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窗外月光如水。
江桥精神亢奋得不得了,原来在他修炼小金人的时候也是可以泻火的,虽然条件方面有些苛刻。
白月灵刷牙回来,揉揉发酸的腮帮子,眼眸里多了一丝丝水润的媚意。
“现在满足了吧?’
“嘿、满足,嘿嘿嘿
江桥傻笑不断,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不是用手,只是很可惜他那时候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运转功法消弭心火上,没能好好的感受一下。
“对了月灵,我现在度过了肉身劫,算是安全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心火消退倒不如说是身体在火焰的煅烧下迎来了一次涅磐,身体更有活力,各项属性都有提升,就连直观的看上去,小金人的色泽都变得更闪耀了。
“哼哼,勉强算吧,不过,师父父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从今往后的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心火燎原的磨练,好好修炼,待天罡之数圆满,金刚不坏身小成便是指日可待了。”
“啥?这种痛苦每个月都得来一次?还得持续三年?”江桥瞪大了眼睛,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初修炼的时候,怎么就没一个人告诉他这破功法到处都是坑,必须禁欲不说,现在还要渡劫,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烧得只剩下骨灰,连颗舍利子都没有。
“你刚才都舒服得快叫出声了,哪里痛苦了!’
白月灵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明明最累的是她,腮帮子现在都还是酸的。
“咳....这不是有你在身边给我护法嘛。”
江桥陡然反应过来,换个角度想想,难受是难受了一点,岂不是说每个月都有一次舒服的机会?
看他的表情,白月灵脸色绯红,躺在他怀里声音娇柔:“师父父,达咩涩涩,下个月再说哦~”
江桥莫名开始期待了,他突然发现修仙挺好的,一点儿也不枯燥,他真是太爱修仙了!“那个....灵,这件事情你可别跟她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怕仙子误会。
“你以为她不知道么?”白月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从你开始发热的时候她就知道你的肉身劫来了,但是她脸皮薄,开不了口,所以才让我来帮你。”
江桥顿时愣住,细细琢磨之后,他神色古怪:“我怎么感觉是妻子身体不好,无法侍奉丈夫,然后主动给丈夫找情人呢?’
白月灵忽然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啊,疼疼疼-
“谁让你乱说的,我是大,她是小!’
“好好好,你是大,她也是大。”
“她是小!’
“说的没错,你是大。’
“那她呢?”白月灵冷笑。
“是小....还是大啊?”
“狗子!’
“啊?’
“你下个月没得爽了!’
“呜呜呜,娘子,为夫真的错了。’
白月灵压在他身上,张嘴将他吻住。
两人拥吻了一阵,重新钻进被子里睡觉,白月灵忽然用脚勾住他,手掌在他胸膛上游走。“相公公,妾身也想舒服,不想夹被子了。”她脸颊通红的说道。
“嗯?”江桥咽咽口水,“我该怎么帮你?”
她娇声道:“还是像上次那样啊~”
“啊,哪样?
“就是
她忽然把江桥按进被子里,咬紧嘴唇,紧闭的眼睛睫毛颤动不停
六月二十一,夏至
天气晴了大半个月,忠城久违的迎来一场暴雨,地表积蓄的热量迅速冷却下来,和冷空气对流形成风。
然而不过小半天,阵阵雷鸣过后,聚集在忠城上方的乌云便是消散一空,重新暴露出来的天空有一种被雨水洗净的蔚蓝,令人心旷神怡。
江桥和白仙子今日进城,白大褂在朋友圈发消息说,忠州入沪的医疗队今天凯旋,圆满完成任务。
走在下山的路上,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花和泥土的清香,路边的野草沾着水珠,晶莹剔透目前,农家小院那边的改建已经差不多了,正式进入装修阶段,算算日子,说不定能在年底之前搬家入住。
乘坐公交车进城之后,发现有一段路被临时管控起来,道路两旁站满了手捧鲜花红旗的人群,树与树之间还扯着欢迎英雄凯旋的标语。
“真热闹啊。”看看周围的人群,白仙子莫名感叹了一句。
“这不叫热闹,全都是民众发自内心的爱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种花家的传统美德,如今的岁月静好,也是有无数像白大褂一样的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江桥同样站在人群里,感叹着自己当初高中毕业后去当兵,结果因为体检不合格被刷了下来,现在则是变成了永远的遗憾
都说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现在身体素质合格了,却没机会了。
“来了来了!”有人大声说了一句。
白仙子应声望去,远远的便看到交警叔叔骑着摩托车在前方开道,后面是两辆长途大巴,而这时,人群便是举着手里的小旗子激动的欢呼起来,旁边维护治安的警察叔叔们也同时敬礼。
这可是最高的礼遇欢迎英雄归来了。
“看到了吗?这才是盛世。”江桥笑道。
白仙子点点头,在她眼里看到的则是粗壮如龙的愿力,是无数汇聚在一起的民心,不可动摇。
长途大巴从人廊中穿梭而过,江桥隐约看到了靠窗的白大褂,他拿出手机拨通吴有财的电话:“你在哪儿,不是说扯了一条横幅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当然是在车站啊,一会儿白大褂出来,肯定一眼就能看到我,然后感动得热泪盈眶。’吴有财洋洋得意的语气从手机那边传过来,好像已经看到白煜哭着朝他抱过来的情景
“你是不是傻,大巴车当然是直接回医院啊,难道你就没发现,你那边没有几个欢迎的人
?
