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术式的持续，两面宿傩的身体发生了进一步的改变。

    超常意义上的。

    从人类到非人。

    几乎与虎杖悠仁一模一样的身体的后肩部位，多长出了两条手臂，后脑的位置有多长出一张脸。

    二头四臂。

    这才是神话传说中，两面宿傩真正的样貌。

    而多首多臂也是佛教法相常见的姿态，哪吒的三头六臂也是同样的起源。

    原本只是人类的幻想，可当一个人类真的长了二头四臂，凶暴无比，杀人如麻，他也就成了传说中的魔神。

    不是也得是。

    “天使”来栖华也是同理，因为长了翅膀，所以得了“天使”之名。

    看到这一幕的五条悟嘿然笑道：“居然真的是两面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咒术，肉体改造？”

    “不，是与生俱来，具体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

    两面宿傩纠正，两个脑袋两张嘴一起发声，怪不得他平时说话总有种和声的意味。

    “这可真是……阿理，你知道吗？”

    五条悟是最早，也是唯一知道明理真正根底的人。

    明理之前说自己是穿越者，五条悟就有点当真的，当然一般是开玩笑找乐子的意味。

    可越往后，玩笑的意味越少，等到两人走过一趟初始之树，明理不再有任何隐瞒，全盘托出。

    既是对五条悟信赖的回报，也因为只有他能毫无障碍地接受明理的过往。

    从明理口中，五条悟知道了不少事，其中就有名为《咒术回战》的故事。

    老实说，五条悟真的非常好奇，按照多元宇宙信息扰动的理论，很多作品中的世界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可以，五条悟真想到那些世界看看。

    一看真正的世界和自己的脑海中的有何不同，二看自己在其他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和超级赛亚人、一拳超人比估计是比不过，火影海贼什么的，或许没问题？

    当然，只是想想，看宝可梦世界为了穿越付出的代价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不过问明理《咒术回战》相关问题还是没问题的，哪怕明理没能等到漫画完结，谁还没点预测分析呢？

    我五条悟就是海贼战力撕逼党，日本的，国际的，各大论坛都撕过，还曾助力过种花家的名梗“艾斯，大声说出你的实力”的推广。

    他相信明理也差不多，不然不会把羂索和保守派吃得死死的。

    明理没有让他失望：“不是咒术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连体婴儿。本该成为两个个体的双胞胎其中一个没有发育完全，就这么长在了另一个个体的身上。

    没记错的话，就在前两年，漂亮国才报道过类似的案例，一个男人的唾液和精子有不同的DNA。

    不过这个男人只是吸收了死胎的一部分细胞，其他方面都是正常。像宿傩这种多出一个脑袋两条手臂的，一般来说很难活下来——这一点，你两面宿傩确实不同凡响。”

    “原来如此，确实，多出来的手臂和脸和其他地方有些区别。”五条悟点点头，“六眼”之下，纤毫毕现。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应该错不了了。感谢，为我解开了一桩疑惑，这是我的——谢礼哒，喝！”

    喝声之间，两面宿傩的咒力瞬间爆发。

    钳制住乙骨忧太的手松开，一脚将他踢飞出去，飞出几十米远。

    显然，身体的改造已经彻底完成，不需要乙骨忧太在这添乱。

    同时两双手臂各分左右，竟是同时抓向身边的明理和五条悟。

    一己之身，同时挑衅两名圣级，这就是曾经横压一个时代的至强者的自信。

    但明理和五条悟同样是圣级，一人承继一个文明，一个同样横压一个时代，丝毫不惧。

    “先打近战？我是没意见啦。”

    明理左手一横，胳膊肘撞开一条手臂，手掌拍开另一条。

    至于手掌上附带的咒力和无孔不入的斩击术式，自然由念力化解。

    到了圣级，对于术式与能力的操控早已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一举一动都可引起神异。

    这方面，五条悟无疑是登峰造极，古往今来独一份的存在。

    明理和两面宿傩还要动心念，五条悟连这个都省了，无下限自然生发，已经成为一种现象。

    不管是两面宿傩的手臂，还是斩击术式，又或者明理的念力余波都被无下限被动隔开，身处其中的五条悟不仅毫发无伤，连灰尘都没不曾沾上半点。

    “和我打近战，至少要先破了我的‘圣盾术’吧。”

    “这有何难？”两面宿傩两颗脑袋同时昂起，傲然道。

    而后，明理和五条悟同时听到了一声脆响，犹如水滴滴落。

    下一个瞬间，被无下限强行停住的双爪再度向前，本该是可望不可即的“无限”豁然洞穿。

    如果不是五条悟反应快，及时以手臂格挡，说不定会当场开出几个血洞。

    明理心中微微一奇。

    不是好奇两面宿傩能突破无下限，这一招虽然无赖，但还没到无解的地步，特级都能找出对策，何况是两面宿傩。

    问题在于解法本身。

    “领域展延？看着不太像啊。”

    所谓“领域展延”是“领域展开”的变种，并不完全展开领域，而是以类似“简易领域”的方式包裹在身体表面，以此更高密度的术式强行覆盖掉“无下限”，最早是羂索开发出来牵制五条悟用。

    但“领域展延”的特征是完全局限，表面看不出变化，可两面宿傩明显不是如此，他那双恶爪划过的轨道能明显看见尸山骨海的痕迹，这是“领域展开”的特征。

    五条悟摇头道：“不，你我见过的只是简化版，这才是真正的‘领域展延’。”

    “没错。”

    两面宿傩更加骄傲，两双手臂，一双抱胸，一双抱背，两张脸也是分别对准明理和五条悟。

    “真正的展延是能按照术者的意志自由延伸，只是包裹在身体上最多算是铠甲。这样的人永远都无法打破对封闭结界的依赖，让领域真正与世界本身重合。”8)