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还债的我却在和非人谈恋爱

    “圣代学姐……”江源新一手捧着情书，忽然泪如泉涌。

    和学姐认识的一幕幕镜头，像是胶片电影在脑海中迅速回放。

    最初的荷花池畔。

    捧书阅读的少女头一次看到他，惊喜得羞红了脸。

    之后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又是同一位娇羞的少女，将情书递给他，转身就跑。

    直到那天，两人又一次在荷花池遇见。

    害羞的美少女却大胆的向他告白。

    “我……我叫小……小原圣代，能吃的圣代。”

    “江源君，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请……请跟我交往吧！”

    他还记得那天的圣代学姐穿着迷人可爱的JK，柔顺的发丝好似倾泻的瀑布，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像是照耀着一朵初开的樱花。

    再后来，她在教室门口偷亲了他，又在考试时光明正大的强吻。

    在那个不为人所知的卫生间里，圣代学姐对他说出了爱的宣言。

    “新一，我爱你，哪怕前方是烈焰，我也会像飞蛾一往无前的爱你……”

    炙热的感情像是火山爆发般释放，他被动的接收着所有的爱，逐渐被感动，迎合，敞开心胸……

    在满足的叹息中。

    他还记得圣代学姐娇羞的岔开腿，他在上面写下了“T”字。

    良久。

    江源新一从复苏的记忆中回过神。

    【秘密调查看不见的少女的真相，探索完成进度100%】

    【你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这些足以深深刻进他灵魂的记忆，他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忘记，更甚至，看不见圣代学姐。

    江源新一，这就是你从后面扶着学姐的腰，对她承诺的“一定不会让她在我眼中消失？”

    穿上裤子就忘记了学姐，你可真行啊！

    他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不是这封被自己早先收起来的情书，他是不是就永远无法想起圣代学姐了？

    江源新一忽然想起来，这两天一直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又一直感受到冰凉触碰自己的嘴唇。

    难道说，学姐一直在自己身边？

    冰凉的触碰，是她在亲吻自己？

    江源新一忽然转头朝自己身后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圣代学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在吗？圣代学姐！”

    空旷的教室，江源新一红着眼睛发出大吼。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看到圣代学姐，但只需要给他一丁点回应，他就能准确的抱住她。

    可是，毫无反馈。

    江源新一发了疯似的跑到三年级三班，一路上的同学们看着这位慌慌张张的年级第一的帅气男神，不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三年级三班的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江源新一朝着那个孤零零的座位喊了一声“圣代学姐”，无人回应。

    他跑出教学楼，跑到操场，在无数人诧异的目光中，大声呼唤着“圣代学姐”。

    他只希望，能够在某个突然的瞬间，唇畔再次感受到那抹温柔的冰凉。

    学校到处都没有得到圣代学姐的回应，江源新一跑向幽静的荷花池畔，如果圣代学姐只是单纯的躲起来的话，他唯一能够想到，能找到她的地方就是这里。

    长椅上，坐着一道清丽的身影。

    柔顺的披肩双马尾懒散的搭在椅背上，精致的侧颜比往日多了几丝悲伤的忧郁，如清泉似的眼眸失去了高光，而眼角的泪痣，仿佛才是她心中最深处的那点绝望。

    江源新一气喘吁吁的跑到荷花池，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呼吸莫名的一滞，整个心尖儿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圣……圣代……学姐……”

    他微弱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的颤音，生怕惊扰了她，担心这一缕已经徘徊了十年的幽魂再次离他而去。

    小原圣代双手托着下巴，失去了高光的瞳孔望着眼前的接天莲叶出神。

    看似美好的世界，又只剩下她自己了。

    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停留在那个狭窄逼仄的厕所隔间里。

    只是没想到，当初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箴——

    江源新一慢慢的靠近，屏住呼吸走到长椅前，看着圣代学姐绝望而美丽的侧脸，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圣代学姐……”他轻轻说道。

