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的人越来越多。

    酒馆也就越来越危险。

    不少女孩三五成群的开始离开。

    酒馆里的女孩也就越来越少了。

    其中，一位只喝饮料的女孩时不时向白祈望一眼。

    她是向白祈询问面罩的那个女孩，问出来后，她才反应过来，人家应该是脸部有严重的伤口才不得不戴着面罩的。

    她问那个问题实在是太失礼了。

    必须道歉才行。

    当白祈起身离开酒馆的瞬间，女孩也站了起来，她要去道歉。

    “请等一下。”

    白祈停下脚步，看着追出来的女孩。

    “刚才实在对不起，让你当众出丑了。”

    女孩认错态度非常的诚恳。

    只是她一定很少认错，因为她连鞠躬都不会。

    还傻傻的用大眼睛盯着他看。

    不过不得不说，这无辜的大眼睛确实令人怜惜。

    “我并没有感觉出丑了，大家都很开心不是吗？”

    女孩连连点头，赞美道：“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很高兴认识您，我叫伊丽莎。”

    白祈想到男孩嘴中叫莎莎的女孩。

    想来，那个女仆的名字是伊莉莎用自己名字的尾音起的。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但现在还在外边游荡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还是让你的仆人带你回去吧。”

    说着白祈看了眼，跟出来的女孩。

    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看得出她很紧张。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其实……有件事我想向您请教。”

    “说吧，”

    “请问，在人鱼岛真的可以买到序列9的神性物质吗？我是因为这个传言才出海的，那个男孩只是我出来的借口，因为他我才能出来。”

    这样啊。

    难怪你看起来一点的不难过。

    “是的，在那里能卖到序列9的神性物质，但你还需要加入教会，有教会，你才能获得庇护。”

    伊莉莎兴奋的回道：“我已经是风暴之主的信徒了，只是风暴之城的神性物质都太贵了，以我的存款根本买不起。”

    对风暴之城的低端神性物质的物价，白祈是知道的。

    上一世的他，专门从其他城购买低级神性物质，然后带到风暴之城卖。

    那段时光真是充实又快乐。

    只可惜，到死，他的钱都没花完。

    “我看得出，你有良好的家庭，也有很好的生活，如果你不进入序列的话，我想你会有五六十年乃至更长的快乐安逸的时光，但进入序列，你将会获得百年乃至几百年的痛苦与孤独，你还愿意选择这条路吗？”

    女孩反问道：“那几百年中我也会度过五六十年乃至更久的快乐时光吧？”

    “或许。”

    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那我会选序列，既然都能获得相同的快乐，多些痛苦又如何呢？人生反而丰富了呢。”

    “做出决定就好，去睡觉吧。”

    伊莉莎向白祈行了一礼，“谢谢您，那我去休息了，贵安。”

    “贵安。”

    伊莉莎走了几步，转过头，非常阳光的开口道：“容貌的伤害无法掩盖您心灵的美好，真的很高兴认识您。”

    白祈挥了挥手。

    真是青春烂漫的女孩啊。

    白祈靠在床边，看着星光下的大海起起伏伏。

    人鱼族真是幸福的种族。

    它们占据最辽阔的生存区域，又不用和母神斗的你死我活。

    偏安一隅，世界在就继续生活。

    不在，那也没办法。

    相当的自在呢。

    “你的小女朋友走啦？”

    对于尼拉格的玩笑白祈早就见怪不怪了，没有理会。

    “还在生气啊，人家也没想到敌人这么狡猾啊。”

    “那倒没有，我对这趟计划外的旅行并不失望。”

    “那就是原谅我了？我还以为要花五百积分才能获得您的原谅呢。”

    白祈：“……”

    一时间白祈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我问过了，咱们还得七天才能靠岸，你……是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要办。这次耽误你了吧？”

    “确实是重要的事，却也没耽误，我也没准备好如何见他们。”

    “谁？”

    “我的战友，我在塔妮娅防线呆了半个月，这次回来要将牺牲的战友的遗物送回去。”

    尼拉格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很难面对的事，要不要我给你传些经验？”

    “你也送过？”

    尼拉格看了眼星空就收回视线，盯着船下的大海。

    “这可是咱们红月教会的老传统了。”

    原来是这样。

    “你要是想让自己少受伤，那就直接让兽灵把东西带过去，你要是想让他们的家人获得安慰，那你就亲自送过去，我当时选的前者，那时的我已经脆弱的快到崩溃的边缘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看来，我只能选择后者了……”

    尼拉格翻了个白眼，“说明你没心，好啦，既然你没记恨我，那我就去梦境玩去了，我对那个少年的梦很好奇，想知道他让那条狗做了什么，我想他是让那条狗帮他偷东西。”

    “嗯，去吧。”

    “贵安。”尼拉格学着伊莉莎的语气。

    “贵安。”白祈敷衍的回了一句。

    “你要是无聊，可以睡觉，我带你在梦境的世界见证奇迹。”

    “谢谢，我不会睡觉的，我怕你窃取我的秘密。”

    “哼。”

    目送尼拉格离开，白祈转过头继续看汹涌的大海。

    幸运的人会看到人鱼。

    他很期待今天晚上会不会看到人鱼。

    一只蝙蝠停在白祈身边变成一位绝美的女士。

    可白祈看不到她。

    女人的手指在白祈的后脑划过，直到后背。

    这个过程，白祈也没感觉到。

    “莉莉丝之血，果然融在体内了，你没被抓也是因为祂吧。”

    女人收回了手。

    但她的话没有传入白祈的耳朵。

    她只是在自言自语。

    女人的目光移到白祈的脖子上。

    她看了良久，领域以她为中心将自己护在里面。

    莉莉丝之血的效果没有一丝的作用。

    此时，她只是思考这个人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会更好喝一些，还是更难喝。

    女人转身离去。

    女人走后白祈似有所感，伸出手摸向后背。

    那里什么都没有。

    衣服非常的平整。

    但是，他感觉自己触碰到时光。

    ……

    尼拉格进入男孩的梦境找到了那条叫做佩蒂的狗。

    佩蒂的体型比他的名字要壮硕的多。

    这是一头身高80cm的雄性卡斯罗犬。

    然后……

    尼拉格从梦境中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