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学业,赢了人生,其实则不然。
江饮溪诠释了他任性的浪漫,成功输了一次,可陈凡却提不起劲来,不仅仅是因为江饮溪把对他的争斗当做无所谓,更是因为江饮溪搂着美人入怀笑。
而他,抱着手机瞪着四眼查资料,就凭这一点,陈凡觉得自己输了。
在爱情这方面,陈凡暗自发誓,他也要压江饮溪一头。
时间很快来到了高三!
下课铃声响起,在各班老师出门之后,教室内的学生们也开始活动起来。
一长排教室外面的走廊边,拿着课本经过的老师以及出来活动的学生们都好奇地看着站在走廊那里的两个人。
在学生们眼中,被老师罚站的都是“坏学生”,对于坏学生,自然也不会多友善,可这二人却不受坏学生的待遇,他们只是好奇,年纪并列第一的二人怎么会被罚站。
两个罚站的人中,靠左的那一个学生长相带着一股阴柔,虽然帅气可却是棒子国恶那种,而且看着总有些不正经似的,这人他们认识叫做陈凡,颇受学校里女孩的欢迎,还给他起了个外号,陈阿西吧。
此刻这人正跟从教室出来的同学说着话,一点都没有罚站的自觉,对他来说,帝王天生要强,罚站,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靠右边的人则垂着头,面无表情,当然,因为他垂着头,就算有表情也不会让同学看到。
“哎,你们班这两大神为嘛被罚站?”隔壁班有人小声问这边认识的人。
“咱们班的林婉你知道吧?”被问的人给了个“你知道”的眼神。
周围几个学生都一副“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四班的林婉,人漂亮成绩好性格也不错,每次考试年纪前三,各班老师都在班里提过,追她的人很多,不过人家林婉压根没这个意思,清北才是他的目标。
不到半天时间,四班的江饮溪和陈凡为了林婉打了一架而被四班班主任罚站一上午的事情被整个年级都知道了,每个班爱八卦的人都不少,半天时间,足够让他们知晓这事情。
陈凡站在那里还有心思跟路过的同学说话,“嘁”了一声,朝江饮溪那边努努嘴,跟几个关系好的抱怨:“神经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正常的事。”
这些同学没有说话,只是哈哈的笑着,二人的争斗大家有目共睹,而且林婉和江饮溪同班的心知肚明,只是作为陈凡的“好友”不好说罢了,他们还想靠陈凡完成作业。
陈凡不以为然,他现在女友好几个,开玩笑追林婉,只是为了气一气江饮溪,因为江饮溪越来越不把和他的争斗放在眼里了。
上午的课上完,放学之后,两人被班主任领到办公室继续教育。
面对班主任唾沫横飞的训斥,两人都垂着头,只是两人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一个觉得无所谓,挨过去这顿训斥就行了,而另一个,觉得让林婉经历这种,太失男子气概了。
上午半天站在走廊供人“观赏”,江饮溪已经觉得够无语的了,现在还被班主任训,听着班主任越来越刺的话,江饮溪有些不爽,这新来的老师这是准备拿他立威了。
“你知道你们像什么吗?你们就像一锅好粥里面掉进去的老鼠屎!自己坏不说还要带着整个班级跟着你们丢脸,就跟以前你们初中挺有名的叫陈什么凡的那谁一样,人渣!社会的垃圾!”
班主任很年轻,才刚四十岁,听说还是全国有名的师范院校毕业的,担任班主任也才两年,做事情一板一眼,自诩正道,将好的坏的用自己的标准分割得清清楚楚,谁碰线他就会开启愤青模式开训了。
面对这种情况,陈凡和江饮溪都自动代入了,已然成了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班主任也没想面前的人会做什么,对他来说,新来乍到,如果能把这两个尖子生给震慑,那么其他学生还有哪个会不服管教。
对于之前的班主任,他是很不屑的,天才都有怪癖,什么狗屁,当老师的就是要一视同仁,无论好坏学生,做对就夸,做错就罚。
陈凡这样来对林婉,江饮溪也顾不上什么邻居,大小了,看着陈凡讥讽道,你敢这样吗?
