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不得不说,论出手阔绰与大气,整个首都就没有人,能比得上汤皖眼前的这位。
见着整个典礼花费也被包圆了,汤皖顿时心满意足,心想着又能省下不少钱,可以再多建几个学堂了。
又继续扯淡闲聊了一会,吃了几块糕点,喝了杯茶后,汤皖趁着没人注意,小心的踩了秋明先生一脚,意思是要撤退了。
秋明先生心领神会,吃了一块糕点后,想了又想,又吃了一块,然后突然有些不对劲,竟脸色难看,抱着腹部,一副犯病的样子。
汤皖立刻起身上前,急切的问道:
“秋明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回家吃点药就行!”秋明先生嘴唇哆嗦着,脸色很差。
“皇上,抱歉了,本来还想与皇上多叙一会儿,不过他这病,诶.....我得赶紧送他回去,别出了岔子!”汤皖言辞诚恳,目光中流露出不舍,但又看了一眼秋明先生,瞬间就变成了担忧。
“皖之先生心意,我已经明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送秋明先生回家,莫出了意外。”普益是真的相信了,神情慌乱,又对着小太监喊道:“赶紧叫人来,送两位先生回去!”
小太监转身就往一个地方,撒丫子跑去,汤皖又轻轻踢了一下秋明先生的脚后根,意思是演的有些浮夸,用力过猛了。
秋明先生的痛苦神情,经过了片刻后的缓解,又喝了一杯茶,缓解了不少,只是手依旧捂着腹部。
“秋明先生,可好些了?”普益问道。
“谢皇上关心,好多了,也怪我,出门没带药,扫了皇上的雅兴!”秋明先生道,痛苦的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抱歉,再加上几声突兀的咳嗽。
秋明先生单就这一刻的演技,没得说,要是俩人之前没商议过,汤皖估计也得相信了,就更别说普益了,见小太监还没回来,又冲着两个宫女吼道:
“赶紧!!去看看,人怎么还没到来???”
两个宫女被普益吼的身子微微发颤,连忙退出亭子,就朝着小太监的方向跑去,转过一个大弯子,就迎面撞上了,回来的小太监,身后跟着两顶轿子。
“皇上!皇上!!轿子来了!”小太监高声喊道。
“先生,快快上轿!别耽搁了秋明先生的病情!”普益心中一喜,看着奔来的两顶轿子,催促道。
“我替秋明先生,谢谢皇上了!”汤皖作辑道。
汤皖扶着秋明先生上了轿子,自己也钻进另一顶轿子之内,走的时候,还特意伸出头来,朝着亭子里的普益,挥挥手道别。
四名轿夫抬着汤皖和秋明先生就往秋明先生家里赶去,还别说,这坐轿子就是比坐车舒服,经过人形避震器的过滤,一路上平稳的很,就是速度要慢点。
等到了秋明先生家门口,汤皖率先下轿子,给秋明先生扶下来,做戏得做全套了,可不能最后一步打马虎眼。
然后对着四名轿夫说了声“谢谢”后,目送着他们离开,这才恢复到了原样。
“秋明先生,辛苦了!”汤皖由衷的感谢道。今天要是没有秋明先生打掩护,汤皖一个人还真就不好开口,即使事情办成了,也不知道得耽搁多少功夫。
现在办事情都是讲究人情世故的,普益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在请吃个晚饭,席间在聊点什么,比如“先生,来帮帮我吧?”之类的话,汤皖是真心难办。
但是有了秋明先生在场,那就不一样了,有些话普益不好当众开口,汤皖也就有了装糊涂的机会,既不推辞,也不接受,中庸之道拿捏得死死的。
“皖之兄,和我还客气什么?进来喝会茶,反正大事已定!”秋明先生邀请道。
“得!那就喝一杯事后茶。”汤皖欣然应邀道。
和秋明先生混熟了以后,汤皖也就没了架子,后来才发现,秋明先生也是个没有架子的人,于是,秋明先生也学着汤皖的样子,葛优躺了起来。
中间的一方茶几上,摆着两杯热茶,俩人也无事情,就聊到了要从瑛国归来的孑民先生身上。
“皖之兄,最近北大可真是不太平,暗潮汹涌,你最是得小心点,别被推到前头去了。”秋明先生善意的提醒道。
汤皖最近一直忙着建立新式学堂的事情,对于北大倒是没有怎么关注,也就是按部就班的上自己的课。
心疑之下,忙问道:
“怎么了?我也不去八大胡同,怎的就要小心一些了?”
