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航说的,林弘毅当然也是知道的。对他点头赞许后,林弘毅再和他商量着目前的店铺经营。
吴航一说到这些,立刻开心不已。他一边手舞足蹈着,一边讲述自己的=虽然有许多生意经营方面的不足,但也学会了调动各层级管理人员。
他笑着说:“崔倩倩也和我总是相互商量,先把各项规章制度、奖惩制度定好,也就能够让大家做事有标准。这样,对于我来说,管理的压力轻松许多,也就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业务沟通上。”
林弘毅连连称赞,再提出了一些管理方面的补充意见。
吴航点头认可后,再笑着说:“我老觉得你好像没做什么事儿,但是成绩很明显。你那边的什么课外辅导,还顺利吗?要不要在京城这边,也做起来?”
林弘毅竖起大拇指夸赞:“小航哥现在做生意真上道儿!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准备这事儿!”
说着,他就请坐在旁边的陈和平,介绍着杭城的“萌芽文英”、“时尚英语”,以及“轻松学数学”等教育机构开办及发展的状况。
陈和平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后,吴航的嘴巴都吃惊得合拢不上。
林弘毅得意地说:“怎么样,小航哥?我选择的生意,都很好吧?”
吴航只是愣愣地看着陈和平,惊讶地说:“弘毅,先别说你办的那个教育机构的事儿。我只觉得坐在这里的,不是原来那个陈和平了!”
陈和平脸上微红,只是嘿嘿地笑着,不再说话。
林弘毅这才明白,先让吴航吃惊的,是原本讷口,而此时已经可以侃侃而谈的陈和平。
“当然。你不知道,”林弘毅笑着说,“和平还是我们学校里的演讲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呢!”
“是吗!?”吴航再次以夸张地反问,来表达对陈和平的称赞。
看着吴航,陈和平也不像原来那样惧怕他了。
对吴航笑了笑,陈和平说:“小航哥,古语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性格有些好的变化,你更是。”
吴航听了,又是一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和平你现在还敢表扬我了?这他玛要是过去,吓死你也不敢当面跟我这样说话!”
陈和平听了,暗想以后要是能和吴琳在一起的话,就先要过吴航这一关。先不管吴航能否认可,最起码,自己先不能怕他!
想着,陈和平挺直身子说:“小航哥,你要觉得我说话得罪了你,你尽管打我一顿。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吴航又是一愣,当然不能对即便说话稍有不妥的陈和平动粗。
别说行动不能动粗,言语上也不能。
吴航连连称赞:“敢作敢当,真是有当代大学生的风范!哎,可惜我当年没好好学。否则,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杭城!”
林弘毅不禁也大笑起来:“你要是好好学,会跟我们去杭城吗?应该是我们去找你才对!”
吴航也就明白过来,如果自己跟着林弘毅等人去上大学的话,那就是连续“蹲班”留级才能实现的。真要那样,还能考上大学吗?
吴航嘿嘿地笑着,嘴上不服气地说:“说明你们能力差,你们连续跳级,不就追上我了吗?”
林弘毅再竖起大拇指,称赞吴航头脑灵活,反应敏捷。随后,他也安慰吴航,考不上大学的也多了。但是只要认真生活、工作,做什么都很好的。
吴航认同之后,看看陈和平,又笑着说:“连咱们和平都变化这么大,我就不能稍微机灵一点儿吗?”
连续受到往日里最为惧怕的人的夸奖,而且这人又是自己心爱女孩的哥哥,陈和平心中也是得意,不禁笑容满面。
几人正要再继续交流,忽然听到一阵惨厉的哭嚎声传来。
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状况,三人连忙出了小屋。院子坐着的林、吴两家长辈,也惊讶得呆愣着。
稍顷,陈和平首先泪流满面,哭着跑回了自家。
林春平也反应过来:“快去看看能否帮忙,是和平的爷爷去世了!”
大家匆忙赶去,果然是付红霞正站在院子里大声哭嚎着。
贺翠莲连连劝阻无果,只好大声说:“先给老爷子擦洗、换衣服要紧!天气太热,不能在家里放着!”
林春平和林弘毅等人,也赶紧快步走进屋里。
只见陈宁呆愣地站在屋子中央,似乎是不敢进去看爷爷的遗体。
小屋里,陈更实正守在老父亲的遗体边痛哭。陈和平也伴在旁边,哭泣不止:“我才回来,没想到爷爷这么快就走了。”
林弘毅安慰着他:“也是天意。和平不要太伤心,说明爷爷等着要看你一眼呢。”
不久,众人帮忙之下,帮着爷爷擦洗了身子,更换了寿衣。
在大家的提醒下,陈更实再打电话直接联系火葬场的人,前来将老父亲的遗体拉走。
不久,火葬场的车辆驶来,众人再帮忙将老爷子入殓后,抬上车子。
付红霞已是哭得发昏,没有意见拿出来――不情愿为前来帮忙的邻居们打车,跟着前去送行;陈更实也是太过老实,而不知所措。
林春平等人只好再找来出租车,让大家分别坐上,跟着火葬场的车,将老爷子送去了太平间。
众人忙碌许久之后,已是半夜时分。
安排了火化的日期后,林春平再让陈更实加紧联系墓地的事。
陈更实看看妻子付红霞,喃喃地嘟囔几句,不敢说话。
心知母亲不愿出钱安葬爷爷,陈和平连忙一边哭着,一边说:“我这里有点钱,应该够买墓地了。”
付红霞听了,如释重负一般,再次哭嚎起来:“老爸爸呀,您听见了吗?这回您应该满意了,得了孙子的继了……”
众人又是连连劝说,付红霞好歹忍住了哭声。
搀扶着陈更实和付红霞,众人走出遗体存放的殡仪馆。
街上已是寂静,众人站在街边,依次拦下出租车,返回槐榆胡同。
过了几天,爷爷的遗体已经火化;墓地也已选好,陈和平付了几千元钱买下来后,一家人就张罗着安葬的事。
陈家人找来车子,将爷爷的骨灰盒安放已毕。
再过了几天,林弘毅再见到陈和平时,已见他为爷爷故去的事,瘦削了很多。
走近陈和平,林弘毅低声安慰着:“和平,你做得都很好,不要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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