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掂量着事情的轻重,其实并没什么事,以沈霖的脾气也就是给安城银行一个教训,他是商人,不会轻易把各方关系弄的太过拧巴,但是这事他必须和沈霖站在一起,最起码现在必须这样:“老许啊,不是我不帮这个忙,你看现在是什么节骨眼上,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许建平忙着说道:“你先不提这个事,明天把盛唐沈总约出来吃个饭,让郭行长当面给他赔礼道歉。”
“唉,这都什么事!”秦牧无奈地摇摇头:“沈总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点的,应该不会为难你们,就让他存钱好了!”
郭建鹏……
存钱是好事,可这个存法要血命啊,银行那边还在等他说下班呢,估计明天一天啥也不干也别想把这些钱数出来,万一人家再调过来一批,没完没了的谁能扛得住。
郭建鹏心如火燎,只能陪着笑说道:“这里也就秦局长能够跟沈总说上话了,还请秦局长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有许建平在场,不管怎么样,秦牧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对:“行吧,今晚太晚了,明天有时间我跟沈总说和说和,行不行的,我可不敢打包票。”
……
回到沈霖的房间,窗户前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热茶,陆晚柠和周远航也在场,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
沈霖看到他进来,笑道:“牧兄,今晚的梨园河畔有些不太平啊!”
“什么意思!”秦牧随意地解开扎了一晚上的领带:“你说银行那边的事?”
周远航起身给他让座:“下面突然来了很多人,要见沈霖,今晚这地方还能不能住了!”
沈霖一脸无所谓的,周远航倒是有些如临大敌,细问之下秦牧才知道,原来是西山的马家兄弟带人过来要找沈霖谈谈。
能有什么谈的,无非就是威胁沈霖退出接手仰韶大厦的事情,他们又不肯花钱出面继续修建大厦,只想等到最后以最低的价格拿下。
秦牧听完,直接拿出电话跟市政汇报这件事,那边直接派了巡捕到这边执勤,并且找人去警告马家兄弟,如果乱来,就将他们之前那些破事全都捡起来。
周远航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今天来安城送钱的安保留下两个在安城银行继续监督他们数钱,其他人晚饭还没结束就撤到了梨园河畔来,马家兄弟等饭局结束就想到房间来见沈霖,直接被盛唐的安保给堵了回去。
在安城这边猖狂惯了的马家兄弟也不傻,跟安城官场上的人员也有所接触,看盛唐这边似乎是个硬茬子,便赶紧打听了一番,得知盛唐来自唐都,而且是秦牧亲自负责的投资项目,秦牧又是唐都市长的大公子,安城市又是唐都下属的县级市。
得知这个消息,马家兄弟很识相,知道以往那些威胁手段没法用了,赶紧把人撤了回去。
秦牧打了一通电话,自信满满地放下手机:“你就踏实在这儿住着,一会有巡捕在下面大堂守着,这样他们还敢乱来,明天直接让唐都巡捕房空降过来抓人。”
说完,脱掉自己的正装西服,扯下领带:“晚上我也住在这里,这马家兄弟我听说过,还反了天了,我看看他们多大本事。”
“硬气!”沈霖调侃地竖起大拇指:“牧兄坐镇,宵小自然不敢造次了。”
在这片土地上,有些人有些事,只是没人伸头管罢了,只要有人伸头管,不管你多强势还是多有钱,权势一夜之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秦牧只剩下一件衬衣,随意地靠在沈霖的床头往前台电话,让给他在这个楼层搞一个房间,并且让酒店送些酒菜到这个房间来。
沈霖此时一口酒都不想喝,却也不想扫了秦牧的性质,便对周远航说道:“别让酒店送酒菜了,让人去外面买点烧烤龙虾什么的回来,喝点啤酒吧。”
“啤酒也行,免得耽误明天的正事……”秦牧起身坐回到窗前的沙发上:“刚才银行行长可找到我了,让我给堵回去了。”
沈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你别管,再让他们数两天。”
“这事也就你能干出来了!”秦牧大大咧咧地说道:“哈哈,这招挺损的,给他们点教训也行,反正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对了,仰韶大厦你除了打算开酒店,还准备做什么。”
沈霖看着陆晚柠和周远航,笑了笑说道:“这事还得辛苦陆总周总了,一楼和二楼,商业公司自己运营一个超市,三到五楼引进小商铺卖衣服鞋子,6楼到10楼做个酒店,剩下的楼层出租,或者重新隔断,按照住宅价格卖掉吧。”
陆晚柠听完,心里有些无奈,他嘴一张,剩下的又是一大笔投资进来,崭新的酒店装修,没个几千万下不来啊,加上超市运营,又得几千万的资金做铺垫。
等他们喝完闲酒,全都离开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她才埋怨沈霖道:“你在安城这个地方大动干戈,前后要进来两个亿的资金才行,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啊。”
对于这一点,沈霖心里有数,运营仰韶大厦赚不了大钱,但绝不至于亏本,安城周边所谓的商场,还仅仅是百货大楼的形式,商业公司打造一个大型商超,集购物娱乐为一体的小型商业圈绝对是特别新颖的存在,而且未来是煤炭黄金十年的鼎盛时期。
安城老百姓手中有大量的生活资金,只要运营得当,很快就能回笼资金进入盈利模式,更重要的是,通过仰韶大厦的运营经验,可以为下一步的唐东商业圈提供借鉴。
这些陆晚柠倒是没有考虑过,也是沈霖当初成立商业公司的最初目的。
未来商圈、广场是城市发展的趋势,商业公司这几年越来越成熟,不用借助外部运营团队,盛唐就可以打造属于自己的XX广场。
而在沈霖对唐东的设想中,明宫广场这个品牌,已经和陆晚柠提到过,现在看来,运营仰韶大厦,确实可以为下一步的动作积累到足够多的经验,免得到时候走弯路。
陆晚柠拿起沈霖扔在床上的衣服挂到墙上:“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了?”
沈霖起身躺在床上,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是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总预感着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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