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带着沈新月来到院子中。
将门轻轻闭上。
随后,他看向沈新月。
“师娘,怎么回事,这一进千佛寺,怎的修为提升的如此之快。”唐宣有些疑惑。
要知道两人分别的时候,他的修为很明显高于沈新月。
但现在却不太好说。
纵然先前唐宣找了诸多理由,到最后心中也不太相信。
这短短一年的功夫内,沈新月究竟如何修炼到这种地步。
沈新月笑了笑,却是一招手,一道金光猛然浮现,而在金光中,一颗圆润金石正在凌空飞驰。
“这是...舍利?”
“没错。”沈新月笑了笑。
舍利跟道门的金丹是一个水平的东西。
但如果让唐宣得到金丹,他也没办法提升的如此之快。
“我体质异常,能够通过情绪来修行,或者说一种精神能量,而在千佛寺的镇魔塔中,其中千情万欲,再加上这舍利...”
唐宣轻叹一口气。
眼前的沈新月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是从当初沈新月第一次修行佛法的时候?
忽然,唐宣心底有一个猜想。
佛法讲究轮回,莫非...
虽然两人已有了太多肌肤之亲,但看不透,就让他心中有所忌惮。
而且紫镜中这心魂碎片明显是沈新月主动愿意放在自己这里的。
唐宣心神沉入紫镜,将那块心魂碎片取出。
“还给你了。”唐宣说道。
以现在的情况而言,这心魂碎片唐宣认为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至少想要靠这片心魂碎片威胁沈新月,那已经是不可能了。
若是寻常的炼气,寻常的筑基修士还是有用,但面对如今高深莫测的沈新月,唐宣一丁点把握都没有。
那丝碎片落入沈新月额头,随后,一道朦胧的光从其身体中散出。
而后,一股圆润如意,玄妙莫测的气息忽然从沈新月身体内涌出。
忽然之间,沈新月体内佛光大作。
“我的好徒儿,真是多谢你了。”
唐宣在一旁猜测良久。
“他么的,该不会真是什么千年老怪复生吧。”唐宣眼神怪异的望了过去。
沈新月吸纳完残魂后,怔怔的看着唐宣。
“你越这样,我就越是喜欢你...”
就在这时,天际飞过来一道血光。
几乎在血光浮现的刹那,无数血色雾气就如惊涛骇浪一般从那道血光身上弥散过来。
只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整个天地就已然被雾气笼罩,什么都看不清。
这股血雾之中带着一股极强的腐蚀性。
比起唐宣先前见过的那些血雾完全不可比较。
一个就像是浓硫酸,一个则是醋酸。
不过片刻,无数林木枯萎变形,从枝繁叶茂迅速开始萎缩到只剩下干秃的树枝,而后就连这些树枝也开始萎缩,最后化作树桩上的一个疙瘩。
整个几人才能环抱的林木在几个呼吸间就从青碧变得黄黑一团。
宋和风从天空下来,正好瞧见风雪中站着一个孤单人影。
那人影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一眨也不眨。
宋和风浑身泛起血光,细细看去,这血光粘稠中显出一片黑暗,笼罩在周身将宋和风映的宛如恶鬼。
在血雾中,宋和风有如神助,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诸葛计面前。
一只庞大的猩红鬼爪猛然伸出,面对那护体玄光,轻轻一探,那青碧的护体玄光就宛如玻璃一般破碎。
鬼爪轻轻将诸葛计提起。
“唐宣在哪?!”宋和风轻轻问道。
在路上,他杀了不少人,终于从这些人口中得出了唐宣这个名字。
诸葛计浑身法力不停震颤,但面对这双鬼爪居然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
他本就心受打击,直欲想死。
但此刻听到唐宣的名字,他莫名心中生出一丝怨恨嫉妒之意。
“他在......”