    听到熟悉的称呼，小原圣代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人，满是温柔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心头一颤，仿佛无尽的黑暗中再次出现了一缕曙光。

    “你……说什么？”小原圣代声音颤抖着问道。

    “圣代学姐，我……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的嗓音变得沙哑，眼里涌出泪光，满眼的歉意与温柔。

    小原圣代捂着嘴，身体忍不住颤抖着，欣喜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新一君……这……这是梦吗？”

    江源新一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不断涌出的眼泪，而后轻轻上前，吻住那一汪清泉。

    “圣代学姐，眼泪是甜的。”

    小原圣代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炙热的感情，踮起脚尖吻住心上人的唇瓣，两人激烈而又炙热的缠绕在一起。

    良久，唇分。

    江源新一咽下香甜的蜂蜜，喘着沉重的鼻息说道：“对不起，圣代学姐，我明明答应过绝不会忘记你，却更加有罪的将你弄丢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新一君，只要你能够想起圣代，只要你能够看见圣代，只要不再让圣代一个人孤单的遗失在那个世界，一切都是没关系的。”

    小原圣代靠在江源新一的胸膛，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绝望的灰暗世界骤然变得充满希望而有光彩。

    江源新一心疼得抱紧她，多么卑微而又炙热的爱，只要他出现在她的世界当中，就是胜过一切的欣喜。

    “圣代学姐，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失去你了！也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爱你，圣代学姐。”江源新一抱紧她，在荷花池畔做出承诺。

    小原圣代忽然抬起头看着他，干净的眼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彩：“那……裕美怎么办？”

    江源新一微微一僵，语气莫名变得心虚起来：“昨晚……圣代学姐昨晚你在我房间里？”

    “是呀，这两天我一直跟着你，你睡觉的时候我就躺在你身边抱着你，不停的在你耳边呼唤你的名字，结果到了半夜，你的妹妹悄悄进屋了……”

    “那……那圣代学姐你也……全看到了？”江源新一结结巴巴的问道。

    小原圣代微微红着脸：“新一，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当着圣代学姐的面跟其他女生亲热，他羞耻的想找个缝隙钻进去，而这个女生还是裕美。

    “圣代学姐，你是因为这样，今天才旋转离开我的吗？”他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

    “嗯……我以为，你有了裕美就会彻底的不要我了……”小原圣代低垂着头。

    “不是，圣代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裕美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没有血缘关系……”江源新一无力的解释道。

    “我知道噢，看得出来裕美她……很爱很爱你呢，所以，哪怕是冒着触犯被人指指点点的道德纲常，她也愿意冲破所有阻碍跟你在一起。”

    “你不生气吗？”

    “我这个状态有哪点资格生气呢？”

    小原圣代自嘲道：“在这个夹缝中的世界，你是我的唯一，可我知道，我不会是你的唯一……”

    她语气酸酸的，她想到了裕美，想到了源梨雅，想到了羽沢千鹤，或许还会有更多像她们那样的人。

    若她不是早已死去成为不可触碰，不可观测的幽灵，她又怎么愿意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心爱之人呢？

    新一君毕竟生活在真正的世界里，亲人，朋友，同学，都是他无法割舍的存在，也必须和这些人保持交流。

    而她对于江源新一而言，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意外，或者说是一个赠品。

    在江源新一的世界里，就算没有她，他也能够活得很好，可是她却不行，少了他，一切的存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江源新一听懂了她的意思，低头吻了一下她眼角的泪痣。

    “学姐，在我心里，你跟裕美一样重要，都是我不能割舍，也无法割舍的重要之人。”

    “说这些没用哦~”

    “嗯？”

    “她们能对你做到的，我也能对你做到，甚至做得更好，同样新一对她们做到的事情，也要新一对我做……”小原圣代笑得起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

    江源新一还没反应过来时什么意思，就立即被小原圣代推倒在长椅上。

    她缓缓蹲下，拉开裤链。

    江源新一死命的按住她乱动的手，看着周围不时有学生经过，脸色惊慌的摇头。

    “圣代学姐，你不能这样，至少不能在这里！”

