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饶命！”

    一头穿着西装的猪跪在地上拼命给陆离磕着头，“我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求饶我一命！”

    身上纤尘不染的陆离面带温和笑意，“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它们吗。”

    那猪头绅士扫了眼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身体打了个寒颤。

    他小声道：“因为......我是资本家？”

    陆离：“......”

    这个角度倒是他没想过的。

    不过这家伙挺自觉的嘛。

    陆离随手把它吊上了路灯，“那这里就是你的归宿了。”

    手一用力，一条穿着西装的吊死猪新鲜出炉。

    不过这群妖怪只在这条路上修路灯，难道就是怕被人吊死？

    但陆离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把自己当成同类？

    我陆某人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这可是有白小姐她们认证过的。

    难道是因为跟李听蝉困过觉的原因？

    因为跟她困过觉，所以自己身上有她的气息。

    陆离扫了眼四周。

    满地尸体。

    这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啧。”

    刚才杀的太快，结果还是什么都不清楚。

    这条街上所有妖怪都已经被他杀完了，包括那些夜总会里面的妖怪。

    叹了口气，陆离决定先回去再说。

    外面的情况差不多了解了，这魔都到了晚上确实会变成妖魔鬼怪的乐园。

    但妖、魔、鬼、怪似乎也有不同的地盘划分。

    比如这外滩就是妖的地盘。

    自己在路人遇到的那群人头气球大概就属于鬼的范畴。

    算了，反正时间还长。

    而且陆离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他是想回去的。

    最起码也得把白白跟潘帅他们带回去。

    留下满地尸体，陆离转身离开。

    离开了那条街道再回头看。

    果然，这里依旧清清冷冷什么也没有。

    这次陆离是真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不久，又有人来到了这条满是妖怪死尸的街道。

    那人身穿蓝色学生装和黑色学生裙，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手中拿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

    落到地上之后，她打量起四周。

    “嗯？有人先我一步杀了这些妖物？”

    她鼻翼动了动，睁大了双眸，“师父？！”

    ............

    陆离回到三层小洋楼的时候，身后又跟了一大群人头气球。

    “都散了都散了。”陆离挥挥手让它们赶紧滚蛋，“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群人头气球眼巴巴地看着他进了院子，尔后在院子外徘徊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陆离没管它们。

    他整了整衣服，让身上的血腥气稍微散了散，才走上前敲门。

    屋里一阵东西翻滚的声音。

    半晌，才有人轻声问了一句，“谁？”

    这声音一听就是潘帅的。

    就是感觉有点儿紧张兮兮的样子。

    陆离翻了个白眼，“我。”

    “我是谁？”

    “潘帅。”

    “卧槽！它知道我名字！我不会被人下降头了吧！”

    听到里面的动静，陆离整无语了都。

    “儿子，我是你爹。”

    门开了。

    潘帅三人探出脑袋左右查看。

    见周围没人，三人手忙脚乱的把陆离拽了进去，然后飞快关上了大门。

    陆离有点儿茫然，“你们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见陆离回来，潘帅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还没有完全放松。

    他死死盯着陆离，问道：“老陆，问你个问题。”

    陆离不明所以，“嗯哼，问呗。”

    “你屁股上那颗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关你屁事。”陆离笑道，“我屁股上有没有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我现在脱掉裤子给你看看？就是怕你看到正面之后太自卑。”

    “......”潘帅彻底放松下来，“就这种说话方式跟攻击性，是老陆本人没跑了。”

    陆离算是看明白了，“在我走后你们遇到什么了？话说白白人呢？”

    “方月白在楼上自己卧室里，说实话这会儿我们也没敢上去，应该没什么事，刚才还见她出来喝水来着。”

    接着潘帅就把他们听到的收音机里的广播内容跟陆离大致讲了一下。

    陆离点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针对咱们来的。或者说，谁住在这楼里谁就是针对的对象。”

    潘帅张了张嘴，半晌才崩出一个屁，“这特么不是废话？”

    陆离笑笑，“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

    潘帅一怔，接着默然不语。

    确实，现在他不紧张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陆离在。

    有老陆在，他们就跟找到主心骨一样，也确实很难紧张的起来。

    反正无论有什么事，陆离都能想到应对办法。

    “那老陆，咱们现在怎么办？”

    陆离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说道：“我先说说我的分析。”

    “嗯，你说。”

    陆离视线扫了扫大厅，接着道：“按照收音机里面的说法，上一户人家剩下的七个都还在这小洋楼里。

    “这么看的话，今天那个男主人出现在窗外也实属正常。”

    他这话一出口直接把潘帅他们仨吓了一跳。

    “老陆！那他们一家八口真的还在这洋楼里？”

    “现在是七口。”陆离指出他的错误，“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主人的脑袋还在门口地上躺着呢。”

    潘帅搓搓胳膊，“这可太惊悚了......”

    “别惊悚了。”陆离掏出烟丢给潘帅他们，“首先要明确一点，对方是有实体的，否则也碰不到咱们。在有实体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藏在屋子里还不被发现？它们又不能穿墙。”

    潘少叼了个烟，闻言恍然大悟，“所以它们其实在院子里？或者平时就埋在院子里，等到了晚上才会破土而出？”

    陆离：“......潘少，你的想象力一向都很丰富，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动动你的猪脑再好好想想。”

    潘帅正要说话，方月白忽然从楼上冲了下来。

    见到陆离在客厅，她勃然大喜，“离哥！你回来啦！”

    “嗯哼。”陆离拍拍她肩膀，“怎么了？”

    “楼上有声响！”

    方月白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刚才我正躺床上发呆，结果一直听到后面有动静。可我后面......就只有一个柜子而已......”

    潘帅恍然大悟，“它们躲在柜子里！”

    “......”陆离扶额叹息，“潘少，我跟你赌一块钱吧，我猜它们不在柜子里。”

    潘少不明所以，“不是，如果不在柜子里的话那能在哪儿？”

    陆离幽幽道：“你看过《连城诀》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