只是刚想说出,诸葛计心中又闪过另外一张清丽的面容。
不,不能说,她跟唐宣那厮在一块,我若说了,她必然会受到伤害。
宋和风鬼爪一松,想听诸葛计把话说完。
“我不知道。”
宋和风双目一凝,感受到被欺骗玩耍的感觉。
另一边,唐宣跟沈新月都感受到了这股气势。
他们二人闪转过来,听到诸葛计的话语,唐宣不由得暗自佩服。
只是他也知道,诸葛计不说肯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旁这女子。
另一方面他也知晓这并非诸葛计一人之功。
就算这诸葛计是个痴情种子,是个大舔狗,那也绝不可能坐到如此地步。
唐宣望了沈新月一眼,见她还在轻笑着。
“此人对你情根深种,宁愿身死也不愿透露,你不表示一番?”唐宣问道。
诸葛计本就与他有怨,那丝恨意可是真真切切的。
唐宣没急着动手...
“那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沈新月轻轻笑道:“若是你,就算用我的性命去换也是应该。”
果然是坏女人!!!
这时,聂冬莲从一旁冲了过来。
看到那男子的面容,顿时面露沉重之色。
“宋和风!”
聂冬莲看到宋和风手中的诸葛计已然奄奄一息,又看向一旁淡然的一对男女。
她心中着急,立刻说道:“唐师弟,还不救救诸葛师兄。”
‘我救个毛,我打不打得过还是两说,你怎么不上。’唐宣心中腹诽。
若是换作往日,他也就跑了。
可是今日身旁多了个师娘,那也就不用跑了。
往日,唐宣纵然对沈新月的异状多多关注了一些,但当时修为低微,也不理解。
现在,他几乎可以确信大半心中猜测。
沈新月的异状可以说从修炼了佛经那一刻就越来越离奇,甚至时常性格都会发生变化。
虽然这样很刺激,但另一方面也十分怪异。
而如今从千佛寺归来,唐宣发现沈新月这个人他已经完全看不透了。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产生。
所以要么是沈新月修炼佛经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么是遭人夺舍了。
但第二个也不太可能,因为沈新月陌生中还是有那么一丝让他熟悉的东西。
想了想,唐宣也就不去想了。
无论如何,至少在他以各种层面的观测来看,至少沈新月不会害他。
甚至在紫镜中显现出来的是,沈新月对于他是绝对的爱欲。
不过此时,在紫镜中,诸葛计对于他的情绪却更多是嫉妒,甚至还有一丝害怕,当然,怨恨并没有少。
唐宣看了看聂冬莲,淡淡说道:“师姐,宋和风什么实力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救?”
聂冬莲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只是他看唐宣跟那陌生女修又一副平淡的模样,显然是不怕宋和风的,又心中觉得奇怪。
唐宣其实对诸葛计没有多少恨意。
诸葛计没对他出手,相对应的,他也就不会对诸葛计动手。
但让他救一个对他心中有怨恨的人,这实在是高看他的品德了。
俗话说的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罢了,此人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为了给我带路。”沈新月忽然说道。
她一挥衣袖,一股猛烈佛光猛然从她周身薄发出来。
他们二人在一旁聊天的功夫,其实诸葛计已然是危在旦夕。
只是浑身法力拼死抵抗,倒也为他争得一线生机。
宋和风鬼爪紧握下去,而那股抵抗的法力却也愈来愈微弱。
仿佛下一秒,这脖子就会断裂。
一股佛光却猛然在血雾中冲出,只是霎那,血雾宛如冰雪在烈阳下融化一般。
“宋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沈新月轻轻说着。
这话她自己肯定是不信的,否则刚才如此漠视性命。
诸葛计这趟实在是有些无妄之灾。
可惜,他没有一眼瞧出沈新月是个坏女人。
沈新月话语一出口,宋和风便想要讥笑,哪知下一刻,他立刻精深恍惚起来,竟然真的涌出一股想要为善的念头。
同时觉得眼前女子如此端庄威严,宛若传说中的菩萨佛陀一般。