    “新一，不要紧张哦~我不会让他们看到的。”她用那双清澈却充满欲望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

    “新一君，我有三寸不烂之舌……”

    小原圣代缓缓低下头，肆意的爱通过她芳香炙热的唇瓣，流遍江源新一全身。

    江源新一咬紧牙齿，紧紧抓住长椅的扶手，看着眼前碧绿的荷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学姐，再深一点……”

    ……

    良久，小原圣代才缓缓抬起头，过分白皙的小脸完全被水润的红晕掩盖。

    江源新一看到她喉咙明显滚了一下，她才娇滴滴的衔接上刚才未说完的话——

    “能吞先生两亿精兵。”

    小原圣代帮他整理好裤子，趁没人注意，拉着他往学校无人的小树林里钻进去。

    “圣代学姐……你……你想干什么……”江源新一吞咽着发干的嗓子。

    “是新一君要补偿我的东西哦~”

    小原圣代轻轻解开自己的领结躺倒在青绿的草坪上，她泛着妩媚的眸子看着他，湿热的语气夹杂着魅惑：“新一君，把上次未写完的正字补齐吧……”

    江源新一紧张的看着周围，现在早已放学多时，虽然知道不会出现其他人，可万一呢！

    圣代学姐的特殊性质是不会被任何人观测到，可他不一样啊，万一被人发现，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社死了！

    “平时我无聊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这里哦，新一君，放心啦，野战……不会有人看到的~”

    她支撑起上半身，舒适的JK校服滑落，露出一半光洁的肩膀和后背，她伏在江源新一的耳边呼出热气，拉住江源新一的小手往回一带。

    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江源新一被这股惯性压在她身上。

    野战这个词让他从内心升起一团火焰，紧张，刺激，还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期待感。

    江源新一顺势咬住圣代学姐小巧精致的耳垂，吐出热气：“要是被人发现，学姐，我就在你身上一天写一个正字！”

    小原圣代怕痒似的抬起脖子，含糊不清的声音泛起羞意：“那我要叫啦~”

    “有本事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来人啊来人啊……”

    “不准叫！”

    江源新一喘着粗气粗鲁的堵住她的嘴。

    ……

    一个小时过去，江源新一也还是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完整的写出一个正字还差了最后一笔。

    到了最后，连他的体力都消耗殆尽，还是圣代学姐主动爬到上面，宣泄着像是永远也无法流尽的爱。

    “圣代学姐，满足了吗？”

    江源新一躺在草坪上搂着她的腰，忍不住在她潮红的脸上轻轻咬一口。

    “嗯……”小原圣代细弱蚊蝇的答应着，可爱的鼻尖都渗出细密的汗。

    “跟我回家好吗？”

    江源新一拿开圣代学姐四处捣蛋的小手，像是看着精美的工艺品般，仔细检查白皙如葱段似的手指。

    “回家？”小原圣代用泛着迷离秋水的眸子看着他：“新一想在家里写完最后一笔吗？”

    她抽出自己的手继续乱动，微微咬着诱人的嘴唇，完美的脸颊羞涩的通红：“如果你想的话，就算是当着裕美的面，也是可以的呢~”

    “不是！”江源新一一口否定道。

    怎么可能在裕美面前做这种事情啊，万一被他知道，以裕美的脾气，只需要一晚上连骨灰都能给他扬咯。

    他平静下来默默的说道：“我只是怕再像上次那样，醒来了之后莫名其妙的忘记你。”

    江源新一翻过身，再次把圣代学姐压在下面。

    休息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更何况龙精虎猛丸的强力药效，根本不让他在这种情况下退缩。

    “我只是想能够随时随地的看到你，抱到你，只有在第二天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见到你，我才放心。”

    小原圣代重新抬起两条光滑雪白的手臂勾住江源新一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道：“只是看着吗？其他的什么也不做吗？”

    “不做！”

    “真的吗？正字还差最后一笔了哦~”

    江源新一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现在做了，就不用在家里做了。”