吴有财看看周围,真的除了他之外,一个欢迎英雄凯旋的人都没有。
“焯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蠢。”江桥翻翻白眼,难道有钱人都不喜欢动脑子的吗。
“你们等着,我这就开车到医院。’
“别了,那里的人肯定更多,你去了也没用,还是早点定个吃饭的地儿,一会儿白大褂忙完你还怕见不到他么?’
“对对对对对。”
挂断电话,白仙子疑惑的看他一眼:“狗大户去哪儿了?’
“他跑车站去了,然后等了个寂寞。”
好蠢。’
老地方火锅店。
兄弟三人快俩月没见面,现在终于又齐聚一堂
“白大褂,今天你扯开肚子放心吃,本少爷买单。”吴有财大手一挥,非常豪气。
高强度工作俩月,白煜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都消瘦了不少,尤其是那张脸,变得很是粗糙。“得嘞,今天阔少爷放话,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实话,我馋火锅好久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的陶醉。
“老板,再来两盘鸭肠毛肚。’
江桥把牛肉,无骨鸡爪,耗儿鱼什么的都放进火锅里,笑了笑:“这么久没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失踪了。
“平时忙,而且上面有规定,很多消息禁止外传。’
“我懂。’
江桥端起啤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不过,平安回来就好。”
“差点儿就回不来了。”白煜喝了口酒说道,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咋了?出了什么事儿?”吴有财问。
“工作了一段时间后,确诊了,部室里的好几个同事情况都还比较严重,幸好我有嫂子给的平安结,身体抗住了,没有任何不适。”
白煜端起酒杯站起来,跟她的白开水杯子碰了一下,笑道:“谢谢嫂子。
“是你自己身体抵抗力强,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白仙子笑着说。
几个人说说笑笑,心里都有种唏嘘感,原来时间一晃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老白,我跟你说个笑话,今天钱总扯着横幅跑到车站去接你,结果接了个寂寞。”江桥烫了个毛肚扔进嘴里,嚼得脆蹦脆蹦的响。
白煜哈哈大笑:“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横幅呢,拿出来我瞅瞅,看你给我整了什么花活儿。’
吴有财扭扭妮妮的从袋子里拿出很长一条横幅,两个人站在包间里从头拉到尾都不够看,只好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过去
“热、烈、欢、迎、我、兄、弟、衣、锦、还、乡,我、兄、弟、就、是、牛、逼’白煜:
江桥:
白仙子:
“幸好你没有去医院门口堵我,真是看了都嫌丢人。”白煜手臂一抖,差点儿把这横幅直接扔他脸上。
“有这么差劲吗?我觉得挺好的,那些什么欢迎英雄凯旋的标语我觉得太俗了,还是牛逼两个字,靠谱。’
吴有财难过的把横幅重新卷起来,朝他递过去:“你真不要?’
白煜深吸一口气:“心意我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跟我断绝兄弟关系。”
江桥实在是没法忍了,乐得笑出声:“钱总,标语很好,下次不要了。
吴有财顿时感到很受伤。
他不就是想搞点与众不同的东西出来么。
而在这时,他手机忽然响起来,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是柳思思打来的,眉眼立即高兴起来。
“你们接着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几分钟后,吴有财喜滋滋的回来了,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啥事啊,这么高兴。”白煜诧异的看他一眼。
“还能啥事,女朋友的电话呗。”江桥瘪瘪嘴,在清汤锅里汤了点青菜吃。
“还是上次那个?’
“早换了。
“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这个呢,打算什么时候换?”白煜笑着问他,对于这点事儿,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滚滚滚,这次我可是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好久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了,像是曾经的初恋一样。’
白大褂翻翻白眼:“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不一样,以前我都是玩玩,这次可是本着结婚去的。”
闻言,白仙子下意识的看江桥一样,莫名觉得柳思思有些可怜,自己的男朋友曾经做过那么多女人的男朋友。
如果江桥是这样的人,哼....巴掌拍死他简直是便宜他了,至少也得让他做一辈子的太监。
白煜这会儿惊讶了:“大少爷转性了?居然不谈身体开始谈情了。”
吴有财臭屁哄哄的说道:“我以前也想谈情,只是没遇到对人,多亏了嫂子送的幸运结,我才找到了真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白仙子这会儿已经吃饱了,小口的喝着白开水。
“思思不是你粉丝么?而且你说了心诚则灵,从见到思思的那一刻起,我就天天对着幸运结膜拜,从来没有这么忠诚过。”吴有财一脸正色。
白仙子:
这么说来,自己好像害了思思啊。
“怎么样老白,如今我找到了真爱,老倌儿和嫂子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你呢,啥时候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
白煜心神微微恍惚,忽然想起目前还在沪市,跟他一起隔离两人生活了许久的那个志愿者妹子。
初夏说,等沪市解封,她会回到家乡的是吧?
“哎哎,老倌你看,白大褂沉默了,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就说嘛,医院那么多好看的护士小姐姐,主动点还愁找不到老婆?”
“有个屁,我特么上前线抗疫,哪来的时间谈女朋友。”白煜红着脸反驳。
“是吗?那你脸怎么红了。”
“喝酒喝的,上脸,你管我?‘
“我信你个鬼,老倌你快看他,这家伙心虚了,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啥时候约出来给大家瞅瞅?哥哥我别的不说,看妹子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滚犊子!”白煜笑骂道。
江桥也不吃了,一脸微笑着看这俩互相掐架,还是跟这俩傻逼在一起有意思啊。
如果能够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吃过晚饭,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拒绝了那两人相送,江桥拉着白仙子在路边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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