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可没空拯救世界
玉堂春歌美,舞美,人更美。
遮面的轻纱放下之后,确是人间少有。
她的目光先是放在了秦风身上,随后落在了陈萱儿的脸上。
陈萱儿看着玉堂春,微微一笑,对着身侧的郑年道,“传说京中第一名妓,才貌双绝,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不仅人美,歌声和舞技也是个中翘楚,让人看了欢喜得紧咧。”
“哦。”郑年深谙相处之道,这时候她说一句话,不仅是夹枪带棒,更可能深处藏着地雷火炮导弹原子弹核弹,一个字儿就能解决的事情,郑年不需要渲染。
“看呆了?”陈萱儿笑吟吟道。
完蛋。
女人想让你中招,避无可避。
无孔不入的杀戮之气立刻散发开来。
郑年脑海快速闪过了十几个方案,最后选择了一个最为稳妥的方案,“在想事情。”
“纳妾?”陈萱儿追问道。
“龙诞的事情。”郑年道,“现如今京城境内进来了很多人,如果要开始防范的话……”
“别岔开话题。”陈萱儿扬起下颚,“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比她漂亮,不是么?”
“那肯定啊。”郑年附和道。
“哼。”陈萱儿不悦。
“漂亮不漂亮的我从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的气节和对于生活的态度,最重要的是你做的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郑年道。
一个漂亮的女人最不屑的便是别人夸她漂亮,因为从小到大已经有无数人说过她有多么多么漂亮,陈萱儿的周围自然不乏这样的庸俗之人,甚至有人专门为她写过诗歌赞颂,所以你夸她漂亮,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相反,这样的女人会更希望你发现她另外超越常人的地方,例如做饭好吃就是一个加分项。
郑年早已经摸透了这一点,才会对症下药。
这一次,如花一样的笑容从陈萱儿的脸上展开,悻悻道,“夫君聪明,确实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都有些分不清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真假不重要。”郑年笑笑,“重要的是我是真心的。”
人最美好的年纪就是在对真假感兴趣的年纪,往往这个时候的人很天真也很美好。
从最初相信全部都是真的,到后来发现全部又都是假的,等到最后无所谓真的还是假的。
这段过程很长,但是总会走到这一步,等到这一步的时候回首看去。
真假,重要么?
陈萱儿笑道,“那你会骗我么?”
“不会的。”郑年道。
“那若是我骗你呢?”陈萱儿问道,“你会生气吗?”
郑年挑眉看向陈萱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就是问问嘛。”陈萱儿揽住了郑年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身上,“人难免会做错嘛,若是你骗了我,我定然会生气,但是也要知道你是否还是爱我,若你爱我选择保护我才骗了我,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那我也肯定会原谅你啊。”郑年笑道,“既然你已经是我夫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前替你拦住所有的事,其实你压根不用想这么多,因为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不是吗?”
“我相信你。”陈萱儿甜蜜地笑着。
一曲又一曲,唱罢之后,便是杂戏了。
郑年其实已经有些困了,对于这个茶余饭后是打游戏看电影,追剧泡吧的年代来说,现在的生活确实有些过于单调,听曲儿看戏算是最大的一个娱乐项目,其他的要不是人数有限,要么就是看上不高雅。
起码不是一个官场宴席该有的样子。
这时候的戏曲并没有成一种比较规范的体系,基本上就是才子佳人随手创作就可以拿出来用。
京城出才子,多在杏花楼。
这句话说的也不错,大半戏曲都是出自勾栏之地,少有一些讲述英烈巾帼之人物为人传唱。
今日唱的便是一位巾帼英雄的事迹。
“这版我听过,但是未曾听过玉堂春唱的,不知她能否唱出那种韵味在其中。”陈萱儿道,“你可听过?”
“没有。”郑年摇头。
“那你且听听吧。”陈萱儿道。
戏曲低回婉转,讲的便是一个女子从妓出身,在一个将军凯旋的宴席上认识了一名副将,从此二人便情投意合,成就才子佳人。后来大战再起,二人便同时出门作战,女子领兵三万对抗外族入侵,帮助丈夫战胜大军。
梁红玉啊。
果然是神拜神,仙拜仙,佛陀拜佛陀,鬼妖拜鬼妖,妓女也要拜英烈夫人,这样看来,这个年代的有技术的女人们也是有美好夙愿的,可不能小看了她们。
后方的唱腔高亢嘹亮,荡气回肠,最终大战赴死时,竟是几个女眷都不忍目露惋惜,眼眶略红,感动非凡。
几个大男人也不免惋惜,这英烈夫人确实是重情重义,不光手下亲自养了三万精兵,更是爱兵如子,爱夫如命,且家国大义为先,抗击外族之能,更是比一般的男子要强得多。
最终和夫君与世长辞,给世人留下了一段佳话。
“小女子以杏花楼之名,尊几位大人,夫人一杯酒水,祝各位大人官运亨通,财福满堂。”玉堂春温柔的举杯说道。
众人也跟着举杯欢庆,众乐云云。
钱好多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傅余欢的身上,而傅余欢的目光追随着玉堂春,直到她消失在房间里。
虽然名妓,但也是不可能和这几位大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几位大人也纷纷表示,从未和她们这些人吃过饭,之所以认识只是因为爱听曲儿,秦风介绍了罢了,从未去过什么杏花楼这种污垢之地。
作为唯一一个单身前来的官员,秦风咧着嘴点头,“啊对对对。”
几位夫人看到秦风如此说之后,自然而然也就放心自己的丈夫一定是最为省事儿且没有问题的那一个。
散场之后,坐回马车,二人靠在车厢之内,低声耳语。
傅余欢送钱好多和喝多了的姜明回去,现在架马车的则是张不二。
“哥哥,你以后不会离开我吧?”陈萱儿问道。
郑年躺在车厢里,搂着自己的老婆,亲昵道,“绝对不会的,放心吧。”
“嗯。”陈萱儿俏皮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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