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看着陆晚柠车子开的飞快,方向还是直奔观澜书院去的,她本人却是一言不发,直直地看着前面的道路:“啥情况啊大姐,不跟着他们出去热闹,非要回去做饭!”
陆晚柠平静中带着些许的倔强,口气有些不容反驳:“今天我给你做。”
沈霖悻悻地转过身子坐好:“嘿嘿,咋地,看我从局子里出来慰劳啊,你也看到了,根本没咋地嘛,倒是让我在那里睡了一个踏实觉,连个骚扰电话都听不到。”
陆晚柠没再说话,直接将车子开到沈霖的楼下,打开满满登登的后备箱,单是调味品就装了一个大袋子,沈霖只能将那些沉的袋子拎着上楼。
回到房间,陆晚柠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厨房:“你先去打会游戏,饭好了我叫你。”
沈霖……这陆晚柠较起真来,怎么比方楠还要轴呢。
看她熟练地将头发盘起,从厨房拿根筷子插在脑后,挽起袖子系上围裙,美女老总的气质立时向家庭少妇一般的转变,沈霖悻悻地说道:“要不要帮忙?”
“做西餐,你行吗?”
“那我还是去打游戏吧!”
直到华灯初上,厨房传来异样的香味,沈霖从工作间里走出来,餐厅的吊灯已经全部关闭,取而代之的是一盏镂空玻璃的烛台灯架,上面六根蜡烛已经点燃。
餐桌面对面的位置摆放着两套精致的刀叉盘子:“西餐厅都没你整的有情调。”
两份水果沙拉和蔬菜沙拉已经摆好,沈霖说着话捏了一根生菜放在嘴里,舔不舔咸不咸的,也不知道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随着微波炉的一声叮响,陆晚柠端上来半只烧鸡,然后是两份全熟的牛排。
沈霖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再开玩笑,等她坐好才问道:“这个肯定不是烧**,叫什么名字?”
“法式红酒烩鸡扒!”陆晚柠将橱窗上面提前醒好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里:“配料和腌制时间都差一些,下一次我会按照正宗的法式做法让你尝尝。”
鸡扒,扒鸡,纵使现在亿万身价,沈霖骨子里仍然是农民,土老帽,对西餐一窍不通却也不感冒,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挺好看的,扒鸡配红酒,来年啥都有。”
“你以后会经常走出唐都,会遇到很多人,喜欢不喜欢的都要尝试一下。”
“我努力挣钱,就是可以不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陆晚柠轻轻一笑,用酒杯在那面前碰了一下:“其实就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你们中原的许多菜谱我都做不了,以后我会慢慢学。”
还以为陆晚柠会深情地说些肺腑之言,或者是在这种环境里说些憧憬之言,可是两人除了聊些盛唐工作上的事情,对于今天和昨天的经历却只字不提。
看的出来沈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口味,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喜欢麻辣鲜香又或清淡爽口的沈霖对于西餐实在是吃不出任何酣畅淋漓的感觉。
但能感觉到,这确实是陆晚柠一片心意想展示,沈霖只能硬着头皮随便吃几口,红酒倒是喝了不少,他一个人就喝下去大半瓶。
喝了点酒,陆晚柠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是来自内心的自述,从金陵大学遇到张林,以及家庭的反对,与父母的决裂让家中蒙羞……
性格倔强的陆晚柠,除了工作之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了。
亲人之间,尤其是父女、母女之间哪有持续的仇恨,无法是缺乏一个缓和关系的由头和台阶罢了,沈霖让你其放宽心态,明年可以趁着房产经纪公司向金陵扩张的时候回去看看。
倔强的人,在二十几岁做错事,影响的是一辈子走向。
听着陆晚柠的自述,让沈霖想到了许多自己的过去,还好,他现在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摇曳的烛台,醉人的红酒,暧昧的气氛,彼此的欣赏,压抑的情感……多种情愫的裹和在这种环境里不出意外的发生了意外。
两人身体里互相的那点心意,随着身体的契合打开了那道闸门的禁制。
比起方楠的生涩,陆晚柠完全掌握着主动,一次次点燃沈霖内心深处的那个干涸的灵魂。
从卧室厚厚的羊毛地毯到温暖的大床,都是爱的痕迹。
有些生猛,沈霖这正值青春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不舍得分开,不知道该咋写了,就脑补成地动山摇吧。
相拥着醒来,沈霖熬夜都没出现的熊猫眼出现了,整个人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
陆晚柠开车吃了早餐,出现在盛唐大楼里的时候,那些碰面打招呼的主管,纷纷夸赞着陆晚柠:“哇,陆总今天气色真好,最近用的什么面膜啊。”
“呵呵,是嘛!”面对别人的夸赞,陆晚柠未能免俗地和几个女人在那里探讨了一番皮肤保养技巧:“平时多喝点开水,饮食也要注意清淡一些,不要以化妆品为主……”
沈霖悻悻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熊猫眼。
整了杯咖啡,抽了两根烟之后,沈霖夹着小本子像模像样的再次走进杨澜那边的培训课堂。
来到公司,陆晚柠感觉沈霖怪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晚柠坐在那里自己傻笑了一会,想起沈霖昨晚的话,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算算时间,从二十二岁,到现在二十九岁,整整七年没有和家里联系,当初剧烈的争吵让父母对这个死犟死犟的女儿伤透了心。
来到唐都,陆晚柠换了电话,没有告诉过家里任何人,而家里那边托人到唐都这边来过一次,当时广告公司刚刚建立,得知陆晚柠要在这里扎根,现状还算好,家里也不想再与她联系。
而且当时陆晚柠对家里也保持着强烈的恨意和不满,之后张林的不幸遇难,让陆晚柠对家里的这种怨念更大了,似乎是他们的不接受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经过这几年的沉淀,正如沈霖所说,亲人之间哪有那么多仇恨,血浓于水,说不定家里也是碍于台阶,不好联络她呢。
望着电话里本里躺着的那个电话“爸爸”,陆晚柠嘴上带着笑,终于下定决心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吵闹声,像是家庭聚会。
“爸!”
电话那头的吵闹顿时安静下来,老爸声音有些激动:“是小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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