“哈哈....你是不去,架不住那些经常去的人惦记你,白话文运动是你发起的吧?”秋明先生开始点拨道。
“是!这个是我发起的,可是我最近啥也没干啊,忙活建学堂的事情,你一清二楚。”汤皖不解道。
“孑民先生要来北大,这个事情你知道的吧?”秋明先生又说道。
“知道,不过这个不是传言么?不是还没定下来么?”汤皖搭话道。
“不是传言,已经定下来,孑民先生下个月就启程回国。”秋明先生肯定道。
孑民先生本就有改革大学之心,加上收到黎黄陂的委任状,两个人当即一拍即合,所以孑民先生任北大校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算孑民先生,当了北大校长,跟我有什么关系?”汤皖听到现在,就更加疑惑了,寻思着自己最近没有干别的事情啊,也没去招惹那帮人。
“孑民先生当北大校长,那肯定要大刀阔斧的改革。”秋明先生再一次提示道。
汤皖收起了葛优躺的姿势,端坐着,认真的思考着秋明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瞬间抓住了一道灵光,脱口而出道:
“那帮人要拿我开刀,给孑民先生一个下马威?”
想到此处,汤皖震惊了,孑民先生改革的对象,第一批就是常去八大胡同的那帮不学无术的人,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丢掉一份高薪水的工作。
于是,必定联合起来,见阻挡不了孑民先生来北大,就开始动别的心思,刚好汤皖是白话文运动的领头人,只要干掉了汤皖,势必会令孑民先生在改革的时候,思量再三。
“敢情主意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我这一段时间不发威,都当我是个病猫了。”汤皖无语道。
“所以啊,一味的低调可不行,不过你得小心些,嘿嘿......”秋明先生见汤皖已经明了,就点到即止,不再继续去说。
汤皖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那帮人会从哪个方面入手,一寻思,自己好像没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索性便不再去想,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们不出招最好,要是出招,必定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
第二天的时候,普益家里的一个内务府的总管上了门,说明了来意,汤皖把他迎接院子,交待了一些事项。
第一、岔道多的地方,要派人指引,免得走错了,出了事。
第二、地上铺红地毯,既可以用作路线指引,又可以显示高贵。
第三、路线就沿着一条直线,从午门进入,门口派遣专职人员验证邀请函,免得鱼龙混杂。
第四、太和殿广场太大,选取太和殿下面的一块空地,搭一个台子,多布置一些椅子等,让客人坐。
第五、太和殿大门不要打开,四周通向六院的门派人把守,不要让客人进去。
第六、设置成自主形式的用餐方式就行。
内务府总管是个老行家了,一一把汤皖的话记下了,临了又问道:
“先生,需要仪仗么?”
此时距离普益下位,不过几年而已,名誉上还是皇上,因此普益家里还保存了完整了一套仪仗设备,汤皖想了想,说道:
“这些都不用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典礼而已,用不着铺张浪费。”
与六爷商议了日期定在了9月16日下午16点整,时间还有3天左右。
那个时候太阳斜照,气温不高,广场上也不热,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在加上普益的家,甚是雄伟壮观,想想就美滋滋。
其间又特意找了钱玄和迅哥儿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他们俩帮助,那就是请迅哥儿设计一套邀请函,请钱玄书写。
迅哥儿设计了是一套中国古典元素比较浓重的邀请函,淡雅的乳白色封面,背景是普益的家,边角是天蓝色云纹,打开邀请函,背景则变成了新式学堂,还立着一根高高飘扬的旗帜。
正文则是钱玄书写的楷体,四四方方,端正大方,寓意着教育事业,浩然正气,留了几个空,用来填写邀请人的名字。
印制了一百张,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么多人,以备无患。
汤皖拟定名单,钱玄书写,首先就是教育部的范部长,外交部的汪部长,其他的就不需要了,再说他们这些大人物也看不上这种小场面。
然后就是各国公使馆,汤皖估计到时候也就是公使太太们,马克他们来,其他的估计也不会来了。
段公子一行人是要邀请的,还有另外两个冤大头,一个做化妆品的,一个开银行的。
最后,就是北大的同事,和三人身边的一些好友,比如秋明先生,老朱,菊长,六爷、首常先生等。
另外在钱玄的提示下,还有任公,辜汤生等一些社会知名人士,至于人家给不给面子,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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