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做了几天兽医,吴俊带着阎君等人大军开拔,奔赴蚩尤部落。
“终于不用顿顿吃蔬菜了……”
秦月儿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回望一眼前来送行的魔牛族大祭司,遗憾道:“可惜了呀,肉质再老一点就不好吃了……”
阎君脸皮一抽,我就知道你馋大祭司身子!
吴俊望着远方的大片沼泽,说道:“阿伟,前方沼泽里,应该有魔鱼之类吧?”
阎君点了点头:“此地环境和魔界沼泽几乎一模一样,里面应该有不少沼泽魔兽,大概还能看到莲花魔鱼。”
“这种鱼自带一股魔莲花的香气,肉质鲜嫩,十分的美味。”
“待会儿弄几条尝尝,我看看它有没有治病的功效。”
吴俊拿出笔记本,准备以后修《医经》的时候添加进去,一行人穿越山地,很快便进入了沼泽的边缘。
阎君巡视片刻,右手挥出一掌,在远处炸起一蓬泥水,一条通体雪白的魔鱼炸飞到空中,被阎君单手一吸飞入了手中。
闻着从白鱼身上散发出的莲花清香,吴俊眼睛一亮,抽出身后宝剑处理干净,割了一片鱼肉放入嘴中,说道:“莲花魔鱼,龙须白鳞,食之可以降火。”
另一边,秦月儿和小魅魔一起跑去炸鱼,小魅魔负责指出位置,秦月儿不停用真气轰炸,轰轰的爆炸声中,将数十条魔鱼炸出了泥沼。
小魅魔拍着小手,一脸兴奋笑容的时候,吴俊忽的脸色一变,说道:“停手,沼泽下面有东西!”
秦月儿连忙停住,拉着小魅魔退了回来,警惕的护卫在吴俊身边。
话音落地,沼泽变得像是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的气泡从潭底冒出。
不多时,一个包裹着一层紫色魔气的紫须老头从沼泽之中缓缓冒出。
老头面如寒霜,冷冷注视着眼前这群打扰他休眠的家伙,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大威压袭来,让众人不由自主身子一僵。
廖化和华佗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几乎就要压制不住逃跑的本能。
吴俊打量着眼前的紫须老头,有些震惊的道:“好高啊,从未见过如此高的人……”
阎君眼神凝重的点头,小声道:“师父你的感觉没错,这种威压,我只在天魔身上感受过!”
吴俊一愣,转脸说道:“我说的不是修为,我说的是他的血压。”
阎君:“……”
阎君眼皮一阵跳动,硬着头皮看了眼血压再度飙升的紫须老人,赔笑道:“这位前辈,我们非是故意打扰。”
说着,还指了指地上被炸晕的那堆莲花魔鱼。
紫须老认冷哼了一声,顿时一道闷雷在天空之上炸响。
打量众人一眼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吴俊的身上,问道:“你们是何人,要前往何处?”
吴俊笑道:“我们从魔牛部落来,去燧人氏找人,前辈你怎么称呼?”
紫须老人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说道:“叫我罗天老祖吧。”
阎君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悄悄向血魔传声询问:“你听过这名字吗?”
血魔一阵的沉默,片刻后闷声说道:“没听过。”
阎君眼睛一眯,察觉出他没说实话。
与此同时,罗天老祖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欲前往天宫,正好与你们同路。”
阎君感觉到他的威压撤去,顿时松了一口气,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吴俊。
吴俊点了点头,掏出银针道:“这个不急,老爷子,我先帮你把血压降下来!这样下去,你很容易得脑梗猝死的!”
罗天老祖眼角一跳,说道:“不必了,还要你少说几句,我便无事。”
吴俊见他面前升起一股气墙拦住了去路,郁闷的收回了银针,去到一边处理起了莲花魔鱼。
不多时,一道全鱼宴便做了出来,吴俊端着一盆鱼汤来到罗天老祖面前,说道:“老爷子你也尝尝。”
罗天老祖几口将鱼汤喝光,微微點頭道:“不错,居然完全没有魔鱼的味道,我還是第一次喝到这种鱼汤。”
吴俊低下头看了眼碗里的残渣,猝然惊醒一般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哎呀,一不小心给拿错了,这一碗是降压药,鱼汤还没熬好呢!”
罗天老祖眼珠一瞪,感受着体内缓缓冷却中的血液,气得血压再度飙升起来:“……”
一不小心熬出了一碗降压药来?
你搁这忽悠傻小子呢!
喝完真正的鱼汤,罗天老祖黑着脸跟随吴俊等人上路,沿着沼泽边缘朝蚩尤部落进发。
吴俊观察着道路两边的沼泽地,好奇道:“这沼泽看着也没什么危险啊,为何魔牛进去就出不来了呢?”
罗天老祖眼皮半开半合,幽幽的道:“兴许是讹传吧,我这不就安然无事的出来了……”
吴俊点头道:“就是说呀,之前我还被他们吓得不轻。不管他了,反正咱们也不进去。”
阎君瞥了这两人,感觉这俩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师父,魔牛失踪的罪魁祸首,明明就在你身边呀!
阎君默默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师父,咱们这次借道蚩尤部落用什么借口?”
吴俊的脸上散发出一股圣洁的光芒,目光坚定的道:“自然是行医。这里满是瘴气和湿气,根本不适宜人居住。蚩尤部落的百姓日子真是过的太苦了,咱们身为医者,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神圣庄严的模样,让廖化与华佗面露崇拜之色,不由自主的被吴俊崇高的人格魅力折服。
小魅魔揉了揉眼睛,爬上吴俊肩头,将发光的夜明珠发钗从吴俊头发上拔了下来,嫌弃道:“太刺眼了。”
吴俊瞪了她一眼,怒道:“所以伱就戴自己头上?”
小魅魔不断转着头吸引众人目光,嘻嘻笑道:“我戴着一定比你好看!”
吴俊翻個白眼,看向了已然在望的蚩尤部落。
木头围成寨子里,一帮奴隶正在卖力的舂米,边上还有女子在缝着兽皮,一群孩童在寨子里追逐打闹。
吴俊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发怔:“你们看,吊在杆子上的那人,是不是长得有点像鲍不平啊?”
“他在表演杂技吗,居然把脖子套在绳圈裡,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一手……”
阎君眼皮直跳的道:“师父,在我的家乡,我们一般把这种事情叫——绞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