    小原圣代哧哧的娇笑起来。

    他抬起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正字的最后一笔彻底补齐。

    圣代学姐像是娇软的失去了所有力气，她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

    “新一，再快点……”

    ……

    【你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日落西山，江源新一穿好衣服，看着沾染了雨露的草坪，觉得今年盛夏，长势肯定会异常的好。

    他拉着小原圣代偷偷摸摸从小树林里出来，淡定的混入部活结束回家的学生群体中，搭上电车返回下町。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两天又不用去给千岁补习，裕美肯定已经担心坏了吧。

    他拿出手机给裕美发了条即将到家的短信，结果显示，“您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发送失败。”

    他把手机放到自己手上用力拍了拍，然后重新发了一遍，结果依旧显示发送失败。

    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应该换手机了，他和裕美现在用的手机还是在二手市场买到的便宜货，虽然功能齐全，但是运存和内存都相当小，响应速度极其拉跨。

    他现在不缺钱，手机的话虽然不至于奢侈的买水果牌，至少可以买新的了。

    “我回来了。”

    江源新一掏出钥匙开门，刚进门就闻到了番茄土豆炖牛腩的味道，好香。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有个温柔能干的妹妹真好。

    只是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裕美居然没有像往日一样迎接他回家，有些奇怪。

    江源新一给小原圣代使了个眼神，压低嗓音说道：“圣代学姐，在这里不用拘束，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自己家……

    她脸红着点点头。

    江源新一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准备给裕美一个忽然回家的惊喜。

    裕美还是穿着昨天的露背厨娘装，姣好的身姿在若隐若现当中被完美的呈现出来。

    她拿着小木勺，在砂锅里轻轻搅拌，以防止土豆和牛腩糊锅。

    裕美轻轻哼着估计连自己都没听过但却觉得好听的歌，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轻声嘟囔着：“都快七点了，欧尼酱怎么还不回来？”

    想了想，裕美拨通了江源新一的电话。

    江源新一嘿嘿笑着，悄悄藏起来，拿出手机耐心的等待电话，可几十秒过去，都没看到来电显示。

    这时，裕美的手机里传来声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裕美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欧尼酱跑哪里去了。”

    电话挂断后，又立即拨打过去，结果还是响起电信服务商的自动回复语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江源新一赶紧拿出手机查看连续两次发送失败的短信。

    “您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发送失败。”

    他皱起眉头，发不了短信，也无法接到电话，是他的原因？难道是手机完全坏掉了吗？

    他看着手机的状态栏，果然一点信号没有。

    算了。

    坏了就坏了吧，明天就去换新的，顺带着给裕美也买一台新手机。

    江源新一微笑着从旁边的墙壁走到厨房门口：“抱歉，裕美，今天学校有点事情，我回来晚了。”

    然而，裕美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依旧专心致志的搅拌着砂锅里的土豆牛腩。

    “呼……大功告成，所有的菜都做好了，现在只需要等欧尼酱回家就可以吃饭啦~裕美，你可真是个贤妻良母喔~”裕美关掉燃气灶的火焰，喜滋滋的说道。

    “不是，裕美你说什么呢，我已经回来啦。”

    裕美洗了个手，把所有菜盘碗碟端上饭桌，这个过程就好像是完全没看到站在门口的江源新一一样。

    “好了裕美，别闹咯~准备吃饭！”他缓了一口气，微笑道。

    然而，裕美仍然像是没听到一样，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时不时的看向玄关，再拿出手机打一个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不在服务区”的电话。

    江源新一突然心里一跳，从心底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

    裕美看不见自己？

    他彻底慌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大喊大叫，哪怕是把手放到裕美眼前使劲摇晃，她都像是看着空气。

    “裕美，我回来了，就在你面前啊，你……你看不到我吗？你抬头看我一眼啊！”

    然而，依旧没有反应。

    时间过了七点。

    裕美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或者说是担心了。

    以前不管工作有多晚，只要是有别的事情可能耽误时间，欧尼酱就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让她不要担心。

