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汉子,你瞅什么?”陈丽卿霸气地喝道。
时迁这边正在与荀彧寒暄,没怎么注意到许褚的神情,陈丽卿突然一发飙,立刻就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仲康,怎么回事?”荀彧急忙问道。
许褚皱眉说道:“俺怎么知道,不知道这贱人发什么失心疯...”
许褚话刚落音,时迁运起惊鸿照影,只见他身随影动,扬起手就给对方一个大嘴巴。
许褚还没反应过来,右脸就被扇得火辣辣的,等他定神看时,时迁已经捏着手玩味地看着自己。
“许褚将军慎言,这是我家三夫人。”时迁冷冷地说道。
“死胖子,你嚣张什么?有本事出去比比?”陈丽卿也叉着腰骂道,这婆娘奉行的是能动手绝不多话的原则。
荀彧搞明白后,连忙说道:“时府君,我们初到贵地,不识得夫人天颜,万望海涵。”
时迁见许褚憋着一口气,陈丽卿那边又跃跃欲试,遂道:“拙荆有一些武艺在身,许将军不妨比斗一番。”
许褚有再大怨气,这会也不干调皮,荀彧这家伙在旁盯着呢,这厮的眼神怎么如此有压迫感呢。
“府君玩笑了,仲康怎么感得罪尊夫人。”荀彧笑呵呵说道。
“我真没有戏言,拙荆的武艺还不错的,许将军不敢?”时迁问道。
许褚本来就暴躁,听时迁这么一激便说道:“时将军放心,俺一定会手下留情。”
时迁笑而不语,心说小子一会你可别哭。
荀彧见拦不下来,于是在许褚耳边反复交代,可别把这差事给搞砸了。
两人在刺史府中的后院内摆开了阵势,原本在房中休息的仇琼英得到消息也追了出来。
“老三,你下手可得轻点...”仇琼英嘱咐道。
这话让许褚感到特别的刺耳,心说怎么又来一个贱人,时迁这家伙怎么女人都管不住?
许褚见陈丽卿拔出青釭剑,这厮则用随身短刀迎战,比斗兵器难免会有所损伤,他一下就犹豫起来。
陈丽卿见许褚狂妄,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独孤九剑起手总决式,青釭剑与疾风般刺去。
许褚看得瞳孔收缩,心说这婆娘果然高手,举起短刀奋力抵挡。
许褚阵战斗将没经验,但好在武艺不俗,刀法耍起来像模像样,但陈丽卿独孤九剑的奥妙,岂是寻常刀法能够抵挡?
两人交手只三合,陈丽卿霸气撩剑斩出,许褚手中刀被斩断,肚子和后背分别被踢了几脚,最后许褚失去重心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荀彧见许褚战败,也来不及赞美三夫人,急忙制止道:“夫人如妇好再生,当真了不得,仲康已然败了。”
陈丽卿没想到许褚这般不耐打,怎么跟原来梁山上那黑厮差不多?其实是因为数年时间里她的剑法已臻化境。
许褚拍了拍身上尘土,灰溜溜地往荀彧这边走去,败在女人手中他特别没有面子,于是嘟囔道:“仗着有宝剑利器,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咱们比扔石头啊。”
许褚的声音很小,可时迁、陈丽卿、仇琼英三人都是武林高手,这等听力还是没问题的。
陈丽卿冲仇琼英递了个眼色,心说这胖子不是要比飞石吗?这教训今天就让他吃个够。
仇琼英心领神会道:“许将军似乎不服气?听说你善投石?不如我们来比比?”
许褚一怔,心说这嗓子眼的话都给你听见了?荀彧一打量就知道坏事了,这虎侯今日又虎起来了,连忙说道:“仲康的飞石功夫天下无对,还是不要再比了。”
时迁却笑道:“飞石?天下无对?还没给荀令君介绍,这位是我家的二夫人,也会玩飞石呢?要不在比比?”
荀彧也是一愣,心说这时迁怎么回事?两个侧室为何这般大胆?
“飞石俺收不住手,还是不要比了,这位夫人花容月貌,打坏了许褚可赔不起。”
时迁哈哈大笑道:“许将军你放心比,真的伤到她了与你无尤,英子,你就放手一搏吧。”
仇琼英一听,夫君是让我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看来是这壮汉出言不逊呢。
于是两人站立数丈开外,仇琼英自备小石子,而许褚自恃力大,在院里找了十来块巴掌大的小石头。
仇琼英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许褚见这白衣女人如此藐视自己,打算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只要不打到脸蛋就行,与是抓起一个石块冷冷一哼,随后石块径直向仇琼英方向飞去。
时迁在一旁点点头,心说许褚这家伙要是放到抗战时期,丢手榴弹倒是一把好手,在李云龙的独立团几乎顿顿能吃上肉。
对面仇琼英手如疾风闪电,迎着石头飞来的方向快速掷出数颗石子。
砰砰砰,石子与石头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声响,随后双双撞成了石粉。
许褚惊得目瞪口呆,这女人可是反手迎击,这准头,这力量,了不起啊,随后拿起石块继续开扔。
仇琼英神态自若,掏出袋中石子很随意的回击,依旧是准得离谱。
‘着’,就在许褚惊愕见,仇琼英一声娇喝,数石子径直飞了出去。
许褚躲避不及,额头上连中数子,被打得冒起几个青包,随后鲜血迸出,他那一身的傲气终于被仇琼英给打灭了。
此情此景,荀彧始料未及,明明是出使青州,搞一搞以文会友的,怎么如今成了以武会友?周围气氛一时间比较尴尬。
时迁见仇琼英出手破重,遂叫人带下去包扎伤口。
回到前厅,荀彧一再为许褚的鲁莽给时迁赔礼道歉。
时迁却笑道:“我这两个夫人脾气暴躁,还请荀令君在司空面前多多解释。”
两人寒暄数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时迁开门见山地问道:“荀令君亲来,只怕不是带许褚与我两个夫人过招吧?”
荀彧见时迁直切主题,也坦然说道:“实不相瞒,曹丞相奉天子诏征讨四方,如今河北袁绍为之眼红正蠢蠢欲动,欲南下劫掠天子,不知府君对我两家报何态度?”
“青州与司空的兖州交界,也与大将军的冀州接壤,之前我和袁绍的确有过往来,也曾助其破公孙瓒。不过这两年断了联系,况且我这边兵力不多,应该不会影响你们的战局。”
时迁客套的话荀彧听得出来,看来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又道:“袁绍寡断少谋,对天子不甚敬重,若劫陛下去往河北,则汉室危矣,曹丞相欲力扶汉室,所兴者皆义兵也...”
荀彧还没说完,时迁打断道:“义兵?不然吧?他在徐州的作为可算不得仁义。”
“那只是丧父之痛,并非出自曹丞相本意...”
“荀令君不要在诸多解释,岂不闻越描越黑?我时某人明日不说暗话,青州之兵可以按兵不动,但曹丞相用什么来交换呢?”
荀彧还怕他不要,天子的封赏反正随便写就行,于是说道:“天子对丞相言听计从,府君若想谋个爵位应无问题...”
时迁摇头说道:“与爵位无关,我只要文若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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