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是遗腹子,在她还没生下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
夏梦由母亲和外婆带大,妈妈为了挣钱外出打几份工,她只能和外婆住在狭小的村屋里,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她家的房子很旧很破,据说大人打麻将丢牌稍微用力点儿,房顶的灰就往下掉。
幼儿园时期,她住在木屋里,遇到刮风下雨,房子都跟着摇动起来。年幼的她只觉得新奇,东张西望,而她的妈妈却忧心忡忡,一直在用桶接屋檐的漏水。
但夏妈妈对女儿的培养从未懈怠,几乎是倾尽所有:让她学画画、钢琴。
因为热爱影视,所以她小时候的爱好是在小房子里看电视,光线不佳,空间有限,她看成了千度近视。
长大后,经有心人的穿针引线,她被某家娱乐公司负责人相中并获邀加盟。开始使用“夏梦”作为艺名,其灵感来自莎翁著作《仲夏夜之梦》,同时也因她在当年夏天加入公司,有着冀其梦想成真之含义。
进入娱乐圈后,夏梦似乎开始改运,所有事情都变得顺风顺水。
八十年代末尾,夏梦首张个人唱片,获得白金唱片销量成绩。
除了歌手的成就,她在影视圈的影响力也不容易小觑。
就在发行专辑的同一年,她参与的第一部电影就提名了香江电影金像奖——最佳新人奖。
之后她出演了《大时代》,她扮演的是娇如梨花楚楚可怜的小犹太。也正因为这一角色,使她在影坛打响了名声,获得无数观众的喜爱,同时获得电视大奖最受欢迎艺人第三位。
名利纷纷向她涌来,在那个时候的香江娱乐圈,靠潜规则上位的不在少数。但夏梦始终保持干净,利用唱歌的收入和明星的平台接触她一直很感兴趣的绘画。
她既是佳人,又是才女,天赋异禀。
这样一个「绯闻绝缘体」的明星,跟圈里的其他女星比起来太特别了,于是引起了风流才子况正的注意。
也是和身世清贵的况正交好后,夏梦开始令人心疼起来。
两人之间的感情故事细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最后两人还是在十五年前正式结婚了,即使如此,风流才子还是不改初心,依旧保持着风流倜傥的本性,时不时会被八卦杂志爆出一些绯闻事件。
但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夏梦却没有选择离开,反而坚定的站在了丈夫这一边,并且说自己的丈夫绝对犯得起这样的错误。
既然当事人自己都不计较,大众自然不好过多置喙,说到底这都是小两口自己的家事,只是因为其中一个是明星,才吸引了大众的眼球,本质上不过就是简单的婚外情,连新闻都不会播的,顶多出现在一些情感电台里。
之后,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弥补丈夫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夏梦将况正为自己做的事都与大众一一分享了,而看到况正做的那些事,什么跑遍全城就为了找几颗特别的鹅卵石;或是亲口品尝所有口味的小蛋糕,就为了给女友买到最美味的那一款;为死去的宠物郑重的举办葬礼,最后还将骨灰盒摆在了家里……
看完这些事后,最终有人戏称道,况正除了渣,其他地方都是完美的。
坐在咖啡厅里,看完了这位玉女掌门人大半生的履历,方言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人,只能说生活就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夏梦过的幸不幸福,终究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从夏梦的身上,方言似乎看到了周渔的影子,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很像况正,既舍不得放手最爱,却又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
正是出于这种莫名的关系,他才答应来见一见这位二十多年前的玉女掌门,想跟她聊聊。
不然的话,即使对方过去的名气再怎么大,但如今的夏梦可没有他在娱乐圈的地位高,而一位五十一岁的女明星也实在引不起方言的兴趣。
相较于方言的淡然,一旁的高岚却显得极为兴奋,因为这位夏梦正是她小时候的偶像。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心中喜欢了多年的偶像,那种紧张兴奋之情自是不用言表,此刻的高岚竟仿佛成了小孩子,整个人坐立不安,目光不时张望门口,俏脸上尽是期待,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冰山美人的模样。
虽然与高岚相处还没多久,但方言已经发现她是个性情中人了,而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冰山,只能说这个邻家女孩长了一张冰山美人的脸。
真不知道她未来谈恋爱时那些男人知道自己女友真实性格后会是什么表情,想起这个,方言嘴角上扬,心想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画面。
“你笑什么?”高岚好奇的问道。
“啊,我笑了吗?”方言笑着道。
高岚没回答,她觉得方言这话有把她当傻子的嫌疑,所以表情严肃的看着对方,摆出了自己那张生人勿近的冰山脸。
她本以为方言会跟其他人一样,被自己这个表情逼的严肃起来,却没想到对方反而笑的更厉害了,还单手捂着脸,似乎脸都笑的变形了。
“有这么好笑吗?”高岚一脸的困惑,同时不明白为何百试百灵的一招为何对方言不起作用,这可是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方言一边笑,一边检讨自己,他知道这样笑很不礼貌,但没办法,思路转换之后,高岚再摆那张冰山脸他就忍不住。
没办法,方言只好将目光转向别处,这才将那股笑意渐渐平息下来。
这时他看到外面来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随即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戴着一顶太阳帽,墨镜,男的在前开路,不用猜,方言就知道肯定是夏梦来了。
回过头,正准备让高岚去门口接一下人表示礼貌,却发现她人已不在位置上了,目光四下一扫,高岚都走到餐厅门口了。
“好家伙,真没想到她这么积极,希望待会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然得让她先回酒店了。”方言心道,抿了抿嘴,收回目光,调整了一下坐姿,等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