    可像今天这样什么消息都没有，还是第一次。

    她拿出手机给备注是的家伙打了个电话，十几秒后电话接通了。

    “咦？兄控痴女居然会给我打电话？真是少见，说吧，什么事儿，我正在画画，现在很忙，给你10秒钟的时间说清楚。”

    电话那端传来千岁慵懒、惊讶、讥诮、不屑的声音。

    裕美现在没心情跟这家伙吵架，沉声道：“欧尼酱去你家了吗？”

    “没有啊，你不是说，森塞这几天让我自己复习嘛，怎么了？”

    “欧尼酱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电话又打不通，我有点担心，所以才打电话问问你，对了，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你姐姐看她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传出千岁的声音：“你等一下，我问问。”

    事关江源新一的事情，千岁立即重视起来。

    她穿上胸衣内裤，又换上居家服，跑去敲了敲姐姐的门。

    “什么事？”屋子里传来淡漠的声音。

    “姐姐，你知道森塞去哪里了吗？刚才裕美酱打电话给我，说森塞现在还没回家。”

    空气沉默了十几秒，千岁叹了一口气。

    她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以姐姐的性格怎么可能去关注一个男人的去向，哪怕这个人是她的老师也不行，至少在家里，姐姐就从没给森塞好脸色过。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他没回家？”千鹤皱眉道。

    千岁有些惊愕，姐姐居然会关心一个他厌恶的男人？这不科学啊。

    但现在很显然是不想这件事的时候，千岁点点头：“裕美酱是这样说的。”

    “虽然放学后我走的比较早，但那时候他也已经在收拾书包了，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回家了才对。”

    “所以，姐姐也不知道森塞去哪里了吗？”

    “嗯。”

    千鹤点点头，关门的时候忽然叮嘱了一句：“如果有他的情况了，你告诉我一声。”

    千岁一时呆住，这对姐妹俩不知道有多久没像今天这样交流过了，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架。

    可问题是，今天居然因为森塞的事情，姐妹俩破天荒的心平气和的聊了几句。

    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近男色的姐姐也开始关心男人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千岁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说道：“姐姐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她说，她离校的时候，森塞已经在开始收拾书包了。”

    “知道了，谢谢。”

    裕美挂了电话，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饭菜怔怔的出神。

    江源新一呆滞在原地，他颤抖的抬起手掌缓缓盖在裕美头上，想揉揉那根现在变得有气无力的呆毛儿。

    可结果是，他的手掌毫无阻碍的从裕美的脑袋穿过。

    他就像是……没有实体的幽灵！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满脸的不可置信。

    下午上剑道课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跟田宫和高村有说有笑，转眼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变成了跟圣代学姐一样的幽灵？

    他死了？

    他不相信，不接受这个结果！

    江源新一疯狂的用手掌去抚摸裕美的脸颊，想抱抱她的身体。

    可无一例外，都像是空气般从裕美身上穿过。

    短短几秒钟，他心态崩了。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江源新一忽然有些理解了圣代学姐内心的那份心酸。

    看得见，摸不着，无法交流，就像是被排斥在这个世界之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跟圣代学姐doi？

    可上次在学校厕所的隔间也做了两次啊，为什么那时候一切如常？

    默默的旁观了一切的小原圣代缓缓走过来抱住他。

    最开始意识到自己无法被人正常观测到之后，她那时候的心态跟眼前的新一君一模一样。

    最亲近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被当成空气。

    世间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此。

    “圣代学姐，你能看到我吗？”江源新一抬起头，声音沙哑着问她。

    “新一，我在这里，也能摸到你，你看。”小原圣代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她知道，自己应该像江源新一当初拯救她一样，现在该由自己拯救他了，将他崩坏的心，重新聚合起来。

    “振作起来新一君，虽然你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但至少，我们还有彼此不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小原圣代莫名有些高兴。

    如果新一君也变得跟自己一样无法被人观测，那岂不是说，自己能独占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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