江饮溪说完对着班主任道:“体罚学生是违法的,你要不要违个法。”
班主任正准备怒骂,突然面前的教师用桌被掀翻了,而且掀桌的人还是看起来没啥力气的陈凡,就是江饮溪都“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班主任反应也快,愣神之后,也更生气了,看着江饮溪道:“你想咋的?掀桌子,呵!脾气比我还大!寻你几句都不行了?有本事你别来学校上课!!”
陈凡转身走了出去,离开时得意的望了一眼江饮溪,似乎在说,你没我勇,没理会班主任在后面的话。
于是,在同一天,陈凡跟江饮溪打了一架,站在班级外面的走廊罚了半天的站,然后又跟班主任掀了桌子。很快,班主任找了陈凡的父母过来谈话。
翌日!
“要不是陈凡还是个年纪第一,一般人早就被休学了,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林婉对江饮溪说着。
“谁让他敢欺负你。”
“还有六个月就高考了,考个好学校比一切都重要。”
“是是是……”
几个和陈凡玩的好的听见了,告诉了陈凡,陈凡握紧拳头,他被江饮溪给耍了,气的他直咬牙,现在他的膝盖还是疼的,跪了一晚搓衣板。
高三上期过完,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寒假的,走了几天亲戚,就都回到了学校补课。
补课期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陈凡脚踏八只船被发现了,被人上了表白墙,在学校他基本上算是出大名了。
陈凡倒是不以为然,帝王三宫六院理所当然。
他甚至嘲笑江饮溪:“我亲过的人比你摸过的手还多。”
江饮溪回了一句:“傻逼!”
两人差点又打起来。
……
“这种天地之势形成的阵法真的没办法破阵吗?”
“我的倾仙姑娘哟,一周内你已经念叨了不下于二十次了,你自己也有我老妈的记忆,这种阵法和人为的阵法不同,要破阵以我们的阵法造诣,只有一种办法,把荧惑古星黑炸了。”
“但是以你我现在的修为,估计花个百年,应该能把古星的表面翻一层石土,而且你别忘了,阵法被强行破坏,有两种可能。”
“破阵,或者随阵消亡。”
“别沮丧了,目前阵法已经已经过半了,还有几重幻境就出来了,和你说了江饮溪死不了,你看我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叶倾仙坐在荧惑古星的一座山峰上,看着那山脉连绵构成的荧惑星阵,突发奇想。
“蜘蛛子,你说我们如果也进去阵法,是我们自己经历阵法幻境,还是进去饮溪他们所在的幻境当中。”
叶倾仙的话实属触及到了蜘蛛子的知识盲区,当年天魔入侵也没人用这种阵法对付过天魔,而且天魔对于阵法真的不行,除了莽还是莽。
“你知道怎么入阵吗?”
叶倾仙一愣,她不到啊!
她就一出生不到一年的小真魔,哪懂得这些。
与此同时,潭州城中!
上官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们输得这么快,魔道哪来的一尊登仙大能,在潭州这小破地方,属于人降维打击了。
不过这次她没有再闹幺蛾子,潭州官员勾结魔道,而且还藏着一位登仙强者,明眼人都知道不对劲,长安那边不可能坐视不管。
拥有这种登仙战力,造反都是有可能的,上官瑕相信,不用多久,正道的光就会照在大腚上。
潭州的大牢已经人满为患,有过前科的修士,无论正道魔道,江典和艾兴鸿一统计,大手一挥,全部发配大西北挖矿去。
经过这次大清洗,潭州修仙界算是元气大伤。
凌云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是不同意招安的,可他看的数万实力保存完整的魔修,在张轩的带领下,振臂高呼,此时的魔域中就属张轩的势力最大了。
“唉,祖宗基业就这样败在了我手中。”
“爹,看开点!”
