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后,则是要将天空掀翻的欢呼雀跃声。
观战的百姓和武者虽然前一秒还陷入在徐青云被压着打的痛惜之中,但看到徐青云以匪夷所思的一击将楚阑梦击败,立马沸腾。
首次四国会武的头名,还是留在了大夏。
与有荣焉!
徐青云的名字将会随着这个讯息的传播而名扬天下。
看台上的张元升起身连道了数声“好”字,有些挑衅地目光看向不远处面色铁青的朱一龙等人。
张景云跟着众人起立鼓掌,不过嘴角怎么也抬不起来,尽力掩饰着眼中的嫉妒和杀意。
张唯此时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稍等了片刻,他沿着看台上的台阶一步步地向下走去,步伐稳健缓慢。
在一群权臣勋贵的眼中,张唯的脊背好似挺直了起来,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威严。
这是之前所没有的。
他们也都对徐青云此时修为和地位带来的连锁反应了然。
张唯再也不是无所依仗的傀儡皇帝,再想通过抨击他获取三位亲王的好感就得掂量掂量了。
此时不少原本在朝堂上蹦跶得比较厉害的大臣,心里已经开始在打鼓。
一个徐青云还不可怕,顶多让张唯身后多了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并不能完全改变局面。
可要是因为徐青云,皇室转而认可了张唯的地位,真正给予他大夏皇帝生杀予夺的权利,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危险了。
“不会的!不会的!”
“一个徐青云还没有那么大的潜力。”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唯走下了看台,来到了徐青云的身前,对他微微眨了眨眼睛。
“看,信我的没错吧!”
徐青云也是没有想到楚阑梦会这么配合,要是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难道楚阑梦是陛下的姘头?”
他压下立马询问的冲动,拱手道:“幸不辱命,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
张唯将徐青云扶起,环视一周,威严的喊道:
“徐青云扬我国威,理应有赏!”
“传朕旨意,封徐青云为武威伯,赏良倾万亩,黄金万两。”
“着徐青云即日担任禁卫军都统,统领禁卫军一切事宜!”
张唯话音刚落,看台上的权臣勋贵便议论起来,他们摸不准这是皇室几位老祖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擅作主张。
不少人偷偷地看向看台的最上方,张元生等几位皇室老祖仍然是笑语盈盈,满面春光,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
那还有人敢触霉头。
他们有预感,朝堂维持了数年的稳定要消散了。
天要变了。
“谢陛下恩典!”徐青云当即躬身道。
“武威伯!武威伯!武威伯!”
“武威伯!武威伯!武威伯!”
观战百姓和武者情绪更是热烈,一遍遍高声呼喊着。
……
傍晚。
奕亲王府。
威严石狮旁。
数名身着黑甲的侍卫远远地看到张景云的马车向王府驶了过来,连忙将漆红大门打开。
他们心中疑惑,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国会武后,宫里还安排了宴席,身为亲王肯定要参加,按说不可能在刚刚开始的时间点离席。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随行小太监连忙搬来金黄布绸小凳,接张景云下车。
小太监走的有些急了,一步没有站稳,差点摔倒。
等他稳住身子时,张景云已经掀开帘子要走出来。
金黄布绸小凳摆放地稍稍晚了一些。
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在一旁。
张景云走下马车后,突然一脚揣向他,运足了劲力。
啪!
小太监摔出数米远,倒在了地上,顾不得伤势,连忙爬起。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张景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脸色阴沉地跨进了王府大门,低气压让身后所有的侍卫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快步走进自己的院落,抽出兵器架上的长刀。
先是对着假人发泄一通,接着叫来十数名侍卫与他对练。
刀刀凶狠,砍向要害。
没多久,就有数人重伤被拖走。
等他发泄完,转头便看到了身着青衣的谋士齐先生以及他身旁的老者。
老者身材消瘦,花白的头发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
张景云将带血的刀刃交给一旁的侍卫,恭敬地来到老者面前。
“皇叔祖,您怎么跟来了。”
老者是皇室几位老祖中与张景云走的最近的张子谦。
张子谦脸色严肃,极为认真地看向张景云。
“我看你今天的情绪不对,专门过来提醒你一句,不要干傻事,不然谁都保不了你。”
张景云不置可否:“我能干什么傻事?”
“景云,难道你没有对徐青云动杀心?趁早把这个念头收起来吧。”张子谦反问道。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凭什么不能对他动手!”张景云掩饰不住眼中的杀意,“到时候人都死了,我不信高祖会把我们三个怎么样,顶多就是责罚一番。”
他不允许张唯真的站起来,骑在他的头上。
张子谦一字一顿地说道:“景云,我只能告诉你,这次你们敢动手的话,会死!”
“徐青云背后牵扯的很深,四国会武的名额是张焱老祖直接指定的,也是他让我们敲打你们一番。”
“张焱老祖的脾气秉性你应该有所了解,他可不会顾忌血脉亲情,而且没人能拦得住。”
张景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张焱的生平事迹,死在他手中的皇室子弟就有十数位。
他脸色一变:“张焱老祖不是不理朝政的吗?怎么突然搀和了进来。”
“这其中还牵扯到洛京城外出现的那位玄丹境高人,你只要谨记就可以了。”
一想到张唯要坐稳龙椅了,张景云双目中透出火光,怒火中烧。
“你要学会适时地隐忍,小六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而且张焱老祖早年心脉受损,寿元也无多了。”张子谦适时地点道。
张景云强压下怒火:“我知道怎么做了,皇叔祖。”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肃亲王和恒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