋。”
“不错,很有精神。”日向结弦却肯定的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的眼睛,柔声道:“能在这个年纪,就将身体锻炼的如此结实,以后,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
“谢,谢谢!”洛克李看着都要哭出来了。
“你认识迈特凯吗?”日向结弦问。
洛克李连连猛点头:“他是我的老师!您也认识他吗!?”
小李在一年级时,因为能力的问题,被人嘲笑是吊车尾,甚至被人丢石头,迈特凯便问他,你的目标是什么,小李的答复让他依稀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调教他,传授他体术的训练方法。
而宁次,作为一个此刻也不过七岁的小屁孩,在小李当众说出:即使不会使用忍术和幻术也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时,轻蔑一笑,便被小李当做了挑战的目标。
天见可怜,宁次当时真不是嘲笑他,而是在宁次心里,伟大的忍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哥哥那样的忍者。
小李?
他真不行的啊。
没有谁比宁次更清楚,自己的亲哥到底有多厉害了。
可小李只觉得他是在看不起自己,愈发努力地同时,将宁次视作了自己面前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却也是一个无比清晰地目标。
一定要拼命地努力,直到赢过他为止!
宁次尽管感觉有那么点无辜,但却也是个十足的,傲娇的性子,哪里会解释什么,你要打,就打,揍你就完事了。
于是乎,俩人的孽缘,就从一年级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甚至,看趋势,大有还要一直一直持续下去的意思。
日向结弦看着一旁宁次撇嘴的样子,一只手按在他脑袋上,毫不客气的把他头发按乱,一边和小李搭话:“当然,他是我的朋友,一个十分出色的体术忍者。
不如说,在我眼里,木叶,乃至全忍界的忍者里,阿凯都是体术最强的那一个,即便是我,在纯体术的路上,也远不如他。
即便抛开体术的范围,只从忍者的身份去评价,他也绝对是忍界中,相当厉害的忍者。”
“真的吗!?”小李从未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迈特凯,更没有听到谁说过,即便只是专精体术,也能成为那么优秀的存在。
被认同的感觉、激动的心情,让他俩眼泛红,几乎要原地哭出来了,热血爆棚的大声嘶吼道:“我也一定要成为老师那样的强者!告诉所有人!体术忍者,也能...”
“结弦哥!!!”
但一个更大声的声音却盖过了他的豪言壮语,远处,顶着黄色刺猬头的鸣人宛若小导弹似的直奔着日向结弦冲来,飞起来似的,要给他一个头锥。
日向结弦只是慢悠悠的偏了偏身子,漩涡鸣人便一头扎在空气上,踉跄好几步,差点撞在墙上才停下脚步。
“可恶!看我的体术!”漩涡鸣人嗷嗷叫着,还要往他身上撞,这回日向结弦接着了他,准确的说,用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漩涡鸣人气恼的挥舞着手臂,两胳膊风车似的转着,却因为手短压根摸不着人:“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这么久啊!说好了要陪我过生日,还要送我入学的!骗子!大骗子!”
“我只是说,有时间的话,一定到,但这不是刚好没时间嘛。”日向结弦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宁次看不惯他对自己老哥撒娇,冷哼一声:“忍者可是很忙碌的,鸣人,别再幼稚了。”
“你为了哥哥,争风吃醋的样子也很幼稚呢,不过,很~可~爱~哦~”日向结弦凑到他耳边,幽幽说着。
宁次的脸登时通红。
他刚想解释几句,就看日向结弦亲昵的勾着他的脖子,给他搂在一边,哥哥久违的亲近表现,让他又高兴,又觉得丢脸,这可是在学校门口,好多人看着呢!
鸣人也消停了下来,鼓着脸:“我也知道,忍者是很忙的,就是...”
他有点难过。
日向结弦干脆也给这小子也勾着脖子,半搂着:“小鬼头们,别太缠人了,要是寂寞,你们两个可以多玩玩嘛。”
“谁会搭理这个和佐助一样的臭屁精。”鸣人扭过脸去。
“哈?吊车尾,不要拿佐助来羞辱我。”宁次额头鼓起青筋。
“哼!无聊!”
宇智波佐助冷哼的声音从后边响起,加入战团。
由于日向结弦的缘故,宁次、佐助、鸣人,可以说是在三四岁就玩到了一起,尽管看着见面就要打个不停,但关系其实不错。
二柱子此刻英姿勃发,酷酷的双手插袋,身旁的井野和小樱一左一右的围着他,当真是一副人生赢家的做派——倘若忽略掉他脸上此刻也气的通红的样子的话。
日向结弦后退一步,乐呵呵的抱着胳膊看一群小孩吵来吵去,视线一瞥,露出微笑。
“结弦.....少爷,下午好。”
原本打算偷偷溜走的雏田和他眼神交汇,不得不停下身来,低着头,低声问好。
“好,既然碰巧都遇到了。”
日向结弦双手一合,轻轻拍手吸引了注意力。
在一群小孩子的注视下,他微笑着:“今天,我请客去吃烤肉,你们都一起来吧,家长那边不用担心,交给我去沟通吧。”
憧憬着成为忍者的孩子们,哪有不爱吃烤肉的呢。
即便有的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初次见面,但也只需要日向结弦温柔的聊上几句,便会卸下心房,开开心心的应了下来。
他双手结印,在一群小孩子的感叹声中,放出了数个影分身去通知他们的家长获得许可,包括去给自家也说上一声,而后,便带队径直去往烤肉店。
雏田都不得不委屈巴巴的被他‘威胁’了几句,跟上其他人一起去。
木叶的十二小强,就这样被他凑了一大半。
坐在烤肉店里,照顾着一群小鬼吃着烤肉的日向结弦,笑脸盈盈的注视着这群木叶的未来们。
他只负责帮忙烤肉,点菜,偶尔吃上几口——要让他先吃饱,这群孩子就可以暂时不用吃了。
等到他们都吃饱了,就再次用影分身把他们都送回家。
归家的路上,宁次和雏田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边,雏田落后一步,日向结弦便也慢上一步,直到她明白过来,不得不委屈巴巴的和宁次一样,站在他身旁一起走为止。
“哥哥,明天,能一起训练吗?”
尽管去的时候很不耐烦,但吃完了饭,宁次却显得很高兴。
大家都很喜欢日向结弦。
这比别人直接夸赞他,还要让他感到骄傲。
日向结弦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笑了笑,却还是用抱歉的语气说道:“暂时不行。”
“喔...”宁次不吭声了。
兴致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
日向结弦伸手,轻轻摸着他的长发:“最近想要研究一个术式....等到成功之后,再陪你练习吧。”
“嗯。”宁次闷闷的说着。
“要照顾好雏田,作为她的哥哥,你要像我一样保护她。”
“我知道!就是她...她不喜欢和我说话嘛。”
日向结弦瞥了一眼雏田,她扭过头去,心情复杂的不去看他。
“那就主动去和她说话!总之,回家后,我要闭关研究,等我出来,你就和她一起接受我的训练吧,我可是比你们的老师要严厉得多呢。”
“我可不怕......只是,要研究多久啊?”
“谁知道呢?”
日向结弦瞥了一眼系统漂浮着的文字,眼神深邃。
还要多久...很快,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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