凌云看着一副大户人家小姐的凌青青,叹了口气,怎么胳膊天天往外拐呢。
“爹,忘了好事你一件事,经过商量,魔域现在的主人不是你了。”
凌云苦涩的低着头,他当然知道。
“现在魔域的主人叫凌青青哒。”
凌云看着凌青青,有点不可置信,祖宗基业还在凌家?这可是招安了,魔域不应该充公了?
凌青青笑了笑,原因很简单,一,谁也看不上魔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治理起来是个无底洞。
二:这可是她凌青青的嫁妆,谁敢动,信不信江饮溪从天外蹦跶下来就是砰砰两拳。
长安那边对魔域也没兴趣,有人想恶心一下江家,当天夜里就被人摸黑套麻袋揍了一顿。
就算知道是谁干的,他们也不敢说,因为那人姓李名泰。
江府中,原本江饮溪的房间现在已经成了女主们的会议室,婉儿坐在旁边听着,江鸣珂则在属于江饮溪的床上躺着。
本来她们打算现在主角可能已经挂了,也没人束缚她们了,可以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时,她们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心声。
【为什么学霸还要主持晚会,参加节目啊。】
【江凡那混蛋,居然暗中捣鬼,本来罗密欧与朱丽叶这话剧我是罗密欧,林婉是朱丽叶,他居然告老师说学生应该保持纯洁,所以被另一个女孩替代了我,靠,他自己都是个脚踏多船的渣男,还纯洁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从来没有纯洁二字在其中。】
【快点高考吧,这样就能和这个混蛋分开不在一个学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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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萱等人顿时蒙了,江饮溪在说什么胡话,江凡又是谁?林婉又是谁?高考是什么东西?
江饮溪曾经和她们说过,他没事的时候会蹦出来嘟囔几句废话,让她们不要深入了解,点头称赞就行了。
还没等她们缓过神来,江饮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慌,不会真有人害怕去女同学家一起复习吧。】
【只是学习小组,绝对不是见家长!】
“……”
【马上就高考了,为什么我心里这么慌!】
【我会害怕考试,学霸从不畏惧,远离江凡自由恋爱欧耶。】
“……”
江饮溪的心声跨度很大,而且前言不搭后语,几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婉儿,你在春风楼的名字是叫林婉吗?”
“林婉?这个名字挺不错的,有点熟悉,不过我不叫这个名字。”
“哦……”
“那混蛋又去沾花惹草了。”
江鸣珂小声嘟囔:“窝边草国色天香不吃,非得找野花,叶倾仙也不看着点。”
众人:“咳咳!”
季青思闷了一杯灵羊奶,插嘴道:“会不会江饮溪被困幻境中,迷失了自我,所以才会这样。”
凌青青:“青思啊,你刚听电台你不懂,这是不可能的。”
“哦……”
婉儿听着她们的说也笑了,道:“要是饮溪被落在幻境中,那么肯定是我的救赎了他。”
众女看着散发母性光辉恶婉儿,也笑了起来。
另一边,荧惑星阵中,江饮溪回到家中,因为他高中的缘故,家里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方便照顾他。
“我怎么会心惊胆颤呢?”
“饮溪回来了?你们明天不要上课吗?”