佛光猛然浇灌在他的身上,与其周围那浓稠的血光相触碰,产生剧烈的法力波动。
而诸葛计也趁着这时候逃到一旁。
他痴痴的看向沈新月。
宋和风猛然回过神来,他看向沈新月。
“婊子,等我拿下你,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乐趣。”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舍利忽然从沈新月身旁浮现。
隐隐之间,在血雾之中一道巨大的佛陀虚影缓缓显现。
而此时,沈新月双眸中金光流转,带着一丝迷离。
“施主此番话,日后可是要下畜生道的。”
在话音刚落之间,这佛陀的巨大手掌却已然按下。
巨大的力量让整个山头都震颤了一下,无数积雪震起,林木折断。
而居中的宋和风身上血光宛如火焰一般摇曳,整个人宛如恶鬼,两只手臂死死支撑在那巨大的手掌下面。
此时,他额头上不停渗出冷汗,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沈新月。
聂冬莲也呆滞的看着这一幕,不知这清丽女修竟然如此生猛。
唐宣也是心中微微一颤。
幸好他主动把心魂还给了沈新月。
这威势...得有金丹了吧。
这股佛光自然来源于那颗舍利,但沈新月居然能完全掌控这颗舍利的力量。
这完全就是个伪金丹。
宋和风额头不停渗出冷汗,他现在只想把刚才那句话给收回。
以往他也见过不少女子,但那些庸脂俗粉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除了火妖门的那个女人。
所以他刚才猖狂了一下。
但现在...
那只巨大的佛陀手掌缓缓抬起,又欲压下。
宋和风知道再打下去恐怕真要栽在这儿。
他浑身浮现一道血光,而后一道血符从他身旁升起。
这血符化出一柄长枪,长枪通体闪着赤光,其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凌厉气势。
这是符宝。
符宝乃是符的一种,其中印刻的是灵器的一股力量。
宋和风拿起长枪,浑身法力震动,整个人猛然往上刺去,这股巨大的力量宛如洪水一般。
沈新月双眸金光大作。
“施主,不要多做杀孽,皈依我佛,从此极乐。”
砰!
宋和风呆滞了一下。
就在这一刻,佛掌压了下来。
等佛掌挪开时,一道血光猛然远遁而去。
宋和风,这场正魔战争最让人恐惧的血魔宗第一真传,就这样逃了。
聂冬莲整个人有些呆滞,她望向那女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新月转过头来,看着唐宣,将舍利收回后,她轻轻笑道:“我可不敢杀他,此人死了,血魔宗那金丹真人可就得时刻盯着我了。”
而此时,诸葛计才一头栽倒在雪地。
“多谢前辈。”聂冬莲来到一旁恭敬问候道。
“无需,我乃千佛寺灵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完后,沈新月一只手拉着唐宣回到屋子。
夜晚。
唐宣没有抵抗之力的被拉到床上。
等一番云雨过后,他的修为在玉阴之体的作用下又涨了一些。
沈新月这时咬着唐宣的耳朵说道:“我的好徒儿,今天那家伙,我一眼就看出对你不怀好意,不过,他以后都没机会了。”
唐宣这才知道诸葛计这还真不是无妄之灾。
其这么惨的缘故居然在他身上。
唐宣为诸葛计默哀了一秒,毕竟因为一丝恶念变成这样也有些惨了。
但好在他还活着,还有未来的美好生活在等着他。
还没来得及默哀第二秒,唐宣又被迫开始运动起来。
看着沈新月白牺的肌肤,前凸后翘的身材...
翌日,唐宣精神疲惫的出了屋子。
砰!砰!
打开门,是聂冬莲。
“唐师弟,诸葛师兄已经无碍了,战事已结,如今宗主已然回宗,咱们也回去吧。”
“好。”
“对了,那位前辈呢?”聂冬莲有些好奇问道。
那个女修并未去其余房间,也没有安排。
正说话着,沈新月未曾梳笼头发便走了出来。
“在这儿呢。”
聂冬莲瞳孔未张,而后奇怪的望了唐宣一眼。
‘唐师弟该不会出卖色相,成了这女修的面首吧。’
不过知晓唐宣跟女修此种关系后,聂冬莲也才明白先前日子中,唐宣为何对她没有展露与其余师兄弟一般的态度。
与这女修相比,她实在是有些自惭形秽。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