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新能力‘变形’以及‘部分谲化’后,苏行又花了些时日用于适应。
期间,他还将从镇元真人处得到的《血祭》功法,以及《血爆大法》都习练了一遍。
那《血爆大法》正是镇元真人当初,用于击退黑色丝线的法门。
此功法共有六层,其血爆时的具体杀伤力,主要取决于施法者修为及身体素质强弱。
此外。
《血爆大法》每修炼一层,血爆时的威力也会随之增强一分。
此功法只唯有一个缺点:
施术者在使出功法时会先伤及自身,而后才能伤人,且副作用会随着功法层数的提升而增长。
换而言之,《血爆打法》的威力越大,则副作用越大。
这是一把双刃剑,使用时需万分谨慎小心才行....
再就是那《血祭》功法。
此功法全称为《血祭大法》,是一门修炼难度极高,可一旦练成便能夺舍他人的诡异法门。
除较难习练外,施展此功法还需满足三个条件:
其一,便是施法者的精神力须强于被夺舍者,否则便会有遭到反噬的可能。
然而苏行所穿越的寿星上,并无‘神识’这一说法,更无任何修习精神力的功法。
至少他修炼至今,就从未见过此类功法,更未听说过哪个修士能拥有神识....
所以,这《血祭大法》中提到的‘精神力’指的究竟是什么,苏行并不知晓。
第二个条件,便是施法者的修为需高过被夺舍者一个大境界,否则亦有极大可能被对方反噬。
这条件倒是不难理解:
譬如,金丹期修士可夺舍筑基期、练气期修士。
而换做练气期修士,则只能夺舍凡人。
最后一个条件,或者说限制,则是《血祭大法》无法频繁施展,此功法有着一定的施法间隔。
按照苏行的理解,那便是此功法存在冷却时间。
至于这冷却时间究竟是多久,则取决于修士修为及其‘精神力’。
短则一两月时间,长则需三年五载。
除此之外。
最让苏行感到奇怪的一点是,自始至终,此功法都未曾提及过与‘寿数’有关的事情。
就好像,原作者在刻录《血祭大法》时,寿星上并无‘寿数’这一说法。
也不知道,用《血祭大法》夺舍目标后,施法者能否继承被夺舍者的寿数....
《血祭大法》虽有诸多限制。
但此法可保修士死后意识不灭,甚至是更换新的身份再重活一世,是一门不折不扣地保命神技。
早在树界时,苏行就已修炼至筑基后期,并遇上瓶颈导致修为不得寸进。
既已无法再继续提升修为,苏行便索性研究起了这门《血祭大法》,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女刺客白止也再次找上苏行:“阁主,薛府那几位夫人又找上我们了。”
“还来?”屋子里,苏行推门而出:“按我们暗影阁规矩,雇主提供的情报有误,那佣金是不会退回去的,那些人被我们吞了佣金,居然还不死心,还愿意继续再雇佣?”
“那倒不是。”
白止回道:“那几位夫人找到我,也就是想确认下,她们凑的寿数有没有被自己人私吞。”
三个女人一台戏。
薛府的那几位夫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若是凑在一起商议大事,那情况可想而知....
“另外。”
白止继续道:“那几位虽没再找上我们暗影阁,但却雇了些江湖好手,要来找阁主麻烦。”
“这你都知道?”苏行奇怪道:“暗影阁别的分部我不清楚,但咱们分部好像也没情报机构吧?这消息你从哪儿听到的?”
“这....”
白止面色古怪道:“那几位密谋除掉阁主,是当着我面商议的,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大。”
好家伙。
大声密谋了属于是。
自得知苏行的‘樊大人’身份,并在会贤阁见识过苏行武力后,薛天元对苏行可谓是毕恭毕敬。
但有要求,几乎无所不应。
看在薛天元的面子上,苏行决定暂留下薛府那几位性命,只略施惩戒即可。
他向白止问道:“那些江湖好手,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
白止不确定道:“应该是明天吧。”
一番交谈过后,白止向苏行抱拳一礼,便自行告退离去。
…
次日。
上林里,贫民区内。
空地上,阿飞盘膝而坐,仔细端详着手中利剑。
作为一名剑客,他经常们心自问:对于一名剑客来说,最重要的一点究竟是什么?
精湛的剑技?强横的武道修为?
又或是将肉身锤炼到极致的身体?
其余武者最看重的是什么,阿飞并不清楚,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他看来,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所以,他阿飞行走江湖至今,始终都只练习江湖上最基础的‘刺杀剑法’,并将这一招刺击练到了极致。
极致的快,便是极致的无敌。
而阿飞手中利剑,严格来说,也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利剑。
那不过是一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
阿飞只用了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但就是这样一把剑,助阿飞击败了江湖上无数高手,阿飞将这把剑视作挚友,甚至是挚爱。
这把剑,帮他在江湖上闯出了‘飞剑客’的响亮名号。
而今日,阿飞便要用这把剑,去挑战上林里第一剑客——‘一剑飞来’樊康。
临行前,阿飞盘坐在地。
他的利剑上闪烁着寒光,虽未沾染半点灰尘,却仍旧被其反复擦拭着。
这是阿飞的习惯。
在动手之前,他习惯于将手中利剑擦拭一番。
另一边。
见阿飞不断擦拭手中利剑,李欢道:“你又要去杀人了。”
李欢是阿飞挚友,与阿飞结伴闯荡江湖,其‘飞刀客’的名头犹在‘飞剑客’之上。
阿飞道:“我不是去杀人,而是去练剑。”
李欢道:“练剑与杀人,这两者间并无区别。”
阿飞道:“是。”
李欢道:“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么?”
阿飞笑了:“我与人对敌,何曾要你帮过?又何曾输过?”
李欢道:“你的确不用我出手相助,因为你是一名剑客。”
是的,阿飞是一名剑客。
而一名剑客要么杀死敌人,要么就死在敌人剑下,被人救下这种事,阿飞从未去想,也无需去想。
哪怕救他的人是李欢,是自己的挚友。
阿飞将利剑来回擦拭了三遍后,起身道:“我去了。”
李欢道:“我也去,去记下上林里‘一剑飞来’的风采。”
李欢的言外之意,便是阿飞此战必胜,而他所要做的,便是让‘一剑飞来’樊康活在他记忆里。
这是对另一名强者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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