“后天就高考了,学校放一天假,让我们放松放松。”
“这样啊,等下我去你姑姑家拿老母鸡,顺路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想要什么爸给你买。”
江饮溪因为心惊胆颤,不想去,而且他都高三了,哪还会喜欢这种。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去你姑姑家把老母鸡拿回来给你炖汤。”
江饮溪正准备点头回房,那股不安更严重了,就像要是他回到房间关上门,就会发生很严重的事。
“爸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就当兜兜风。”
“行。”
坐在摩托车上,江饮溪心中的不安依旧没有消散。
“爸,我有点不舒服,一直心慌。”
江典听到连忙说:“那我们先去医院,这可是大事。”
医院的路要在路口右转,原本他们是要顺着绿灯直行去江饮溪姑姑家,这时候江典也顾不得老母鸡什么的了,直接右转。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回头看去,一辆私家车撞在了直行的车流上,一辆摩托车车上的人被撞飞出去十多米远。
江饮溪和江典看着这一幕心都麻了,要是刚才他们直行,那被撞的人中就有他们两个。
“爸”江饮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股恐慌。
“没事没事,我们先去医院吧。”
马路口还有一个人看着这一幕,陈凡狠的直咬牙,怎么江饮溪就右转了,他怎么不死在那。
“怎么不去死。”
围观的路上本来在手忙脚乱的救援,听见陈凡的话,几个脾气暴躁的直接抓住他,“你个学生怎么这么歹毒的心。”
“关你屁事。”
“今天我替你爸妈教训教训你。”
不一会警察和救护车赶到,发现有人居然在车祸现场大人,连忙制止,听到原因后,看了一眼陈凡,摇了摇头。
“散了散了,别好心做坏事。”
“……”
从医院出来,江饮溪发现自己的心惊胆颤消失了,对于刚才的发生的事,二人还是心有余悸。
“爸,推车回家吧。”
“哈哈哈,怕什么。”江典虽然说着,还是推着摩托车在走。
回到家中,江饮溪躺在床上,抬起手搭在自己额头,咦,江饮溪发生手心奇怪的胎记屁股颜色变淡了。
时间一晃而过,高考时,江饮溪没有因为车祸的事发挥失常,高考结束后,最后一次晚修中,已经开始举行晚会。
一直板着脸的班主任脸上也挂着笑容,他看着江饮溪和林婉腻在一起,居然笑着说:“你们两个今天中午露出马脚了。”
那边的陈凡也站起身来,“江饮溪,今年的理科状元,非我莫属。”
“哈哈哈,陈凡你还是一样啊,要是你们两个一文一武,可能文理状元都出自我们班了。”
“是是是,凡大帝。”
因为陈凡天天念叨着,他要当帝王,江饮溪索性给他取了这个外号,凡帝,字勋宗。
时间流逝,白驹过隙,春去秋来,很快江饮溪就大学毕业了。
大学中他和陈凡依旧一个学院,不过好歹他留了一手,不在一个专业。
参加工作三年后,江饮溪和林婉结婚了,第二年江饮溪又出现了心慌,带着林婉和家人检查身体,好在及时,林婉被检查出肿瘤早期,江饮溪手心的胎记完全消失了。
第四年,陈凡来到了他所在的公司,又成了他的同事。听说他再江饮溪结婚后第二天也飞快闪婚了。
第五年,林婉怀孕了。
第六年!
江饮溪焦急的等待在手术室外,今天就是林婉分娩的日子。
同一家医院,陈凡的妻子云后也在今天分娩,不过陈凡没有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着,而是是不是来到江饮溪这边看一眼,嘴里念叨着:“一定是我孩子先出生。”
“一定是这样!”
几个小时后,护士走了出来,对着江饮溪道:“母女平安。”
护士说的时候,盯着江饮溪的眼睛,她见过太多重男轻女的人了,一般这时候就会表现出来。
“女儿?女儿!”
“哈哈哈,我有女儿咯。”
陪同的江家父母脸上也挂着笑容,几乎是同一时间陈凡的孩子也出生了。
病房中,江饮溪看着林婉,拉着她的手,笑道:“林婉,是个小公主……”
“别人都亲密的叫什么宝儿,花儿了,就你我还叫着名字。”
“这不是习惯了,你要听,那我说,婉儿,我们有女儿了,婉……””
江饮溪一怔,似乎整个世界都定格住了,婉儿?婉儿啊,这样啊。
“咦,饮溪,我记得你手心的胎记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可能是我妈怀我的时候鸽子汤喝多了,这胎记也跟纹身一样,一激动留出现了。”
“油嘴滑舌。”
江饮溪看着林婉的侧脸,柔声道:“同桌的你啊,谢谢你一直都在。”
“以后也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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