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摊了摊手：

    “虽然利用幻术类的法术，使试炼者以精神体的方式进行试炼，会更加安全，但这显然不是我的初衷，也是培养不出优秀的人才的。”

    “所以，试炼之塔虽然有着完善的医疗设施，大意的话，也是会死人的。”

    守鹤默默点头，的确，真正能够上阵厮杀的忍者，不可能是模拟练习中走出来的。

    在民风相对剽悍的沙漠隐村砂隐村，也是非常注重实战。

    虽然每年因此而死的新人忍者不知道有多少，但也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保证了砂隐村的竞争力。

    “所以，这和那些自然能量有什么关系？”

    守鹤哼了一声：

    “你该不会用这座塔汇聚自然能量，用来给他们疗伤吧。”

    尾兽查克拉有着不错的治愈能力，而这种程度的自然能量汇集，按照守鹤的看法，的确是可以被悟用来转化成类似尾兽查克拉的能量用来治疗的。

    “不，并非如此。”

    悟否认了守鹤的猜测：

    “这些自然能量，是从试炼之塔内部收集的。”

    “内部？！”

    守鹤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忍者们的查克拉？！”

    “呵呵……不愧是与忍者接触时间最长的守鹤，连九喇嘛也没你这么快反应过来。”

    看着守鹤努力忍住的得意表情和微微上翘的嘴角，悟暗暗发笑，但还是很快解释起来：

    “大家都知道，查克拉源自忍者的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结合，而后变化成各种性质与形态施展出来。

    那么施展出来的查克拉，去哪了？”

    守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悟顿了顿，继续叙述着他的发现：

    “能量不会平白无故消失，查克拉也一样。

    查克拉的来源是神树，是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所以变化成忍术施展出去之后，查克拉很大概率会返还给这颗星球——

    基于这种猜想，我做了很多实验，确认了这一点。

    构成忍术的查克拉，会在术溃散之后，形成一种全新的惰性能量，逸散到环境之中。

    而这种惰性能量，无法被用作提炼仙术查克拉以及尾兽查克拉的能源，而是必须经过环境的处理，转变成自然能量，维持自然界的存在——

    这个过程，非常非常缓慢，就好像垃圾降解一样。

    所以，随着忍者活动的不断增多，自然环境在不断被破坏，只是因为忍者的数量很少，规模宏大的忍术更少，才看不出来罢了。”

    守鹤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了：

    “难怪……千年前六道老头他们的那场战斗，将那片大地都破坏殆尽，人类完全没办法生存，历经千年都没有恢复过来！”

    身处风之国沙漠千年之久，守鹤可以说是九大尾兽中，距离风之国以西的那片废土最近的：

    “按照你的理论，千年时间，当年的那场大战消耗的自然能量与查克拉，都没有恢复？”

    双目渐渐瞪大，守鹤猛地回头看向悟：

    “也就是说，六道老头寻找的，治愈忍界的办法，关键点就在这种惰性能量上？

    难怪以他的能力，那么努力最后还是失败了……他没有发现问题的关键！”

    悟点点头，示意了一下试炼之塔的墙壁，守鹤可以感知得到，这里面的自然能量，是以非常规律的形态流动着：

    “这座试炼之塔，应用了我最新开发的能量转换技术，可以将这种惰性能量，藉由我创造的四位元素领主，快速还原成自然能量。

    在这座试炼之塔中施展的所有忍术，都会最终转化为自然能量，传导到高天原的地下设施储存起来。

    一方面，它们可以提供高天原运行所需的能量，而富余的大部分，会储存起来。

    到达一定规模后，我将操控高天原移动到那片废土，将这些自然能量投放下去。”

    耸了耸肩，悟看着守鹤渐渐张大了嘴巴：

    “如果直接将自然能量从这里投放下去，这里的自然环境会产生非常大的变化……

    自然能量的流动性没有那么强，你们尾兽的全力吸收都可以直接清空一片区域的自然能量……

    在这里投放，自然能量只会直接被这片大地吸收，根本轮不到废土。

    而到时候，即便有议会的力量镇压，我也不敢保证，这种变化会不会引起五大国的新一轮矛盾。

    而将能量投放到废土，虽然忍者们提供的力量有限，但长时间的积累，也足以弥补我个人力所不及的部分，将废土修复到至少人类可以生存的地步。

    让他们的精力转向新的、未经开发的土地，也是转移矛盾的同时，让他们不会因为安逸的和平生活废掉的手段。”

    “……”

    守鹤张大的嘴巴久久无法闭上：

    “你……你居然能够想出这种办法？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修复忍界？”

    “差不多吧，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自诩为忍界的守护者，连它的创伤都无法治愈，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悟摇了摇手指：

    “现在的忍界太小了，资源也太少了。

    为了争夺资源出现的各种矛盾，千年以来屡见不鲜。

    议会以软硬兼施的手段，一方面具备绝强的实力镇压，另一方面促进沟通交流，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将内部矛盾转移出去，让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权贵们，将目光投放到更加广阔的地方，才是可以维持长期和平的有效手段。”

    “哼……你们人类总是这么多弯弯绕绕，还是做野兽逍遥自在。”

    守鹤盯着悟看了一会，又抱着膀子冷哼起来：

    “看来，你这个家伙还不是那么讨厌，最起码千年来，你是第一个和六道老头想到一起去的人类……”

    习惯性傲娇了一把，守鹤沉默下来。

    半晌，他又面色复杂地看向悟：

    “六道老头曾经说，他寻找治愈忍界的办法，是为了赎罪……

    但你又是为了什么，做到这一步？

    我可不相信，身为人类的你，会主动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即便忍界恢复了，你除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守护者’名号，又能够得到什么？”

    “……这也算是一种责任吧。”

    悟微笑着看向守鹤，目光中闪动着他从未见到过的神秘色彩。

    【好亲切的感觉……但这怎么可能？】

    “毕竟，出门前，总要将家里整理干净，没有后顾之忧才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