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摩多罗离开,苏牧心中若有所思。
之前因梵罗除了派人去抓捕他们四人之外,还派了一些人去旧城查看,现在主塔传来这种动静,必然是冥殿和净土宗的人发现了什么。
要不要干脆等别人来救援呢?
瞥了眼同样若有所思的席那罗,苏牧略一思忖,骤然出手,将毫无防备的席那罗打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苏牧自认不是什么善人,但也不是一个弑杀之人,除了那些肆意屠戮人族的妖魔之外,只要没有威胁到他,他并不像随意增添杀戮。
况且,这里是阿修罗族的祖地,若是随意对阿修罗出手,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确认席那罗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后,苏牧使了个障眼法,将其藏匿了起来。
祖地唯一的出入口便是那条甬道,而摩多罗在离开时也已经将其封锁了,如果丢到外面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倒不如扔在这里。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赵石三人,苏牧知道他们应该是被席那罗的天赋异能给封禁了神魂,单手凭空一拉,三道血影从赵石几人体内钻出,随后便被苏牧以神念碾成了虚无。
因为传承断绝的关系,阿修罗族族人不修法力,只修肉身气血,但是也有部分族人天赋神通,可以做到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阿楼那的控制血海,席那罗的操控血魂,都是天赋异能。
不过,阿修罗族似乎更加喜欢肉搏,对自身天赋的开发并不重视,否则阿楼那也不会这么轻易死在苏牧手上。
血魂消散,赵石三人也有了醒来的趋势,苏牧连忙收起豆兵,恢复本来面目躺下假装昏迷,直到被赵石呼喊了几遍,这才睁开了双眼。
“大师兄,贾师兄,你们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
苏牧以睁开双眼,看着都已经清醒过来的赵石三人,故作好奇的四下打量起来。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那些模样奇怪的家伙把我们带到这来的吧。”
赵石闻言摇了摇头,看了眼身下的血色莲台,又看了看周围几尊模样诡异的雕像,好奇的向如济问道:“如济大师,这里供奉可是佛门哪位佛陀菩萨?”
众所周知,莲花虽然不是佛门专属,但是出现频率佛门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几乎所有佛陀和菩萨脚下都是一朵莲花,只不过大多是金色的罢了。
如济闻言摇摇头,道:“小僧虽然学艺不精,但是还算是熟读经书,却从未听过有这么几尊佛陀,反倒是有些像记载中的天魔。”
“天魔?难怪那些人长得如此丑陋,都是天魔的信徒吗?”
听到如济如此之说,赵石恍然大悟,而苏牧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没想到大师兄居然还会以貌取人,要是被阿修罗族听到,怕是要被气死。
“关于这个小僧并不清楚,不过小僧总觉的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来过一般。”
如济的话仿佛引起了赵石的共鸣,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之前注意力在几人的安危上,所以并没有注意。
就在几人好奇的四下打量的时候,一沉保持沉默的贾义突然站起,对着几人恭敬的鞠了一躬,满脸歉意的说道:“大师兄,贾师弟,如济大师,抱歉,是我连累你们了。”
看到贾义一改常态,不复平日里的刻薄,苏牧和赵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可思议。
这贾义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莫非是被血海冲坏了脑子?亦或是被席那罗的术法伤了神魂?
贾义自然注意到了两人古怪的眼神,当即又恢复以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也没有反驳什么,而是好奇的打量起身后那座双剑道人雕像起来。
自他醒来后,他就感觉有什么声音在呼唤自己,而且越来越强烈。
并且,这声音似乎就是从这座雕像中传出来的。
同样有如此感觉的还有赵石和如济,在晃悠了一圈之后,三人居然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双剑道人的雕像面前。
看到三人如此模样,苏牧心中若有所悟,只是眼神却是有些古怪。
平静了数千年的阿修罗祖地突生异状,必然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而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这些不速之客了,而大概率就是因为他们中某个人。
按照原星用烂了的套路,接下来应该就是天命之子找到隐藏密室,获取上古传承,修为突飞猛进,然后笑傲世间等等诸如此类的剧情。
只是你们三个人都是同样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还有三份传承?
咔咔咔……
就在苏牧心中默默吐槽的时候,三人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双剑道人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血色光芒,落在那血色莲台之上,而血色莲台则是慢慢移开,露出了一条长长的地道。
还真有密室!
苏牧顿时眉毛一扬,眼神变得越发古怪,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按照套路,这里面必然是危险重重,除了天命之子外,其他的路人甲乙丙无论实力高低,关系好恶大都会成为炮灰,为对方的崛起之路添砖加瓦。
苏牧自认不是什么天命之子,靠着系统苟活至今,若是因为和某个天命之子走的太近而滑铁卢,那可真是要哭死了。
苏牧满脑子胡思乱想,踟蹰不前,赵石三人却是十分爽快,在对视一眼后联袂进入地道,独留下苏牧一人站在原地。
见此,苏牧顿时皱起了一个苦瓜脸,正在纠结之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
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知时,未卜先知之术。
明明有了掐算之术,自己却把他束之高阁。
苏牧一边自嘲,一边闭目掐指运算,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需卦,守正待机。”
“中上卦,可行!”
得了卦象指引,苏牧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