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刁禅端着烹饪好的爱心早餐返回房间。
或许是昨夜操劳过度的缘故,吕布依然在床上酣睡。
她那乌黑秀发遮住露出的春光。
吕布好似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
她小巧玲珑的鼻子传出微弱却富有节奏感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吕布脸上,更添一番风情。
刁禅不忍心打扰她,他将早餐放到桌上,走到床边,静静看着床上酣睡的吕布。
这时,一股清风从窗户处吹进来,吹动吕布乌黑亮丽的发丝。
吕布翻了个身,右耳旁的发梢垂落,挡住她的侧颜。
发梢落到吕布嘴边。
她蹙着眉,伸出可爱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发梢。
见吕布如此,刁禅脸上露出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勾起吕布垂下的发梢,将发梢挽到吕布耳后。
吕布突然抓住刁禅的手腕。
刁禅看向吕布,微笑道:“吵到你了?”
吕布睁开眼,她对着刁禅摇了摇头,“睡醒了。”
这时她仿佛想起昨夜的良辰美景,脸上竟浮出晕红。
刁禅伸出手,捏了一下吕布小巧的鼻子,“既然醒了,那吃点东西吧。”
他拨开吕布的手,起身走到案桌旁。
吕布见此。坐了起来。
盖住吕布身体的丝布从她的香肩滑落,露出无限春光。
刁禅端起案桌上的早餐,“你不用起来。”
他端着早餐走到床边,他将早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早餐很简陋,只有两碗白粥与几碟刁禅闲来无事腌制的咸菜。
刁禅端起一碗白粥,用瓷勺舀了一勺,吹凉后对吕布说道:“张嘴。”
吕布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她有些窘迫,“我可以自己吃。”
刁禅注视着吕布,用温柔且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还是我来喂你吧。”
吕布低下头,脸颊处红晕窜上她白皙的耳根,她用细如蚊声般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嗯。”
她张开嘴,等待着刁禅的投喂。
刁禅将瓷勺送到吕布嘴边。
“咚—咚咚!”
房外响起敲门声,打破了两人温馨的时光。
吕布抬起头,对门外喊道:“何事?”
门外的侍卫听见吕布的声音,愣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夫大人在吗?”
刁禅放下手中的碗,“我在。”
侍卫听见刁禅的声音,这才开口说道:“大人,一切准备妥当,我以找人算过,辰时为吉时。”
“我知道了,你等一会。”
“是。”
吕布看向刁禅,“什么吉时?”
刁禅站起身,“孙严下葬的时辰。”他对吕布说道:“奉先,我出去一下。”
“孙严下葬?”吕布站了起来,“我也去吧。”
丝布从吕布身上滑落。
“不用。”刁禅拿起床上的丝布,将吕布身体盖住,“有我就够了,你等会不是还要参加朝会吗?”
“朝会?”吕布一愣,然后焦急地找着自己的衣服,“差点忘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在床上翻找着,“我衣服呢?”
“现在估计是卯时了,勉强赶得上,至于你的衣服。”刁禅手指床脚下几乎被撕成布条的衣服说道:“怕是不能穿了。”
他说到这,走向柜子,从中拿出一件衣服扔到吕布面前,“不如先穿我的吧。”
吕布看了看面前的男装,对刁禅说道:“我一个女子怎可穿男子的衣服,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让人耻笑?”
“那没办法。”刁禅耸了耸肩,“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
吕布看着床上的衣服,难以抉择。
刁禅笑了笑,“要不然你在这等一会,我去让人将衣服给你送来。”
吕布连忙点头。
刁禅起身走出房门。
门外侍卫见刁禅出来,恭敬道:“大人。”她低下头,将手中纯白色粗布丧服高举过头。
刁禅接过丧服,“你去将奉先衣服取来。”
“主母的衣服?”侍卫往房中看去。
刁禅咳嗦一声。
侍卫连忙低下头,“是,属下这就去。”她向院外跑去。
刁禅对房间内喊了一声,“奉先,我已经让人去拿你的衣服了,我走了。”
没等房内吕布回话,刁禅将丧服穿上,向停放孙严尸首的前厅走去。
到达前厅,数十名侍卫身披丧服在前厅中窃窃私语。
“你们说孙家女娃能成为主母的义女吗?”
“我觉得不会,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这女娃在她姐灵前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如此忠义,以后必定是个人物。”
侍卫们赞同地点了点头。
刁禅到后,侍卫们立马不说话了。
她们退到一旁,跪倒在地,“大人。”
刁禅点头,径直走到孙严的尸体前。
只见一名十五岁左右的少女身披丧服跪在孙严的尸体旁,她低着头。
少女腿边放着两颗首级,正是李二与王越的首级。
侍卫首领就站在少女的旁边,见刁禅到来,她躬身行礼道:“大人。”
身披丧服的孩子抬起头,直勾勾看着刁禅。
刁禅对侍卫首领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孙严的尸体,郑重行了一礼,“孙侍卫忠义,禅铭记于心,汝且安心,汝妹,吾养之。”
侍卫们跪地,“大人仁义。”
少女对刁禅叩首,她久久没有抬头。
侍卫首领指着少女对刁禅说道:“此人便是孙严之妹,孙绮玲。”
“孙绮玲?”
刁禅看孙绮玲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左右,说是十八岁,他还有可能相信。
可要说,这是十岁,刁禅实在是无法相信。
刁禅对侍卫首领说道:“不是说孙严的妹妹只有十岁吗?”
“她的确只有十岁。”侍卫首领拱手,“属下不敢欺瞒大人。”
刁禅看向孙绮玲,“抬起头来。”
孙绮玲缓缓将头抬起。
刁禅看了看孙绮玲的样貌。
孙绮玲的样貌与孙严普通的样貌不同,她的样貌格外秀气,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弯如柳叶般的细眉,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
可惜的是她的双唇有些干裂,破坏了这秀气的美感。
刁禅对孙绮玲说道:“你就是孙严的妹妹?”
孙绮玲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孙严便是家姐。”
她再度向刁禅叩首,“感谢大人替家姐报仇,日后如有差遣,绮玲万死不辞。”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