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抄内阁、六部九卿、科举、武举,府兵制度、禁军制度等典章制度是否能够提升文明程度?
答案非常明显,当然可以。
历史上东瀛就是这样迅速提升了自己的文明水平。
而后世的议会制、总统制等各种制度发明成功之后,一系列的国家都纷纷跟进,最终这些改革成功的国家都有了新的名字——帝国主义列强。
而与孟朝同列的这些国家,哪个能够照抄成功孟朝的制度,很快就能成为一方强国。
文明具有扩散性,这是人类社会的规则,对此张瑞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好在,孟朝已经在这一轮的竞赛中,占据了绝对领先优势。
而且文明程度的提升,社会财富的增多,也有利于培育孟朝的工商业发展。算是有利有弊。
平静的岁月,直到建康十六年(211年)冬激起起了波澜,孟朝经历了建国以来最大的悲痛。
帝国的铁血首辅,执掌朝政二十二年的元老重臣,太子少傅,孟朝三位万户侯之一的审配,病入膏肓,药石难治。
张瑞亲自携太子张佑安去送其最后一程。
审配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听闻皇帝到来,双眼却艰难的睁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有泪光,有希冀,也有不舍。这么多的感情在一位垂垂将死的老人身上出现,显然已经是回光返照。
“陛下……”
见审配要伸手,张瑞连忙上前,靠在床榻边上,握住审配的右手,说道:“首辅,朕在,朕来看望你了。”
审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臣能遇陛下,是臣一生……咳……一生之幸事。”
“能与首辅君臣相知,亦是朕一生之幸事。”
“臣已经见过了建康盛世,死而无憾矣。”审配已经十分虚弱,说完这一句话气喘吁吁,休息了良久,才看向太子张佑安,说道:“臣唯一的遗憾是……不能辅佐太子,亲眼目睹太子成为明君的那一刻。”
张佑安已经十八岁(194年出生),从其记事的那一天起,便由审配亲自教导。十几年的师生情谊,令张佑安眼角含泪,悲切的说道:“老师,孤定不会辜负您的教导。”
审配嘴角含笑,仿佛放下了所有的包袱,缓缓的合上双眼。
这位帝国首辅,一生忠烈慷慨,铁腕强硬,这一刻躺在床上却如此平静宁和。像是在温暖的阳光下,安静浅睡。
直到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张瑞才恍然惊醒。
这一睡,这位帝国铁血宰辅,再也无法站起来了。朝堂上再也没有了那个中气十足,忠烈慷慨的声音!
张瑞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用力的握着审配右手,贴在自己额前。二十多年的君臣相伴,一生信任可靠的好友,再也无法站在自己身边,默默支持自己了。
而且不仅仅是张瑞失去了一位忠贞好友,帝国在这一天也失去了国之重臣。
整座长安都为这位帝国宰辅哀悼三日,自皇帝以下全戴缟素。
哀痛过后,朝廷开始操办审配的身后事。
谷</span> 张瑞追封其为太子太傅,谥号文忠。
“谥者,行之迹也;号者,表之功也;行出于己,名生于人。”
而文忠可谓完美贴切审配一生的功绩,“能定典礼曰文;经邦定誉曰文;虑国忘家曰忠;世笃勤劳曰忠;”
或许是这位帝国宰辅在天上庇佑着其心心念念的帝国,在其辞世后的第二年,孟朝选种多年的占城稻终于收获成功。
只需五十天的成长周期,震撼了整个天下军民百姓。一年三熟,亩产十二石的美好憧憬化为了现实。
时人皆称之为祥瑞,是帝国首辅最后对帝国的馈赠。
对这种高产作物,孟朝举国上下都非常重视,投入了十二分精力,终于在太子张佑安加冠成年的那一年,普及到了整个南方。
至此孟朝终于形成了南方普遍种稻,北方普遍种麦的耕种习俗。
建康十八年(213年),皇室为太子张佑安举办了盛大的加冠典礼。
随着中原的愈发强盛,加冠礼在所有国度内都变得格外重要,即便藩国男子成年也会郑重的举办仪式。
作为一国储君,张佑安加冠时,遵循了张瑞当初特意设下的规章,为天下郡国免税一年。以增强百姓对加冠礼的良好印象。
而在加冠之后,张佑安便享有了各种权利。
首先是在东宫开府,组建自己的潜邸大臣。除了张瑞为其安排的太子少师诸葛亮外,太子宫的詹事府、门下坊、率更令、仆三卿、太子宾客等全部由张佑安自己征召。
这方面孟朝实在是人才济济,詹事府左詹事,张佑安任命了享誉天下的顶级人才陆绩。
陆绩几乎算是长安学宫继诸葛亮之后,培养出来的第二位深孚众望的人才。其人容貌雄壮,博学多识,星历算数无不该览。
历史上其才能便被认为远在陆逊之上,更精准的预言了天下一统的时间。
在长安学宫深造多年后,其已经学究天人,仅在学识方面,包括长安学宫大祭酒与各学院教习,谁也不清楚陆绩已经到了什么样的高度。
而且与书呆子截然相反,陆绩兼资文武,是个妖孽级的人物。唯一书生意气的方面是好直言,常讽议举正。
詹事府右詹事则是一位实务大臣,蒋琬。这位蜀汉四相之一,一直在地方上积累资历,最终被太子选中,提供政务方面的顾问建议。
因为在太子加冠成年之后,张瑞便令其正式接手国家政务。采取的是跟朱元璋一样的教育方式。令太子在奏折旁写下自己的批复意见。
但与朱元璋不同,张瑞没有那么兢兢业业,每一份奏折都亲眼目睹。绝大部分时间,张瑞都是挑几分阅览,看看太子处置有没有什么需要教导之处,剩下的全部画圈通过。
这也就意味着太子事实上已经开始全权处理朝堂政务,其作出的批复,就是最终决断。
而且太子张佑安在积累经验,所以每一份奏折都目睹过,对国家政务的处置,比张瑞这个皇帝还要更像皇帝,更尽职尽责。
太子与皇帝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差了一份军权。天下禁军与府兵都听从张瑞的调令。直接听命于太子的军队只有东宫六率两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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