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站在场中,双手抱拳,恭敬的遥看六大门派方向,因为距离不近,所以众人就算是武功高手也只能看清其面容,认为这小子虽然武功高的吓人,但人还是很谦逊的。
没有人能注意到,张无忌眼中的烦躁。
张无忌保持着谦逊的笑容,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心中杀意翻涌,眼前这些都是熟人,都是曾经逼死他父母的凶手!
今日仇人相见,本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却因为现今场中的状况不得不忍下来。
如今场中的因素有很多,有他的父系武当派,和母系以白眉鹰王为首的一众明教人等,还有被其误伤的杨逍,这些都是原因,但却是很小的一部分。
归根结底,还是张无忌长大了,换做以前,如果张无忌有这份武功,有今天这样的场景,他绝对不会犹豫,当快意恩仇,报仇雪恨。
但如今不同,人越长越大,看见的也就越多,顾虑的也就越多,张无忌有能力打败,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没有把握能一对多打败,杀死所有人。
同理,张无忌也没有把握把人都留下来,如果张无忌动手,但凡跑走了一个人,或者哪个明教弟子嘴不严,不仅张无忌会必死无疑,还会连累到太师傅和外公他们。
眼前这些人,虽然仅是六,不五个门派,但他们却代表着江湖正道,所以明面上,张无忌是不可能向他们出手的。
本想着隐藏接近,一个接一个的把仇人都暗中阴死,但意外就是这样随之而来,张无忌在如此高调的一个场合下隆重出场,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仇人当面,非但不能动手报仇雪恨,还要笑脸相迎,恭敬的招待着他们每一位,如何能让张无忌不烦躁?
剧情的惯力还是强大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张无忌轮番和五大门派交手,虽占上风但却持君子之道,本以为自己这番作为会受到礼遇,却不曾想,这些‘正道’人士的嘴脸,比之身后的魔教众人更恶。
不过张无忌却对此不以为然,这倒不是张无忌大度,而是大家本身已是生死仇人了,又何必在意这些口舌。
一门一派的挑过去,张无忌依旧是在周芷若那里翻了船,不过和原剧不同,明教的众多高手,不能动的只有杨逍一个。
本该是一场大战掀起,却因为张无忌和宋远桥等人调和,早早了落下了帷幕。
被倚天剑所伤的张无忌还是留在了明教养伤,六大门派的众人也都各自下山,打道回府。
此番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一役,当可称得上是虎头蛇尾,双方都没落下好,唯一成全的,就是张无忌的威名。
六大门派除却武当,纷纷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大战未起,核心的门人弟子未伤分毫,宽心点的也就当是带晚辈出来见世面来了。
如今六大门派各有心思的下山回家,因六大门派的山门方向各不相同,所以就算是离去,也都是各走各的。
他们以为下山是为了回家,可任凭他们谁都想不到,此番下山回的很有可能是‘老家’。
在六大门派攻山之时,一队队的蒙古军卒已按照事先计划埋伏好了,因为赵敏的嘱咐,本该无事的成昆,此刻亲率军卒等候武当派的各位大侠到来。
翌日,成昆埋伏的这段路意料之中的迎来了武当派的众人,刀兵起,寡不敌众也,清脆的骨裂声也随之响起,究其原因,全身骨骼尽断,被伤者武当殷梨亭!
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发展,张无忌拿出阳顶天遗书,杨逍退位让贤,张无忌起意接义父金毛狮王谢逊回归中原,下山后偶遇殷梨亭,因追凶而改道少林。
而此刻的赵敏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倚天剑,听着成昆汇报光明顶一战的种种。
“光明顶没炸掉也是因为张无忌?”
赵敏的目光一直在倚天剑身上,口中却条理清晰的问出了问题。
“是。”
成昆恭敬的站在一旁,应声回道。
“张无忌、张翠山、明教、武当,有意思,看来本郡主的这份礼有人帮忙送了。”
见成昆没有像寻常下人那般附和,赵敏也不在意,而是另外开口问道。
“成师父,你说你在少林待了那么多年,少林寺有没有大宗师这种消息,你也能弄错?”
“郡主,此事着实有因,根据阿大他们的描述,那位大宗师是从镇魔塔里跑出来的,少林寺上下,除了方丈和首座们,没人能靠近镇魔塔。此事小僧未能查明,实属无辜啊。”
“成师父这是干什么,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问问罢了。
对了,如今张无忌他们走到哪了?”
“张无忌他们正在赶往少林,如今算来,也应快到此地了。”
“人都伤成这样了,不赶紧送回武当,来少林干......也是,凭张无忌和武当的关系,本应责问凶手。
去,想办法让他们改道武当,算了,左右他们也快到了,这次就让本郡主亲自动手,本郡主倒要看看,这张无忌到底是有什么神通。”
接下来就是偶遇,然后以倚天剑为诱因,邀请明教众人前往绿柳山庄做客,此处没有丝毫插曲,唯一的改变就是张无忌等人离了绿柳山庄后,没有登少室山,而是直接赶往武当。
话说到此,进入了靖朝的地界,不管是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朱御的掌握之下。
此时远在武当的朱御,正静等赵敏和张无忌的到来,唯一朱御掌握不到的就是远在光明顶上的慕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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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境内,昆仑山脉,明教光明顶,某处安全性极高的密室内,慕容复正脸色狰狞的摔打着东西。
本想着明教经过此番动乱后,自己可趁机登顶高位,但谁能想到,中途杀出来个张无忌,这让慕容复有些发狂。
正在慕容复癫狂之时,密室的门被敲响了。
“公子,朱元璋求见,是否要见?”
“见。”
慕容复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但当尾音渐落之时,慕容复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和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格格不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